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京城来人宣旨

　　——京城来人宣旨 | 萧执归府，卷一终

　　【上章回顾】

　　都察院铁门轰然洞开，大宝腕上铁链被沈青萝一剑斩断，血染月白衫。

　　暗处阴鸷目光锁定母子——“沈青萝，你终于来了。”

　　话音未落，皇城方向忽起钟声，十二响，龙旗猎猎，自朱雀大街疾卷而来。

　　金甲禁卫开道，内侍高喝：“圣旨到——沈氏青萝，接旨！”

　　烟尘漫天，一匹玄甲黑马破阵而出，马背男人按剑而立，黑氅猎猎，眸光穿过人海，直直落在她身上。

　　——萧执，归府。

　　【正文】

　　一、龙旗到，尘土开

　　“回避——肃静——”

　　铜锣三声，百姓潮水般跪倒。

　　沈青萝抱着三宝，指尖尚沾大宝腕上血迹，尚未来得及擦，便被秦嵩一把按下肩：“先接旨。”

　　二宝绷紧小脸，机关匣挡在兄长面前，像只炸毛的小豹。

　　墨牙低吼，被沈青萝一手压住：“别动。”

　　她抬眸，看向十步外那匹玄甲黑马——

　　马背男人一袭织金黑氅，内侍龙旗在后，竟压不住他半分锋芒。

　　四月春光正盛，却似因他出现，骤然暗了三分。

　　萧执，字执渊，大胤最年轻的首辅，亦是令百官闻风丧胆的锦衣卫掌印。

　　此刻，他按剑下马，目光掠过沈青萝染血的袖口，眸色倏地沉暗。

　　“沈氏，接旨。”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压得在场千余人，鸦雀无声。

　　二、圣旨下，风云起

　　内侍展开绣龙黄绢，尖声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颍州沈氏青萝，贤良敦厚，智勇兼备，救治灾民，破阵有功，特封正三品诰命淑人，赐黄金万两，绸缎千匹，准携子入京，于司农寺设女学，钦此——”

　　“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海啸里，沈青萝却听得分明——

　　每一字，都像精心打磨的钥匙，咔哒一声，打开她与前路的最后一道门。

　　她叩首，双手过头接旨，掌心血迹印在龙纹上，像一朵暗红彼岸。

　　萧执垂眸看她，声音低哑，仅两人可闻：“我来迟了。”

　　沈青萝抬眼，血丝未褪，却笑得云淡风轻：“不迟，正好。”

　　三宝在她怀里探头，奶音脆亮：“叔叔，你是来带我们回家的吗？”

　　男人冷冽眉目瞬间柔软，伸手，把小姑娘连人带娘一起扶起：“是，接你们回家。”

　　三、暗流·杀机现

　　宣旨毕，禁卫分列，金甲辉映。

　　暗处，那道阴鸷目光更冷，指尖微动，一缕寒光射向大宝心口——

　　“叮！”

　　萧执袖中剑出鞘半寸，寒光被击得粉碎，化作铁屑。

　　男人黑眸微眯，看向屋檐：“抓活的。”

　　暗卫领命，如鹰扑兔，转瞬押下一黑衣死士。

　　死士牙关一咬，黑血自嘴角溢出，竟服毒自尽。

　　萧执皱眉，收剑，看向沈青萝：“都察院的事，我已知晓，幕后是柳氏余孽与废太子旧部勾结。”

　　“我欠你一条命，也欠你一个清白。”

　　沈青萝擦去指尖血，声音淡淡：“我孩子的命，我自己保；清白，也是自己挣。”

　　“但萧大人若愿同行，我不介意多把刀。”

　　男人低笑，胸腔震动：“荣幸之至。”

　　四、归府·旧宅新主

　　朱雀大街尽头，一座尘封十年的府邸豁然洞开——

　　鎏金匾额“萧”，龙飞凤舞，是先帝御笔。

　　朱漆大门全开，仆从列队，跪迎主人归府。

　　沈青萝却被直接请入正堂——

　　那里，早已备好另一块匾额，红绸遮盖。

　　萧执抬手，绸布滑落——

　　“沈府”

　　二字跃然其上，笔力遒劲，与“萧”字如出一辙，竟也是先帝早年御赐。

　　“十年前，先帝赐我双府，一居我，一留未来妻。”

　　男人侧眸，声音低哑：“沈夫人，可愿笑纳？”

