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格林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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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感觉自己像是被硬塞进大象的鼻管,又被粗暴地挤了出来。然而,就在他以为那可怕的挤压感和内脏错位的拉扯感会永远持续时,它们却突兀地消失了,只留下加倍的眩晕在脑子里嗡嗡作响。他脚下触到了坚实的地面,但这突如其来的稳定反而让他踉跄了一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哈利强忍着才没当场吐出来。
“幻影移形,”安格斯的声音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平淡,他拍了拍哈利的背——这动作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是确认他还站着——
“对于还没适应的小巫师来说,确实不太‘友好’。”
这个轻描淡写的评价对哈利还在翻腾的胃毫无安抚作用,反而被他拍得咳嗽了好几声。
但是伴随着深呼吸,混合着青草和某种清冽花香的空气猛地灌入肺叶,瞬间驱散了墓地那股令人作呕的潮湿泥土和死亡气息。
寒意稍稍压下了呕吐的欲望,哈利勉强站稳,甩甩头,才终于能仔细观察起周围的景象。
他们站在一片修剪得一丝不苟的草坪旁。面前矗立着一座气势恢宏的宅邸,通体洁白,线条流畅优雅,高耸的黑色圆尖屋顶几乎融入了深沉的夜空。
旁边,一座多层的白色大理石喷泉正汩汩流淌,水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喷泉中央,一个穿着长裙、高举花瓶的女人石雕静静伫立。哈利总觉得那石雕空洞的目光似乎正黏在他们身上,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审视。
不过这陌生的环境让他很茫然。
这里是哪?反正肯定不是霍格沃茨,更不是女贞路,哈利猛地转头看向安格斯。
这位“格林教授”似乎完全没受到幻影移形旅行的困扰。他正微微仰着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怀念。
像是墓地里那会儿的嘲讽、严肃的神情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一种奇怪的平静,以及一丝……哈利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奇怪的紧张感。
“教授?”尽管安格斯提过好几次可以直接叫他的名字,但面对这张成年人的脸、成年人的经历,外加天天站在讲台上的身份,哈利觉得叫全名简直像对麦格教授喊“米勒娃”一样荒谬。
这次安格斯倒没纠正他,只是扫了一眼他苍白的脸色和乱得跟鸟窝一样的头发,什么也没说,径直迈开步子,绕过那座好像在偷听的喷泉雕塑,走向宅邸那扇气派的大门。
哈利连忙跟上。进门后是一个高挑的主厅,巨大的大理石楼梯盘旋而上通往二楼。但安格斯看都没看楼梯,直接走向左边一扇被华丽厚重的帘子遮住一半的拱门。
穿过会客厅,他们沿着走廊往里走,眼看就要到达尽头一扇沉重的双开大门时,旁边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笔挺黑色管家服的男人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黄铜蜡烛点燃器。
他看起来相当年轻,约莫三十岁上下,黑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沉静的黑眼睛。
男人似乎正准备去调整走廊边柜烛台上某根歪斜的蜡烛,但看到走过来的安格斯和哈利时,脚步瞬间顿住了。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安格斯身上,那双温和的眼睛里掠过一些惊讶,不过很快就被某种“了然”取代。
“小少爷?”年轻管家的声音响起,他快步迎上前,微微躬身,“您回来了。请原谅我没有提前在门厅恭候。”
他的目光快速而关切地扫过安格斯的脸,似乎在确认什么,然后才转向安格斯身后那个一脸茫然、浑身透着警惕的男孩。“这位是……?”
安格斯似乎也愣了一下。他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年轻管家,那双总是冷静疏离的蓝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讶异。
“弗兰克?你……”他顿了一下,“……认出我了?”
