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悬鹑百结

　　“三弟不要风声鹤唳，已来之，则安之，事情也过去那么多天了，消息传也传到这里了，不传到这里也没人不知道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持冷静，注意事态变化，如果有危险就马上开杀，或者马上逃走，没有危险也不要制造危险，也不要害怕，要静观其变。我仔细想过了，如果开杀就一路杀去，杀到廉州府，继续往西杀去，杀进安南国，杀到广平省夜度县，之后继续往西杀去，但是，大家不要让敌人知道我们是哪里人，如果敌人追杀我们的话就把他们带到大食国去。”“‘带到大食国去’？是不是哈烈国那个‘大食国’？”“就是那个大食国，是哈烈国那个大食国，哈烈国也称爱乌罕国。”“也好，就要杀个痛快，本来早该杀回去了。”“不，三弟不要莽撞，我们虽然不害怕任何人，但也不要乱砍乱杀，首先要保护好自己，在保护好自己人前提下杀去，甚至要杀也不能明杀，要暗杀，也就是偷袭，尽量搞偷袭，偷袭是百分百成功，偷袭也适合我们这类人，因为我们杀不赢满州政府，也不想杀人立威，更不想杀人扬名立万，所以，偷杀是最适合我们了。你们想想，凭我们的武功，如果突然偷袭有多可怕？所以，荡气回肠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但我们不能和满州政府硬扛，硬扛就是鲁莽行为，是赳赳武夫行为，往往也达不到我们的预期，硬扛也扛不过强大的满清王朝，所以，无与伦比的打法就是偷袭，偷袭令人防不胜防，百战百胜。”“好吧，哥哥说的有理。”“哥哥，好像这个村没有什么人吧？”“二弟，这村不是没有人，是他们抓鱼还没有回来，或者去忙活了还没有回家。”没错，这地方靠近大海，得天独厚，可以到海里抓鱼，有抓不完的鱼，是的，随便去大海抓鱼也饿不死，靠近大海有充足食物，只要不懒惰，是饿不着的，只是有大海都高枕无忧。但靠近大海也有致命死穴，也就是天下大乱时就有危险，你们想想，国家纷乱之时土匪首先洗劫就是沿海村庄了，尤其是海盗，因为这些村庄靠近大海，海盗猖獗就快速上岸抢劫，官兵来了就快速逃入大海，这些小村是最容易遭到海盗洗劫的，甚至抢劫前先杀人取乐再抢劫，残忍程度令人触目惊心。因此，这些小渔村很多都是临时形成的，但也很快消失了，当然不是被海盗灭了，而是不走不行，所以快速搬走，不然，如果迟了就遭到海盗洗劫了，反正人少是无法抵抗海盗和土匪的。一些古老的村庄都有很强防卸意识和很强的还击能力，不然是无法生存下去的。是真的，一些比较大的村庄都有城堡，城堡有很多竖型小孔，城堡转角处也设置竖型小孔，这些小孔就是还击敌人专用的，比如瞄准敌人放箭等等。没有城堡的村庄就天天遭到土匪海盗洗劫了。

　　话说，天渐渐黑下来了。但那个男人还没有弄好晚饭，其也不停地比手划脚，意思是还没有弄好晚饭，弄的太慢了，让大家饿坏了，对不起了等等。可是，崇立山三人一点也听不懂，但那个男人还是不时出现说同样的话，甚至突然到崇立山面前说两句话又快速消失了。崇立山一伙也只能“哦哦”回答。再过一顿饭时间，那个男人终于叫大家吃晚饭了。但他首先装一碗大米饭和挟满一碗菜拿去给大哥，然后再和大家一起吃饭。

