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还有这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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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青凌曾以为那是闺中情趣,如今,连承泰给她一个羞耻的真相。

  她早就明白,展行卓不喜欢她,一切都只是欺骗才给的温情;和离后,她也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因为展行卓而再有什么情绪波动。

  可当这份羞辱放在眼前,姚青凌只觉自己被人扒开了衣服。

  尊严不存,衣不蔽体。

  展行卓可以不爱她,可他把她当玩物,甚至是可以给人观赏的妓子吗?

  他怨恨大长公主逼迫他娶她,为了表达他的怨愤,为了展现他对周芷宁的深情,就这般践踏她?

  可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他的妻子,作为男人的体面,尊严,他也不需要了吗!

  姚青凌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掐在掌心都感觉不到痛了。

  此刻,她只有恨意。

  恨展行卓骗她,羞辱她。

  他不该只是去洛州那么简单!

  连承泰看不到锥帽下,姚青凌的表情,但见她一声不吭,身子僵得跟木头一样,大概是要气晕了吧。

  连承泰自以为帮展行卓出了气,轻慢地扫一眼姚青凌,对着房牙子说:“她买不起的房,本王要了。”

  蔺拾渊看了整个过程。

  他看了看身子僵直的姚青凌,再看一眼信王,目光冰寒。

  信王身后的步昉感觉到杀气,身形一转,站在信王身前做出防御姿态。

  连承泰挑了挑眉毛,淡淡瞧着蔺拾渊。

  他自认自己的样貌无双,居然还有长得比他更精绝的。

  信王微微眯起眼睛,面露不快。

  一个废物小白脸,居然敢这样直面王族!

  却听蔺拾渊淡淡开口:“姚娘子从未记得信王,信王却因一幅画就记得这么牢。只是,展郎中送画给信王,只因友情,寄画认人而已。”

  “信王却想入非非,实非君子所为,更有失王族威严。”

  连承泰拧眉。

  别说平民百姓,就算稍有官职的,见了他都得点头哈腰,一脸奴才相;可这个小白脸,居然敢教训他?

  连承泰开始正眼审视蔺拾渊。

  挺拔的身姿,傲视群雄的眼神不是谁都有。

  尤其那股杀气,像一柄高高劈下的刀,迎面而来……

  他身边的小厮大概想起了什么,凑到他耳边叽叽咕咕了几句,连承泰再看蔺拾渊,眼色中便多了几分警戒,褪去轻佻。

  但他嘴上却没什么好话。

  哂笑着说:“我刚才还说是小白脸,原来是前镇南将军。”

  “一个被卸了职的将军,一个和离了的将军之女,竟然走到了一起,这是‘同为天涯沦落人吗’?”

  他看一眼姚青凌,戏弄的眼神看向蔺拾渊,“蔺将军刚脱了罪……哦,我想起来,我那皇兄罚了将军不少银子吧?”

  “难怪没钱买房。”目光转向姚青凌,“听说你带走了所有嫁妆。你们忠勇侯府不是喜欢攀高枝吗?他们允许你贴补男人?”

  “哦,也是,一个弃妇而已,赶出家门,也算是少了个丢脸的。”

  姚青凌可算明白,为何皇帝轮不到这个信王做。

  就这脑子,这碎嘴,活该被赶出京城,只能当一个闲散王爷。

  姚青凌冷笑:“听说案犯余孽周芷宁藏在申国公的别苑里。不过我觉得申国公大义,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我刚才想起来,信王与周芷宁也有同门情谊。信王在京城不缺府邸,如今却突然大手笔购房,这是要藏哪位娇娇?”

  “哎……”她忽然摇头,深深看一眼信王,“周芷宁之前无处躲藏,只能牺牲自己,嫁了王轩。怎么如今案子重提了,你们一个两个的,又勇敢了,敢接这烫手山芋了?”

  她暗讽信王胆小没种,当年不敢做的事情,如今也不敢。

  他若敢,就要承认窝藏罪犯。

  给他两头堵。

  信王脸色难看:“姚青凌,你少胡说八道,谁说我藏周芷宁!”

  目光却轻晃了一下。

  姚青凌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眼神变化,神色淡淡:“没有就没有呗,你这么急着否认,心虚吗?”

  “我啊,离开了展行卓,就与你们那帮人井水不犯河水。”

  “我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可不敢惹上脏事儿。”

  “蔺公子,走,我们去别家瞧瞧。”

  信王:“……”

  他眼睁睁看着姚青凌就这么走了。

  不过是侯府的孤女,居然不把他堂堂一个王爷放在眼里!

  可是,展行卓是不是给姚青凌提过什么?

  为什么姚青凌觉得,他会藏起周芷宁?

  周芷宁被德阳大长公主赶出新府之后,她无处可去。

  展行卓那时被关在新府,他写了一封长信,叫小厮偷传了出来,嘱托陶蔚岘收留她们母子。

  展行卓去洛州前,对他们说,其实周芷宁手上还有一份账簿——其中就有他们。

  周太傅将那东西留给周芷宁,是给她和幼子保命,救他们出来用的。

  可是周芷宁过得最艰难的时候,都没有将那账簿交出来,宁愿忍受王轩非人的折磨。

  周芷宁说,同门情谊,宁愿自己死了,也要保护他们的周全。

  听完这话,信王几人都沉默了很久。

  他们当年为保自己,撇清与周家的关系;却是周芷宁以柔弱的女子身躯,一直在护着他们。

  陶蔚岘冒风险将她藏在了蘅芜别苑。

  却不知道被谁在大门上写了大字。

  申国公府大乱,周芷宁不能再藏在别苑中。

  连承泰便想到再购置一处房所,将周芷宁转移出来。

  连承泰回府之后,就去了书房,给展行卓写信。

  他在信中除了问展行卓有没有告诉姚青凌账本的秘密,还写到姚青凌与蔺拾渊在一块儿。

  “……一个被罢免的将军,穷困潦倒,姚氏却与之为伍,共同购房;姚氏和离后,委实没有志气,堕落得很。”

  连承泰写到这儿,想到姚青凌与蔺拾渊因为给不起银子,被房牙讥讽的样子,便觉胸中畅快几分。

  他将信塞进竹筒;他的随从抱来一只信鸽。

  夜空中,一只灰色信鸽扑腾起翅膀。

  飞了没多久,一道矫健身影凌空跃起,将信鸽截下。

  此刻,蔺拾渊一身黑衣蒙面的打扮。

  他拿着信鸽,摘下脚上悬挂的竹筒,看过之后,他将信放回去,放走了鸽子。

  他淡淡瞧着王府的方向。

  蔺拾渊只是想夜入王府,找一找那幅画。

  却没想到,府中放了只信鸽出来。

  账簿?

  还有这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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