弗兰克·埃文斯脸上那温和得体的微笑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眼神更加柔和了一些,“小少爷,”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从您还是襁褓里那个爱揪我领结的小婴儿开始,就是我每天为您读睡前故事,哄您入睡,看着您摇摇晃晃迈出第一步……您觉得,”
他微微歪了下头,“我可能会认不出您吗?无论外表怎么变化,我可都记得你小时候总是频繁打喷嚏,而且因为消化系统还没发育好,所以还总是吐奶。”他的目光坦然地迎上安格斯审视的目光,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安格斯沉默了。他看着弗兰克,脸上有某种复杂的情绪——或许是触动,或许是一丝久违的暖意,当然可能更多的是被人提起小时候糗事的尴尬,但不管怎么样,他紧绷的下颌线条微不可察地放松了。
他原本以为,除了奥米尼斯,这世上就没人能分辨出他和迪尔梅德了。
但弗兰克竟然一眼就认出了吗?
弗兰克见他身上那股紧绷的杀气消散点,也悄悄松了口气,开始把注意力转向哈利。
当他的目光落在哈利额头上那道标志性的闪电形伤疤时,弗兰克脸上那温和的笑容收敛了。
“少爷,”弗兰克转向安格斯,声音压得更低,“这位难道是……哈利·波特先生?”他的目光再次快速扫过哈利的伤疤,眉头微微蹙起。
他立刻意识到,能让安格斯在深夜以这种……非官方的方式带回来的、且处于这种狼狈状态的“客人”,身份绝不简单。而且对方还是救世主哈利·波特,那事情本身……恐怕也绝不寻常。
如果仅仅是遭遇危险,安格斯完全可以把他安全送回霍格沃茨的塔楼。但既然带到了庄园……这意味着安格斯打算把这位“救世主”暂时藏起来?
弗兰克脸上立刻重新挂起那种令人安心的温和笑容,转向哈利:“波特先生,我看您不仅是受了惊吓,手臂上似乎也受了伤,需要我带您去处理一下吗?”
哈利这才迟钝地想起自己胳膊上的伤口,但安格斯已经抽出魔杖,随意地一挥:“一个‘愈合如初’就完事儿了。”
“但这只是身体上的创伤,少爷,”弗兰克轻笑一声,目光敏锐地扫过哈利依旧苍白的脸,“还有心理上的,我看我们的‘救世主’精神状态似乎……被今晚的‘小小冒险’刺激得不轻?”他朝安格斯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安格斯耸耸肩,一脸“这可不赖我”的无辜表情。“刺激源在别处。”
说着,安格斯抬手示意哈利暂时跟他离开。
当然,离开前的弗兰克还没忘记自己最初从房间里出来的目的——他动作熟练地走到旁边一个烛台前,把那根歪斜的蜡烛利落地熄火、扶正、重新点燃。
“……至于吗?蜡烛歪了难道能世界末日?”安格斯没好气地重重叹了口气,像是要把胸口的郁闷都呼出来似的。
弗兰克再次微笑,“歪斜的烛台很重要,或许会带来厄运呢,所以必须要尽快处理。”
安格斯一副“封建迷信没救了”的表情,撇了下嘴,转身开始在偌大的宅邸里漫无目的地闲逛。
结果逛了半天,别说他那对亲生父母了,连个会“啪”一声出现、尖声问候的家养小精灵都没见着。
大概是又“出差”了?安格斯差不多有两年没踏进过这扇门了,但他用脚趾头也能猜到,格林夫妇热衷于满世界跑是常态。怪不得他会是管家一手带大的。
但根据格林德沃之前所讲述的那些回忆,他小时候可是个能把好心办成惊天动地的坏事的“魔王”胚子。
像弗兰克这种温柔体贴、能忍受一个热衷于调皮捣蛋的小恶魔将近十年的人,到底是怎么把孩子“培养”出那么个……呃,独特的性格的?
