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梦中开导

　　暮光气喘吁吁地在小马镇的街道上飞奔。天空已经变黑，那寥寥几颗星星带给她的只有恐惧。它们像眼睛，纠缠不休的眼睛，用充满冰冷和算计的轻蔑注视并评判着她的每一个决定。房屋的窗户外漆黑一片，里面也差不多。她能感觉到居民们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就在那里看着。

　　她必须找到她的朋友们。她不知道是什么在威胁她们，但她知道有东西要来抓她们了，她必须先赶到她们身边。如果她没做到……她不敢去想如果她们被那即将到来的东西夺走，她可能会做出什么。她往腿上注入了更多力量，甚至拍打了几下翅膀来加速。

　　“姑娘们！”她扯开嗓子大喊，扬起头尽可能让声音传得更远。“苹果杰克，瑞瑞！萍琪！小蝶！云宝！有谁在吗？！你们在哪里？！”

　　她转过一个弯，顿时睁大了双眼。金橡树图书馆就在前方，而且与镇上其他房屋的阴影不同，它的窗户正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在这个被阴影吞噬的世界里，它是她的灯塔。她再次用力拍打翅膀，冲过剩余的距离，用身体撞向大门。

　　门板在撞击下碎裂变形，她在温暖、明亮的室内中央停下来了。有那么一会儿，她停了下来，让自己在这熟悉的环境里放松。那令人舒缓的宁静，书本、纸张和木材的气味……她深吸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她的朋友们都在这里，从房间的另一头用睁大的眼睛回望着她。暮光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走上前去。“哦，谢天谢地！姑娘们，你们没事！”她说着，小跑向前。

　　当云宝突然上前，展开翅膀做出防御姿态时，她停在了原地。云宝的耳朵耷拉着。“别-别过来！”她警告地喊道，但声音里明显的颤抖暴露了她的恐惧。

　　暮光顿住了，头歪向一边。“什……云宝？是我啊，是暮光，”她温柔地说，抬起一只蹄子试探性地向前走了几步。“来吧，这里不安全。我们需要离——”

　　“我说了别过来！”云宝更用力地说，蹄子刮擦着地面。“离我的朋友们远点！”

　　暮光后退了一步，心仿佛要在胸口碎裂。“什……云宝？”她哽咽道。“你在说什么？是我啊……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云宝的表情没有持续多久。恐惧和悲伤开始爬上她的眼睛，她姿态和声音中的力量像沙漠中最后一滴水一样蒸发殆尽。“求你了……就-就走开吧。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暮光身侧的翅膀竖了起来。“但是……云宝……拜-拜托，你……你认识我啊！”暮光喊道，眼睛开始蒙上水雾。“我绝不会伤害你！永远不会！你们都是我的朋友！云宝，我爱你！我怎么会——”

　　“俺觉得她听不见你说话，云宝，”苹果杰克神情肃穆地低语道，慢慢摘下帽子。“那姑娘早就没了……”

　　云宝猛地转身面向苹果杰克。“别那么说！她只是——”

　　一道苍蓝色的魔法光束从门口擦过暮光射来，速度快到没有任何小马能反应过来。云宝的话卡在了喉咙里，被光束击中时发出的凄厉尖叫所取代。她被甩到墙上，撞断了倚靠在那里的书架，书本散落一地。

　　“云宝黛茜！”小蝶尖叫着，迅速扑向倒下的飞马检查她的情况。

　　苹果杰克迅速挡在她们和魔法射来的方向之间，摆出姿势准备战斗。“好了，这太过分了！”她厉声道。

　　暮光踉跄后退，她的困惑只增不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目光停留在云宝一动不动的身体上，以及小蝶脸上悲伤的表情。“云宝没有呼吸了……”她在越来越强烈的恐惧中突然意识到。

　　她转身面对袭击者，却迎面撞上了自己。另一个暮光站在门口，翅膀大张，她的眼睛怒视着房间里惊恐的雌驹们。但还有些别的东西。有些不对劲。她很快意识到这不是暮光。从她眼中渗出的蓝色魔法雾气，她那尖锐的牙齿……这是午夜（Midnight）。

