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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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海言和宁潇潇已经离开京城了。”

  蔺冉冉坐在白忘冬的面前,缓缓开口道。

  “宁潇潇说,会按照你写好的计划严格执行的。”

  但对于这女人,白忘冬打一开始就不抱有什么太大的期待。

  能当好一个靶子,替俞海言吸引住所有的目光,她就算是成功。

  白忘冬不担心她能不能骗过百晓生。

  反正宁潇潇只要能成功待在百晓生的身旁,多多少少就能探出一些百晓生的秘密。

  这对他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少女娇羞的脸蛋就藏在朦胧的面纱后面。

  能不能把它揭开来一睹芳容,这就要看白忘冬的本事了。

  至少单论这场局而言,从一开始它注定就会是百晓生的输局。

  “那剩下的就全都交给你了。”

  白忘冬靠在椅子上,对着蔺冉冉说道。

  只要按照他的剧本进行,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就算是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事情,有蔺冉冉掌舵,他相信也不会偏离轨道太远。

  不过,想要马儿跑,总得先让马儿吃饱。

  他从袖子当中取出了一个木牌,朝着蔺冉冉递了过去。

  “你远道而来到京城这边帮我的忙,我好像还没给你准备过礼物。”

  “你义母那边就不要想了,诏狱九十层以下就连我都不能随便进去,不过,你倒是可以去见它一面。”

  蔺冉冉看着那木牌。

  木牌上什么都没有,甚至就连一个字都没有。

  听着白忘冬的话,她微微愣了一下。

  “这是……”

  “拿着这个木牌,你就能够见到你那位……红姨了。”

  蔺冉冉貌似就是这么称呼那条大蟒蛇的吧。

  作为蔺楠身边亲密无间的灵兽,这一人一蛇之间的关系亲如姐妹。

  自从蔺楠被抓之后,这条赤血蛇王同样被带回了北镇抚司看押。

  作为实力强大的灵兽,这条赤血蛇王的灵智并不低,大概也是明白自己的处境如何,它也没有过多的反抗,一直都被关在北镇抚司豢养灵兽的地方当劳改犯,替北镇抚司驯练蛇群。

  也算是条识时务的蛇了。

  听到这句话,蔺冉冉美眸微微波动了一刹。

  她属实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够见到其中一个长辈了。

  拿着木牌的手还微微有些颤抖,她抿了抿嘴唇,感谢的话就在嘴边。

  “多谢。”

  听到这声感谢,白忘冬嘴角微勾。

  工具箱里的工具就算是用的再顺手,那也是需要保养的嘛。

  双手笼袖,白忘冬微微合上了眼睛,脸色趋于平静。

  如此,京城这边也算是全都有了安排。

  那东海之行也就要尽快安排上日程了。

  “就两天后好了。”

  白忘冬缓缓睁开眼睛,淡淡开口道。

  他决定了,就在两天后启程。

  而在这之前,他也该看看,这群被选中的“死人”们到底都长什么样子了。

  ……

  “别动,老子叫你别动你没听到吗?”

  暴戾的声音响起,有人坐在宽大的身躯之上,按着他的后脑勺,声音冰冷地开口道。

  这字里行间的杀意根本就掩饰不住。

  “艹,当着那多人的面出入花楼,你小子挺狂啊,要不是我认出你这张脸了,你是不是还想和老子玩一出彼此错过啊。”

  五指紧紧收缩,那凶犯的后脑勺上传来的是骨裂的声音。

  听着下面这人的哀嚎声,坐在他身上的男人烦躁地用手指掏了掏耳朵。

  “好了好了,别叫了,要不然直接把你给宰了吧,脏了老子的耳朵。”

  “这可不行。”

  回答他这个问题的,是站在一边许久未曾开口的白衣男子。

  和身穿麻布衣衫坐在凶犯身上的这个人不一样,两个人站在一起,尤为能够凸现出来这白衣男子身上的那股若有若无的气势。

  他认真地看着坐在凶犯身上,一脸狞笑的男人,笑着说道。

  “你要是现在就杀了他,那他牵扯的其他几桩案子就又要断线索了。”

  “你也认识他?”

  “陈牙,他的通缉令还是我们府申请发的。”

  “这样啊……”

  坐在陈牙身上的男人直接站起身来,抓起陈牙的脑袋就把他给拽了起来,朝着白衣男子的方向扔了过去。

  “既然你要,那就给你好了。”

  这次来京城的九人当中这货是他唯一的熟人、

  多多少少也得照顾一下。

  不过……

  “岳年,你说你当锦衣卫也就算了。”

  男子单手叉着腰,不解地看着白衣男子开口说道。

  “现在还被调到了这个任务来,你老爹知道了会发疯的吧?”

