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1章 趁晚上去黑市卖野猪肉，林老实服软戒赌

　　林薇环顾了一下四周，很快有了主意：“现在天气冷，不容易坏，咱们先在这边挖个坑，把一半的猪肉藏在山上，等明晚再来偷偷背回去。”

　　林小军眼前一亮，“还是二姐聪明！这样既安全，又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于是，姐弟俩一起动手，在一棵大树底下挖了个深深的土坑。

　　他们先在坑里铺满厚厚的芭蕉叶，然后把剩下的野猪肉小心翼翼地放进去，上面再铺一层芭蕉叶盖住，最后用泥土把坑填平，还特意在上面撒了些落叶，做了些伪装。

　　等两人把坑埋好，转身去收拾旁边的残局时，林薇趁机把坑里的野猪肉收进了自己的空间里。

　　等两人收拾完残局，林薇说道：“林小军，趁着天还没有黑，你带我去黑市，咱们把一半的野猪肉卖掉，换点钱和物资。”

　　林小军顿时慌了，“现在去？二姐，你确定吗？这太危险了！”

　　林薇：“黑市晚上交易方便，而且相对安全，不容易被红袖章抓。”

　　林小军急忙摇头：“不行啊二姐！现在红袖章抓得很严，上次邻村的张叔就是因为去黑市卖东西，被红袖章抓了个正着，罚了很多钱，差一点就去蹲大牢了！”

　　林沐也跟着劝道：“薇薇，你今天忙了一天，肯定累坏了，要不今晚就别去了，等明天再想办法？”

　　林薇，“我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林沐，你先背一点肉回家，藏到地窖里，还有那些吃剩的烤肉，你想办法掩盖住气味再拿回去给小美吃。记住，这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若是被人发现了，你就等着被我揍！”

　　林沐知道劝不动她，只能叮嘱：“那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发现不对劲的，立马就跑，明白吗？”

　　林小军：“大姐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二姐的。”

　　就这样，林小军被逼背着一竹筐的野猪肉，绕路带林薇去黑市。

　　才走了没一会儿，林小军就累得气喘吁吁。

　　最后还是林薇接过竹筐。

　　林小军满是挫败：自己怎么这么没用，连这点东西都背不动，简直就是个废物！

　　“姐，我跟你说个事。”林小军气喘兮兮道，“听说黑市的头头叫李寒，特别厉害，咱们去黑市卖东西，他都要收保护费的。据说要是有人不交保护费，东西都会被抢了，甚至还会挨打！”

　　林薇淡淡道：“能在黑市混到头头的位置，肯定有两把刷子，收点保护费也是应该的。”

　　不管在哪个地方，都是拳头硬才是真理，这点她比谁都清楚。

　　林小军连忙叮嘱：“我就是提醒二姐，等会儿要是有人来收保护费，你千万别冲动，咱们乖乖交钱就行，别跟他们起冲突。”

　　林薇瞥了他一眼，“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拎不清吗？”

　　没事费那个劲较真干什么？

　　又不是只去黑市交易一次。

　　不一会儿，两人终于到了黑市。

　　为了躲避红袖章的巡查，大伙都特意等到晚上才出来交易。

　　林薇为了避免麻烦，从空间里拿出口罩递给林小军：“戴上，别让人认出咱们。”

　　林小军接过，问道：“二姐，这口罩……也是你捡的？”

　　他怎么就没有这运气？

　　林薇没回答他的问题，先戴上了口罩。

　　林小军不敢再问，乖乖把口罩戴上。

　　两人找了个相对偏僻的位置摆摊。

　　可即便位置偏，一竹筐野猪肉散发出的香味，还是很快吸引来了不少顾客。

　　太好了，黑市终于有新鲜猪肉卖了！

　　要知道这年头想吃上一口肉实在是太难了。

　　这买猪肉不仅需要钱，还得凭猪肉票，而且他们只能去国营菜场或者供销社排队买，有时候好不容易排到自己肉却没了，好气人！！！

　　黑市上也久不久有人顶风作案将猪肉拿来交易，但价格比市场价贵4倍，毕竟卖方要承担被红袖章抓的风险，买方也得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发现举报。

　　“同志，你这猪肉怎么卖啊？”一位穿着朴素的大叔率先走了过来，压低声音问道。

　　“2块钱一斤。”林薇报价。

　　林小军大惊，压低声音提醒，“二姐，你疯了！现在市面上的猪肉价格是七毛一斤，黑市最少要卖3块钱一斤。”

　　“我猎到的，我说了算，有意见？”

