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胜利，败亡的叶凡！

　　战场之上，风声鹤唳。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两道，决定着此战最终命运的身影之上。

　　“不可能……这不可能！”

　　叶凡的口中，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那通过“献祭”而来的，庞大的力量，正在如同潮水般，飞速地，退去！

　　而对面那个男人，那个沈渊，却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仿佛连气息，都未曾紊乱半分的模样！

　　他手中的那张紫金色符篆，更是如同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散发着让他灵魂都为之战栗的……毁灭气息！

　　“为什么？！”

　　他不甘心地咆哮着，手中的魔枪，舞得更快，更急，试图在力量彻底耗尽之前，做着最后的挣扎！

　　“为什么会输？！我才是天命所归之人！我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主角？”

　　沈渊笑了，那笑容，充满了极致的嘲讽与怜悯。

　　“看来，你到死，都还没搞清楚一件事。”

　　他不再有任何保留，体内的宗师真元与混元仙力，毫无保留地，尽数爆发！

　　瞬间。

　　他手中的那张“九天神雷符”，化作了一道，比太阳还要耀眼百倍的，紫金色的雷霆！

　　那道雷霆，并没有直接轰向叶凡。

　　而是，冲天而起！

　　在半空中，竟化作了一张，覆盖了方圆十里，由无数细密的雷蛇，交织而成的天罗地网！

　　“滋啦——！”

　　一瞬间，那座笼罩在整个战场之上，不断抽取着生灵血气的《九幽血河大阵》，在这煌煌天雷的净化之下，竟如同遇到了克星的冰雪，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瞬间，便被蒸发得干干净净！

　　“噗——！”

　　大阵被破，叶凡作为主阵之人，瞬间遭到反噬！

　　他再次一口逆血喷出，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一般，软软地，瘫倒在地！

　　他那身由魔气凝聚而成的战甲与恶魔之翼，也如同泡沫般，寸寸碎裂，消散于无形。

　　他，败了。

　　败得，一败涂地。

　　“不……我还没输……”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那双血红的眸子里，充满了无尽的怨毒与不甘。

　　“沈渊！你给我等着！今日之辱，来日，我必百倍奉还！我……”

　　然而，沈渊，已经懒得再听他，说任何一句废话了。

　　他手中的绣春刀，缓缓抬起。

　　刀锋之上，闪烁着终结一切的，冰冷的寒芒。

　　可就在沈渊，即将挥下那致命一刀的，最后一刹那！

　　叶凡那张充满了怨毒的脸上，竟突然，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枚，早已捏碎的，闪烁着空间波动的玉符！

　　——千里瞬移符！

　　“嗡——！”

　　一道白光，瞬间将他笼罩！

　　“……我们，后会有期！”

　　在留下最后一句话后，他的身影，便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凭空消失了！

　　沈渊看着那空无一人的地面，缓缓地，收起了刀。

　　他的脸上，没有半分懊恼。

　　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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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帅一跑，剩下的北辽大军，便彻底沦为了，待宰的羔羊。

　　再加上，那被叶凡提前“献祭”掉了一半气血的缘故，他们早已是军心涣散，战力全无。

　　接下来的，已经不是战争，而是一场单方面的，追亡逐北！

　　苏烈大将军亲率京畿三大营，如同猛虎下山，与城内的守军，里应外合！

　　不过短短数个时辰，便已将这支曾经不可一世的北辽大军，彻底击溃！

　　降者，无数！

　　而那座，早已乱成一锅粥的北辽王帐之内。

　　永宁公主，也被沈七，亲手，从一群试图将她掳走，当成护身符的辽国将领手中，“救”了下来。

　　她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浴血，却依旧难掩英武之气的男人，那双美丽的凤眸之中，充满了无尽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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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云州城，府衙。

　　一场庆功大宴，正在举行。

　　太子赵凡，高坐于主位之上，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意气风发。

　　他的下方，跪着两个，曾经让他，寝食难安的“罪人”。

　　——信王赵钰，与永宁公主赵雪。

　　“皇叔，皇姐。”赵凡看着这两个，如今已是阶下囚的至亲，声音中，听不出喜怒，“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成王败寇，无话可说！”信王早已没了之前的癫狂，只剩下认命般的麻木。

　　而永宁公主，则抬起那张，依旧美艳，却写满了不甘的俏脸，死死地，盯着那个，坐在赵凡下首，正悠闲品酒的沈渊。

　　“我只问一句。”她的声音，清冷而决绝，“叶凡……是你，故意放走的？”

　　沈渊笑了笑，不置可否。

　　就在这时，一名刚刚从东林党“倒戈”而来，急于表现的年轻御史，突然出列，对着赵凡，朗声“进谏”。

　　“启禀太子殿下！”

　　他的矛头，竟直指沈渊！

　　“沈少傅，虽在此战之中，立下不世之功。但其权势滔天，功高震主，又手握锦衣卫与军方两大权柄，长此以往，恐……恐非国家之福啊！”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投向了御座之上的太子。

　　苏烈，沈苍等人，皆是眉头一皱。

　　而沈渊，却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那个御史说的，根本不是他。

　　赵凡看着下方，那个一脸“忠心为国”的御史，又看了看，那个气定神闲，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的沈渊。

　　他的脸上，虽然依旧挂着笑容。

　　但他的眼底深处，却悄然地，闪过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

　　——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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