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汴京疑云:斧声烛影里的皇位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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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冬夜宫变起疑云开宝九年冬夜,汴梁皇宫的积雪压弯了宫檐的琉璃瓦。太祖赵匡胤的寝殿里,烛火摇曳,将窗纸上的人影拉得忽长忽短。殿外的侍卫缩着脖子跺脚取暖,哈出的白气刚冒出来就被寒风卷走,手里的长戟在雪光下泛着冷光。
“晋王还在里面?”侍卫长低声问轮岗的小卒,呼出的气在嘴边凝成白雾。
小卒点点头,往殿门瞟了一眼:“进去快一个时辰了,刚才还听见里面有斧子敲东西的声音,怪得很。”话音刚落,殿内突然传出杯盏落地的脆响,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声,烛火猛地晃了晃,窗纸上的人影瞬间消失。
侍卫长心里一紧,刚想上前查看,殿门“吱呀”一声开了。赵光义站在门口,玄色锦袍上沾着雪沫,脸色在烛火下显得格外苍白,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冻梨,汁水顺着指缝滴在雪地,晕开小小的深色圆点。
“陛下睡着了,你们好生守着。”赵光义的声音有些发颤,说话时哈出的白气格外浓重,他没等侍卫回话,转身就往自己的府邸走,玄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风雪里,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天快亮时,太监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喊人,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快!快传太医!陛下……陛下驾崩了!”侍卫们冲进寝殿,只见赵匡胤趴在龙案上,背上的龙袍皱成一团,案上的玉斧掉在地上,斧刃沾着点点暗红,旁边散落着翻倒的酒壶和碎裂的瓷杯,酒液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混着烛泪凝成了冰。
太医赶来时,赵匡胤的身体已经凉透了。他把脉时手指不停哆嗦,脸色比尸体还要白,哆哆嗦嗦地回禀:“陛下……陛下已经去了,像是……像是突发恶疾。”说话间,眼睛不自觉地瞟向地上的玉斧,斧柄上还缠着太祖常用的明黄流苏。
消息很快传遍皇宫,嫔妃们的哭声、太监的传令声、侍卫的脚步声混在一起,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刺耳。宰相赵普匆匆赶来,看到龙案上的狼藉,又瞥见地上的玉斧,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蹲下身用指尖碰了碰斧刃的暗红痕迹,指尖立刻沾上了黏腻的触感,放在鼻尖一闻,隐约有股铁锈味。
第二章 金匮之盟藏玄机
太祖驾崩的消息传到后宫,宋皇后穿着素服,抱着年仅八岁的皇子赵德芳,坐在冰冷的宫殿里发抖。殿门被推开时,她猛地抬头,见赵光义带着侍卫走进来,玄色锦袍外罩了件白麻孝衣,腰间却系着明黄玉带,在素白的宫殿里格外刺眼。
“皇后娘娘,陛下遗诏传位于我。”赵光义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从袖中取出一卷黄绸,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仓促间写就,末尾的玉玺印记却清晰可辨,“您和皇子们放心,我定会善待你们。”
宋皇后抱着赵德芳往后缩了缩,目光落在赵光义身后的侍卫身上,他们腰间的佩刀闪着寒光,刀鞘上的铜环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她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只能死死盯着那份遗诏,手指抠着皇子的衣角,把锦缎都攥出了褶皱。
朝堂上更是一片混乱。武将们按捺不住怒火,开国大将石守信“啪”地拍响案几:“陛下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驾崩了?晋王拿出的遗诏谁见过?我看这里面有鬼!”他说话时手按在刀柄上,铠甲上的雪花还没融化,滴在金砖地上汇成小小的水洼。
赵普站出来打圆场,手里的朝笏在胸前轻轻晃动:“诸位稍安勿躁,先帝早年确实与太后定下‘金匮之盟’,若先帝不测,由晋王继位,以保大宋江山稳固。”他说着朝赵光义拱手,“晋王继位名正言顺,还望诸位以国事为重。”
