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秩序之网,商路尽头“新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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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码头的“秤”广州港的码头,晨光刚漫过栈桥式的码头,就被各色旗帜割成了碎片。大胤的“胤”字旗、波斯的新月旗、荷兰的橙白旗、南洋的椰叶旗在风里招展,货栈前的商人操着夹杂着汉话的波斯语、带着香料味的荷兰语讨价还价,脚夫们扛着丝绸、胡椒、玉米袋穿梭其间,号子声震得海水都晃了晃。
赵磊带着户部的人在码头中央立起杆新秤,秤砣上刻着“公平”二字,旁边摆着本《通商律》,用汉、波斯、荷兰三种文字写着:“交易用统一度量衡,纠纷由‘商事公所’裁决,偷税者罚没货物并驱逐出港”。
“这秤能管得住红毛夷?”广州知府王敬之捻着胡须,看着荷兰商人霍夫曼——就是爪哇海战里被打跑的那个,此刻正陪着笑脸给大胤官员递葡萄酒,“他们前几年还在海上抢咱们的船,现在能乖乖听话?”
赵磊没说话,指着不远处的“商事公所”。那是座青砖小楼,门口挂着面铜锣,谁有纠纷就敲锣,公所里的仲裁员由大胤商人、波斯长老、荷兰船长各选一人组成,此刻正调解一桩“胡椒掺沙”的案子:南洋商人往胡椒里掺了半袋沙,被波斯商人发现,双方吵得差点动刀子。
“按《通商律》第三条,”仲裁员敲了敲惊堂木,“掺假者双倍赔偿,货物没收后由公所拍卖,所得捐给码头义仓——双方可有异议?”
南洋商人还想争辩,却见公所墙上挂着大胤水师的“巡逻表”:三艘“新海号”每日在港口外巡航,炮口正对着码头。他悻悻地闭了嘴,从怀里掏出粮票赔偿——这票子在广州港比银子还好使,能换丝绸,能买玉米,连荷兰人都开始用它记账。
霍夫曼站在秤旁,看着大胤商人用“十进制”算账,波斯商人用“复式记账法”核单,南洋商人用“粮票”付账,突然想起自己刚来时的傲慢。现在他明白了,这些东方人不是靠炮让大家听话,是靠这杆秤、这本律、这张能流通的票子——他们造了个“规矩”,谁守规矩谁就能赚钱,谁破规矩谁就被赶走,简单得像码头的潮水,涨落分明。
码头上的风带着海腥味,混着玉米饼的香气。脚夫们歇脚时,会凑到公所前的布告栏看“船期表”,上面用彩笔标着哪艘船去波斯,哪艘船去爪哇,哪艘船载着玉米去南洋。没人觉得这“规矩”是束缚,反而像码头的栈桥,踩着它,才能走得稳,走得远。
(二)驿站的“信”
西域的敦煌驿站,驼队的铃铛声刚落,驿丞就捧着个木盒迎出来。盒子里是封“织锦信”,云锦上绣着:三匹骆驼、一串葡萄、半个月亮——意思是“三日后,波斯商队带葡萄来,需准备夜间卸货”。
“这信比快马还准。”驿丞笑着说,给波斯商队首领递上碗玉米粥,“上次你们说要换三十架水车,信刚到,格物学堂的工匠就带着图纸出发了,比朝廷的八百里加急还快。”
首领摸着织锦的纹路,想起自己第一次见这“无声信”时的疑惑。现在敦煌驿站的墙上,贴着张“绣样对照表”,连牧民都能看懂:玉米代表粮食,船代表运输,月亮代表夜间——这比文字方便,丝绸之路上的商人大多不认字,却认得这些图案。
更让他安心的是驿站里的“电报机”。那是秦虎根据“电磁原理”造的铁家伙,用铜线连着下一个驿站,按动电键就能发出“滴滴”声,一套“莫尔斯电码”对应一个字,广州港的商情三天就能传到敦煌。
“昨天收到电报,”驿丞指着电报记录,“广州港的玉米价涨了半文,你们带的葡萄干能多换两匹丝绸——这叫‘信息同步’,秦将军说的,让买卖人心里有数。”
波斯商队的老掌柜突然叹道:“以前走丝路,靠的是运气,怕的是强盗,愁的是货卖不出去。现在有驿站传信,有水师护航,有公所断案,连换什么货、什么价都能提前知道——这哪是做生意,是走在铺好的路上啊。”
驿站外的胡杨林里,几个大胤士兵正在检修“铁丝网”。那网沿着驿站拉了一圈,晚上通电(秦虎改良的“蓄电池”供电),碰到就会发麻,比哨兵还管用。但士兵们不叫它“铁丝网”,叫“平安线”——线内是买卖,线外是风沙,线在,平安就在。
(三)暖阁里的“网”
各地的“通商月报”送到京城时,陈默正在看赵磊画的“全球贸易网图”。图上用红线标着商路,蓝点标着驿站,黄圈标着军事据点,密密麻麻,像张铺开的蛛网,把玉米、丝绸、香料、海贝都网在里面。
“这网的中心不是京城,是百姓的日子。”陈默指着图上的广州港,“那里的胡椒换玉米,波斯的地毯换水车,南洋的海贝换粮票,都是为了让日子更好过——这才是‘秩序’的真意,不是谁管着谁,是大家靠着谁。”
苏晴翻着南洋送来的“粮票流通记录”,笑着说:“连土著部落都开始存粮票了,说这纸片子‘比贝壳靠谱,比银子轻便’。上次有个部落首领来朝贡,不要金银,就要一箱‘带玉米图案的票子’,说能换大胤的好东西。”
林薇正在绣“贸易网纹锦”,把商路绣成藤蔓,把驿站绣成花朵,把军事据点绣成叶片,藤蔓缠着花朵,叶片护着藤蔓,最后在中心绣了个“和”字。“这网看着密,其实软,”她指着锦缎,“谁想进来都能找到位置,波斯的葡萄、荷兰的玻璃、南洋的香料,各有各的地方,不挤不抢——这才是‘花好月圆’的大境界。”
秦虎的军报也到了,说水师在印度洋救了艘遇袭的阿拉伯商船,对方非要送两船宝石感谢,水师只收了一箱椰枣,说“按《通商律》,护航是本分,不能要额外的礼”。“您看,”秦虎在报里写,“规矩立住了,连敌人都能变成朋友——因为他们知道,跟着咱们,比对着干划算。”
暖阁外的月光,透过窗棂落在“全球贸易网图”上。红线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像无数条看不见的线,把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人连在一起。陈默想起刚穿越时,四人在暖阁里的局促;想起盐税案时的步步惊心;想起第一次推广玉米时的忐忑;想起如今这张横跨山海的网——原来所谓的“跨越时代”,不过是把“你我”,变成了“我们”。
夜色渐深,户部的人还在核对“贸易顺差”,赵磊用红笔在账册上写下“本月盈余五千两,可再造五艘新海号”。窗外的风带着远处的梆子声,敲了三下,像在为这张网,轻轻打着节拍。
花好越圆,这“圆”已经不再是某个地方的圆,是无数个小圆组成的大圆。有广州港的秤,有敦煌驿站的信,有商事公所的律,有士兵守护的线,更有无数人心里的“盼”——盼着船来,盼着货到,盼着日子像这网一样,越织越密,越织越暖,把所有的远方,都变成家门口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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