　　当晚他们在地上写字交流，经了解得知，眼前这个男人叫做郭顿中，哥哥叫丛察，两人都是苦命人，无亲无故，小时候，由于饥饿，郭顿中营养不良非常严重。一次，丛察路过时看见郭顿中饿晕在路边，周围的苍蝇如雪花一样覆盖郭顿中了，不停地抢‘抢食’奄奄一息的郭顿中。丛察见他是自己村人，还知道他是一个孤儿，是无依无靠的孤儿，就这样，丛察马上赶走苍蝇，把起郭顿中抱回家里，之后，精心调理，郭顿中才慢慢恢复健康。由于这里没有浅海，无法随便或简单抓到小鱼小虾贝壳什么的度日，只有使用鱼网才能抓到鱼，可是，两个都是苦命人，没有金钱购买大船和大鱼网？所以，没钱就得饿着肚子了，没有大网和大船，只能等海水退潮时捡一些贝壳什么的过活，当然，弄一只小船和小鱼网抓一些小鱼小虾也可以度日，就如他们现在。

　　丛察五十多岁还是一个鳏夫，由于穷困，郭顿中三十多岁了也是鳏夫。“二弟三弟，哥哥突然想起太爷爷家里墙上那几句话了，就是‘朝夕芽蒿野水鹤、口不啖薯心先乐、悬鹑百结千重色、一目万年到北国’。哥哥问太爷爷，‘朝夕芽蒿野水鹤’是什么意思？太爷爷回答的很幽默，说，‘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是发个表情啰嗦而已。’‘不是啊，太爷爷既然把它挂在墙上了就肯定不简单了吧？曾孙感觉这句话很有能量啊。’‘哦，那你说说是什么意思？’‘曾孙不懂，只是感觉这个‘鹤’字很不简单，求太爷爷解释一下吧。’‘曾孙不要想的大广范啦，其实只是太爷爷经历过留下一个心情意境而已’，哥哥要太爷爷说说是怎样的经历意境，要一个‘鹤’字做意境。太爷爷道，好吧，‘朝夕芽蒿野水鹤’，‘朝夕’是指从早到晚，但这里是指的是很久很久；‘芽蒿’是一种植物，可以作菜吃，也可以做药用，但这里不是指某一种蒿类，而是指所有野菜；‘野水’是指户外的所有水源；这个‘鹤’字就没必要解释了吧？二弟三弟，太爷爷不愿意解释这个‘鹤’字了。那时候哥哥理解能力也不行，所以不明白在这句话用个‘鹤’字是什么意境，太爷爷又不肯解释。二弟三弟，你们可以解释吗？”“我们也不懂啊，解释不了，‘鹤’字是不是很忙或者很拼命的意思？”“哥哥认为很忙就不对了。但很拼命是有点意思了，也许沾边了吧？‘朝夕芽蒿野水鹤’大意是天天吃树皮草根，喝野水，鹤，在这里大意为野人和乞丐。原来太爷爷十六岁之前都是饿着肚子过日，几乎长年如此。不过，很多人说太爷爷爱吹牛，因为太爷爷经常说十天半月没吃过什么东西也饿不死，其实太爷爷不是没吃东西，是有吃过东西，如果不吃东西会饿死的，只是太爷爷吃一些树叶什么的。但太爷爷确实很少吃过米饭、面麦等粮食之类的东西。太爷爷说，十六岁之前都在冰冷的地方生活，每年有八个多月都是冰天雪地的，这样的环境是寸草不生的，自然就没有蒿芽了，那么，太爷爷吃什么？当然是吃树皮、树叶、草根和白雪了，但太爷爷不喜欢吃树皮、树叶和草根，说那些树叶、树皮和草根很难吃，从早到晚也吃不饱，甚至越吃越饥饿，不如吃几口雪花更有用。所以，太爷爷很喜欢吃白雪，随手抓起来就吃，很方便，吃几口白雪就不饥饿了，但是，白雪也顶不了多久又饥饿了，而且天气炎热时是没有白雪了，那就吃草根树皮了。太爷爷长年没吃过肉什么的，这样子，不管吃了多少树叶和白雪都觉得很饥饿，肚子总是感觉空空的，况且树叶是很难咽下肚子的，好了，哥哥不说了。”“诶？哥哥为什么不说了？不是还有三句话吗？”“你们慢慢理解吧，自己想明白了印象更深刻。”“可是我们忘记后面三句话了啊，求哥哥快说说吧。”“好吧，哥哥再说一遍，‘朝夕芽蒿野水鹤、口不啖薯心先乐、悬鹑百结千重色、一目万年到北国’。”

