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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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哪一辈开始的呢?据说是穆宗时期,曾有一位权倾朝野的太皇太后居于此宫。穆宗是这位老太太唯一的孙儿,她为稳固孙儿帝位,以“巫蛊之乱”为名,在慈宁宫深处的偏殿秘密处置了七名亲王派系的妃嫔极其身边的宫女太监,几十条人命尽葬寒宵,晓来唯见血痕残……都说那偏殿的地砖下,至今隐隐透着暗红,宫人打扫时,总觉着听到若有似无的哭啼声从砖缝里渗出。更有人说,每到月圆之夜,殿角的铜鹤会莫名转动方向,指向当年处决人的刑架——那刑架早已焚毁,可阴影却像刻在宫墙里,挥之不去。
待那位太皇太后仙去,慈宁宫依旧是太后,太妃们居住之地,二十几年后,年轻的太妃被赐死在慈宁宫的‘长春轩’,没人知道原因,据说知道的都死了,却流传下这位太妃死前发下毒誓:要让这宫里的每一代主人都不得安宁。
从此,慈宁宫长春轩便成了禁地,据说那里白日门窗紧闭,仍有梳妆镜会追着光动,映出无人的梳妆台;夜里更有女子的叹息声在回廊回荡,宫女路过时,常觉发髻被无形的手轻拨,回头却空无一人。有胆大的侍卫曾奉命巡逻,第二日便疯疯癫癫,只反复念叨:“红指甲……梳头发……”。
这些都是传说,但有人会信,所以到了先帝那会儿,太后便不会搬去慈宁宫了,再到现下,太后更不会要求搬过去,没人气儿几十年了,哪怕当初修建的再辉煌,再气派,也架不住那些渗人的传说时而在脑中闪现,尤其是半夜突然醒来……
可既然皇上这般说了,慈宁宫本就是历朝历代太后太妃们居住之地,大臣们不会有人说什么,且也不敢说什么,真说三个月前,皇上可能都不敢这般安排,眼下的朝局,大臣们还是很安分的。
太后自然是不想搬,这种情况下还想再顾忌小儿子是否能脱罪?
后宫中的事,若是不想传到外面来,便不会传出来。
母子二人走到这一步,魏然很欣慰,只是这般便可保住李昭了吗?会不会让太后更会迁怒?
……
回到住处,魏然与魏世并排趴在床上,魏世着急的问魏然发生了什么。
魏然屏退随从,低声与魏世说了。
魏世惊讶之余,还忍不住朝魏然竖起大拇指,轻声说:“你也算是轻松将李重刃救了。”
魏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吴王那些小心思由来已久,皇上今日还说祭天殿没有找到火药,我当时还想说,吴王那是怕自己也被诈死!若是正巧他称病不去,发生了什么,皇上又无碍,他的嫌疑首当其冲,但皇上南下可没打算带他。”
“这也说明,他知道有可能失手。”
“皇上的意思,吴王不再是吴王了,马上要被押去天牢,太后……也要移居慈宁宫。”
魏世听到太后也要被收拾了,一时兴奋忘了屁股还伤着,刚要起身便哎呀一声重新趴好。
魏然皱眉叮嘱道:“管好嘴!”
“管啥管?她偏心,为何咱们遭罪?你我还好说,至少年轻些,他们仨都四十多了,板子少挨了?不顺心便拿咱们几个撒气,皇上忍到今日……”
“裴空与太后吵吵起来了。”魏然知道管不住魏世的嘴,便岔开了话题。
“哦?啊?我真是没看错他!”魏世兴奋中又带了些欢愉。
……
李昭是在黄昏的时候从六子口中收到魏然的消息:好好歇息。
李昭知道那封信理应无碍了,她即刻跑去告诉了父亲。
李重刃又拉着李昭说了会儿话,才嘱咐李昭回去早点歇息。
李昭带着阿水回到小院,吴婶准备好热水,二人洗漱之后刚要歇下,门口传来李若的喊声:“姐姐,明日上午舅舅接咱们去城外温泉庄子,你可别迟了。”
“不去!”都没用李昭开口,阿水先吼了一声。
李若倒是也没劝,听脚步声竟是直接走了。
阿水很纳闷,来这一趟的目的是啥?