　　午夜对她咧嘴一笑。“嗯？你还等什么？”她嘲弄道。

　　暮光的瞳孔扩张了。一股愤怒和仇恨的浪潮涌入她的血管，让她的血液沸腾。一团不稳定的魔法在她角尖形成，云宝那毫无生气的身体的影像充满了她的脑海。

　　“你……！”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往那团能量中注入越来越多的力量。等她完事，那个寄生虫！那个怪物！那个恶魔将片甲不留！

　　“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暮光，住手！”小蝶惊恐的声音尖叫道。太迟了。

　　暮光释放了魔法。一道闪光和震耳欲聋的轰鸣。暮光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当她再次睁开时，她突然站在了门口，而她的魔法正飞向图书馆的中心。

　　直指她的朋友们。

　　暮光的心脏仿佛在胸腔里停止了跳动。恐慌压倒了一切，她拼命想在魔法击中目标前把它收回角里，但她太慢了。魔法已经失控了。它击中了房间中央的雕塑，一切都变成了白色。

　　“姑娘们！”暮光尖叫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充斥着她的耳朵，喉咙因音量而嘶哑。随之而来的是朋友们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火焰的咆哮和巨大火海的燃烧声。当她的视力终于恢复时，她意识到自己被法术的力量掀翻在地。

　　她慢慢地抬起头，不想看到她所做的一切，但又强迫自己去看。她不想知道。她必须知道。她不想。她必须。

　　图书馆消失了。剩下的只是一个焦黑、被掏空的空壳，仍在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将世界和天空染成险恶、病态的橙色。

　　“不……不……”暮光低语道，几乎无法在充斥脑海的震惊和恐惧中思考。她僵硬地站起身，下巴张开，眼神茫然失焦。“我没有……我不会……我不可能……”

　　“但你就是做了。”

　　暮光倒抽一口冷气，转过身。午夜站在她面前，身体已经完全显现。细如刀锋的瞳孔带着冷酷、施虐的喜悦回视着她，而匕首般的牙齿在火光中闪烁。幽灵般的魔法像泪水一样从她眼中渗出，她漆黑的翅膀大张着，宣誓着自己的降临。

　　暮光猛地吸了口气。“不……不，是你干的！”她反驳道，角上汇聚起更多魔法。

　　午夜的微笑扩大了。“……你说得好像我们之间有区别似的。”

　　暮光紧闭双眼。“闭嘴！”她怒吼着，又释放出一道魔法光束。她感觉到皮肤上的灼热和冲击波震动着她的骨头，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入耳中时，她的听力消失了。她能感受到世界在燃烧，能尝到她身后留下的灰烬。她睁开了眼睛。

　　就像一切陷入疯狂一样迅速，它结束了。暮光震惊地倒吸一口冷气，她发现火焰消失了，整个小马镇似乎也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头顶的星星，仍在注视着她。但不知为何，她不再感觉到它们的注视了。她只感觉到……同情。仿佛它们在为她感到难过。

　　慢慢地，星星开始变得更亮，当暮光看到它们在天空中移动时，她的眼睛睁大了。它们在天空中盘旋，慢慢地汇聚到头顶的一个点上。与此同时，它们变得越来越亮，越来越亮，直到刺眼夺目。她用一只蹄子遮住眼睛挡住强光，同时试图看清发生了什么。

　　终于，光芒一闪，然后暗淡下来。暮光放下蹄子，当她看到满月回望着她，她的心中顿时充满了敬畏和宽慰。小马镇消失了，整个世界也消失了。她的蹄子现在稳稳地踏在无限延伸的静止水面上，静静地倒映着此刻绚丽的夜空。

　　“这是一场梦，”暮光松了口气，她的感官完全恢复了。她发出一声虚弱的笑声，用蹄子按着太阳穴。

　　“确实如此，”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暮光转向声音。露娜公主（Princess Luna）在那里，站在几码开外的地方，带着同情的微笑。“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再晚一点，你可能就陷入绝望的深渊了。”

　　暮光叹了口气，摇摇头。“你本可以早点来的……”