  和他这种泥腿子出身的人不一样,岳年可是正儿八经的贵公子,当地豪门出身。

  据说当年就是顶着家里人所有的意见强行当了锦衣卫,后来一路从普通的锦衣卫干成了如今的副千户,他家中的意见才少了很多。

  据吉安府坊间传闻,岳家父母对这个儿子可谓是百般宠爱,生怕他磕着碰着。

  说实话,他来之前怎么也没想到能够在这里见到岳年。

  毕竟,来的人都知道是为了什么而来。

  这任务,可不适合岳年。

  岳年听到他的问题,微微瞥了他一眼,没有任何想要回答的意思,只是认真检查着手里陈牙的伤势,确定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之后,他这才把他给拷了起来。

  “行吧。”

  这男人微微耸了耸肩。

  他知道岳年貌似不太喜欢别人提他爸妈。

  但他不明白,明明有那样幸福美满的一个家,岳年到底是有什么不满足的。

  不像他,就算是想要有个家都求不来。

  直到现在都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他赵袖子可能这辈子都是这孤寡命吧。

  看着那不等他就走远的岳年,赵袖子微微撇了下嘴,然后就要抬步跟上去。

  但还没等他来得及迈出脚步,下一秒,一只信鸽就从空中落下,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有信……?

  谁啊?

  陌生的信鸽。

  从信鸽的腿上把那信件取了下来,缓缓打开。

  上面只有两个大字。

  这是……

  “集合?”

  吼。

  来了这么多天了,总算是能见见那群神秘的同僚了吗?

  “岳年,别往前走了,我们该去那边了。”

  吉安府锦衣卫千户所副千户岳年。

  抚州府锦衣卫千户所百户赵袖子。

  ……

  “店家,这个怎么卖啊?”

  披着黑色的斗篷,游走在京城的黑市当中。

  有人指着一枚毒草笑着问道。

  卖毒草的人只是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人,然后就指了指一旁的毒丹。

  “吃了,不死,就送给你。”

  “若是死了呢?”

  “把尸体给我。”

  黑市的买卖还是一如既往的花样百出啊。

  扫了一眼那些毒丹,他然后就毫不犹豫拿起了一颗,在上面微微扫视了几眼。

  嗯,技艺不错,几乎已经达到了差不多能说是“优良”的地步,也许比起完美的毒还差了些火候,不过……

  “老板手艺真厉害。”

  说出这句话,斗篷男将手中的毒丹一把放进了嘴里。

  他稍稍咀嚼了两下,尝了尝味。

  那摊子的老板一动不动看着他,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

  最后,看到斗篷男那一成未变的脸色时,他不爽的咂了咂嘴。

  又失败了。

  他i想炼制出来的天下第一毒丹,还是遥遥无期。

  “老板,药草。”

  吞了毒丹的男人笑着说道。

  就好像刚才那一幕的主角不是他一样。

  那老板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重新低下了头,用斗笠遮住了自己的脸。

  斗篷男只好是自己伸手去把那株毒草给拿了起来。

  整个过程,老板都没有半点的动作。

  斗篷男见状对着老板微微行了一礼,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看的出来,那老板不在乎药草的价值,他之所以在那里摆摊,就是为了找试药的人。

  “鹤红草……”

  这可是好东西啊。

  尤其是这么大一株,就算是在他们那边都不怎么常见。

  京城果然是京城啊,就是富庶。

  就在他将那鹤红草装回储物仙器的时候,下一秒,一只鸽子就从那空中落下,朝着他径直俯冲了下来。

  锦衣卫i的信鸽啊。

  伸手接住,取下信件。

  上面写着的就是“集合”两个字。

  “看来是要启程了。”

  斗篷男做了这样的一个判断,然后就捏碎信件,朝着黑市外面走了出去。

  顺庆府锦衣卫千户所副千户,唐无过。

  ……

  “小妹妹,怎么一个在这里坐着啊?”

  女人坐在柳树下面,闭目养神。

  她盘着腿,调整着呼吸。

  和这棵树的名字一样,她叫柳飘絮。

  大风吹起柳絮飘然。

  她在锦衣卫里,还有个称号,叫做“飘然客”。

  听到耳边响起的这道轻佻的声音,柳飘絮缓缓睁开眼睛,朝着来者看去。

  那是一个长着一张白面脸的公子哥。

  她微微皱眉看着他,眼中的厌恶不言而喻。

  “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和你说说话了吗?”

  公子哥自来熟地坐到了她的旁边。

  柳飘絮本能德就想要远离,但是下一秒,那公子哥就以一个极为飘渺的速度抓住了她的手腕。

  “别走嘛,陪哥哥说说话。”

  唰——

  没有任何的犹豫,柳飘絮直接冲着这男子斩出一剑。

  男子微微一愣,身子朝着后面仰去,及时躲开了这光速的一剑。

  “真暴力,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喜欢的事情吗?”