安格斯此刻深刻怀疑,原时间线“自己”那种令人叹为观止的奇葩特质,要么是格林家族祖传的“疯吧疯吧不是罪”基因作祟,要么就是父母长期缺席、导致某种心理发育……跑偏了。
另一边,哈利接受了弗兰克短暂但非常有效率的“心理疏导”后,总算稍微冷静了一点。
今晚的信息量确实比一锅煮糊了的复方汤剂还要混乱,但不管怎么说,最恐怖的部分似乎已经结束了。
只是……
“为什么格林教授没把我送回霍格沃茨呢……?”哈利坐在一张舒适但让他浑身不自在的高背椅上,喃喃自语。
“我想安格斯少爷一定有他重要的考量,”弗兰克温和的声音响起,同时递给他一杯冒着热气的茶,脸上是那种让人无法质疑的温和微笑,“与其在这里猜测,不如直接去问问他本人?我相信他一定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当哈利终于在一个光线很好,落地窗刚好能看到庄园大门的房间门口找到安格斯时,他正步伐沉重地往里走,目光复杂地扫视着房间里的一切。
“你很久没回家了吗?”哈利小心翼翼地问,站在门口没好意思进去。
“某种意义上来说……”安格斯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温和,但有些飘忽,他指了指房间内一张看起来舒适度很高的沙发,“是的。很久了。坐吧。”他自己则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
安格斯顺手拿起面前茶几上一个造型有些古怪的小人像摆件,心不在焉地在手里把玩着,目光却扫视着整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从雕花的壁脚线到高高的天花板。
“这里……”哈利注意到安格斯握着石像的手指关节开始发白,用力到手腕都微微颤抖起来,那温和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极力压抑的紧绷,
“就这样的一个房间,我曾经在这里度过了整整八年…”安格斯抿紧了嘴唇,回归自己这个身份将近两年,再次踏入这个被恢复原状的房间……
他梅林的,为什么迪尔梅德那个该死的家伙把这个该下地狱的房间变回一百年前的样子了?!
安格斯的手猛地一用力,“咔哒”一声轻响,手里那个无辜摆件的头被硬生生掰了下来。
八年!他曾经被囚禁在这个该死的、华丽的牢笼里整整八年!
不能出,不能退。每天的消遣就是对着那些他根本看不懂的厚书发呆,或者像个囚徒一样趴在窗口,数着庄园大门进出的马车轮子。
更要时刻提防着——一个随时可能发疯、试图掐死他的母亲;一个坚信暴力能激发魔法潜能、用魔杖指着他的父亲;还有一个以折磨他为乐的哥哥。
原本经过一百年的时光冲刷,这个房间早就面目全非,摆件换了,格局改了,空气里的气味也变了,他至少还能勉强把那些腐烂的记忆抛在脑后。
但现在,迪尔梅德!那个该死又小心眼的家伙!他竟然把一切都精准地复原成了一百年前的模样!
安格斯咬牙切齿,这绝对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幼稚的报复!他一把将左手里的人头和另一半身体都狠狠摔在木地板上。
哈利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坏心情吓了一跳,原本想问的问题瞬间就又咽了回去,僵在原地。
但安格斯变脸的速度快得像是翻书。他立刻转过头,脸上已经挂起了一个堪称温和的微笑,好像刚才那个摔东西的人不是他:“好了,现在说说吧,”
他语气轻松,“你是怎么从霍格沃茨温暖的宿舍,跑到那个风景独特的墓地里去的?这路线可不太寻常。”
哈利被他这闪电一样的情绪转换惊得愣了好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我当时在活点地图上看到了巴蒂·克劳奇的名字,他在你的宿舍。”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安格斯的反应。
安格斯只是微微抿了抿唇,脸上非但没什么意外,反而像是……觉得这情况挺有意思?甚至嘴角还勾起了一丝玩味的弧度。
“然后,”哈利接着说:“……我就过去了。我看见桌子上有个还冒着热气的茶杯,就想着……摸摸温度,看看原本地图上的那个人大概走了多久……”哈利解释道。
安格斯赞许地点点头:“还挺机灵,标准的侦探思路。格兰芬多加五分——假设我们现在还在霍格沃茨的话。结果你一摸,发现那是个门钥匙,再一睁眼就到墓地了?”他精准地补全了后半段。
哈利连连点头,感觉简直找到了知音。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所以是伏地魔说的那个‘我们的人’吗?他已经混进霍格沃茨了?他想用门钥匙把我弄走,但又不想暴露自己,所以想……栽赃给你?”