　　“梦境领域的时间是不可预测的，暮光，”露娜说着，慢慢向她走来。“在我进入一个梦境之前，我无法知道它进展了多远。一次眨眼在一个梦里可能相当于另一个梦里的一个世纪。请放心，我一有可能就来了。”

　　暮光缓缓点头，然后转身再次望向月亮。她现在想起来了。正如她所说，云宝在她们睡觉前通过斯派克给露娜寄了一封信。现在，她在这里了，准备继续她的梦境治疗。

　　“现在……让我们来讨论你刚刚经历的事情，”露娜说着，她的角亮了起来。她们周围静止的水面被轻柔的涟漪扰乱。水流扭曲变幻，弯曲并凝固成形。青草凭空出现，空中的溪流交织成美丽的树木。

　　片刻之间，无垠的海洋已被她们第一次见面时那宁静的洞穴所取代。暮光已经能感觉到在这个熟悉的地方，她残留的紧张感正在消退，清新的空气也有助于抚慰她的思绪。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再次转身面对公主。“嗯……我从哪里说起呢？”她弱弱地问道，用蹄子摩擦着肩膀。

　　露娜给了她一个安抚的微笑。“你可以先告诉我这件让你如此沮丧的事，以及午夜对此的看法。”

　　暮光点点头。这很简单，她知道。她转身开始走向池塘中央的小岛。当她靠近水面时，她的意识驱使着蹄子踏在水面上，令她欣喜的是，她真的做到了。当她走过池塘时，她开始说话。“嗯，最近，萍琪的姐姐石灰派来小马镇看她，并在她准备去攻读她的岩石学博士之前确认她是否安好。”

　　露娜顿住了，挑起眉毛。“……恕我冒昧，她的什么？”

　　暮光咯咯笑着转回身面向露娜。“她的岩石学博士学位。那是几个世纪前兴起的一个科学领域。”

　　露娜眨了眨眼。“听起来很奇怪。”

　　“确实有点奇怪，”暮光回答。她的蹄子从水面踏上了草地。“但这无关紧要。石灰派担心萍琪是因为……嗯……午夜。”

　　露娜会意地点点头。“我明白了。毫无疑问，你之前的行为已经传遍了四海。不出意外，你朋友的姐姐在听到这样的事后会担心她的安危。”

　　“对，而萍琪想毫无疑问地想向石灰派展示，她在我们这里很安全。为了做到这一点，她想让我们都和石灰派成为朋友……尤其是和我，”暮光解释道，在中央的大树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但这并没有如愿。我和朋友们努力了，我们真的努力了，但我们就是无法与她建立友谊。我们就是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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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不幸的结果，”露娜带着歉意说道，在暮光身边坐下。“但并非不合理。小马利亚的小马们性情各异，正如你的朋友瑞瑞所坚称的那样，并非所有布料都能彼此相配。”

　　“坚称这形容很恰当，”暮光咕哝道。她摇摇头，然后继续说。“尝试了几次后，我们决定对萍琪坦诚相告无论怎么样也比欺骗要好。而且，即使我们不告诉她……石灰派也会告诉她。那样萍琪会因为我们对她撒谎而更加难过。但无论那种情况她都会很难过……以至于我猜她会放弃。”

　　“你看，在我们告诉她这行不通的第二天早上，萍琪突发奇想，要做一个大型的障碍赛……之类的，里面有我们所有喜欢的东西。想法是让我们大家一起跑一遍，这会让我们彼此更亲近。”

　　露娜的眉毛又一次高高扬起。“这大概是我听过的最离谱的交友计划了，”她缓缓说道。“而且我还从中听出一些……很有幼驹想象力的东西……”

　　“嗯，萍琪有时候确实像个幼驹，”暮光翻了个白眼，带着无奈的语气说道。“但是……不管怎样。她继续下去，并亲自示范给我们看，结果它……就在她在最高的塔上时塌了。一切都发生得那么快……我们谁都没来得及阻止它分倒塌。萍琪就被卷了进去。她伤得很重情况很糟……不过她已经是极其幸运。”

