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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能否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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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晚很早就坐在窗边,等太阳西斜,等月上眉梢,等新手机充满电……

  后来,电话打进来了,那是这部新手机接的第一个电话。

  像是在什么荒郊野岭,孟淮津低沉淳厚的声音掺着风,透过传声筒响在她的耳边:

  “舒晚,我一直欠你一场正经的谈话,我没忘。”

  她在玻璃上画圈圈,手一顿,听见自己问:“你,要谈什么?”

  就在这时,电话突然挂了。

  “???”

  舒晚一撇嘴,刚要深呼吸劝自己平心静气,微信上就有视频打进来。

  她看见通讯录备注,下意识理了理头发,才不急不慢地接起视频。

  她这边的光线亮亮的,小框框映射着她没什么血色的脸。

  而他那边却是黑漆漆地,只依稀能看见一团模糊不清的轮廓影子。

  舒晚觉得不公平,抬手要挂。

  “别。”孟淮津的声音再度响起,“我看着你说。”

  她止住,逐渐看清他的眼睛,如墨如漆。从没一双眼睛能好看过此人,风花雪月,压迫冷硬,全都被他占据。

  舒晚忽然忘了呼吸,被牵着鼻子走,垂眸“嗯”一声。

  “即便是现在,我也依然是没有组织好语言晚晚,”男人的语气认真也严肃,“我就想到哪里说到哪里了。”

  屏幕上那双灼灼目光,看得舒晚有些芒刺在背。

  见他抬起烟要往嘴里送,她这边拧了拧眉,他微怔,笑着把烟灭了。

  “在你去东城读书的那几年,午夜梦回,我无数次回想,如果那时候我肯许诺于你,如果那时候我接受了你滚烫炽热的爱意,也承认内心深处对你的那份在意,那么我们,是否就不会闹成这样?”

  孟淮津望着她沉静清冷的脸,嗓音仿佛染了层水汽,雾雾的:“答案是不一定。”

  “我这么说,并不是为当时的自己开脱。”略顿,他说,“舒晚,在那个阶段,我没把男女之爱放在眼里,是真。正因如此,我才会跟蒋家联姻,圆我母亲一个愿望,让她消停,也换我耳根子清净。”

  “年龄差的原因,那时候我们处理问题的方式,和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角度,完全不同。”

  “你正在经历的是青春期,是热烈的爱情,是勇往直前的追求。而比你大这么多岁的我,早就过了十多岁时的少年气性。”

  “我当时所看到的,是你未来十年里,大概会走过一条什么样的路。你会逐渐懂事,会认识很多新事物,会有自己的独立思想,甚至突然有一天,你会后悔,后悔当初那个十多岁的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我这样一个人?”

  舒晚唇角动了动,没接话,听他继续说:

  “这些话或许当年的你不理解,但现在的你,一定能理解。晚晚,我不能偷窃你的青春,然后再毫无底线地享受你毫无保留的迷恋,那样的做法,很龌龊。我将对不起孟娴,也对不起你。”

  一霎间,天地万物恍若静止,夏风淡淡,彼此对着电话的喘息淡淡,空气也淡淡。

  “如果你不是舒晚,不是孟娴的女儿,你只是跟我素不相干的任何一个女孩儿。那么,面对当时那样青春洋溢又执着的你,我能拒绝一次,两次三次,我不会再拒绝。”

  他定定望着屏幕,视线很热,很直白:“我是个正常男人,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有什么理由拒绝那份勇敢又热烈的示爱呢?无非是说点好听的话,花点时间哄哄小姑娘,真真假假,甜言蜜语,还能享受你的年轻貌美,能品尝你在肉体上带来的快乐,我何乐而不为?身边这样做的人很多。”

  舒晚再次屏住呼吸。

  “但是舒晚,你是晚晚,我不能这样。我必须站在你看不见的角度,把有可能出现的问题想全。”

  舒晚轻声打断:“所以那时候,你的心,可曾有过一分一秒的乱?”

  朔风卷着山岭,吹动劲草,孟淮津喉结滚动,溢出沙沙的两个字:“乱过。”

  舒晚杏眼微顿,脸颊有了几分血色:“什么时候?”

  他说:“每一次你不知死活地挑衅、强吻我的时候,我都想……”

  舒晚比了个停的手势:“还有吗?”

  孟淮津从地上扯了几根狗尾草,拍开围上来的蚊子:“以上,是从你的成长层面考虑。而另一个层面,是安全。”

  “我母亲是个掌控欲极强的人。孟娴跟我大哥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当年大哥是何等的优秀聪明,却也有百密而一疏的时候。那一疏,导致孟娴流产,那之后两人渐行渐远,最终,死生不见。”

  舒晚坐正,默默听着。

  “当年就算我们没有在一起,但只要让我母亲听见一盯点风声,她都不会放过你。我不怕她,但我担心那百密中的一疏,届时,又会把你害成什么样子?”