  公子哥也不气恼,只是淡笑着说道。

  “还是说,我这张脸,让你心情不愉快了。”

  他摸着自己的脸庞,满是担心地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

  在柳飘絮惊骇的目光下,公子哥直接用力地抹了一把脸。

  那张脸顷刻间变了模样。

  原本俊秀的脸庞,变成了一张麻子脸。

  清朗的声音变成了粗犷的模样。

  “柳妹妹喜欢这种类型的吗?”

  这人知道她是谁?

  柳飘絮目光微冷,死死盯着他不放。

  “你到底是谁?”

  现在过来这番举动又是为了什么。

  “看来这张脸柳妹妹也不喜欢呢。”

  麻子脸低下头,再度抬头的时候,展露出的就是另外一张脸的样子。

  普普通通,没有特色。

  “看来这也不是你的菜,哦,莫非……”

  柳飘絮受不了他这暧昧的声音,直接抬起剑,一剑刺入了这人的身体当中。

  可血液没有溅出来,而另外一个甜腻的声音却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你不会是喜欢女人吧?”

  被刺穿的身体已经消失不见。

  出现的却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这一次居然连性别都换了吗?

  柳飘絮用感知力感知着周围的每一寸空间,但是却每一个角落都抓不住这人的踪影。

  周围的人群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疏散消失,两人就这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在这里哦。”

  甜甜的声音再度响起。

  柳飘絮反而是闭上了眼睛。

  “是在这里。”

  “我在这里哦。”

  “要不然你睁眼看看我啊。”

  “一点意思都没有,算了,你睁开眼吧,我要走了。”

  留下来这句话之后,就好像真的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但是……

  柳飘絮不这么认为,因为……

  在她的感知领域当中,这个人的存在在不断的发光。

  “是这里!”

  朦朦胧胧的身影在她的脑海当中一闪而过。

  她直接握住剑,朝着那来着的方向一剑穿心。

  噗嗤。

  这一剑居然直直就刺进了那肉身当中,溅起来了一连串的血花。

  被刺中的人脸上也是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然后……

  “骗你的。”

  美艳的俏脸上露出一个娇媚的笑容,对着近在咫尺的柳飘絮眨了眨眼。

  然后,整个人就消失在了柳飘絮的眼前,连带着那溅射出来的血液都变成了一片片的玫瑰花瓣。

  “无论多少次,你还真是容易上当呢。”

  这一次响起的是正常的声音。

  柳飘絮扭过头,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一道身影从她身后走来,身穿一身锦衣卫的飞鱼服,额前垂着一根小辫,显得英气十足。

  锦衣卫……

  “我们认识吗?”

  柳飘絮听着这熟稔的语气皱着眉头问道。

  “不认识。”

  新出来的女锦衣卫摇了摇头。

  那说的这么暧昧干嘛,好像整的她们两人之间有什么故事一样。

  对于眼前的这张脸,柳飘絮真的没有任何的印象。

  不过……

  “我是宁瑶池,我们现在认识了。”

  自来熟?

  感觉又不太像。

  看着宁瑶池伸出来的那只手,柳飘絮总觉得怪怪的。

  明明这人刚才才挑衅过她,现在一转头就是这么温馨的场面,整的她都有些不太适应了。

  不过……

  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握住了宁瑶池的那只手。

  这种感觉,居然会让她特别的安心。

  就仿佛是这身体的本能一样。

  明明这人才刚刚戏耍过她一番的。

  会有这样的感觉,她怕是有什么病吧。

  柳飘絮抬起头,看着这笑眼弯弯的俏脸,目光有些茫然。

  “果然,我们之前是认识的吧?”

  如果不认识,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但宁瑶池却是坚持的摇了摇头。

  “不认识哦。”

  真的不认识。

  “那……”

  扑棱棱。

  就在柳飘絮又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突然,远处的两只飞鸟从空中落下,分别落到了两人的身上,打断了她们俩的对话。

  宁瑶池率先拆开了信鸽上的信件,看了一眼后,就翻过面来,对准了柳飘絮。

  “你那封应该也是一样的内容吧。”

  集合……

  柳飘絮看了一眼自己的纸条。

  果然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眼前的宁瑶池也是参与东海任务的一员呗。

  神秘,陌生,但又有些小熟悉。

  这就是宁瑶池带给柳飘絮的第一感觉。

  所以……

  刚才那如同打闹一样的交手,其实多半是试探吧。

  柳飘絮将这个猜测压在了心底,然后她捏碎了手里的纸条,点了点头。

  “那就走吧,”

  宁瑶池拍了拍她的肩膀,和她擦肩而过,笑着说道。

  柳飘絮转过身,看向她近在咫尺的背影,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把后背露给了她吗?