“聪明!拉文克劳都该为你鼓掌!”安格斯打了个响指,满脸写着“孺子可教”的表情,“但他没料到我这位‘嫌疑人’直到宵禁的钟声快敲响了也没回城堡宿舍——显然,我对霍格沃茨的宵禁制度缺乏足够的敬畏。”
他耸耸肩,又问道:“所以,你现在既然猜到了卧底和栽赃这两点,那你应该也明白,我为什么没把你像个急需退货的邮包一样,直接丢回城堡的医务室门口了吧?”
“为了……引那个真正的家伙出来?”哈利试探着问,感觉自己像个参与重大行动的傲罗实习生。
呵呵,其实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女贞路六号隔壁住着个急需跟你见面的教父。安格斯心里飞快地掠过这个念头,但表面上却只是伸手揉了揉哈利那一头永远无法驯服的乱发:“差不多。阿不思其实心里早就画了个可疑名单,但一直没抓到证据。而且这次的事……”
他蓝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我猜那个幕后黑手肯定也做足了准备,确保自己不会留下任何能被人抓住的‘小辫子’。”
哈利茫然地抬起头:“那个人是巴蒂·克劳奇先生吗?地图上显示的是他…”
“不完全是,”安格斯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一种神秘的意味,“是一个……理论上‘不应该存在’的人。”
……
清晨的阳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慷慨地在深色樱桃木地板上投下大片温暖的光斑。
哈利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四柱床上醒来,有片刻的恍惚。丝滑的帷幔、陌生的华丽房间、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雪松木香气……安格斯不久前来过吗?
哈利环顾四周。房间很大,布置得很低调,整体色调是金棕色的。与霍格沃茨的宿舍截然不同,没有罗恩的鼾声,没有纳威床头的闹钟,只有一片令人不安的寂静。这里是格林庄园,昨晚他被安格斯带到了这里。
“为了让卧底自己露头吗……?”哈利低声重复着安格斯的解释。这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而且邓布利多校长也知道他在安格斯这里,应该是安全的……吧?
庄园的管家昨晚还帮他治好了手臂的伤,虽然态度说不上热情,但也算照顾。想到这里,哈利内心的恐慌稍稍平息了一些,但心里总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
这时,门上传来两声轻叩。
“波特先生,您醒了吗?” 是弗兰克管家温和的声音。
“是…是的。”哈利连忙应道。
门被轻轻推开,弗兰克走了进来,脸上仍然带着温和的笑,手里托着一个银质托盘,上面放着热气腾腾的早餐:煎蛋、香肠、烤得金黄的吐司、新鲜水果,还有一大杯牛奶。
“希望您休息得还好。请用早餐,少爷已经在等您了。”弗兰克将托盘放在窗边的小圆桌上。
“安…格林教授?”哈利有些意外,“他等我做什么?”
“少爷说,您可能需要了解一些情况,在您用餐之后。”弗兰克微微躬身,“我在门外等候,您用完餐请随时叫我。”他体贴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哈利看着丰盛的早餐,却没什么胃口。伏地魔复活了!就在昨天晚上!
他强迫自己吃了几口,味同嚼蜡。安格斯要告诉他什么?是霍格沃茨那边的消息吗?邓布利多校长有行动了吗?那个卧底抓到了吗?
带着满腹的疑问和依旧沉重的心情,哈利快速解决了早餐,跟着弗兰克穿过长长的、铺着厚实地毯的走廊。阳光透过走廊一侧的高窗洒进来,照亮空气中浮动的微尘,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祥和。
他们来到一间宽敞明亮的起居室。安格斯正站在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门口,望着窗外的景色。他换了一身深色的便装,阳光勾勒出金色的发梢,让他显得比昨天晚上温柔柔和了点。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
“坐,波特。”安格斯的语气比昨晚平和了一些,他指了指壁炉旁两张舒适的扶手椅。
哈利依言坐下,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教授,霍格沃茨怎么样了?邓布利多校长他……”他急切地问。
“阿不思知道你在安全的地方,”安格斯走到另一张椅子坐下,姿态放松,“他正在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
“伏地魔复活了!”哈利几乎是喊出来的,“我们必须告诉所有人!魔法部!大家必须知道!”