  “你说这些,我都能理解,完全能理解。”舒晚颤声问,“所以,你没有错是吗?”

  “在南城,就算你被我的所作所为气到失控,你大可甩我两巴掌,踹我两脚甚至给我一枪。可是,你却选择……要了我。”

  “这难道不是跟你前面所说的‘为我好’矛盾了吗?”

  她质问,又自问自答:“你没有拒绝到底,你明明动了心,动了情,却不承认,最后还只给我两个选择,要么是财产,要么做个被你金屋藏娇的金丝雀。”

  “两个月后,你追到我的学校。我以为你至少会说上一句,哪怕半句有关于你在乎我的话,可是你没有。”

  舒晚错开摄像头,不再让他看,“你是那样的傲慢,都那样了,你甚至还在给我讲大道理,说什么人生不是非黑即白?!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这些,没有一句是我想听的。”

  舒晚倒在病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嗡嗡的:“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听见你说过一句,你在乎我,你喜欢我,你爱上了我。”

  “你知不知道,即便你对我再好,再宠,但你的这种倨傲、狂野,和自以为是,真的很伤人……”

  最后这句,她的声音比蚊子还小。

  “舒晚……”孟淮津轻轻喊她,“哭了?”

  没有回答,静悄悄的。

  他从草地上站起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如此迫切、强烈地想要飞回去。

  可是他不能,他身兼重任,他暂时回不去。

  于是他只好咬牙坐回去,确认一遍视频电话没挂,才放心地靠着树,望着远方言道:“这是我要说的第三个问题。”

  “论什么生存环境,什么成长环境,都是狡辩。”顿住片刻,他哑哑开嗓:“舒小姐,我错了,大错特错。”

  舒晚侧躺着,稍稍探出颗头,露出半张脸。

  男人捕捉到画面,细细观察她的眼角是否有泪痕。

  “所以后来,我为我的倨傲和狂妄付出了代价。”

  “你一走走几年,你找到了你的亲舅舅亲小姨,你加入乐队,你迅速成长,你大学生活过得有滋有味……总之没有我,你也把生活过得很好,学业有成,事业有成。”

  他像是喝醉了,自言自语:“你步步登天,我却泥足深陷坠入地狱,年复一年受烈火焚烧、炙烤。”

  “你还委屈上了,那也是你活该。”舒晚回怼,“是你放手让我成长的,也是你狠心将我推开的。最后,我真成长了,真的走开了,你又不乐意,绳子都没你拧巴。”

  “骂得真痛快。”孟淮津照单全收,“跟舒小姐比勇气,我确实差太远。怪我混账,怪我倨傲,自以为是,没有早点认清自己。”

  男人望着天上一轮弯月,沉默须臾,又堪堪开口:“但是三年前那个除夕,我是真不知道你回北城了。”

  他长长深呼吸,再看向视频,对上她陷入神伤的眼:“如果我知道你回来,如果你敢让我在聚会餐厅发现你。那一晚,你就是给我一枪,老子也要把你扛回去,你哪儿都别想再逃。”

  “是吗?”舒晚冷笑,“‘风月事,风月了,逢场作戏而已,哪有什么爱不爱的’,这句话不知道是谁说的。”

  孟淮津也笑,“这是真的有理也说不清了晚晚。”

  “试想一下,当时那么多人在,牛鬼蛇神魑魅魍魉,什么都有,我怎么可能跟会他们讲掏心窝子话呢?”他解释。

  “可是,偏生就刚好插在我的心窝上。”她低声呢喃,伤口淤积在胸腔,满是不甘。

  孟淮津又掏出支烟,没敢点,反复在指尖磨蹭着,声音嘶哑:“那些年,我只是从我的角度去思考,我能给予你什么,什么对你最有益,却忽视了你真正想要什么。”

  “对不起……晚晚,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铁汉嘴里的一句“对不起”,是插在她心尖上的软刀,柔情,酥麻,痛痒。

  余生长短有命,情起情灭,不是跟他,也是跟别人。

  说来说去,痴迷沉浮的,不过自己一颗跳动心腔。

  舒晚吸了两下鼻子,眼泪悄无声息滚到枕头里,不多时便晕出一小朵、一小朵的花。

  “你再哭,我只好顶着违纪的风险回来了。”孟淮津恐吓威胁。

  舒晚立马停止。

  他这才又继续:“从南城接你到北城,我没把你照顾好;在你青春期的感情问题上,我也没有处理好;包括我自己对感情的理解,也是乱七八糟的。”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舒晚轻哼。

  孟淮津正正望着她,仿佛能隔空摸到她娇嗔软乎的脸:“舒小姐,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教教我怎么谈恋爱,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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