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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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王眉心皱得很深:“庄子那边,我只安排了你。”

  那人道:“奴才与庄子里的人搭上话,承诺只要他给我看到我想要的消息,事成之后就让他做官。”

  “奴才当时判断,这人是很有意愿与我合作的。可在那之后,奴才再约他,始终没有得到回复。”

  “可是根据奴才观察,除了那个逃走的‘女流匪’引起了一点波动,那庄子里并无异样。”

  “也不知那庄户不敢露头,是否与这有关。”

  他将怀里的银票掏出来,这原是打算给那庄户的一点甜头,坚定他的信心的。

  毕竟筹码越大,甜头越好,就越想搏一把,铤而走险。

  “奴才也在想,兴许王爷同时派出了其他人马,他们给的好处比奴才更多,奴才这点就不够瞧了。”

  信王将那几张银票拿过来,瞧了瞧数额,把银票又给了暗探。

  他得更高看姚青凌一眼了。

  他抓她的尾巴,抓了这么久,每次有点苗头便被她断了。

  呵,周芷宁是才女,姚青凌是难抓的狐狸。

  不过……

  想到周芷宁,信王背着走手在屋里来回踱步。

  他跟周芷宁提过,姚青凌有问题,难道是她做了什么?

  夜晚,明月高悬。

  信王去了一趟蘅芜别苑。

  还没进入内院,就已听到抚琴声。

  到了里面一看,只见周芷宁穿白色纱裙,打扮得清雅,琴弦在她的指尖微微震动,她青葱似的手指与琴弦缱绻着。

  陶蔚岘坐在梅花桌边,喝着美酒,也不知是听得陶醉,还是看着美人美景陶醉。

  亭子外,树着一株巨大的珊瑚树,明月下,那红艳的色彩似血,风吹过,翡翠叶子叮叮作响。

  “啧,你们倒是有雅兴。”

  信王阴沉着脸现身,勾唇讥讽。

  周芷宁停下抚琴,起身给信王行礼。

  信王阴沉沉地看着她,陶蔚岘行礼过后,问道:“王爷为何生气?”

  “问她。”他朝周芷宁抬了抬下巴。

  周芷宁似有所感,却依旧抬眸笑得纯真:“我怎么惹着你了?”

  信王往前一步,逼近周芷宁:“你干的好事,你不知道?”

  周芷宁目光轻晃,咬着下唇,似是被吓到,迅速跪下来:“奴婢……不知。”

  她微微攥紧了拳头。

  奴婢……她本该是官小姐的!

  信王冷冷看她,并未叫她起来。

  陶蔚岘看了心疼,又觉得信王的怒火莫名其妙。

  “王爷,不知道芷宁做错了何事?你说清楚了,该补救就补救。若是不能,再赶紧想别的办法。”

  “难道,金满堂出了什么问题吗?”

  信王扫了眼陶蔚岘。

  除了美色之外,他就没有别的关注的地方,这会儿倒是怜惜起女人来了。

  他盯着周芷宁:“姚青凌的庄子,你有没有动过?”

  周芷宁呼吸微梗,手指攥得更紧。

  她知道,信王跟陶蔚岘和展行卓都不一样。

  他看似游手好闲,沉醉于山水和美色,心里也是有野心的。

  她害怕惹怒信王,索性坦白。

  “王爷告知奴婢,姚青凌的庄子里有异常。奴婢也是想抓到姚青凌的把柄,为王爷分忧。”

  “呵!”信王嗤笑,“为我分忧,还是你自己报复心切,急功近利?”

  周芷宁垂下眼眸,卑微,却也坚持自己。她道:“奴婢是要为王爷分忧。当然,奴婢与姚青凌有私仇。奴婢与王爷是利益一致的。”

  “是吗?”信王冷笑一声,“难道不是你的人在庄子那边发现了那红樱的踪迹,而你又恰巧从本王这得到消息,知道本王提携蔺拾渊的用意,你便觉得姚青凌势单力薄,这是个机会?”

  “你抢在本王前面下手,是你憎恨姚青凌,要亲手置她于死地。她死得难看,你才觉得你终于赢了她,是吗?”

  女人对男人的爱很自私,争得你死我活,就为了证明自己更重要,是唯一;女人对女人的恨也恨自私,非要看到对方死在自己的手里,她才觉得解气。

  信王府里的姬妾为了争宠,哪个手里是干净的。

  他就冷眼看着她们为了他而争斗。哪个做得过火了,或者他不喜欢了,杀了就是。他不会留情。

  可周芷宁不是。

  周芷宁是他老师的女儿,是利益同盟,是他的手下。

  所以她为一己之私坏了他的好事,让他非常恼火。

  周芷宁紧紧地咬着唇。

  谁说信王是草包?

  她绷紧了身子,坚持道:“既然王爷已经抓到姚青凌的尾巴,为何不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尽快把她揪出来?”

  “只是派人盯着,拖延时间。姚青凌狡猾毒辣,她会收起那条尾巴!”

  “我看,你是害怕她知道,你已经离开了司农寺。”信王阴冷地,轻轻地说道。

  她是害怕姚青凌再把她送进去。

  周芷宁脸色变白。

  是,她害怕。

  如今,她更加害怕了。

  姚青凌有了身孕,展行卓对她又会是什么态度?

  信王怒斥:“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打草惊蛇?”

  “蔺拾渊刚与姚青凌分道扬镳,蔺拾渊的本性还没暴露出来,他们的交情还在,你却急吼吼地下手了,愚蠢!真不知道你才女的名声是怎么来的!”

  信王的用意,是要看到蔺拾渊与姚青凌渐行渐远;蔺拾渊尝到恢复官身,权力在握的滋味,当他的欲望扩大,迟早对姚青凌下手。

  那庄户,他原打算发展成为自己的暗探,等时机成熟,再将姚青凌与那些可疑的流匪一网打尽。

  信王还知道,姚青凌与蔺拾渊既组成利益共同体,两人分开的时候,姚青凌定然要做好筹谋,应对蔺拾渊的离开。

  他们应该蛰伏,不能有任何举动来惊到她,要等姚青凌觉得安全了,放松下来的时候——

  可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

  他的布局付诸东流。

  “老师的计谋,你半点都没学到!那些把你捧起来的银子,全白费!”

  周芷宁被骂得摇摇欲坠,脸色一下白,一下红,几乎透不过气来。

  陶蔚岘看她美人落泪的模样,终是舍不得。

  “王爷,你骂得也太狠了。姚青凌从前藏拙,谁知道她心眼那么多。芷宁从小就有我们护着,怎么能跟那孤女比。”

  “这次失利,那就再等下次机会。要我看,就先让姚青凌先得意着。她不是就快生了吗,那是她最没防范的时候,也是我们下手的时机。”

  大长公主和展行卓定然要抢回孩子,到时姚青凌既没了孩子,又被定罪,不知道会不会当场吐血。

  信王冷冷扫他一眼,低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展行卓有了自己的孩子,对周芷宁的孩子未必再那么上心。

  那孩子说不定将来还能继承公主府。

  这对周芷宁是极大的打击,陶蔚岘并非真心为周芷宁说话,他只是在提前打埋伏。

  陶蔚岘与展行卓怎么抢女人,信王没兴趣。

  但绝对不能影响他的大局。

  他冷冷扫一眼周芷宁,警告道:“别以为展行卓就快回来了,你便觉得可以放纵自己。再有下次,你还是回司农寺管仓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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