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赛达斯37

　　在与小队三位领队达成默契后，E继续扮演着利亚的角色。

　　其他战士中，有人对此一无所知，也有人隐约察觉到些许异样，但在私下分别找三人聊过、并收获了“不要多问”的眼神后，也都明智地闭上了嘴。

　　不过，卡卡尔卡托偶尔会私下里向赛维塔抱怨，说马格纳里克最近又开始进行晨祷了。

　　对此，赛维塔只能耸耸肩。他心想，那位虔诚的黑圣堂没冲上去抱住E的大腿高喊“神皇显灵”之类的话，已经算是相当克制了好吗？你还想怎么样？

　　泰斯也不止一次安抚过哈提。因为这位太空野狼阿斯塔特拥有异常敏锐的嗅觉，敏锐到甚至能“闻”到E身上散发出的灵能气息。

　　是的，灵能。

　　E并不使用法术，她所运用的，全是灵能。

　　灵能有着诸多分支学科。

　　生化系：以灵能操纵生命能量与形态，可依意志改变自己、盟友甚至敌人的身体形态。

　　预言系：通过观测亚空间中的命运之线，窥见未来的走向。

　　火卜系：专精于创造与控制火焰。

　　念力系：将灵能转化为无形力场，干涉物理现实，甚至撕裂现实结构。

　　传心系：感知和控制他人思想。

　　除这五大主流学派之外，还有专注于亚空间本质研究的恶魔系与神智系。

　　E的灵能强度自然不低，各种流派也都有涉猎。

　　不过，以灵能模拟魔法，在外行看来，两者似乎没什么区别，但在懂行的人面前，这就像拿伏特加冒充纯净水一样明显。

　　因此，E尽量避免在自己人面前使用灵能，而在外人面前反倒无所顾忌。

　　这不，在接待多萝西娅圣母以及来自奥莱伊的安教使节后不久，E的身边便多了一位小跟班——莉莉安娜。

　　这位年轻的修女怀着侍奉神明的虔诚之心而来，而她的存在本身，就成为了E与赛达斯正统教派“安教”之间一道重要的纽带。

　　E所谋划的，正是要善加利用这个早已扎根多年、势力遍布各地的庞大教派，将其纳入自己的布局之中。

　　至于库纳利人所信奉的“QUN教”，在E看来，与其说是一种信仰，不如说是一套严格的社会秩序。它强调每个人在社会中拥有固定的角色，并将集体的绝对重要性置于个体之上。

　　“库纳利人是精灵神实验下的产物，本意是创造出一种更听话、更顺从的新奴仆，如同蜂巢中恪尽职守的工蜂，因而向库纳利人灌输了一套高度控制性的思维体系。虽然后来随着精灵神的销声匿迹，库纳利人间接赢得了自由，但这套思想却以一种近乎怪异的形式延续了下来。”

　　这是E对QUN教的解读。

　　“暂时先不管他们吧。我们当前的目标，主要是团结人类的力量对付影界的恶魔、灵体，还有被封印的精灵神。”她顿了顿，“可惜泰坦的力量暂时不能动用，不然的话矮人同样能为我们所用。”

　　“那芬哈勒和米索尔呢？”

　　“打开影障还需要芬哈勒的配合。”

　　在座众人把这句话理解成“芬哈勒还有利用价值”。

　　“那么，关于精灵身世的真相……是否应当对外公布？”

　　E望向提问的泰斯，沉默片刻，忽然轻笑起来：“不。这些后来诞生的精灵并未享受过古精灵的荣光，反倒代代承受先祖酿下的苦果，如今甚至沦为低等公民。”她话锋一转，语气中透出几分狡黠，“不过嘛，我倒很乐意用这条消息去勒索一下芬哈勒。”

　　说完，她朝泰斯眨了眨眼。

　　泰斯清晰地接收到了这背后隐藏的讯息：

　　E虽并非利亚，手段也更加强硬，但她始终保留着一定的底线。

　　不像某金色大只佬，底线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

　　根本无需E前去“提醒”，芬哈勒自己已经快被现实逼疯了。这位古老的精灵神——恐惧之狼，自苏醒之后，除了关注了下第五次枯潮战争的结果，之后便在赛达斯大陆进行了一次“世界变化真大”的深度游，可结果却成了一场“我的族人怎么这么惨”的失望之旅。

　　他目睹的一切，给他灌下了一肚子混着愧疚与自责的苦酒。

　　城市中的精灵依旧活得如同奴隶，而达利斯精灵则原始得近乎野人。

　　曾经辉煌无比的奥拉赞——精灵的主城，一半被永久封印于影界，另一半虽仍留存于现实世界，却在精灵与古塔文特帝国爆发战争之后，被帝国法师联手沉入地底。

　　讽刺的是，如今反倒是塔文特这片土地，因魔法的兴盛，依稀带着几分昔日精灵辉煌时期的模样。

　　芬哈勒大受打击，将这一切归咎于自身的过失，内心充满了难以释怀的愧疚。

　　他决心弥补过错，解除影障，让精灵重新获得力量、夺回尊严。

　　在他看来，自己加上米索尔，再带上整个精灵族，收拾剩下的两个旧神应该不成问题。

　　一个完美的复兴计划，除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他压根没考虑过，一旦影障消失，无数恶魔和灵体涌入现实，对普通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E同样希望打开影障，但她的意图与芬哈勒截然不同。

　　她要的不是将恶魔释放到人间，而是集结力量、主动杀入影界，将战火燃进敌人的领域。

　　话又说回来，芬哈勒虽然信心满满，可他自己都没想到，计划的第一步便遭遇了挫折。

　　“不，我不同意打开影障。”米索尔摇着头说。

　　“米索尔！难道你看不到我们的族人在承受什么样的苦难吗？”

　　“我看得见，一直以来都看得清清楚楚。但让影界的力量重新涌入现实，真的会带来更好的结果吗？你别忘了，我们这些所谓的*精灵神*，最初也不过是众多精灵中的一员。谁能保证，当他们重新获得力量后，不会萌生同样的野心——爬上高位，将同胞视为奴仆驱使？”

　　“米索尔，还有我们在。我们可以引导他们，守护他们。”芬哈勒放缓语气，试图安抚。

　　“所以，你要代替埃迦南，成为精灵的父神？”

　　“你明知我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在精灵奴隶的面纹之中，何曾出现过象征恐惧之狼的图案？我只会如往日一般，在暗处引导他们前行。”

　　“你太天真了，芬哈勒。这样的约束根本阻止不了野心之辈的滋生。”米索尔长叹一声，“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里？”

　　“去准备后手。既然说服不了你，又深知你一旦认定目标就绝不回头……那我只能为最坏的结局做打算。”

　　米索尔转身就要变成巨龙离开。

　　可芬哈勒却蓦地上前，将匕首刺入米索尔——或者准确来说，是刺入弗拉梅兹的躯体。

　　米索尔愕然转头：“你——”

　　“如果你不愿帮我，那么至少留下你的力量，米索尔。至于你……不妨先回影界静待一段时间。待我打开影障之后，你自可自由来去。”

　　芬哈勒温柔地拥住那具逐渐失去温度的人类身躯，无声地汲取着其中流淌的全部力量。

　　于他们这等灵体而言，肉体的消亡确实算不得什么。

　　但他并不知道，米索尔根本不愿回归影界。

　　失去载体的灵体飘荡无依，最终竟一路飘向了邓利姆王城，飘至——E的面前。

　　喜欢都穿越了，当大奥术师很合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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