……
转日,李昭因放下心事一觉睡到巳时才醒,醒来后觉着浑身哪哪都疼,吴婶说这是歇过来了。
阿水没在屋里,说是去习武场了,李昭用了些饭,便也去了习武场,她想着练练拳脚疏通一番,定能好些。
李昭本打算回来之后去看看那几位师父的,可魏然早在路上的时候便叮嘱过她,这时候去见任何人都不是礼数,而是麻烦。
李昭自然明白,虽心中惦念,却也只能让魏然帮着打听,既然魏然没说什么,应是没受到牵连,想要恢复之前的日子,李昭知道只能等吴王被定罪之后。
李重刃自然知道其中道理,决定这段时间不再接镖,只缩着脖子等着风平浪静。
镖局在一片祥和中度过一日,李昭晚饭多吃了一碗,怕有积食,饭后在小院里溜达,阿水坐在廊下,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闲话。
阿水好不容易将话题扯到魏世身上,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李昭停下脚步,阿水住了嘴,二人看向院门,便看到殷氏跌跌撞撞的冲进来,冲着李昭喊:“快,快些出城,救你妹妹!”
李昭先是一愣,随即想到李若今日说是去温泉庄子了,她本就觉着出城这件事有蹊跷,殷氏那位哥哥,也就是李若口中的舅舅,早些年欠了一屁股债,殷氏不知用过多少法子想要从镖局账上给她哥哥弄些银子,补上窟窿,因未能得逞,便去找李重刃哭闹,李重刃装醉不理,最终还是李昭出面将债主全部找来,清账之前说得清楚,谁再借钱给殷雄,镖局不会再理。
这话是说给债主们听的,也是说给殷氏兄妹听的。
之后殷雄还是常惹事,李昭都未曾再管过。
如今突然在城外有了温泉庄子?
谁信!这种伎俩也就殷氏能想得出来。
可李昭并未跟着去,李若怎会出事?
“好好说话!不说清楚,我如何救?”李昭厉声说。
殷氏的头发散乱在两鬓,一身穿戴倒是齐整,脸上全是惊恐,可还是没忘了拿着帕子,待听到李昭这句话,刚挥起来的帕子悄悄落下,而后急促的说:“你舅舅知道你这趟辛苦,想让你们去他温泉庄子住两日,偏你不领情,你妹妹便自己去了,哪知……”
“你是来找我问罪的,还是来求我帮忙的?”李昭不耐烦的打断殷氏。
殷氏愣了一下,而后急道:“都这时候了,你怎还这么多事?”
李昭耸了耸问:“不弄明白了,我怎知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都是一家人,我能怎么着你?”
李昭笑了,问:“你少怎么着了?”
“你无凭无据!”
“你想要证据?一旦我拿出来了,你便只有被休回家一条路了。”
殷氏又愣住了。
李昭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眼神也越来越狠厉的盯着殷氏,殷氏被李昭凶狠的目光吓得后退了两步。
“我知道你是个蠢的,却没想到蠢到这种境地!”李昭吼了一声,上前一步质问:“阿若不是你亲生的吗?你用她算计我,可有想过她的名节还要不要?可想过这一晚过后,你与阿若便算是有把柄在人家手中握着,往后事事都要听从,如若不然,阿若这辈子便毁了!”
“你,我……你就是不想救你妹妹!”
阿水靠着廊下柱子开口道:“你散落几根头发下来便能显得惊慌了?这天儿可还没暖和呢,又已经黑了,你得着消息也该是在屋里头,竟是还有时间将袄子穿的这般立整,盘扣一个没落下,连手里的帕子都没忘了带,阿若真要是出事了,你第一步是先晕过去,来报信儿的理应是你的丫鬟。”
李昭看着殷氏煞白的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吼道:“你最好实话讲来,哪来的温泉庄子?谁让你这般做的?阿若现下在何处?这件事还有谁知晓?”