　　话说，本大利大，本小利小，没有捕鱼工具当然抓不到很多鱼了。崇立山道：“我们买回一张大船、大鱼网和拖网等工捕鱼工具需要多少钱？不如我们四个人就试试捕鱼吧，如果捕到鱼就继续干，如果捕不到鱼就到远海去撒网，反正弄一年半载试试看。”郭顿中认为此法可行，但他说没有钱，买不起大船、大网和拖网。崇立山道：“这里一般的船需要多少钱？”“我们这里的船有十几种鱼船，按照我现在那条小船是最小的，需要五钱银子，从这个小船基础上加大一倍就加五钱银子，像我们四个人就要加大四倍以上才勉强够用吧？四倍小船就要四倍以上银子才能买到啊，我想四个人应该够用了吧？”“哦？加四倍？五五二两五，也不算很多钱啊。郭兄再计算一下，我们要五倍的小船，要几张鱼网和拖网等等总共多少钱，然后计算好就告诉我们吧。”“好吧。”

　　次日，郭顿中说要去打听鱼船和鱼网的价钱。崇立山也立即叮嘱郭顿中不要说我们要投资渔船抓鱼，否则就遭到他人打击，比如有的人眼红我们等等。郭顿中也很聪明，一点就明白了。

　　半个月后，捕鱼工具一切准备妥当。崇立山、崇占山、崇顺山和郭顿中就天天到海上抓鱼了。由于崇家兄弟不懂这里的语言，只好由郭顿中负责去卖鱼。崇家兄弟负责天天抓鱼，这样子，他们抓鱼的经验渐渐丰富了，收入也可观了，“生意”越做越大。郭顿中和丛察也想不到“辉煌”的生活来的这么容易！由于郭顿中和崇立山年龄相仿，已经认为是大龄人了，或者说是失婚人了。不过，经过崇立山策划和操作，郭顿中很快娶了妻子，接下来就是崇立山三兄弟陆续娶了妻子。但他们不分家，已经是一个大家庭了。不过，男人跟女人性格不同，男人大气，一般情况下不计较个人得失；而女人则不同，斤斤计较，往往因为鸡毛蒜皮小事诱发矛盾，甚至诱发大矛盾导致家破人亡，历史上家庭惨剧都是因为女人诱发。

　　话说，一个大家庭有女人就必然要分家，前面说过，家庭矛盾多因为女人引起，郭顿中这家人的女人素质参差不齐，矛盾很快出现了。某日，在海上捕鱼时。崇占山道：“哥哥，阿胡说，我们家这么多人不如分开好过一点。”，崇立山瞪崇占山一眼。但他没有再说话。