“我知道。”安格斯平静地点点头,语气里有一种掌控全局的沉稳,“这正是我接下来要做的。”
哈利愣住了:“您要做什么?”
“魔法部,”安格斯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那群蠢货,为了转移他们自己无能导致裁判失踪的视线,为了粉饰太平、挽回他们那点可怜的支持率,他们做了什么,你知道吗?”
哈利茫然地摇头。他昨晚就被带走了,对外界一无所知。
安格斯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盯着哈利:“他们,康奈利·福吉,在巨大的舆论压力下,做出了一个愚蠢到极点、也懦弱到极点的决定——他们提前释放了一批阿兹卡班的食死徒,为了展示他们‘高效’的抓捕能力!”
站立在旁边的弗兰克微微皱眉,一批?不是只有一个吗?
“什么?!”哈利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们疯了吗?!在伏地魔刚刚复活的时候?!他们把那些……那些杀人犯放出来了?!”
“是啊,”安格斯看起来非常为哈利感到惋惜,“多么可笑啊,他们关了一个无辜的人整整12年,而这些真正有罪的罪犯,害过无数巫师家庭和麻瓜家庭……甚至…害了你或者你同学的父母家人……却能被他们放出来……”
哈利攥紧拳头,紧紧咬着牙,“凭什么?他们可以不按照规矩审判就把小天狼星关进阿兹卡班十二年,现在还要把那些祸害过那么多家庭的人放出来,仅仅是为了演一出戏,挽回自己自己的名声?凭什么?”
“他们害怕,哈利。”安格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引导。“他们害怕承认自己的错误,害怕面对真正的威胁,害怕失去权力。他们宁愿把头埋在沙子里,宁愿堵住民众的嘴,也不愿意承担起一个领导者应有的责任。”
他停顿了一下。
“看看现在的结果吧。食死徒被放出,就像饿狼归山。而就在昨晚,他们……或者他们背后的那个人,立刻利用了魔法部制造的混乱和漏洞,精准地策划了对你的绑架,用你的血,完成伏地魔的复活仪式。”
安格斯的声音将魔法部的愚蠢、食死徒的凶残、伏地魔的阴谋,以及哈利自身的危险遭遇,完美地串联起来,形成了一个逻辑严密的链条。而这一切灾难的源头,都指向了魔法部的无能和短视。
“我……”哈利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无力感,“那现在怎么办?邓布利多校长他……”
“阿不思在努力,哈利,他一直都在。”安格斯安抚道,“但魔法部极大地掣肘了他的行动。而且,现在外面……”他微微蹙眉,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外面因为你失踪的消息,已经彻底乱套了。”
“因为我?”哈利一愣。
“是的。”安格斯站起身走到窗前,语气沉重,“昨晚我将你带离险境后,魔法部为了掩盖他们释放食死徒导致你被绑架,甚至可能遇害的惊天丑闻,第一时间试图封锁消息。”
“但丽塔·斯基特,那个女人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风声,开始在外面传播消息,引起恐慌。”
哈利这会儿讽刺地说:“她倒是难得一次发表真实的文章。”
但他脑海中很快浮现出混乱的画面,如果这样的话,按照前几天大家对魔法部的骂声,现在估计会更加混乱吧?
但更让他心惊的是安格斯话语中透露的信息——魔法部竟然想掩盖他“遇害”的消息?
“所以,教授,”哈利急切地问,“您打算怎么做?您要把我送回去吗?告诉大家我还活着?”
