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落寂的托尔

　　神盾局，普恩特安提奎荒漠的临时基地。

　　基地的审讯室中托尔奥丁森坐在冰冷的金属椅上，双手被高强度塑胶束缚带反剪在背后，双脚也戴着沉重的电子镣铐。

　　他低垂着头，金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遮住了大半张脸。他身上那股属于雷神的傲慢，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整个人显得颓废无比。

　　门无声地打开，菲尔科尔森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纸杯走了进来，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职业化的表情，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能徒手掀飞特工的异常个体，而是一个普通人一般，没有丝毫的担心。

　　他将纸杯轻轻放在托尔面前的金属桌上。

　　“咖啡？加了两块糖，一点奶精。”科尔森的声音平静，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心，“喝点热的，能舒服些。荒漠的夜晚很冷。”

　　托尔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咖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对此刻的他而言却毫无意义。

　　他被姆乔尔尼尔拒绝，失去了以往神力，心中的信念已经崩塌，再加上被凡人囚禁的屈辱，让他有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

　　科尔森并不在意对方的沉默，他拉过另一把椅子，在托尔对面坐下。“托尔奥丁森先生？”

　　他试探性地叫出这个名字，同时敏锐地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托尔的身体微微绷紧了一瞬，随即又陷入更深的颓然。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咆哮，只是将头垂得更低。

　　“看来是真的了。”科尔森点点头，“阿斯加德的王子，雷神托尔。

　　说实话，这信息……有点超出我的预料。”

　　他微微前倾身体，声音压低了一些，带着真诚，“能告诉我吗？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被放逐到地球？为什么……你的武器为什么拿不起来？”

　　“放逐……”托尔终于开口了，声音充满了苦涩和自嘲，“因为我的傲慢，我的愚蠢，我的……不配为王！”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科尔森，里面翻涌着痛苦、悔恨，“我挑起战争！我无视父王的警告！我视凡人的生命如草芥，所以……他剥夺了我的一切，力量，以及姆乔尔尼尔！”

　　“他说……我不再拥有资格，不再配得上雷神之名，他把我像垃圾一样丢到了这里。

　　这个……这个贫瘠、弱小、令人窒息的中庭。”他环顾四周，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绝望。

　　“资格？”科尔森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他想起李斯在荒漠上那轻描淡写的话语——“凡有资格者，方能持有此锤”。

　　“奥丁陛下认为，什么样的人，才算拥有‘资格’？”他好奇的追问。

　　托尔的眼神瞬间变得茫然。

　　资格？力量？勇武？血脉？他曾经无比坚信的东西，此刻都成了笑话。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回答。他引以为傲的力量被剥夺，他自认高贵的血脉在锤子面前一文不值。他……不知道。

　　看着托尔眼中那深不见底的迷茫，科尔森心中了然。他不再追问这个问题，转而换了个方向：“那么，阿斯加德……或者说，你的家人，会来找你吗？或者说，你口中的海姆达尔，他能看到这里吗？”

　　“海姆达尔……”托尔眼中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随即又被更深的绝望扑灭。

　　他试过了，在荒漠上，在囚车里，他无数次呼唤彩虹桥的守护者，祈求他能看到自己的困境，将自己带离这个屈辱之地。

　　然而，彩虹桥并未开启，海姆达尔没有任何回应。没有回应就能说明一切。

　　“他……他看得见。但他不会回应。父王的命令……不可违逆。”托尔的声音低了下去，充满了被遗弃的悲凉。

　　科尔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将托尔话语中的信息迅速在脑中整合：阿斯加德真实存在，拥有远超地球的科技或魔法，存在森严的等级和绝对的王权。

　　这个神域对地球的态度，似乎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漠视。而且拥有进入地球的方法，可以随时随地的进出地球，甚至大军降临。

　　“最后一个问题，托尔先生。”科尔森的语气更加郑重，“那柄锤子，姆乔尔尼尔。除了你，还有谁能拿起它？或者说，什么样的人，才符合奥丁陛下所说的资格？”

　　托尔像是听到了最可笑的问题，发出一声嗤笑：

　　“凡人？拿起姆乔尔尼尔？绝无可能！那是神明的武器！蕴含着阿斯加德最古老的力量！只有流淌着奥丁之血，才可能被神器所认可……”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想起了自己，一个被神器拒绝的奥丁之子。

　　他脸上的嘲讽僵住了，他好像……也不知道答案了。

　　科尔森将托尔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他站起身，拿起那杯早已凉透的咖啡。

　　“谢谢你的配合，托尔先生。你需要休息。我们会为你安排一个……相对舒适的环境。”他转身走向门口，在门打开之前，又补充了一句：“或许，放逐之地，并非全是惩罚。有时候，失去一切，才能看清自己真正拥有什么。”

　　门无声地关上，将托尔隔绝在审讯室之中。

　　科尔森的话像一根刺，扎进他混乱的心绪。看清自己？他还有什么？一个被剥夺了神力、被父亲否定、被挚友抛弃、被凡人囚禁的……失败者？

　　橡树崖庄园。

　　众人回来后，就各自回去了，毕竟大家都有一些事情要安排。

　　X战警回去挑选前来的变种人，而托尼则回去准备防御设备，以及李斯所说的系统。

　　等他们走了以后，杰克才对李斯问道：“大哥，雷神这么弱吗？感觉也就比普通人强上一点。”

　　李斯摇摇头，认真的说道：“托尔还是很强的，只不过他现在被奥丁封印了力量，如果打开封印的话，应该和你们差不多。

　　以后面对任何人，都不要失去警惕之心，要不然会吃大亏的。”

　　杰克等人都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询问。

　　李斯看天色也不早了，就让众人回去休息了，搬来的第一天，虽然东西都搬到各自房间了，但想睡觉也得收拾一下。

　　打发走众人，李斯和百合子就去了重力室，他现在一般都住在重力室，随时的适应着多重重力，而百合子自从和李斯谈过后，就形影不离的跟着他。

　　当然了，百合子如果进入重力式的话，肯定要调节一下，毕竟现在的重力都达到100倍了，她肯定适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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