　　某晚，崇立山才道：“我们兄弟要团结，一定要团结，不要分裂，团结才有更大力量，团结才能战胜一切困难，不要学阿铜那个畜牲，处处欺骗兄弟，无孔不入，把兄弟欺骗一遍又一遍。畜牲不如的阿铜令人不齿。你们有听说过阿铜那个畜牲的故事吗？”“是不是太爷爷说的那个阿铜？”“就是他。哦，你们也听说过了？是的，你们应该听说过了，因为太爷爷长期遭到亲哥和亲二哥谋害，他们心狠手辣、丧心病狂，残忍程度跟阿铜有过之而不及。”“是的，有听说过，但好像太爷爷是间接说给我们听的，是不是掺入很多假话了，或者有的是扗撰出来的，不然，没有那么离奇，哥哥认为是不是？”“哥哥认为不是，爷爷没必要添油加醋说那些不事实的话。”“哥哥，是不是林茜说的那个阿铜？”“当然是啦，就是那个阿铜。”“林茜不会掺假吧？据说，那个阿铜长期欺骗兄弟啊，一辈子都在欺骗兄弟，坑害兄弟，林茜说阿铜的罪恶擢发难数了。太爷爷说，阿铜对兄弟的危害胜过豺狼狼虎豹，胜过林虎和李路，不过，太爷爷跟阿傲的反应不同，阿傲很快清醒了，不再以虎谋皮，而太爷爷无法躲开林虎和李路。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阿铜察觉到兄弟知道他的行为就不再明目张胆进行欺骗了，可是，他仍然贼心不死，时刻寻找机会下手，甚至变本加厉，毫无顾忌欺骗阿傲，而且阿傲也迎头痛击，不过，阿铜进行狡辩，詈骂，污辱阿傲，说阿傲诽谤他，嘲讽阿傲没有屁大本事，不过，报应来了，某日傍晚时再次污辱阿傲，导致阿傲忍无可忍，失去理智暴打阿铜，差点打死他了。从此，阿铜也不敢肆无忌惮地欺骗或者污辱阿傲了，不道德的行为有所收敛，但他仍不死心，仍然暗使阴招，暗地里攥取阿傲的利益。”“大可恨了，据说，林虎和李路也一直寻找机会杀害太爷爷夺取绝魂剑，也就是我们祖宗传下来的绝魂剑。”“可是，三弟知道林虎和李路是什么人吗？”“他们不就是太爷爷的亲哥和二哥吗？”“三弟说的对，是的，林虎和李路是我们的亲太公和二太公。但他们就是畜牲。刚才哥哥说为什么要团结？不要学阿铜那个畜牲？因为他一生欺负兄弟、欺骗兄弟，而且更可恶的是，阿傲有几个弟弟还没成家就要闹分家了，真是畜牲不如。林虎和李路虽然是我们的太公和二太公，但他们也是畜牲不如的坏人，不过，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他们也没有好下场，林虎和李路活活饿死，阿铜也活活摔死，据说他还死的也很偶合，是六月初一酉时死去，太爷爷说，东方人最忌初一发生事故，不管是哪个初一都很忌违。所以，阿铜六月初一死去是很可恶的，是他生前做了很多不人道的事，而且他死状很惨烈，摔的头破血流才死去。不过，很多人说，阿铜的死跟他的女人有关系，因为她们天天吵架，最后双方休了对方，是双方休了对方，不是单方面休了对方，可谓是令人耳目一新、今古奇闻，双方休了对方，这种罕见操作令人好奇，至于什么原因导致他们要互休对方？这个不清楚了，我们也不能胡乱揣测，总之互休这种事历史上从来没出现过，令人叹为观止。好了，这话就不多说了。”“哥哥为什么不多说了？哥哥快说说吧。我们很喜欢听。”“你们很喜欢听什么？要哥哥说什么？”“哥哥不是说阿铜的死是因为他的女人吗？”“好吧，我就说说，据说阿铜休了那个女人很多年了，这样说也不对，因为不知道谁先休掉谁，他们都说先休掉对方，自古只有男人休掉女人，从来没有女人休掉男人这一说法。但我们也不必深究谁休掉谁。现在说阿铜把那个女人遭到驱逐出家族之外，不过，那个女人育有几个子女，有时候还是回来看看的，以至于她跟阿铜的关系扯不断理还乱的尴尬场面，当然他们是没有那种事情发生了，如果有的话就不会发生摔死的严重后果。不过，那个女人‘休’了阿铜以前就勾搭其他野男人了，之后，阿铜发现了才休了她。阿铜死去之后那个女人就肆无忌惮了，之后在修族谱时那个女人要给她正名，可是，她跟阿铜已经脱离夫妻关系，没有夫妻之实，所以族人拒绝她的要求，并警告那个女人，不要无礼取闹，不三不四的女人禁止进载入族谱，尤其不要肮脏的女人载入族谱。原来那个女人，阿铜没死之前就四处勾搭野男人了，导致阿铜愤怒地驱逐她出家族之外，因为之前双方脱离关系，也就是没有夫妻关系了。所以，阿铜也无权过问那个女人四处勾搭男人了。”崇占山和崇顺山倒吸一口凉气怒道：“这个女人太肮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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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立山三兄弟日出而作，日落而宿，周而复始，也不思念家里的妻儿了，已经完全忘记了。此话暂停，或者不需要时就不再提及他们了。

