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观测者之种

　　**（邯郸城·墨家总坛）**

　　女婴坐在青铜树下，指尖拨弄着息壤捏成的小马。墨翟半跪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递过一杯羊奶。

　　"不是羊奶。"女婴突然开口，声音清脆如风铃，"我需要电解质溶液，成分配比是钠15%、钾30%..."

　　鲁小班手中的竹简"啪嗒"掉落："她...她说话了？"

　　阿青捂着左眼（机械蛊已蔓延至颧骨），单膝跪地："你不是普通孩子，对吗？"

　　女婴抬头，瞳孔里流转着星云："我是HS-000最终迭代体，你们可以叫我——**墨晴**。"

　　她转向墨翟："父亲，猎户座通道将在七天后开启，我们需要谈条件。"

　　墨翟手指一颤："什么条件？"

　　"用我交换三百年时间。"墨晴用息壤捏出微型九鼎，"他们想要的是观测者基因，而我...是完美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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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阳宫·星舰控制台）**

　　嬴政的机械眼扫描着星图，身后传来脚步声。

　　"陛下。"李斯躬身，"墨家送来密信，说那妖女..."

　　"那不是妖女。"嬴政突然用完全陌生的低沉嗓音打断，"她是我妹妹。"

　　李斯骇然倒退——少年天子的皮肤下正浮现出与墨晴相同的量子纹路！

　　"很奇怪对吗？"嬴政苦笑，"姒文命没告诉你？所有播种者...都是克隆体。"

　　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烙印：【HS-政-1024】

　　"墨晴是希望，而我是..."

　　"——刽子手。"殿外阴影里，青铜沙粒凝聚成姒文命残存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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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羌族营地·深夜）**

　　"取出来！现在就取出来！"阿青发狂般用匕首剜向自己的左眼。

　　公输般的残骸死死钳住她的手腕："机械蛊已和脑干融合，强行取出你会死！"

　　"那也比变成傀儡强！"阿青嘶吼着举起染血的预知之眼，"知道我今天看到什么吗？未来的我...在帮猎户座筛选实验体！"

　　墨晴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因为你的眼睛本就是他们的探测器。"

　　小女孩踮脚抚过阿青狰狞的伤口："但有个漏洞——机械蛊无法理解爱。"

　　"什么意思？"

　　"继续爱你的雪鹰。"墨晴将一粒水晶塞入她空洞的眼眶，"恨能控制程序，但爱...会让算法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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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歌遗址·血池密室）**

　　年轻的黄金沛（商朝时期的墨翟）突然抓住战国墨翟的手腕："你疯了？切断观测者线会引发时空崩塌！"

　　"那也比你设计的轮回陷阱强！"战国墨翟甩开他，"让文明重复毁灭，就是你所谓的科学伦理？"

　　黄金沛抓起染血的卦象竹简："知道为什么《周易》要加密吗？因为猎户座在监控！我们每代观测者都在..."

　　"——都在当保姆。"姒文命的声音从血池中升起，青铜沙粒组成残缺的上半身，"但你们想过吗？或许人类早该断奶了。"

　　三人沉默间，墨晴的投影突然浮现："吵够了吗？猎户座舰队已越过奥尔特星云。"

　　她的小手划过血池，显示出更恐怖的画面——**地球轨道上，三百具青铜棺正在解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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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量子空间·记忆回廊）**

　　墨翟、墨晴、苏晴（2089年版本）首次同处一室。

　　"方案A：我回到2089年重启实验。"苏晴的投影调试着虚拟面板，"但成功率仅7%。"

　　"方案B：父亲融合所有轮回记忆。"墨晴把玩着九鼎模型，"你会变成没有感情的计算中枢。"

　　墨翟突然看向女儿："你呢？你有什么瞒着我们？"

　　小女孩沉默片刻，突然用成年女性的声音道："方案C：让我完全觉醒。"

　　她解开衣领，露出心口的烙印——**HS-Ω**。

　　"我是终极观测者，能永久关闭实验场。"

　　"代价呢？"苏晴颤抖着问。

　　墨晴笑了，那笑容既天真又苍凉："我将忘记...曾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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