356、买仨送俩,一车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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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喊叫非但没吓住那仨贼,反而让他们狗急跳墙!酒厂之内的瞬间就慌乱了起来。
几乎在他吼声爆开的同一秒!
那三个刚从阴影里炸出来的人影就彻底慌了爪!
他们离大门还有段距离,出口被陈光阳和周老栓堵了个半死!
抱着酒坛子那个最壮实的黑脸汉子,眼见走脱无门,眼底凶光一闪!
“操!挡老子财路!去你娘的!”他猛地一声怪叫,双臂肌肉虬结,竟然把怀里那少说几十斤沉的釉面黑陶酒坛子高高举过了头顶!
那坛口泥封还在,晃荡出浓烈粘稠的酒香!
他瞄准的竟是挡在陈光阳侧前方的周老栓!
显然是要逼开道路!
“老同志闪开!!”陈光阳瞳孔骤缩,爆喝如雷!
周老栓整个人都吓麻了,老腿哆嗦着不听使唤!
眼看那沉重的黑陶坛裹着风声,就要像块大石头似的砸在老周头上!
这要是砸瓷实了,脑袋非得开瓢不可!
“操你姥姥!”
电光火石!陈光阳动了!
他根本没想着后退躲闪!
而是像头暴起的熊瞎子,左脚为轴心猛地一个拧腰,整个人带着一股子蛮横不讲理的冲劲,硬生生撞进周老栓和那砸落的酒坛之间!
右臂闪电般向上格挡!
“开!!”
不是硬抗,是巧劲!
肘尖向上狠狠一顶!精准得像打鼓的锤头,狠狠敲在酒坛下沉的手腕最薄弱处!
“嘎巴!”一声脆响!骨头错位的声音混着那黑脸汉子凄厉的痛嚎一起炸开!
他只觉得手腕像是被铁钳子硬生生掰断了!
剧痛直冲天灵盖,半边膀子都麻了,那高举的酒坛再也拿捏不住!
“哐当!!!”沉重的黑釉陶坛裹着酒香和巨大的动能,擦着陈光阳的耳廓,狠狠砸落在他们身后的青砖地上!
瞬间粉身碎骨!
深琥珀色的酒浆如同泄洪般喷溅开来,浓郁到化不开的醇厚酒香冲天而起!
破碎陶片和酒液溅了周老栓一身,老头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碎陶和酒点子也溅了陈光阳半边裤腿,但他眼皮都没眨一下!
他的左手在酒坛脱手下坠的瞬间,早已化拳为爪。
五指铁钩一般,狠狠叼住了那黑脸汉子脱臼的手臂关节!往自己怀里猛地一拉一带!
同时右腿膝盖如同出膛的炮弹,带着沉闷的风声,“砰”地一声!狠狠撞在这壮汉毫无防备的小腹丹田!
“呃嗬……”黑脸汉子眼睛瞬间凸起,嘴里喷出混合着胃液和隔夜饭的酸腐气浪!
两百多斤的壮硕身体像只被抽了骨头的破面口袋,被撞得双脚离地,朝后弓着腰,直挺挺地向后倒飞出去!
“噗通!”一声巨响,重重砸进后面那堆散乱的空麻袋里,溅起一片陈年灰尘!
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只剩倒气儿的份儿,别说反抗,连哼哼都只剩下“嗬嗬”的破风箱声。
这兔起鹘落的变故只在眨眼之间!
陈光阳从撞开老周到打断手腕再到膝撞放翻黑脸壮汉,动作一气呵成,狠辣、刁钻、快如闪电!
剩下的两个贼看得魂飞魄散!
尤其看到自家最能打的同伙眨眼间就成了一条滩在地上的死狗,两人的勇气瞬间蒸发殆尽!
其中一个瘦猴似的家伙反应最快,眼看没了退路,扭头就往黑漆漆的窖库深处跑!
另一个稍微矮胖点的吓得腿肚子转筋,竟脑子一抽,抄起地上散落的一根二尺来长、胳膊粗的烂桌子腿。
怪叫着朝背对着他的陈光阳后脑勺闷了过来!
“小心后面!!”瘫在地上的周老栓看得目眦欲裂!
陈光阳就像背后长了眼!
在闷棍带起的风声刚到后脖颈的瞬间,他猛地一个矮身低头!
呼!
那裹着风声的粗棍子擦着他的头发梢扫了过去!
同时他左手松开失去威胁的黑脸汉子的胳膊,猛地抓住地上那只还没来得及完全破碎、还剩半人高的残破陶坛的边沿!
腰腹发力!身体借着矮身的惯性滴溜溜一个旋身!
“去你妈的!”
那沾满酒液、沉重异常的半截黑陶坛,被他抡圆了胳膊,像柄巨大的黑铁锤,对着那矮胖贼的侧腰横扫而去!
“嘭……咔嚓!”先是沉闷的撞击皮肉声,接着是令人牙酸的骨裂脆响!
“嗷呜……”矮胖贼发出一声不像人腔的惨嚎!