　　满堂寂静，只闻心跳。

　　沈青萝挑眉，尚未开口，三宝已拍着小手欢呼：“好耶！娘亲有房子啦！”

　　二宝小声补刀：“娘亲，不要白不要，咱可以收租。”

　　大宝被医官包扎完手腕，脸色苍白，却笑得温雅：“娘亲，孩儿觉得，此府风水利于读书。”

　　孩子话里话外，都是“要”。

　　沈青萝失笑，指尖抚过匾额，看向萧执：“先借住，租金另算。”

　　男人低笑，拱手：“悉听尊便。”

　　五、夜宴·三家团圆

　　当夜，萧府设宴，为沈家母子洗尘。

　　灯树千株，琉璃万盏，照得庭前水池如昼。

　　大宝被赐坐主位右首，少年儒衫染血，却脊背笔直，举杯谢萧执：“多谢大人援手，云珩他日金榜，必报此恩。”

　　萧执以茶代酒，眸光温和：“我等你。”

　　二宝端着机关小盘点心，满屋跑，给每盏灯都装上“寒泉晶节能芯”，灯焰瞬间亮三分，省碳九成，看得管家目瞪口呆。

　　三宝最忙，一会儿给萧执塞奶糖，一会儿给墨牙偷肉骨头，最后干脆爬上男人膝头，拿小梳子给他编辫子，奶声奶气：“叔叔，你头发真黑，像墨牙尾巴。”

　　满庭哄笑，冷面首辅耳尖微红，却任由小姑娘折腾。

　　沈青萝坐在对面，桂花酒入口微辣，却暖得她眼眶发酸。

　　十年漂泊，血雨腥风，她第一次放任自己微醺。

　　酒过三巡，萧执抬手，侍从抬上三只檀木匣——

　　一匣黄金万两，一匣地契房本，一匣……

　　打开，竟是整套“诰命凤袍”：

　　正三品孔雀补，云霞锦，金线鸾凤，珠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圣旨已下，礼服不可缺。”

　　男人声音低哑，却字字清晰：“我为你穿，可好？”

　　沈青萝指尖微颤，却轻笑：“穿可以，租金另算。”

　　萧执低笑出声，胸腔震动，灯火跟着颤了颤。

　　六、星夜·约定

　　宴散，人归。

　　沈府与萧府仅一墙之隔，中间开一道月洞门，上悬匾额：

　　【归宁门】

　　亦是先帝御笔。

　　沈青萝送孩子们入房，回身，见萧执立于门下，月色给他镀上一层银边。

　　男人开口，声音低得近乎耳语：“十年前，我随先帝南巡，曾于乱军中被一小姑娘所救，她给了我一块手帕，帕角绣着‘青萝’二字。”

　　“我寻了十年，再见面，她已忘了我。”

　　沈青萝微怔，记忆深处，似有一团模糊光影。

　　萧执却不再追问，只抬手，把一枚星徽扣进她掌心：“以后，换我护你。”

　　月色正浓，星子低垂，像一场盛大的前奏。

　　沈青萝握紧星徽，声音轻却坚定：“好，但我要的，不仅是被护。”

　　“我要并肩，要山河无恙，要孩子们自由展翅。”

　　男人拱手，一字一顿：“如你所愿。”

　　七、终章·山河作序

　　更深漏残，沈府后苑。

　　沈青萝独立高楼，手执凤袍，望向南方天际——

　　那里，层云尽染，曙光欲出。

　　她想起空间血参的预警，想起龙脉金纹，想起柳氏余孽、废太子旧部，想起大宝未竟的状元路，二宝未完的机关术，三宝未见的锦鲤池……

　　前路漫漫，杀机与繁花并存。

　　可此刻，她不再是一个人。

　　身后，孩子们呼吸安稳；隔壁，男人披甲未眠。

　　她低头，把凤袍贴于心口，轻声道：

　　“卷一终，故事才刚刚开始。”

　　晨光破晓，第一缕阳光落在她脚下，像一条金色的路，笔直通向——

　　京城、天下、以及更远的远方。

　　【卷一·完】

　　空间深处，石台再度震动。

　　空白诏书模板缓缓展开，玉玺红印旁，多出一行小字：

　　【卷二钥匙已激活：天下粮仓、机关术、诰命夫人、锦鲤公主、龙脉图】

　　沈青萝合卷，回眸一笑：

　　“下一站——”

　　“经商暴富，养崽虐渣，顺便把天下收进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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