  握了握手中的剑,柳飘絮深吸一口气,目光闪动了几秒,然后就跟了上去。

  庐州府锦衣卫千户所副千户宁瑶池。

  锦衣卫北镇抚司直属百户柳飘絮。

  ……

  哐当。

  这是锤子落下地声音。

  火花在炉子里面飞溅,被烧红的钢铁模样狰狞。

  清晰的脚步声在这铁匠铺里面响起,但锻刀的老人却像是仿若未闻。

  他紧紧盯着炉子里面的刀,那张看起来就凶戾异常的脸上此刻全然都是认真。

  “这个铁匠铺之前的主人叫做‘曾岳’。”

  来者环视了一周,淡淡开口道。

  老人听到“曾岳”这个名字,脸上没有半分的动容。

  “他算是老夫半个徒弟。”

  “他现在死了。”

  “老夫早就知道了,老夫还知道,这人……”

  老人掉转头看向来者,目光平静,淡淡说道。

  “是你杀的。”

  听到这句话,白忘冬咧嘴一笑。

  虽然这件事对外的说法不是这样的,但锦衣卫里多的是人精,这件事到底如何,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老前辈不想为他复仇吗?”

  “生死有命,无愧于天。”

  老人声音平淡地有些吓人。

  “他做了对不起北镇抚司的事,就应该受到这样的代价。”

  复仇什么的,他老头子没脸这么做。

  听到这话,白忘冬眼睛微眯,直接坐到了老人旁边的地上,托着腮,朝着那炉子里面德红铁看去。

  这一位可是老前辈了。

  锦衣卫里真真正正活化石级别的人物。

  算得上是第一代的锦衣卫元老。

  就算是裴秀文比起他都要差一些资历。

  洪武时期在锦衣卫就是千户,后来永乐时期退去官职,担任过锦衣卫的教头,担任过诏狱的守层人,如今,也是绣春刀的锻刀人。

  秋玉城。

  十人名单上的最后一人。

  “他的尸骨是我埋的,如果老前辈想要为他烧个纸,哭一哭,我可以带老前辈去一趟认认路。”

  “不用了。”

  秋玉城语气冷冰冰地拒绝了白忘冬的“善意”。

  “反正我一直都在哭。”

  这话说的,好悲伤啊。

  白忘冬耸耸肩。

  行吧,既然秋玉城不想去,那他也不能强求啊。

  可惜了,曾岳。

  这么长时间白忘冬就没见到过有人去给他上坟。

  也就他每次还记得顺路去看上一眼,给他收拾收拾墓碑旁边的杂草。

  把手靠近那热乎乎的炉子,白忘冬长长呼出一口气。

  说真的,看到秋玉城名字的时候,白忘冬是意外了一下的。

  这位老前辈都已经六七十岁了,还要陪着他们一起折腾。

  好不容易在锦衣卫里混了个来之不易的安度晚年的资格,这东海之行却又要和他们一起赴汤蹈火。

  只能说老前辈还是老前辈,这觉悟还真是够大的。

  “只要是为了大明,我做什么都不会怕。”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白忘冬的表情想说什么,秋玉城直接淡淡说道。

  慷慨激词,这可得给老前辈记上。

  不过,既然秋玉城没有对他动手的打算,这也算是给这个人数稀少的小队挖掉了一颗雷吧。

  没有人主动开口。

  整个铁匠铺里的声音安静无比。

  除了火焰熊熊燃烧的声音之外,就只剩下了锤子敲打钢铁的声音。

  白忘冬闭上眼听着这声音,居然诡异的觉得有些好听,就像是在释放着自己心里的压力一样。

  秋玉城的敲打不是杂乱无章的,那频律当中居然蕴含着别样的道韵。

  沙沙。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一阵阵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一道道身影朝着这边汇合。

  接到了信件的人此刻都已经来到了这里。

  白忘冬缓缓睁开眼睛,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当中此刻安静地犹如湖面。

  嘎吱。

  门被用力推开。

  白忘冬侧过头,朝着外面看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门外人数不多不少,正好凑齐。

  看来是不需要什么等迟到的人了。

  拍拍衣衫,从地上站起来,白忘冬看了一眼正在专心致志锻刀的秋玉城,他嘴角微勾,对着外面的人招了招手。

  “都进来吧,先见过秋前辈再说。”

  东海十人小队这是首次凑齐吧。

  也不知道在场的这些人心里现在想的都是些什么。

  总之。

  无所谓了。

  反正到了两天后。

  他们就会踏上征程。

  踏上这条……

  极其不靠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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