整个人被这恐怖的力量带得双脚离地,横着飞出去两三米远,“咣当”一声砸在一个空铁桶上!
酒桶被砸瘪下去老大一块!
矮胖子像滩烂泥顺着桶壁滑落在地,捂着塌下去的腰侧,疼得浑身抽搐,白眼直翻,连喊疼的劲儿都没了,只有喉咙里发出“呃…呃…”快要断气似的抽噎。
转眼之间,三贼已废其二!
剩下那个瘦猴已经跑出去七八步,听到身后的同伴连串的惨叫声,吓得亡魂皆冒,更是头也不敢回,拼命往窖库最深最黑的阴影里钻。
“还想跑?!”
陈光阳啐了一口嘴里的血腥沫子。
他妈的,刚才动作太猛,嘴角被破酒坛碎片擦破点皮,眼神像盯住了耗子的老猫。
顺手从旁边堆着的麻绳堆里抄起一大捆早就发黄的旧麻绳,动作快得周老栓根本没看清他是怎么甩开的。
只见几道粗麻绳的影子在空中“呜”地一闪,陈光阳单手抡起绳子,对着那瘦猴逃跑的背影猛地一抛!
那绳头竟像是长了眼睛的活蛇!
“啪!”精准无比地套在了瘦猴的脖子上!
陈光阳手腕猛地往回一拽!
“啊呀!!”狂奔中的瘦猴被勒紧的麻绳绊得腾空飞起,脸朝下结结实实拍在冰冷湿滑的青砖地上!
鼻子嘴巴顿时鲜血长流!门牙都磕飞了一颗!
“给我回来!”陈光阳往回一扯绳子,瘦猴跟条被拖拽的死狗般,在地上蹭着,被硬生生拖了回来,留下一路歪歪扭扭的血印子。
陈光阳的动作干净利落得吓人,三下五除二,如同捆过年待宰的肥猪,把这三个哼哼唧唧、彻底丧失反抗能力的贼骨头,两臂反剪到背后,用那粗粝的老麻绳缠腕、绞紧、打结!
绳子深深勒进肉里!
疼得仨贼一阵鬼哭狼嚎!
“爷!爷饶命啊!”
“手…手断了啊爷!”
“瘪犊子玩意儿,嚎他妈什么嚎!”
陈光阳听得心烦,扯下那壮汉还算干净的外套袖子,三两下撕开,团了团塞进三人嘴里,彻底堵了个严实!
只剩惊恐的“呜呜”声和扭动。
整个老窖库里,浓郁的酒香混合着血腥味、呕吐物的酸臭味、灰尘味弥漫开来,一片狼藉。
周老栓瘫坐在地上,直到此刻才回过神来,腿还软着,老脸煞白,看着眼前跟杀神降世似的陈光阳。
还有地上捆得跟粽子似的三个贼,嘴巴张得能塞鸡蛋:
“哎…哎呦我的妈…你这孩子,你这…这也忒尿性了!这…这他妈的比孙猴子大闹天宫还热闹啊……”
陈光阳没答话,弯腰捡起一片砸碎的陶片,沾了点深琥珀色的残酒,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那酒香沉郁、复杂、带着一股厚重的陈味直透天灵盖!
他眼睛亮了亮,对着瘫坐的周老栓咧嘴一笑,那笑容映着昏暗的光,带着一股子山野霸王的痞气和发自内心的满意:
“操!这么好的东西,全都整碎了,真是白瞎了!”
陈光阳扯着麻绳头,跟拖死狗似的把那三个捆成一串、只剩哼哼唧唧份儿的贼骨头往外拽。
破碎的酒香混着血腥气在阴冷的窖库里弥漫,脚踩在碎陶片和湿滑酒渍上嘎吱作响。
周老栓拄着根捡来的桌子腿当拐棍,深一脚浅一脚跟在后面,老脸还带着惊魂未定的煞白:“小伙子,你这身手…啧啧,真他妈是关二爷下凡啊…这仨王八犊子算撞上太岁爷了……”
陈光阳没吭声,嘴皮子崩得死紧,眼神锐得像刀子刮过通道里每一寸黑暗。
这群逼样的一看就是惯犯。
刚才冲向自己那么狠,外头要是没人守着才有鬼!
果不其然!
就在陈光阳拖着那串“肉粽”,刚踏出窖库那道厚重铁栅栏门框的阴影,脚步还没在青砖地上落稳的瞬间……
“呜……”
两道刺耳的破风声从通道两侧的杂物垛后头猛地炸开!
一左一右,快得像弹弓打出来的石子!
左边飞过来的,是个灰扑扑、鼓囊囊的破布包!
那布包在半空中就“噗”地一声散开了,一大捧呛人的、白蒙蒙的生石灰粉,如同平地腾起的瘴气,劈头盖脸朝着陈光阳和周老栓的头脸就罩了下来!
“石灰包!”周老栓慌张开口说道。
右边紧随而至的,是根裹着恶风的二尺来长、带着尖儿的三棱刮刀!