　　“我们把她送到了医院，并且得知她会好起来的。医生们把她照顾得很好。但后来……”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思绪回到了午夜第一次开始怂恿她去检查废墟的那一刻。

　　露娜沉吟道。“……午夜对你说话了，对吗？”

　　暮光点点头。“是的……她说了。她让我觉得倒塌事件背后另有隐情，并非表面看起来那样。她说服我去研究它，仔细检查。她说的越多，我就越觉得她是对的。我害怕我可能发现的东西，然后……我就……”

　　“你全身心投入了进去，”露娜带着理解缓缓点头，替她说完。“你致力于查明事情的真相，而这吞噬了你。”

　　暮光闭上眼睛，耳朵耷拉下来。“……是的。我太投入了，以至于把世界其他部分都拒之门外……然后……当云宝、斯派克和石灰派来看我时，她们……我……”

　　“我知道，”露娜温和地打断她。“这部分云宝在信里详细解释了。我知道。不必多说了。”

　　暮光点点头，身体因内疚而开始颤抖。她以为露娜会因为她听从了午夜的话而责备她。虽然她不能完全无视午夜，但她很清楚不能采纳她的建议。午夜就是个寄生虫。是她最大错误的一个不受欢迎的残留物。迎合她不会有好结果，无论她说什么。

　　但令暮光惊讶的是，露娜只是将一只翅膀搭在她背上，把她轻轻拉向这位高大的天角兽身侧，来了个轻柔的侧抱。“哦，暮光闪闪……我很抱歉你必须承受这样的重担，”她轻声说道。

　　暮光抬头看着露娜，抽泣着。“我该怎么办？”她怯懦地呜咽着问道。“我差点杀了她们，露娜。我不想伤害她们……我该怎么办？！”

　　露娜发出轻柔的“嘘”声，让暮光提高的嗓音安静下来。恢复平静之后，露娜向后靠去，对她微笑。“首先，你必须把废墟的事从脑海中抛开。即使午夜是对的，确实有其他小马在场想伤害你的朋友，你也应该相信他们早已离开。而且，以我对你的了解，如果你至今仍未找到任何证据，那就是没有证据可寻了。再追究此事将是愚蠢的。”

　　暮光张开嘴想反驳，但露娜抬起一只蹄子让她安静。片刻之后，露娜继续说道。“你大可放心。云宝黛茜信任你，而我信任我的侄女。不过，为避免你担心威胁仍在，尽管我怀疑是否有这样的恶棍，但我是不会冒险的。我一醒来就会派我最精锐的暗夜卫队去小马镇，在暗处守护你和你的朋友们。如果真有威胁，他们也将永远无法靠近，更无法再对你们或你朋友的生命下手。”

　　有了这个承诺，暮光肩上的重担卸下了。她长长地、沉重地松了口气，然后依偎在露娜身侧。“谢谢……这确实让我感觉好多了，”她轻声说。

　　“如我所料，”露娜缓缓点头道。“午夜或许是你思想中最黑暗部分发出的声音，但她依然用你的声音、你的恐惧在说话。如果她害怕有威胁，那么你也害怕有威胁，无论你再这么冷静。”

　　暮光点点头，但没有回应。两匹小马沉默了几分钟，轻柔的拍岸水声传入她们耳中。暮光闭上眼睛，尽力放松。随着露娜的承诺焦虑在消逝，她感觉自己无比的平静……

　　“等等，暮光闪闪，”露娜说道，用蹄子轻轻推了推她，把她拉回来。“这个梦还没到结束的时候。我还有更多话要对你说。”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我在让你放松，”露娜简单地回答。“让你平复心情。”

　　暮光眨了眨眼。“哦。对……谢谢，”她说，然后坐直身体并神情专注。

　　露娜忍俊不禁地轻笑了一下，然后表情变得严肃。“现在，关于如何处理你情绪爆发的后果……根据云宝的描述，石灰派明确告诉你离她妹妹远点。是这样吗？”

　　暮光的耳朵耷拉下来，坏心情又回来了。她不安地动了动。“……是的。我不能怪她。我差点把她烧成灰……如果她之前还不觉得我对萍琪有危险，现在她肯定这么认为了。”

