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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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昭和云樾互看一眼,心情复杂。

  事实上,他们又哪来的什么徐徐图之。

  毕竟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而且信息量过于旁大,他们也被砸懵了好么。

  刚才劝说裴彻只是下意识的举动,怕他突然出去会坏事而已,并非真的想到了法子。

  然而,他们若把实情说了,只怕裴彻又要不管不顾地冲出去了吧?

  裴彻看到兄妹俩频频大眼瞪小眼,就是不理自己,不由挑眉。

  “别沉默啊!你们俩不是有主意了才把我摁下的么。”

  云昭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兄长,想到他才吐血,此时仍旧虚弱着,哪怕说话不费事儿,但也费神思啊。

  心疼兄长的云昭抢先把话接了过去。

  “首先,这封信意味着什么,我们很明确了吧?”

  “七年之前黑石河惨案另有隐情!我的父亲并非庸官,潘渊裴氏举族覆灭另有隐情,甚至晟朝覆灭辰朝兴也是有人暗中操作……”

  “昭儿。”

  云昭越说越直白,云樾只能开口打断她。

  毕竟这事儿兹事体大,若真要扬出去天下非大乱不可。

  再者,裴彻是潘渊裴氏后人,即便举族阵亡,但身份也与他们有天壤之别。

  云昭方才的语气不算客气,若是裴彻计较起来,小妹哪里够他杀的。

  而且这事儿看似玉昆所为,但再往深处剖析,晟朝灭辰朝兴,得益者是谁?

  即便辰帝是被迫登基,公主掌握证据这么多年却选择沉默,不就表明一切了么。

  想来,若不是玉昆利用她夺京口,华彰公主也不会拿出这封信。

  所以,即便真的把事情告到辰帝那里,他也未必乐意去处理。

  毕竟这非但关系玉昆,也影响王室根基。

  即便提,跟他说就行,外人,一概不可论。

  云樾与裴彻泛泛之交,虽然现在结盟也说不能有芥蒂,但那是基于常规信息的基础上。

  像这种涉及到王朝根基的话题,又如何能说。

  云昭知道云樾的想法,也知道他为何阻止自己,云昭不由解释:“裴彻,可信。”

  云樾微微睁大了眸子,再看向裴彻的眼神与之前全然不同。

  是他错估了裴彻在妹子心目中的位置么。

  他以为……裴彻是因为玉攸宁才会出手帮忙。

  难道,还是因为昭儿?

  云昭不知云樾所想,解释完又继续正题。

  “既然是结盟,坦诚是其一,其二我说的都是实话,若这点力度都承受不了,后面如何进行?”

  云樾无奈摇头,还想再说几句,裴彻先说话了。

  “你继续说。”

  云樾有些意外又看了一眼裴彻。

  只见裴彻仍旧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不过在玉府三年,他又怎么会不了解裴彻。

  裴彻虽然坦荡,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但此时,他明显被昭儿拿捏得明明白白。

  于是云樾内心更加复杂了。

  云昭话未停:“如果我们要查下去,势必会与玉昆为敌。

  但现在,你未曾入仕,没有丝毫权利,我们更是没有。

  即便兄长与太子同盟,太子也视玉昆为对手。

  但说句大逆不道的,太子到底羽翼未丰,想靠他扳倒玉公,只怕比登天还难。”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先蛰伏,培养势力?”裴彻挑眉:“怎么培养,难道要跟玉澄一样先当文书郎,再慢慢官拜大司马?

  等我爬上去,玉昆已经入土了吧,那我还找他算什么帐?”

  “没有门路的情况下也只能走这条路啊。”云昭耸了耸肩。

  “嘁。”裴彻也知道她只是故意消遣自己,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

  “急什么,这不就进正题了么。”

  云昭说着走到那几箱金银面前,她随手拿起几块金子,往桌上摆。

  “我是这么想的,培养自己的势力是必要的,但却不是入朝为官,毕竟朝堂有太子,假设咱们与太子合作,朝堂留给太子斡旋足矣,他最缺的是一支骁勇善战的能与玉公的玄甲部曲抗衡的军队。”

  云昭说完将两块金子放到对立面。

  分别代表一个阵营。

  “只有势均力敌的实力才有资格上桌争斗,否则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其次,我们应该从这封信入手,虽然它是誊抄本,但既然出自公主手,说明假的概率不大,应该是当年公主的眼线偷偷抄录无疑。

  那么,你们说真的会在哪里?”

  “黑石河水都使?”裴彻举一反三。

  云昭点头:“对。”

  密信的收件人是黑石河水都使。

  说到这个水都使周晦,兄妹二人倒是不陌生,毕竟父亲与他一块在黑水河治水二十余载,被称为治水双杰。

  两家相当于世交,走动频繁。

  周晦有个儿子,比他们大几岁体弱多病,有次父亲为他去寻药冒险爬了黑石山差点葬身蛇窝。

  自那以后,两家更是亲昵,周晦不仅一次提出要与他们家联姻结成亲家。

  不过父亲说孩子还小,等他们大了再看看。

  没曾想,那般的好友,竟成了背后插刀之人。

  想到过去,兄妹俩都有些伤感。

  “七年前黑水河决堤,我父亲身陨,周晦也成了失踪人口。

  我以为他也死在那场决堤,但现在再看,没那么简单。”

  “是啊,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能想到人心扭曲。”

  裴彻一开始以为兄妹俩在怨周晦背叛。

  不过说实话,玉昆以他幼子性命作要挟,他为救儿子的命也合情合理。

  但再仔细品了品,感觉兄妹俩怨气很大,远不止改信这么简单。

  裴彻还待深思,云昭已然开口:“若只是偷偷改了密信,何以全天下人都只谩骂我父亲一人,而他作为漕运使的上峰却能完美隐身??”

  裴彻也品过味来了。

  世人只知道云庸误国误把泄洪当成炸坝,所有人都在骂漕运使。

  事实上,假设漕运使的上峰不同意,他又怎么命令的动下面的人去炸坝?

  除非是事实已然发生后,他自己煽动民众,散布了谣言。

  否则正常逻辑,人们怎么可能只埋怨漕运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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