“金匮之盟?我怎么从没听说过?”石守信瞪着眼睛反驳,周围的武将纷纷附和,殿内的争吵声越来越大,梁柱上的积雪被震得簌簌落下,落在大臣们的朝服上,瞬间化成了水。
赵光义猛地一拍龙椅扶手,金漆碎屑溅落下来:“够了!先帝尸骨未寒,你们就要闹事吗?”他指着赵普,“赵宰相可以作证,金匮就藏在太后寝宫的匮子里,谁敢质疑就去开箱查验!”他说话时声音洪亮,震得殿内的铜钟都嗡嗡作响,腰间的玉带随着动作闪烁,像是在炫耀着什么。
当天下午,太监果然从太后寝宫请出了金匮。打开时,里面的黄绸盟约已经泛黄,上面写着“兄终弟及”四个大字,确实有太祖和太后的亲笔签名,还有当年见证的太监画押。石守信盯着盟约看了半晌,突然冷笑一声,转身大步走出朝堂,铠甲的铁片碰撞声在空旷的大殿里格外响亮。
赵光义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抬手示意太监收起金匮。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盟约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是给这桩突如其来的继位蒙上了层迷雾,看不清真假。
第三章 兄弟嫌隙早埋下
其实早在几年前,太祖和赵光义之间就有了嫌隙。那年征讨北汉,赵光义主动请缨挂帅,太祖却任命了大将潘美,还笑着拍他的肩膀:“二弟坐镇汴京更重要,这带兵打仗的粗活,还是让潘将军去做。”当时赵光义脸上笑着应承,转身离开时,玄色的袍角却狠狠扫过殿门的门槛,差点带倒旁边的香炉。
汴京的酒楼里,常有官员私下议论。有次石守信喝多了,拍着桌子说漏了嘴:“上个月我见陛下和晋王在御花园争执,晋王手里的玉斧差点掉在地上,陛下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宫门让他滚,你们说这兄弟俩到底闹了啥别扭?”同桌的官员赶紧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别乱说,可话已经传开,像长了翅膀似的飞遍了大街小巷。
太祖晚年越来越喜欢单独召见赵普。两人常在书房密谈到深夜,宫女们路过时,总能听见里面传出争执声,有时是太祖拍桌子的巨响,有时是赵普压低的劝说声。有次小太监送茶进去,见太祖指着地图上的吴越地区发火,赵普在旁边拿着笔写写画画,案上的玉斧被推到了角落,斧刃闪着寒光,像是在无声地见证着什么。
赵光义也没闲着。他借着晋王的身份,频频宴请朝中大臣,每次都用最上等的“醉流霞”招待,席间还会送上金银珠宝。兵部尚书楚昭辅的小妾就曾炫耀:“晋王送的金镯子,比宫里娘娘戴的还要沉,上面的宝石能映出人影呢。”这话传到太祖耳朵里,他只是冷笑一声,把刚做好的“万里江山图”狠狠卷了起来,画轴撞在龙案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最让人起疑的是太祖驾崩前三天。那天汴梁城飘着小雪,太祖带着赵德芳在御花园赏梅,远远看见赵光义带着几个侍卫走过,侍卫腰间的佩刀比寻常规格长了三寸,刀鞘上的龙纹雕刻格外显眼。太祖脸色一沉,把手里的梅枝狠狠扔在地上:“宫里什么时候改了规矩,允许王爷的侍卫配这种长刀?”身边的太监赶紧低头,没人敢回话,只有寒风卷着雪花,打在光秃秃的梅枝上沙沙作响。
驾崩前一天,太祖还在早朝时训斥户部:“最近国库怎么少了三万贯?查清楚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当时赵光义站在文官队伍里,玄色的朝服在一众绯红官袍中格外突出,他低着头,没人看见他握紧的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直到散朝时,指关节上还留着深深的月牙印。
这些陈年旧事,在太祖驾崩后被翻了出来,像一块块拼图,渐渐拼凑出兄弟失和的轮廓。百姓们在茶馆里窃窃私语,说书先生把这些事编成了段子,添油加醋地讲给听众,说到太祖和赵光义争执时,总会拍着桌子大喊:“这龙椅啊,最是能离间骨肉情分!”
第四章 继位之后斩草除根
赵光义继位后,改元太平兴国,表面上对太祖的妻儿还算优待,给宋皇后上了尊号,让赵德芳、赵德昭两位皇子封了王。可背地里的动作却没停过,先是把太祖的心腹将领石守信贬到了陈州,又借故撤了赵普的宰相之职,让他去洛阳守皇陵,走的那天,汴梁城飘着细雨,赵普回头望了眼皇宫的方向,马车碾过湿漉漉的青石板,溅起的泥水弄脏了车帘。
半年后,皇子赵德昭跟随赵光义征讨幽州。战场上宋军吃了败仗,赵光义中了箭伤,仓皇撤退时与大部队走散。军中谣言四起,说要拥立赵德昭继位,等赵光义拖着伤腿回到军营,听到这些话时,脸色比伤口还要难看,手里的马鞭狠狠抽在帐篷柱子上,把帆布抽得裂开个口子。
