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新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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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坐在自家小摊后,脑子里突然像炸开串火星子。摆的小摊虽能糊口,但是大家都买过后,短期应该就不会有什么生意,可总觉得差了点什么。方才看那姑娘对着铜镜皱眉的模样,她忽然通了——是妆容。
她这时代的“妆”实在粗糙得很。有钱人家用的胭脂也是糙的,易脱妆还沾衣;
眉黛是烧焦的柳枝磨的,颜色发灰;更别说什么修容、定妆了,姑娘们出嫁也不过是往脸上扑层米粉,白得像糊了层墙皮。
可她脑子里装着的,是前世化妆品柜台里一排排的粉底液、散粉、眉笔、眼影盘,是化妆师用刷子扫过就能让颧骨显瘦、眼尾上挑的技法。
就说眼下快到的海神节,镇上的姑娘媳妇们都要去海边祭神,谁不想体面些?
若是能画出服帖又精致的妆容,定能让她们在人群里亮眼得像落了星子。
这念头一冒出来,就跟春草似的疯长。白星直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灰,眼里亮得惊人。
她甚至能想象出自己支起镜子,用细尖的眉笔给姑娘们描出弯弯的远山眉,用带着细闪的胭脂扫出自然的红晕,虽然她在现代不是专业的美妆师,但是因为臭美也不少化妆。
“白妹子,收摊啦?”对面卖针线的王婆正卷着摊子上的蓝布,笑着喊了声。
白星回过神,忙应道:“就来就来。”得先做些样品,不能拿现代的包装。总不能老在市集上摆个临时摊,一来不方便化,二来技术给人看了去,租个铺子才是长久之计……
白星想起李兰房子盖好后就要成亲,先前买的那支银镯子总觉得单薄,不如再添两朵绢花,红绸子裹着,插在新嫁娘的发髻上定好看。
她推着车走过去时,李婶正用粗麻绳捆着空木盒。“李婶,您这绢花给我来几朵,”白星指着那两朵并蒂莲样式的红绢花,花瓣边缘还描着金线,看着就喜庆。
李婶抬头见是她,笑出满脸褶子
李婶帮她用红棉纸包好绢花:“算你便宜些,一朵280文。”
白星付了钱,又在摊子角落挑了几根系着小琉璃珠的头绳。
藕荷色的给三嫂子,她总爱穿浅绿衣裳;水红色的给谢婶,衬得她气色好;
还有根藏青色的,穗子上坠着颗小银铃,正好给性子活泼的三嫂子家的囡囡。
先前买的那支银镯子是光面的,雕着圈缠枝纹,不算贵重,却胜在干净,用个锦袋装好,和绢花一起放在推车的小匣子里。
这时日头已沉到西边的屋檐后,金红的光斜斜地淌下来,把市集的幡旗染得半明半暗。
卖肉的张屠户正用铁钩把最后一块骨头挂起来,油布上的血渍在暮色里凝成深褐;
卖豆腐的老汉推着吱呀作响的木车往巷口走,竹筐里还剩两块嫩豆腐,在夕阳下泛着白润的光。
白星推着车往家走,推起来咯噔咯噔响,她却走得轻快——心里装着新盘算,连晚风都带着甜意。
路过菜市时,最后几个菜摊还支着。王大爷的摊子上摆着刚从地里拔的青菜,叶子上还挂着湿泥,嫩得能掐出水;
旁边篮子里的番茄红得透亮,蒂上还沾着绒毛。白星停下脚:“王大爷,称两斤青菜,再来四个番茄。”
王大爷眯着眼称菜,秤杆翘得老高:“刚从菜园子摘的,你闻闻,带着土腥气呢。”
他用草绳把青菜捆成把,又捡了个最大的番茄塞进白星篮子里,“添头,给娃吃。”
“谢大爷。”白星笑着付了钱,篮子挂在车把上,推着车拐进回家的巷口。
她先把番茄洗了,用热水烫去皮,切成小块,撒上点白糖腌着——季思渊最爱吃这个,酸溜溜的能多扒两口饭。
然后淘了米,放进陶罐里添水上灶,又把青菜择了,嫩叶子留着清炒,菜梗切了打算和中午剩的腊肉炒在一块儿。
柴火噼啪地舔着锅底,厨房渐渐漫起米香。白星往灶膛里添了根干柴,火苗窜起来,映得她脸颊暖暖的。
她想起方才在市集上的念头,忍不住弯了嘴角——等租了铺子,就在门口做个广告,先给相熟的嫂子们试妆,她们满意了,自然会把街坊领来。
她甚至能想到铺子里该摆些什么:靠墙的架子上放着自己调的胭脂水粉,用青瓷小瓶装着;靠窗的位置摆张梳妆台,铺块月白色的桌布……
一声含混的奶音从院门口传来,白星手里的菜刀顿了顿,笑着往门口迎。
季思渊正抱着季阳站在院里,夕阳的光落在他肩头,把青布长衫染成了浅金。
阳阳穿着件小蓝布褂子,褂子下摆沾着些草屑,小脸晒得红扑扑的,鼻尖上还挂着颗小汗珠。
看见白星,他小胳膊小腿立刻在季思渊怀里扑腾起来,嘴里“咿咿呀呀”地喊着,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小嘴一瘪,豆大的泪珠就滚了下来。
“哎哟,我们阳阳这是咋了?”白星赶紧伸手把他接过来,小家伙立刻搂着她的脖子,把脸埋在她颈窝里,哭得委屈极了,小肩膀一抽一抽的,“是想娘亲了?”