　　林小军都郁闷死了。

　　林薇只想早点把肉处理完，换了钱和物资就走，不想在这里多耽搁。

　　大叔眼睛顿时亮了：“真便宜啊！那给我来两斤！”

　　因为没带称，林薇直接用刀从大块的猪肉上划了一片下来，递给林小军：“你去旁边借个称，多给点没关系，别少了就行。”

　　林小军照做，称出来有两斤二两。

　　他觉得二姐的脑子，还是没治好。

　　呜呜。

　　大叔爽快地掏了四块钱，接过肉就赶紧揣进怀里，匆匆离开了。

　　第二位来买肉的是位大婶，一口气买了三斤；第三位是位头发花白的爷爷，买了四斤肉。

　　不一会儿，林薇便将二十斤野猪肉给卖出去。

　　就在这时，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过来了。

　　此人正是黑市的头头李寒，他是来收保护费的。

　　“生面孔？第一次来我们这儿做生意？”李寒走到林薇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凶狠道，“不知道黑市的规矩？卖东西得先交保护费，没人跟你们说吗？”

　　李寒是听说有人在黑市低价卖猪肉，坏了黑市的行情，特意过来警告的。

　　林小军看到李寒，吓得腿都软了，连忙拉了拉林薇的衣角，小声说道：“二姐，怎么办？是李寒！他亲自来抓咱们了，咱们的肉估计要被他抢了！”

　　毕竟他们坏了黑市的肉价，李寒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林薇冷哼：“你就是李寒？”

　　李寒眯了眯眼，“胆子不小，敢直呼我的名字，看来是不知道我的规矩。”

　　林薇：“李寒，你收这点保护费也赚不了多少钱。这样，我跟你谈笔生意，我这里还有六十斤猪肉左右，按2块钱一斤卖给你，至于你想卖多少钱，都跟我没关系，你看怎么样？”

　　李寒愣住了！

　　六十斤猪肉，他只要转手，就能卖3块一斤，这相当于直接给他送了六十块钱啊！

　　要知道，一个摊位他们最多就收两块钱的保护费，一天下来也赚不了几个钱。

　　林薇见他心动，又加了一句：“我还有很多货，不管是肉还是其他东西，我高于市场价3倍你。你只管转手，怎么样？”

　　一转手就是多赚一倍的钱，谁不干是傻子！

　　李寒心动了！

　　最近红袖章抓得严，大家的生意都不好做，但他有人，能拖住红袖章的巡查，要是能跟眼前这小姑娘长期合作，以后就不愁没赚钱的路子了。

　　“成！”李寒立马吩咐身后的小弟，“去，把钱取来，一百二十块，一分都不能少！”

　　很快，小弟就取来了一百二十块钱，递给了林薇。

　　林薇接过钱，点都没点，直接揣进兜里，“李同志就是爽快！”

　　李寒：“期待后续的合作。”

　　林小军满眼崇拜：“还得是二姐啊！咱们要是以后都能跟李寒合作，就再也不用担心被红袖章抓了！”

　　林薇带着他在黑市转了一圈，买了些米、面、油之类的生活用品，还买了一大堆生盐。

　　买完东西，两人趁着夜色回家。

　　林沐在家一直坐立不安，时不时就到门口张望一下，看到两人平安回来，总算松了口气，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还好，没被红袖章抓！

　　担心死她了。

　　“小军，一切可还顺利？”林沐连忙迎上去，接过林小军手里的东西，小声问道。

　　林小军一脸兴奋：“嗯！特别顺利！二姐可厉害了，还跟黑市的头头李寒谈成了合作，以后咱们卖东西再也不用怕被抓了！”

　　林沐大喜，心疼地看向林薇：“薇薇，你辛苦了。”

　　林薇：“就当我热身了。”

　　赵小美刚才在地窖里吃了烤肉，此刻的她很是满足。

　　“小姨，你好棒，小美好崇拜你。”

　　赵小美扑上去，抱住林薇的手撒娇。

　　跟着小姨有肉吃。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肉呢，就是吃过一次鸡蛋，还是馊的。

　　林薇想甩开她，又怕劲大把小女孩给甩死了。

　　吊在房梁上的林老实真是撑不住了！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死！

　　不一会儿林沐端出一锅粥，上面撒了点野菜，是她下山的时候发现的。

　　几人围坐在桌子旁，慢慢喝着粥。

　　今天吃了太多的烤肉，肚子还撑得慌，喝碗粥正好解解腻。

　　房梁上的林老实，肚子叫得一声比一声响亮，他憋得满脸通红。

　　实在是太丢人了！

　　“薇薇，我错了，我再也不赌了，我真的不赌了！”林老实实在受不了了，有气无力地开口求饶。

　　林沐跟林小军一听，顿时大喜过望。

　　太好了！老爹总算想通了！早认输，就不用吃这么多苦了！

　　林薇抬起头，淡淡问道：“想通了？不再去赌了？”