回朝后,赵德昭好心提醒该给有功的将士封赏,赵光义坐在龙椅上冷笑,箭伤的绷带还渗着血:“等你当了皇帝,再赏也不迟。”这话像冰锥似的扎进赵德昭心里,他回到府邸,看着墙上挂着的太祖画像,画像里的太祖正微笑着看他,眼神温和。当天夜里,人们发现他用水果刀割了脖子,鲜血染红了明黄的锦被,手里还攥着块太祖送他的玉佩,玉上的龙纹被血浸得模糊不清。
赵德昭的死讯传来,宋皇后在宫里哭晕了过去。醒来后她抱着赵德芳,看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突然说要去太庙祭祀。在太祖的牌位前,她跪在蒲团上,声音嘶哑地念叨:“陛下,您看看吧,这到底是怎么了……”香炉里的香灰被风吹得四散,落在她的素白孝衣上,像撒了把碎盐。
更让人胆寒的是两年后的冬天。年仅十岁的赵德芳突然得了“急病”,太医来了没半个时辰就断了气。宋皇后冲进皇子寝宫时,见赵德芳躺在床上,脸色青紫,手指蜷缩着指向门口,床边的药碗翻倒在地,黑色的药汁溅在描金的床幔上,像一朵朵诡异的花。她抱着冰冷的尸体,抬头看见赵光义站在门口,玄色的身影挡住了所有光线,身后的太监捧着新制的龙袍,明黄的颜色刺得她眼睛生疼。
没过多久,宋皇后就被迁往偏僻的西宫,身边的宫女太监全被换了新人。有次老太监偷偷去探望,见她坐在窗前发呆,头发已经白了大半,手里拿着块破碎的铜镜,镜面上的裂痕把她的脸割得支离破碎。窗外的梅花开得正艳,她却再也没笑过,三年后就在孤寂中去世,下葬时连像样的棺椁都没有,只用了块普通的柏木棺材,草草埋在了城外的乱葬岗。
那些曾经支持太祖的老臣,要么被贬,要么病死,要么突然“意外身亡”。石守信在陈州喝醉酒掉进湖里淹死,捞上来时肚子胀得像皮球;赵普在洛阳守陵时,夜里被毒蛇咬了脚,没等到天亮就断了气;连当年给太祖把脉的太医,也在外出采药时坠崖而死,尸骨无存。汴梁城里的人们私下里说,这哪是意外,分明是新皇在斩草除根,只不过没人敢把这话大声说出来,只能在夜深人静时,对着月亮默默叹气。
第五章 斧声烛影成迷局
淳化年间,汴梁城里的茶馆开始流传起“斧声烛影”的故事。说书先生用醒木一拍,唾沫星子飞溅:“话说开宝九年那个雪夜,太祖召晋王入宫饮酒,席间屏退左右,只听得殿内有斧子敲地的声音,还有太祖的呵斥声……”台下的茶客们屏住呼吸,手里的茶杯悬在半空,连窗外的风声都仿佛变成了当年的斧声。
有个曾在宫中当差的老太监,退休后在茶馆打杂,听到这段总摇头:“那天我就在殿外伺候,确实听见斧子响,还看见晋王慌慌张张跑出来,手里的冻梨掉在雪地里,他都没捡就跑了,第二天太祖就没了……”他说这话时,浑浊的眼睛望着窗外的飞雪,像是又回到了那个改变大宋命运的冬夜。
赵光义晚年也常被噩梦困扰。有次他梦见太祖浑身是血地站在床前,手里举着玉斧,斧刃上的暗红痕迹格外刺眼,嘴里念叨着“还我皇位”。他从梦中惊醒,冷汗湿透了龙袍,连喊着传太医,太医用了安神药,他还是睁着眼睛坐到天亮,看着窗外的启明星,眼神里满是恐惧,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带,把玉上的纹路都磨得发亮。
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赵光义命人重修《太祖实录》,把“金匮之盟”写得明明白白,还加了段太祖临终前紧握他的手说“吾儿年幼,国事就交给你了”的情节。可越描越黑,民间的质疑声反而更大,有人说盟约是伪造的,有人说遗诏是逼宫得来的,还有人说太祖根本不是病死,是被赵光义用玉斧砍死的,斧声烛影就是铁证。
真宗继位后,曾想为“斧声烛影”正名,命史官重新查证。可当年的知情人要么去世,要么三缄其口,唯一的物证玉斧,早就不知所踪,有人说被赵光义扔进了汴河,有人说被他悄悄埋进了皇陵,还有人说藏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密室里,等着真相大白的那天。史官查来查去,最后只能在史书上写下“太祖崩于万岁殿,年五十,晋王继位”,寥寥数语,留下了无尽的谜团。
百年后的汴梁城,州桥夜市依旧热闹。说书先生讲完“斧声烛影”,拿起茶碗喝了口热茶:“这龙椅之争啊,从来都是血雨腥风。至于是不是晋王弑兄篡位,咱们说不清,可那夜的斧声烛影,就像根刺,扎在了大宋的骨头上,拔不掉,忘不了。”
台下的茶客们议论纷纷,有人说赵光义手段太狠,有人说太祖传弟也合理,吵吵嚷嚷间,卖糖葫芦的小贩穿梭而过,冰糖的甜香混着茶香,在喧闹的夜市里弥漫。只有宫墙深处的积雪,年复一年地落下又融化,掩盖着当年的血迹和秘密,把这段扑朔迷离的宫变,变成了大宋历史上最耐人寻味的谜案,在时光里流传,引得后人一遍遍猜测、探究,却始终找不到标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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