　　“也许她确实这么想，”露娜缓缓点头承认道。“……但我不应低估萍琪派对她的影响力。因为正如姐姐命令并照顾妹妹是理所当然的一样，当姐姐变得过于专横而有害时，妹妹也同样会阻止并开导姐姐。”

　　暮光慢慢露出微笑，抬头看着露娜。“呵。我猜你对此深有体会，对吧？”

　　露娜点点头。“确实如此。当蒂娅和我还很小的时候，我什么都怕。我瘦小、虚弱、害羞、多病。她高大、强壮、热情，并且对我关怀备至。我记得，在我们一些更黑暗的日子里，当无序（Discord）扰乱小马利亚的和平，王座空悬，在我们找到谐律精华并面对他之前……她几乎是另一个小马。她对他人变得充满敌意，保护我到了偏执的地步。起初，我没有质疑她的行为或命令，因为我相信她。”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成长了。我明白了。我看出她出于恐惧保护我的欲望对我们弊大于利。她试图保护我的行为本身，就播下了无序（Discord）的种子，正是这个名字最初撕裂了我们的土地。于是我挑战了她的行为和做法。我们争吵。我们打架。但最终，她开始看到自己的错误，而我被迫走出恐惧的外壳，让她看清。”

　　“我明白了……”暮光低语道，眼睛睁得大大的，试图想象塞拉斯蒂娅（Celestia）如此专横的样子。她甚至无法开始想象那位宁静的太阳公主会以这种方式行事……直到她想起塞拉斯蒂娅在看到云宝被邪茧残忍虐待后的反应。

　　“萍琪派是你的朋友，我知道她非常看重你，”露娜带着温柔的微笑说。“所以不要低估她在让石灰派认识到自己保护过度中的作用。如果石灰派信任她的妹妹——就像我有幸让我的姐姐信任我一样——并且如果萍琪真的视你为友，她会帮助她看清的。”

　　“但这不能只落在她肩上，”露娜继续说道，笑容褪去。“因为虽然你的行为因午夜的话语和影响而加剧，但事实仍然是，听从她的话并发起那次反击，是你自己清醒的决定。你确实让平静溜走了，现在发生的只是你失控的后果。虽然缓解石灰派愤怒的责任落在萍琪身上，而石灰派需要认识到自己保护过度，但同样地，证明她对你看法错误的责任也落在你身上。”

　　暮光低下头，耳朵耷拉着。“可是……怎么证明？我差点杀了她，还有云宝和斯派克。当我们以那种方式分别时，我怎么能证明她对我看法错了？”

　　片刻之后，露娜的蹄子从旁边伸入视野。当暮光看到萍琪为她做的那个纸杯蛋糕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公主蹄中时，她睁大了眼睛。她接过蛋糕，抬起头看到露娜正对她微笑。

　　“……在她姐姐需要你的时候陪在她身边，”她轻声说。“并弥补你错过的时光。”

　　暮光忘了去参加萍琪的聚会，不是吗？她太专注于调查，完全把这事忘了。她抬头看着露娜，眼神因决心而变得坚定。“我该从哪里开始？”

　　“很简单，”露娜说着，俯身迎上暮光的目光。“给她带去她一直带给你的东西。”

　　暮光凝视了她好一会儿。一个想法慢慢浮现，名为希望在心中燃烧。她用力点点头，把纸杯蛋糕更紧地抱在胸前。“我想我有主意了……”

　　露娜点点头，带着睿智的神情向后靠去。“很好。那么，如果没有其他事，我相信是时候让你继续安眠了。夜晚尚早，还有许多梦境在呼唤我的关注。安睡吧，暮光闪闪。如果你再需要我而我不在，让你的龙联系我。我会回应召唤的。”

　　暮光点点头，看着露娜随后从地面升起。天空中的月亮已经变得更亮，她周围的梦境开始消散。“我会的，露娜。再次感谢你的帮助。”

　　露娜对她点点头，微笑着。“当然现在，暮光闪闪。晚安吧。”

　　说完，梦境结束了，暮光毫无知觉地坠入了下一个梦境。

　　喜欢小马宝莉：一瞥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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