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鼠疫的危害,沈萱学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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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购买意向暂时压下,谢秋芝开始上网,查询“鼠疫”的相关信息。

  不查不知道,随着大量历史文献、医学资料和影像记录展现在电脑屏幕,她整个人都被震惊麻了。

  鼠疫,这个名词背后,是真正意义上的 “亡城灭国、十室九空”!

  也是历史上抽打得人类最疼的几条瘟疫鞭痕之一!

  其恐怖之处在于它复杂而隐蔽的传播链:老鼠传鼠蚤,鼠蚤再传给人类,甚至发展到后期,鼠疫患者可以通过呼吸、飞沫直接在人与人之间传播!

  这意味着疫情一旦失控,防不胜防。

  而真正的罪魁祸首,却是那些隐藏在阴暗角落、看似微不足道的老鼠和跳蚤。

  纵观历史,鼠疫就是一把无情“人口剃刀” ,仅仅有记载的三次大鼠疫,就轻而易举地夺走了全球约两亿人的生命!

  面对这把锋利的“剃刀”,这个时代的太医们和统治者们几乎束手无策。

  他们的手段苍白而无力:焚烧整个村庄以绝后患、强行隔离州府乡镇往来、燃烧各种草药试图“净化”空气、向上天神灵祈祷保佑……

  直到二十世纪,抗生素的横空出世,人类才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按住”了鼠疫这把屠刀的刀柄,拥有了反击的能力。

  所以,对抗鼠疫,特效药有且只有抗生素!

  谢秋芝查到的资料明确显示,只要及时发现症状,连续服用一到两周的足量抗生素,治愈率极高,完全可以挽救生命!

  打印完这些血淋淋的资料,谢秋芝的心情无比沉重。

  第二天用完早饭。

  谢秋芝拿出一套新的骑马服递给沈萱,两人身形差不多,沈萱换上后,湖蓝色的劲装衬得她少了几分平日的娇憨,多了几分难得的飒爽英气。

  当然,学骑马这等事,自然少不了“安全员”陪同。

  谢锋和沈砚则是牵着淮月楼的马等在门外,四人牵着四马,便朝着村外那片尚未完全打理出来的牧场走去。

  一路上,沈萱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对骑马的向往,可真到了牧场,看着眼前开阔的场地和身边打着响鼻、肌肉贲张的追风,她就下意识地往谢秋芝身边靠了靠。

  谢秋芝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别怕,沈姐姐,追风性子最是温顺了,我第一回骑马就是骑它呢。”

  眼前的牧场,与之前相比已有了不小的变化。

  原本长及膝盖的茂密杂草,被负责管理桃溪村鱼塘的小伙子们割了两茬,如今草势良好,新草芽的高度只堪堪没过脚背,视野开阔,正是初学者练习的好地方。

  在沈砚的搀扶下,沈萱战战兢兢地踩镫上马。

  然而,一坐到马背上,感受到身下活物的温热与力量,她立刻紧张得浑身僵硬,不自觉地死死夹紧了马肚子。

  追风感受到力量,有些不耐烦地抬了抬前蹄。

  “啊!!!”

  沈萱吓得失声尖叫,双手紧紧抓住鞍桥,脸都吓白了。

  “放松!”沈砚沉稳的声音及时响起,他一手牢牢拉住追风的缰绳,另一手安抚地拍着追风的脖颈。

  “萱儿,别夹马腹,放松腿部,身体坐直,重心下沉。”

  他一边指导,一边示意沈萱松开紧抓鞍桥的手:

  “试着轻轻握住缰绳,对,就是这样,别用力拉扯。”

  在沈砚耐心而专业的指导下,沈萱慢慢放松下来,追风也恢复了平静。

  沈砚便牵着缰绳,带着追风和马背上的沈萱,在草地上慢慢踱步,让她先适应马背上的感觉。

  另一边,谢秋芝则利落地翻身上了闪电的马背。

  她的骑术是谢锋一手带的,动作流畅,姿态矫健。

  她没有急着驰骋,而是控着缰绳,让闪电迈着轻快的小步,不远不近地跟在沈萱他们旁边,是陪伴,也是一种无形的示范。

  这一次,她的目光,第一次毫不避讳地正视那个牵着马、耐心教导妹妹的身影——沈砚。

  即便知道李月兰昨晚在直播间找到了筹集抗生素的笨方法,即便理智告诉自己,有了现代药物的加持,他此行南下的危险性会大大降低。

  可一想到他即将深入那片被死亡阴影笼罩的染病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和担忧,就像初冬的寒雾,悄无声息地弥漫在心间,驱之不散。

  以前,面对沈砚那总是过于关注和探究的目光,谢秋芝多半会选择避开,或是用装傻充愣来应对。

  可今天,不知道是出于一种即将离别的惆怅,还是想在他走前多留下些好印象,她的心态悄然发生了变化。

  当沈砚偶尔抬头,目光与她相遇时,她不再闪躲,而是扬起一个格外明媚灿烂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仿佛要将这牧场的阳光都拢在其中。

  一次,两次……沈砚牵着马,看着马背上那个笑靥如花的少女,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和……莫名的悸动。

  今天的谢秋芝,似乎格外不同。

  那笑容少了平日的狡黠与疏离,多了几分纯粹的暖意,甚至带着一点……他看不懂的,类似同情与鼓励?

  “二哥!你看!我好像找到一点感觉了!”

  沈萱逐渐适应了在踱步的追风,便开始尝试着自己轻轻抖动缰绳,让追风稍微加快一点步伐,虽然动作还很生涩,但已能勉强控制方向,她兴奋地回头向沈砚展示。

  “很好,保持住,目视前方,身体放松。”

  沈砚收回思绪,继续专注地指导妹妹。

  谢锋则骑在马上,看似漫无目的在牧场游骑,实则将谢秋芝那点微妙的单方诀别之意尽收眼底。

  他心中好笑:“这丫头,是不是以为人家这次走了就回不来了,所以对那家伙笑得那么甜……”

  不过,心底还是升起一股“自家小白菜可能快要守不住了”的危机感,谢秋芝越是笑的灿烂,他就越头大。

  有沈砚这样耐心且专业的兄长在一旁亲自指导,沈萱的学习过程远比当初谢秋芝在谢锋这个半桶水的“铁血”教学下要轻松顺利得多。

  谢锋当时也是刚刚自己会骑,做老师还是比不上沈砚这个从小就骑马的古代人的,况且他信奉的是“实战出真知”,面对谢秋芝的那些磨腿困境,他秉持着忍一忍就过去了的心态,这也导致了当时谢秋芝吃了不少苦。

  而沈砚则更注重正确骑姿和安全感建立,一步步引导。

  经过一个上午的适应,到了下午,沈萱竟然已经能小心翼翼地抖动缰绳,让追风迈开步子小跑起来了!

  虽然速度不快,姿态也称不上优雅,但对于一个早上还战战兢兢的新手而言,已经是很大的进步。

  人就是这样,一旦咬牙冲破了那道叫“恐惧”的屏障,前路便会豁然开朗。

  当追风驮着她小跑,微风吹在脸颊,吹起她鬓边的碎发,也吹散了她属于高门贵女的矜持与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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