　　话说，崇南真到了神电卫之后就静静等待，主要因为和家人答应帮忙寻找失散的兄弟。那么和家人又是本地人，之前与现在都是“有钱有势”的人，要在神电卫地盘上找一个人也很容易。不过，十几天过去了也毫无消息，但已经查到崇立山一伙在石城县大开杀戒了，并且遭到全国通缉，眼下还没有被抓到崇家人任何消息。那么崇南真一伙也很紧张了，要马上离开神电卫到别处去，不然就连累和远全家人了。但和远说不怕，极力挽留。他还说：“或者你们这么一离开我们就找到失散兄弟了呢？或者有他们的的消息呢？到时候我们去哪里通知你们？”但不管和远怎么说崇南真一伙也一定要离开了。就这样，他们晚上悄悄离开神电卫。

　　“掌门，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们马上赶到条棱村，现在过去那么多天了，可能兄弟们都在那里等着我们了，山乙，我们快走。”“好吧。”“掌门，我们现在回到条棱村，是不是不想再找人了？”“绽明，依我看永远找不到他们了。”“掌门的意思是回到条棱村叫大家回家了？”“不回家又能怎么样？我们出来半年多了，但没有兄弟一点消息。”他们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已走十多里了。“掌门，我们快用轻功赶路吧，趁三更之前到达条棱村。”“山庚，此去有两三百里啊。”“掌门，我说轻功赶路啊，轻功是直线去的啊。”“那你说轻功去有多远？”“轻功大概一百里左右吧。”“山庚怎么知道是一百里左右？”“听别人说的啊，其实神电卫直线到石城不远，就一百里，可能还不到一百里呢。”“那就轻功赶路吧，尽量快点互条棱村，然后大家一起回家。”他们马上腾空而起，快速往西边飞去。