　　林老实犹豫了一下，最终艰难地点了点头，“我……我戒赌……以后再也不碰赌桌了！”

　　林薇却不买账，语气依旧平淡：“空口无凭，谁知道你是不是饿急了，故意哄我们的？”

　　林老实一听这话，顿时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这个不孝女！居然还不信他！

　　等他从房梁上下来，一定要好好揍她一顿，让她知道谁是爹！

　　“我……我立字为证！这样总行了吧？”林老实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林小军连忙说道：“好！我这就去找纸笔，爹你写下来！”

　　可他在屋里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半张纸和一支笔。

　　他们家根本没人读书写字，家里哪会有这些东西？

　　不像赵家，纸笔都是常备的。

　　“二姐，家里没有纸笔。”林小军一脸无奈。

　　林老实一听，顿时大喜！

　　太好了！

　　没有纸笔，看她还怎么让自己立字据！

　　林薇淡淡道：“刚才我买了，你去背篓里找。”

　　林老实：“……”

　　这死丫头！居然连纸笔都买好了！

　　那得多浪费钱啊！

　　真是个败家女！

　　林老实快气死了，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林小军递来的纸笔。

　　这个不孝子！

　　“爹，您请。”

　　林小军笑道。

　　林老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乎乎地接过纸笔。

　　不过他身子被吊着，写字不方便。

　　林小军拿起一块木板。

　　“爹，搁这儿写！”

　　林老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歪歪扭扭地写下了一份戒赌书。

　　当他被放下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虚弱得快要昏死过去！

　　林沐跟林小军赶紧把他扶到桌前坐下。

　　“我要吃东西！快给我拿吃的来！饿死我了！”林老实有气无力地喊道。

　　林沐连忙去厨房给他端了一碗粥。

　　林薇问道：“林老实，你说，你一共欠了多少赌债？”

　　林老实狼吞虎咽，含糊不清地说道：“不多，也就……也就两百块左右吧。”

　　林沐跟林小军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腿都软了！

　　两百块？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林薇怒火熊熊，恨不能一掌将他拍死！

　　林沐却死死地抱住她，生怕她真动了手。

　　“林老实，你信不信我拍死你？”林薇牙关咬得咯咯响，眼底满是厉色。

　　林老实这回是真被她这狠劲吓住了，慌忙端起那碗还剩小半的粥，踉跄着就往柴房跑。

　　没一会儿，柴房里就传来了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飘进几人耳朵里。

　　“呜呜……是我没用，都怪我没用啊……”

　　林沐轻轻拉了拉林薇的衣角，柔声劝道：“薇薇，爹这样，估计是真知道自己错了。”

　　一旁的林小军也跟着点头：“爹哭得这么伤心，我看他今晚怕是要在柴房里窝一夜了。”

　　林薇知道，这个林老实其实挺痴情的，每次想亡妻的时候，都会躲在柴房里偷偷哭上一整夜。

　　可哭完第二天，他该去赌还是照样去赌，半点不长记性。

　　赵小美晃着林薇的胳膊，声音软乎乎的：“小姨，咱们家地窖里还有几串烤肉呢，我能不能拿给外公吃呀？”

　　林薇想都没想就拒绝：“那烤肉就算喂猪，也不能喂他！”

　　说完，她起身就洗澡。

　　林小军压低声音道：“大姐，趁二姐洗澡的空档，你赶紧把爹带到地窖让他吃点肉吧。”

　　林沐想起下午自己吃到撑的满足感，再想到自家老爹连一口肉都没尝到，顿时觉得他好可怜。

　　于是她站起身，快步朝柴房走去。

　　柴房里，林老实还在哭：“呜呜……你说我这日子该怎么办啊？终究是我没用，连累了孩子……”

　　林沐推开门走进去，林老实见状，赶紧把手里攥着的东西往身后藏，又慌乱地抹了把眼泪，强装硬气地问：“怎么？那逆女难不成还真要拍死我？”

　　林沐连忙上前扶住他，温声哄道：“爹，您别这么说，薇薇她就是嘴硬心软，其实她早让我在地窖里给您藏好烤肉了。”

　　林老实一听，眼睛瞬间亮了，激动地追问：“当真？你说的是真的？”

　　难怪刚才林沐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一股肉香，他还以为是自己太饿了，出现了幻觉呢。

　　两人很快来到地窖，林老实一眼就看到了摆放在角落里的几串烤肉，当即冲过去抓起来，不管不顾地大啃特啃！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都多少年了，他都没尝过肉味儿了啊！

