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夜航的暧昧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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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在热烈的讨论中悄然结束,邹德慈意犹未尽地与钟志远交换了联系方式,再三叮嘱到海口后一起下船,才带着满心的认可与期待离开。钟志远和林子静并肩走出玉兰厅,客轮已经驶入更深的夜色里。
回到头等舱套间时,推开门,柔和的壁灯光线倾泻而出,将房间里的陈设勾勒得格外温馨。
钟志远顺手将外套挂在衣柜里,转身见林子静站在门口不动,眼神飘移,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浅笑:“怎么不进来?”
林子静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快步走进房间,却刻意避开了床边,走到沙发旁坐下。刚才在餐厅里已经忘记这张床,可一回到这个只有他们两人的房间,面对那张双人床,又开始紧张起来,一想到今晚要和钟志远躺在同一张床上,她的心跳就像揣了只兔子,“咚咚”地跳个不停。要命的是,还有隐隐的期待,这让她很觉得羞耻。
钟志远看着她这副羞涩又慌乱的模样,心里了然,故意打趣道:“该不会是在纠结今晚怎么睡吧?你放心,我睡沙发,这沙发看着也挺宽敞。”
“不行!”林子静猛地抬起头,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自己反应太激烈,脸颊更红了,“我、我的意思是,你白天也累了,睡沙发多不舒服……”她越说越小声,最后几乎细若蚊呐,眼神又开始闪躲。
钟志远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怜惜。
“那你先洗漱吧。”钟志远柔声说,走到衣柜旁拿出自己的睡衣,“我去外面走廊的休息区待一会儿。”他知道男女有别,不想让她感到丝毫不适。
林子静看着他体贴的模样,心里一暖:“不用那么麻烦,你就在房间里待着就好,我很快就好。” 她说着,拿起自己的洗漱用品走进了卫生间。
不一会儿,卫生间里传来女人细微的流水声。
钟志远咧嘴一笑,又听到“雨声”了。
等林子静洗好出来,看到他嘴角不怀好意的笑,心想这家伙肯定没在想好事!她强装镇定地擦着头发,故意板起脸:“笑什么?捡到钱了?”待听到他在里面“咚咚”的飚尿声,脸“腾”地红了——这个坏小子,刚才自己在里面的声音,全被他听到了。
等钟志远从卫生间出来时,林子静已经关了灯,紧贴舷窗躺在床里边。
钟志远笑了,害羞了。
他借着微光爬上床,林子静一动不动,像根棍子般。
她第一次跟一个男人睡在一起,钟志远强烈的阳刚之气刺激着她,这样暧昧的场景让她局促、羞涩,又怦怦心跳得不行,手心攥着一把汗。
客轮微微地晃动,她像是在做梦。
“你紧张啊?”钟志远的声音幽幽地响起。
林子静从纷繁的心绪中回来,强辩道:“谁?谁紧张?”依旧动也不动,只见她嘴在翕动。
钟志远看了她一眼,嘲笑道:“不紧张,你硬邦邦的挺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一具女尸躺一起呢。”
林子静身子动了下,转头嗔道:“你咒我死啊?”
钟志远坐了起来,“要不我们玩个游戏吧?”
林子静听说玩游戏,一骨碌也坐了起来,“好啊。”
“玩真心话大冒险吧!”钟志远说。
林子静疑问道:“什么是真心话大冒险?”
这个游戏现在还没有。
“就是我们互相问答,答案必须是真实的,不能说假话。不回答或者迟疑3秒再回答,算弃答,要接受惩罚。”钟志远说。
林子静听了觉得有趣,一脸的兴奋,“好,罚什么?”
“罚什么呢?”钟志远摸着下巴,微笑地看着她。
微光中,林子静看到他这个动作吓到,防御性地身体一缩,“你想干吗?”
钟志远淡淡一笑,说:“刮鼻子吧?”
“好。”林子静松了口气,心想这家伙虎头蛇尾的,还以为他要……
“我先来啊。”钟志远说,“你小名叫什么?”
“我没小名。”林子静没有迟疑就答了出来,问:“你小名叫什么?”
“我也没有小名,小时候老叫我‘哑鼓蠢’。”钟志远笑说。“哑鼓蠢”是赣州话,形容话少脾气臭。
林子静嘻嘻一笑,“也符合你,有本事的人脾气都臭。”
“好,我问你了,你留过级吗?”钟志远问。
“没有,我二年级还跳了一级,你呢?”林子静得意地说。
“没有,你初中读了几年?”
“两年,你呢?”
