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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7章 民事新立,神谕规仪(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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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有建在御书房听完奏报,只觉得脑仁子一阵发疼,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他也知道,轩辕德忠作为神子,又兼着护卫团长,提这想法完全在理——

  神谕会本就该有这些贴近生活的仪轨,既能让信徒觉得贴心,又能把佛、道两教的信徒慢慢吸纳进来,形成一个拧成绳的大家庭,这是好事。

  可他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

  汤若望懂西方宗教仪轨,高宇顺善统筹规划,这两位在神谕科的时候,你怎么不提?现在倒好,汤若望去了欧洲,高宇顺带商队也去欧洲了,你再提要完善仪轨,这摊子既要编流程、又要教传教士的事,到底交给谁来弄?

  总不能让他这个皇帝亲自下场写仪轨手册吧?

  问题是他也不会啊!

  他又重重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指腹按得发疼,只觉得最近的烦心事像串珠子似的,一桩接一桩往跟前凑——

  徐琳达怀了孕,每日的饮食、产检得盯着人盯着,半点不敢马虎;

  后宫的娘娘们为了纳妃的事没停过争执,今日这个递牌子说“需选名门闺秀”,明日那个求见说“恐扰龙体”,吵得人耳根子不得清净;

  南直隶那边又冒出个弘光政权,占着南京跟他分庭抗礼,还得派探子盯着那边的动静;

  学政司的文书堆在御案上,等着他批新的办学章程,连课本用哪版、先生招多少人都要定夺;

  如今倒好,连神谕会的仪轨改革都找上门来,还得琢磨谁来牵头落实。

  他望着窗外飘着的云,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这哪是他当初穿过来时想的“悠哉过日子”?

  早超出了初衷,像被无数根线缠在身上,连坐下来喝杯热茶、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钱谦益坐在铺着青毡的书房里,手里捏着几张皱巴巴的信纸,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纸边,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似的发呆。

  他前些日子特意托人往江南传信,想召些当年的门生心腹来身边帮衬,人确实来了,可来的不是熟悉的旧部,全是些八竿子打不着的钱家族人——

  有隔了三辈的远房侄子,有从未谋面的族弟,甚至还有带着妻儿来投奔的远房叔伯。

  这些人一进门就围着他嘘寒问暖,嘴角堆着假笑,话里话外却都透着赤裸裸的算计:

  “听说叔公如今在北直隶发达了,有大片良田,还有那么多商铺工坊,这么好的差事哪能让外人插手?

  还是本家人才贴心可靠,您尽管吩咐,我们绝不含糊!”

  他看着这群眼里只认利益的族人,心里像堵了团浸了水的棉花,沉得发闷,连客套话都懒得说。

  恍惚间又想起瞿式耜——

  如今瞿式耜在广西当着巡抚,手握一方实权,自然不可能抛下官位来投奔他;

  更让他不是滋味的是,瞿式耜前些日子的回信里,还隐晦地提了句“兄今仕北,成分难辨”,话里的疏远像根细针,轻轻扎在心上。

  毕竟他这个“广西巡抚”是弘光皇帝封的,满南朝的官员都认定北直隶的官全是“贰臣”,瞿式耜哪敢轻易跟他扯上关系,万一被人扣上“通北”的帽子,半辈子的名声就毁了。

  更让他窝火的是冯舒、冯班、顾苓、陆贻典和孙永祚那几个门生的回信。

  几人在信里措辞客气,却说得明明白白:

  弘光皇帝要开恩科,日子定在弘光元年六月,他们都想趁这个机会考个正经功名,得等到八月放榜后才有空言其他;

  信末还不忘劝他“老师不必等我们,先寻可靠人手打理事务便是”。

  这话听着贴心,实则是把“功名优先”写在了纸上——

  在他们眼里,跟着他这个“北地叛官”,他们不耻为伍。

  他把信纸往案上一摔,纸页飘落在砚台边,沾了些墨渍,像极了他此刻乱糟糟的心情。

  钱谦益把信纸往桌上狠狠一摔,纸张震得砚台里的墨汁溅出几滴,落在青毡上晕开黑痕。

  他胸口剧烈起伏,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低吼:

  “朱由崧这是藩王造反!

  谋逆大罪!

  你们怎么也跟着糊涂,看不清他的心思!”

  可吼完又泄了气——

  连瞿式耜这样的好友、冯舒那样的门生都卷进了南直隶的局里,他就算想拉一把,连个能递话的人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往火坑里跳。

  瞿式耜在广西当地方官,暂不投奔还能算有“公务在身”,有个由头;

  可冯舒他们明摆着是拿“考恩科”当借口,委婉拒绝他的招揽,连半点情面都没留。

  更让他心寒的是,他给俩侄孙写的信,本想着骨肉亲情能靠得住,结果连指望都没指望上——

  侄孙们说要准备恩科,直接把信交给了钱氏族老,连句私人回信都没有。

  最后倒好,族群里想占便宜的庸人全来了,围着他要差事、要田地,而他那个向来懦弱、却最该来帮衬的儿子钱孙爱,自始至终都没露面,连个消息都没传过来。

  钱谦益盯着案上散乱的信纸,终于回过神来——

  他盼着学政监正的位子,怕是没有指望了。

  身边没个得力心腹,学政的事务处处受限,可各地的学政事务又不能停,科举筹备、学堂建设都等着推进,真要是撂了挑子,耽误了国事,那罪过就大了。

  他索性彻底躺平,也不藏着掖着了。

  朝会当天,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从自己传信招心腹却只等来贪利族人,到南直隶朱由崧私自立朝开恩科,再到江南士人对北直隶朝堂的偏见,最后重重丢下一句,声音里满是无奈和愤怒:

  “如今南直隶那边,竟说咱们北直隶的朝堂官员都是贰臣,说咱们集体背叛了大明!

  这帽子,我戴不起,诸位也戴不起啊!”

  这话一出,朝堂瞬间像被投了颗火星的柴堆,炸了锅。

  官员们个个气得脸红脖子粗,站在前列的大臣攥着朝珠,拍着案几骂朱由崧“僭越称帝,罔顾祖制”;

  后排的年轻官员也急着往前凑,高声辩解自己“自幼受大明恩养,绝无贰心”,你一言我一语,吵得殿内回声不断,连屋顶的瓦片都似要被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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