　　以前队里集体分的肉，全被他拿去给王富贵抵债了，家里的孩子和他自己，连点肉渣都没捞着。

　　“呜呜……好吃，实在是太好吃了！”

　　林老实一边大口吃着，一边忍不住掉眼泪，眼泪混着肉汁往下淌，却丝毫没影响他吞咽的速度。

　　连着吃完好几串，他才问：“这肉是哪儿来的？怎么还烤着吃？不知道水煮还能多喝口汤吗？”

　　林沐只好简单跟他说今天下午几人上山遇到野猪的事情。

　　林老实听完，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你们……你们居然私藏了一头野猪？还有，林薇她居然还拿肉去黑市卖了？天啊！她这是在找死啊！她是不是疯了？”

　　林沐赶紧扶住他，小声解释：“爹，您别这么激动，我觉得薇薇现在变得可厉害了，她今天光是上山干活，就赚了二十个公分呢……”

　　可林老实听说之后顿时觉得嘴里的肉都不香了，语气也沉了下来：“胡闹！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为了个男狐狸精，不惜挑战身体的极限，她是想找死吗？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大力士？”

　　林沐：“可是薇薇也没什么大碍啊。”

　　林老实丢下没吃完的烤肉，气冲冲地走出了地窖。

　　林沐知道老爹现在很生气，她一直知道爹是疼薇薇的，就是这赌性，怎么都改不了。

　　等林沐从地窖里出来的时候，她的公公婆婆找上门来闹事了。

　　赵泽指着林小军的鼻子，气得跳脚：“林小军！你竟敢跑到我家偷米！我告诉你，这事我要报公安！让公安来评评理！”

　　林小军却挺直了背脊，丝毫不怂：“那米本就是我大姐和小美的口粮！这些年你们一直苛待她们娘俩，连口饱饭都不让她们吃，我拿你家一袋米怎么了？我二姐说了，往后你们每个月必须给她们娘俩送一袋米来，少一粒都不行！”

　　赵泽被这话气得差点背过气：“好啊，原来你们把林沐骗回娘家，就是为了骗我们家的米是吧？真是一群无赖！”

　　林老实本就一肚子火没处发，听到这话，当即拍着桌子站起来，怒声吼道：“混账东西！敢这么欺负我大闺女，真当我林老实是软柿子，好欺负是吧？”

　　“是你欺负我们吧？”

　　“想干架吗？来！”

　　“来就来，谁怕谁！”

　　林沐出来的时候，双方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动手打起来了。

　　林小军死死地抱着林老实的腰，不让他冲上去，李彩霞则死死抱着自己男人，生怕他吃亏。

　　看到了林沐，李彩霞当即指着她破口大骂：“林沐！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我们家的米拿回去，再好好伺候你男人！”

　　在她眼里，向来软弱可欺的儿媳妇，如今竟被这一家子无赖教唆得敢跟自己叫板，真是气死她了！

　　林沐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回怼：“你们儿子背着我跟张寡妇偷情，还经常动手打我和小美，连饭都不让我们娘俩吃饱，现在你们还好意思让我去伺候他？你们想得倒是挺美！我告诉你们，我要跟他离婚，这事要是不解决，没完！”

　　赵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林沐：“林沐，你竟敢反天了？”

　　这个以前每天晚上都会乖乖给自己打洗脚水的儿媳妇，如今居然敢这么硬气地跟自己说话，是谁给她的胆子？

　　要知道，在农村，离婚的女人可是要被人笑话的！

　　林老实再也忍不下去了，猛地挣开林小军的手，冲上去就给了赵泽一巴掌！

　　“娘的！敢跑到我家来叫嚣，谁给你的胆子？”

　　赵泽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捂着脸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李彩霞也傻了眼——林老实这窝囊废，居然真的敢动手打人？

　　赵泽缓过神后，手指着林老实，气得声音发颤：“林老实，你……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老子今天不仅打你，还敢杀了你！”

　　林老实说完，扬起手又想给赵泽一巴掌。

　　赵泽这次反应快，赶紧往旁边一闪，躲开了。

　　林老实扑了个空，心里的火气更旺了，气得直跺脚！

　　李彩霞见状，把怒火全撒到了林沐身上，指着她大声吼道：“林沐！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女人！自己勾引野男人还敢把脏水往阿平身上泼！我们家不仅赔了张寡妇一袋米，现在阿平还躺在床上发着高烧，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就在这时，林薇洗完澡从屋里走出来，她没多说一个字，直接上前，对着赵泽和李彩霞各踹了一脚，两人惨叫着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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