“三年,你高中几年?”
“两年。”林子静说,没再问他高中读了几年,她知道是三年。她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写诗的?”
“初中。你几岁上的学?”
“6岁。”林子静说,忽然好似醒悟了什么,“啊,你真坏,想问我的年龄干吗不直接问?”她伸出手,作势要扇钟志远耳光。
钟志远嘻笑着象征性躲了下,“该你问了。”
林子静好像被钟志远激发起了斗志或者受到启发,问道:“你最怕什么?”
“猫。”钟志远说,“猫在我面前一弓背,我就起鸡皮疙瘩。其实,我并不怕它。”
林子静笑话他:“一个大男人还怕猫?猫多可爱啊?看来以后家里不能养猫了~”她本来说得很自然,话尾就含糊了,微光中都看出脸红了。
“那你怕什么?”钟志远问,没让她难堪。
“我怕咯吱窝。”林子静说。
钟志远右手五指捏在一起,往嘴里呵气,作势要去咯吱她。
林子静娇笑着,身体往后躲,一双手乱舞着,“别别别,我最怕了。”
钟志远只是吓唬她一下而已。
两个人一问一答,竟然没有刮一个鼻子。童年过往、个人喜好都问了个遍,两个人有了青梅竹马的感觉,彼此的过往都经历过似的。
钟志远看林子静开心的样子,再没有半点紧张。
忽然起了促狭心。他嘴角歪斜着,浮上一抹玩味的笑。
“你几岁来月经的?”他问。
林子静被他这个问题问得怔在那里,骂道:“流氓!”
钟志远毫不客气地伸手在她鼻子上用力刮了下去。
林子静捂着鼻子喊痛。
“你想不想和男人亲吻?”钟志远问。
“臭流氓!”
“啊!”
“你想不想和男人做爱?”
“死流氓!”
“啊!”
钟志远问的每一个问题,林子静都没法回答,气愤地骂他流氓,钟志远就不客气地痛下杀手,重重地刮她鼻子,刮得林子静啊啊叫。
钟志远见再刮下去油皮都要被他刮出来了,哈哈一笑,说:“真心话大冒险?骗你的,就想刮你鼻子而已。”
林子静被他气坏了,被他问得难堪,鼻子还被他刮得火辣辣的,气愤不过,粉拳往他身上没头没脑的砸去,“臭流氓,死流氓,你欺负人!”
钟志远双手遮面,身子往后躲,呵呵直笑。
林子静坐在床上,够不着他,就探过身去,一个不稳,倒在钟志远身上。
“投怀送抱啊?”钟志远讥笑她,色眯眯地说,“我可不是柳下惠啊!”
气得林子静一把将他推倒,啐道:“臭流氓!”
钟志远倒在床上,收敛了脸上的邪笑,微笑道:“好了,现在不紧张了吧?”
“谁紧张了?”林子静一头倒下,以一个最舒适的姿势,和他躺一起,一脸兴奋地说,“你不知道,多少人在猜到底钟震宇是谁,现在想起来,要笑死!”
“是吗?猜什么呢?”钟志远好奇地问。
但凡人,没有不好奇别人怎么议论自己的。
“有人说你脸上有刀疤。”林子静咯咯地边笑边说,“有人说你可能是个矮子,还有人说你可能脸上有麻……”
“就没人盼我好的?”钟志远听了直摇头,哂笑不已。
“有啊,说这些的都是男的,女人都说你是阿兰·德龙,三浦友和,有人说就算你是卡西莫多,她也愿意嫁你,因为你只要一唱歌,就是全世界。”
“太没谱了。”钟志远笑说。
“有人说,想和你生十个八个孩子呢。”林子静哈哈地笑。
“这钟震宇该死的魅力,唉!”钟志远夸张地叹息。
“就是,害人精!”林子静啐道。
海浪轻轻拍打着船身,他们的谈笑声渐渐淡去。
钟志远沉沉睡了,林子静侧躺着,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睡颜,心跳悄悄快了几分。
白天游戏时的窘迫、被逗弄时的气恼,此刻都化作了心口的一阵柔软。
她想起和他在街头的初见,想起被他意外“攫取”的初吻……以往种种,一幕幕在脑海里打转,一个念头闪过——“真巧,像是天意”。这个念头让她原本紧绷的心弦彻底松开,连带着之前对“同床而眠”的紧张,也变成了难以言说的悸动。
她悄悄往他身边挪了挪,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尖,像触电般缩了下,却又忍不住轻轻勾住。
窗外夜色正浓,星光透过舷窗洒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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