殷氏被李昭这番话劈头盖脸地砸下来,浑身如遭电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她以为这次肯定是天衣无缝的算计,可刚刚只是阿水便已将她看透,此刻在李昭的质问下,再看着李昭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与狠厉,又想起女儿阿若那张娇憨的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我……我……”殷氏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双腿一软,竟踉跄着跌坐在地上,手中的帕子也跟着沾染上地上的尘埃。
“我也是想不通,你们做戏做的这般认真吗?”阿水一瘸一拐的走到近前:“这一整日我们也没理会你们在做啥,眼下阿若即便就藏在她自己屋里又如何?你不会真的让阿若出城了吧?”
跟来的丫鬟将殷氏扶起来,殷氏喘着粗气,像是想到了什么,上前拽住李昭的胳膊说:“你快出城去救阿若,你只要出城了,他们便会放了阿若。”
“他们是谁?!”
“你别管那么多……”
“阿水,去将我爹找来,而后命人去府衙报官!”
殷氏一听顿时脑子更不好使了,急道:“你便可解决的事,找你爹作甚?更用不上府衙……你干啥去?我都说了不用别人,快拦住她……”
李昭转身回了屋子,让吴婶在屋里上了拴。
殷氏和丫鬟哪里拦得住阿水,再想转头找李昭,哪里还有人影。
若说刚刚殷氏被揭穿只是有些惶恐,眼下她可是怕到骨头里,这事儿若是宣扬出去,她知道闺女一辈子可就完了。
一股悲凉从心底涌上心头,想到自己嫁过来不被待见,日子过的苦,自己的儿女也是被镖局上下瞧不上,如今有了这么大的事,李昭竟然不顾及自己妹妹的名声,死活就是不上当,御史夫人那边可如何交代?
殷氏只觉着一股气顶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她踉跄的走到房门前,试着推开房门,发现里面上了拴,那股悲凉顿时化作怒火,狠狠拍门喊道:“你都知道阿若现下身在险境,怎还坐得住?!”
“你都坐了一天了。”里面的吴婶喊了一句,她虽没有出屋门,但院子里的动静她可都听到了。
殷氏被怼得一时间只知道揪着帕子,想到李昭刚才的话,真说这次算计毁了阿若一辈子,她可如何过活?
“我不与你争抢镖局了,也不拦着你报官,可你得想想一旦官府查案,那要牵出多少人?镖局年前刚因你被封了数日,如今再出事,岂不是被人笑话家宅不宁?说到底这是家事,你只要出城……我保证以后再不与你争抢镖局……”
“镖局是你能争的?”
李重刃厚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殷氏耳后一麻,手里的帕子瞬间攥皱,她听得出李重刃声音里的冷意,不是平日对后院琐事的敷衍,是真动了怒。
她双膝一软时,她下意识想扶旁边的廊柱,手指刚碰到木头,又猛地缩回来,她突然一股脾气上头,就是不想让李重刃看出她的怕,弯曲的双膝重新又站直了。
“你不用难为昭儿,我已命人去府衙报官,这种事本就该找官府,查明是谁谋划设计,该如何惩治便如何惩治,如此最是公平,你也可安心了。”李重刃背着手站在院中,目光清冷的看着殷氏的背影说。
殷氏想哭,喉咙里像堵了团棉絮,哼唧两声竟没带出泪来,她索性深吸一口气,勇敢的转身对上李重刃寒冷的目光,刚刚深吸的那口气,带着院子里的尘土味,呛得她喉咙发痒,她咳了两声后竟没有自己想的那般怕。
她走到院中,与李重刃相距几步远停住脚步,她盯着李重刃的靴子……那是几年前走镖回来,李昭特意给她爹做的软底皮靴,针脚都比寻常靴子稀松,李重刃却一直穿着,她做的那几双,李重刃碰都没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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