　　三更过了。但崇南真还没有到达条棱村。不过，也很快了，丑时来了，崇南真一伙人到了条棱村附近。“掌门，要不要叫一声？”“不行！山格不能乱叫。”“掌门，我装领角鸮叫不行吗？”“不行，那种叫声令人胆寒。”“掌门，我们现在是在战场上，只要能赢，什么下流方法都可以使用。”“那好吧，你会装领角鸮声音？爷爷说领角鸮的声音很不吉利。”“唉，掌门又来了，我们是在战场上，是生死存亡的战场上，不要太世俗，现在是生命攸关，只要对我们有利，管它什么吉利不吉利。”“那你叫吧。但要叫像一点啊，不要叫成人声被敌人发现了。”“不会的。”崇山格马上假装领角鸮鸣叫，“吚喔，吚喔”，领角鸮这种死人鸟鸣叫的确令人胆寒，听见此声音不折服者都是鬼神之王了。由于领角鸮都是晚上三更鸣叫，声音低沉，犹如死神催命的声音。崇山格叫数声之后突然听见背后也响起领角鸮声音。众人当即紧张起来。但大家转念一想，原来是对上暗号了。不过，为了保证安全，众人快速趴下，静静观察情况。崇南真压低声音道：“对面的是我们崇家人吗？”这是标准暹罗话，也不会有那么巧有敌人会说暹罗语。“绽明听见是谁的声音吗？”“好像是山平的声音吧？”“你怎么知道是山平的声音？”“之前我们经常在一起玩啊。山平是程逸村的啊，他父亲叫崇南本。”“哦？”崇南真马上回答：“那边的是山平吗？”良久没人回答。“绽明有听错吗？怎么没有人回答？”“可能山平也在犹疑吧？”“绽明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山平也没有确认我们是不是崇家人，甚至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掌门，如果确定了不可能不回答的。”果然不出所料。“是掌门吗？我是崇山平。”就这样，众人会合了，而且大家都到齐了，这么多人很像是刚来的人数。“大家都到这里了？”“掌门，我们到这里十几天了。”“腾山到这里十几天算什么？我到这里差不多三个多月了。”“哦？那山联不去找人吗？”“我有去找啊，还找到雷州府那里去了，到了什么隆盛圩、仁政乡、南兴堡、发尾圩等等地方呢。但就是没有找到我们崇家人，没有任何消息。有的人连听都没听说过崇姓人。”就这样，其他崇家子弟各自说各的，这几个月寻找崇家人的经过，一个时辰后。崇南真道：“好了，我们回家吧。”“不，快到十五里范围内杀他们一阵，然后再一路杀到廉州去！”“对！”“对！”“对！”一阵叫喊声也突然激起众人愤怒，那么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掌门，很快天亮了，我们快杀吧！”“不！大家听我说，事情已经过去七十五年了，该杀的也杀了，余下的也是无辜的。所以，不能杀，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回家去。”“不，掌门如果害怕就先回去，我们一定要杀回去！杀！”“山丙站住！”“不，掌门，我们一定要杀回去，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机会难得，不杀他们一阵难解心中之恨！”众人除了崇南真之外，其他人都一定要杀回去。崇南真见无法劝阻了就说：“那好吧，我本来也很愤恨这里的人。但大家还记得爷爷说过的话吗？不管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情都不能带到家里去，尤其是危险之事不要带回去…”“我们没有忘记！”“那好，大家可以杀到廉州府去。但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往家里方向逃去，要往西边逃走，如果有官兵追赶就一直逃，逃到爱乌罕去，甚至更远，好，大家杀吧！”众人快速往石城方向杀去，不过，也只是经过而已，没有杀人，主要是晚上，深夜人静，路上没人，也不去叫门什么的，说不去叫门也不对，有可能大家怕麻烦就不去叫门了，“杀啊！杀啊！”不一会就杀到“石城”了，又快速杀回条棱村十五里范围，不多久就“杀”了个遍，这样子就看谁倒霉了，起得早的、去早厕的、赶早市的等等就通通被杀死，凡遇到没有一个生还，两百多武林高手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天朦朦亮时已经杀到升昇附近了，继续往廉州府方向杀去，过公馆、廉州卫，中午时分已杀到钦州所。由于崇姓这伙人都是武林高手，个个轻功了得，腾云驾雾，来去神速，石城杀人消息还没有传到早杀过去了。下午这帮武林高手杀到安南国了，天亮时杀到北江都护所，广宁安立县，一路往南杀去。这伙人为什么杀到安南广宁？还要继续杀去？主要是当年支灷领揭永稳到程逸村时，路过安南广南夜度县时遭到官兵袭击，最终导致揭永稳的侄子连人带车坠入滚滚大江瞬间无踪，当年支灷和揭挂娇也把复仇之火发挥到极致，杀的周围没有剩下一个官兵。但是，这并不能熄灭他们仇恨之火，把这个仇恨告诉崇家后人，一有机会就杀他个片甲不留。所以，从石城一路杀来，这帮武林高手不放过任何一个仇恨之地。虽然杀人的地方跨度很大，有数千里之遥，但这伙人完完整整回到程逸村。由此可见这伙人的的武功修为非常了得。只是，可惜他们没有找回其他失散的崇家人。崇南文父子也流落海头汛和雷州府附近继续生活，其他失散的崇家人也完好无损流落各地。但他们也没有再回到程逸村，也不是回不了程逸村，而是想要另一种活法，毕竟天神嗜狗、女帝嗜鲎，自由才能体现崇高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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