寒光刺眼,瞄准的正是陈光阳抓着麻绳、刚刚暴露在外的左肋下方!
出手又刁又毒!就是要趁他视线被石灰迷住的一刹那,要了他的命!
石灰粉呛得周老涕泪横流,眼前一片白茫,咳得撕心裂肺!
眼看那刮刀尖儿就要捅进软肋!
就在这电光石火、生死一发的夹缝里……
陈光阳动了!
不是往后缩,不是往两边躲!
他喉咙里爆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身子不退反进,猛地往前一个矮身冲锋!
左手非但没松开绳头,反而狠狠往后一拽!
“噗通!”“咔嚓!”
被他死拽着往前扑的那断腕黑脸贼,被他巨力一带,直接成了挡箭牌!
左边那兜头盖脸的石灰粉,“呼啦”全扬在了黑脸壮汉的脑门和后背上。
白粉簌簌落下,呛得这货“嗷嗷”直叫唤,却替陈光阳和周老栓挡了大半!
几乎同时!
陈光阳借着前冲的惯性,整个人像条贴着地面窜起的猎豹!
抓着绳头的左臂肌肉虬结,青筋暴起!猛地向右边一横甩!
那个被捆着、正踉跄向前扑的矮胖贼,被他这股子蛮横巨力甩得如同人肉沙袋般,横着就朝那持刮刀扑来的黑影撞了过去!
“操……啊!”右边那持刀的黑影哪料到这一手?
那快若奔雷的三棱刮刀眼看就要扎进陈光阳肋下,前面却猛地撞过来个嘶嚎的胖子!
刀尖“噗嗤”一声,没来得及完全收回,狠狠扎进了矮胖贼的大腿外侧!血光迸溅!
“呃啊啊啊……!”矮胖贼杀猪般的惨叫。
“妈的!”左边那扔石灰包的放风贼显然也懵了!
眼看陈光阳如同凶神附体,非但毫发无伤,反而用一个同伙挡了石灰,另一个被同伴误伤!
他下意识地从杂货堆后蹿出小半个身子,想去接应……就慢了这么一刹那!
足够了!
陈光阳岂是善茬?打虎斗熊的煞气被彻底点燃!
他根本不需要看清人影!
右腿如同出膛的炮弹,带着呼啸风声!
凭声音锁定位置,一个精准狠辣的侧蹬!
裹满泥点子胶皮鞋,带着无匹的力道,狠狠踹在了那放风贼刚刚暴露出来的大腿外侧!
“砰!”
“嗷呜……!”这一脚踹得实实在在,筋骨错位的闷响清晰可闻!
那贼像被大锤砸中的麻袋,嚎叫着横飞出去,“哐当”撞在对面酒桶上,瘫软下去,抱着腿在地上疯狂打滚,白眼直翻。
右边那个持刀误伤同伙的贼更是慌了神!
刚想把刮刀从矮胖贼腿上拔出来……
晚了!
陈光阳如同跗骨之蛆,几乎紧跟着被甩出去的矮胖贼扑到近前!
右手五指张开,像铁钳般精准地叼住了他持刀的手腕!往死里一攥!
“嘎巴!”
腕骨断裂的声音脆得让人头皮发麻!
“呃啊!!”持刀贼的惨叫瞬间扭曲变形!
陈光阳手臂猛力下压一扭,“噗通”一声,将这货重重掼在地上!膝盖顺势往他后脊梁骨上狠狠一跪!
力道千钧!压得那贼连气儿都喘不上来,整张脸憋成了紫茄子!
“老实点!”陈光阳一声炸雷般的怒喝,如同实质的冰坨子砸在两人心口!
他手里还死死攥着那根粗麻绳,连着那三个还在“呜呜”哼唧的三个小偷,以及刚刚废掉的俩放风贼……
五个倒霉蛋如同被老鹰按在爪子下的鸡崽子,再不敢动弹分毫,只剩下疼得发抖的份儿!
周老栓好不容易从呛咳中挣出点清明,抹掉脸上沾着的白灰,看着一地狼藉和那五个被拾掇得服服帖帖的贼人。
再看看陈光阳那煞气翻涌却稳如磐石的背影,嗓子眼儿里只剩下倒吸冷气的“嘶”声。
“真他娘的…又栽了俩啊…”周老栓喃喃道。
腿肚子又开始哆嗦起来,这回是给彻底镇住了,外加那么点儿劫后余生的庆幸。
陈光阳活动了下被石灰粉燎得有些刺痛的脖子,眼神冰冷地扫过地上这五个“战利品”,啐了口带灰的唾沫:
“妈了个巴子!本想抓仨,买三送二!正好凑一车皮,都给老子麻溜地滚出去报到!”
就在这时候。
为首的黑脸尖叫说道:“你他吗给我放开,知道不知道我二姑夫是公安局的?”
陈光阳一脚就给踹回去了:“你二姑夫就是玉皇大帝,也他妈得给我陈光阳规规矩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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