哈利,我的确需要你回去。但不是现在。”安格斯的声音异常严肃。“现在回去,只会引发更大的混乱。魔法部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利用你的生还来洗白自己,他们会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掩盖他们犯下的致命错误。而那些真正潜伏在暗处的敌人,也会因为你的突然出现而再次蛰伏起来,寻找下一个机会。”
他转过身看着哈利,眼神复杂,带着一丝无奈:“福吉那个蠢货,为了转移对他无能的指责,甚至试图把水搅浑,暗示你的失踪可能与我有关……毕竟,门钥匙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哈利立刻反驳:“不!教授!我知道不是您!是那个卧底……”
安格斯抬手制止了他,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谢谢你的信任,哈利。但舆论的漩涡不讲道理。现在,魔法部已经无法提供任何有效的保护,反而可能成为新的危险来源。
霍格沃茨内部也潜藏着巨大威胁。让你留在这里,是目前我能想到的最安全、也是对大局最有利的选择。至少在这里,我能确保你的绝对安全,也能……不受干扰地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他走到哈利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动作带着一种长辈一样的安抚力量:“耐心点,哈利。真相需要时间浮现,混乱也需要智慧去平息。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和安全。
相信我,当需要你站出来的时候,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而现在……就让我们看看,魔法部这场闹剧,最终会怎么收场。”
————
猪头酒吧的浑浊空气里弥漫着廉价火焰威士忌、陈年灰尘和猪混合气味。油腻的木桌旁,几个穿着破旧袍子的男巫正激烈地争论着,声音盖过了酒吧中央猪头的猪叫声。
“听说了吗?福吉那个脑子好像被啃过的蠢货,他竟然把阿兹卡班的食死徒给放出来了?!”一个满脸通红、胡子拉碴的大汉拍着桌子吼道,震得桌上的空杯子跳了一下,“太好笑了!他的脑子怕不是比糖豆还小吧?现在好了,波特小子也没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魔法部彻底成笑话了!”
另一个缺了颗门牙的大汉灌下一大口浑浊的啤酒,嘿嘿地怪笑起来,唾沫星子横飞:“我就知道!魔法部靠得住,母猪都能骑着飞天扫帚上月亮!他们连自己部里的大活人都看不住,还能指望他们保护谁?保护我奶奶的腌黄瓜罐子吗?”
“现在怎么办?”第三个巫师愁眉苦脸,手指神经质地敲着桌面,“之前说是神秘人要复活了,现在救世主又丢了,魔法部从头到尾就只会放屁!我们还能指望谁?指望福吉用他的大肚子把食死徒压死,把波特驮回来吗?”
“诶,要我说啊,”第一个大汉抹了把胡子上的酒沫,压低了一点声音,带着点自以为精明的神秘感,“对付黑巫师,还得看黑巫师,是不是?毕竟只有黑巫师才真正了解黑巫师嘛。”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之前不是总提到那个那个……那个比邓布利多还老的家伙吗?那个上个世纪的黑巫师,他名声大起的时候,可比格林德沃还要早个四五十年。你们觉得他怎么样?让他出来收拾烂摊子?”
另一个巫师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脸的不信任:“得了吧老东西!他?他像是那种会把食死徒都变成自己手下、搞个更大的黑巫师组织的那种!再说了,”
他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如果前段时间的传言属实,神秘人真的要复活了,那你怎么确定这老古董不会跟神秘人联手?两个强大的黑巫师,那场面……梅林的三角裤啊!”
第三个一直沉默的巫师却突然嗤笑一声,反驳道:“我看未必。原因很简单,”他伸出脏兮兮的手指,
“他虽然顶着个‘黑巫师’的名头,但你们仔细想想,他干的那些事——杀的可都是实打实的、臭名昭着的黑巫师。他做的事,哪件不是大快人心的‘好事’?相比起来,魔法部干过一件这么痛快的事吗?”
“再说了,”他环视着同伴,眼神里带着点“你们仔细品品”的意味,“前段时间,他不是还清理了一大批在外的食死徒吗?至少这会儿,这个黑巫师比魔法部可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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