她用指腹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珠,摸到他后颈的汗,又赶紧把他的小褂子领口松了松。
阳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哭一边往她怀里蹭,嘴里发出“呜呜”的奶音,偶尔蹦出两个含糊的字:“呜呜…………”
季思渊把阳阳的小布包递给白星,布包里装着个啃了一半的野果子,还有片巴掌大的梧桐叶:
“谢婶和大海带着他去河边玩了,摘了这个野果,说是甜的,他攥了一下午舍不得吃。”
白星捏了捏那片梧桐叶,叶缘被阳阳攥得卷了边:“让你受累了,带他跑了一下午。”
“不累,”季思渊看着她哄阳阳的样子,眼底漾着笑意,“他看大海小海追蝴蝶,也跑得起来,”
阳阳哭了会儿,大概是哭累了,抽噎着抬起头,小手指着自己的脸,又指着季思渊,嘴里“啊啊”地说着什么。
白星凑过去一看,他左脸颊上沾着块泥印,像只小花猫,忍不住笑了:
“哟,这是在哪蹭的小花脸?咱们先吃饭,吃完了娘亲给你洗干净,好不好?”
阳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抓住白星胸前的衣襟,把脸贴上去,满足地叹了口气。
季思渊已转身去收拾碗筷。粗瓷碗摆得整整齐齐,筷子放在碗边。
最后一盘青菜刚出锅,季思渊就把阳阳抱到小板凳上坐好。白星端着菜上桌:
一盘腊肉炒蒜苗,油亮的腊肉裹着翠绿的蒜苗;
一盘清炒青菜叶,撒了点白胡椒粉;
还有一碗番茄鸡蛋汤,鸡蛋花浮在汤面上,红的番茄、黄的蛋、绿的葱花,看着就清爽。
阳阳自己扶着小板凳站着,小手抓着桌边的小竹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盘子里的腊肉。
季思渊“小馋猫,你还不能吃”
白星盛了碗糙米饭,往季思渊面前推了推:“你下午带他去谢婶家了?”
“嗯,”季思渊拿起筷子,给白星夹了一筷子青菜,“谢婶蒸了南瓜,阳阳吃了小半碗。大海带着他去后坡捉蚂蚱,小海摘了野草莓,他嘴里塞得鼓鼓的,像只小松鼠。”
阳阳听见“野草莓”,小脑袋抬起来,小手指着自己的嘴,又指了指季思渊的口袋,大概是想说野草莓被爹收起来了。
白星被他逗笑,夹了块番茄放进他碗里:“吃这个,比野草莓甜。”
小家伙用勺子舀起番茄汤,汁水滴在胸前的围兜上,他也不管,吧唧着嘴吃得香。
季思渊拿起帕子,轻轻擦去他嘴角的汤汁,动作温柔得很。
晚饭吃得慢,夕阳彻底沉下去,天边只留了抹淡淡的粉紫。
季思渊收拾碗筷,白星抱着阳阳去院里。
白星把阳阳放在地上,他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小手扶着树干,好奇地抠着树皮上的小坑。
白星搬了张竹编小桌放在院里,又拿了两把藤椅,季思渊端着壶凉茶出来,倒了两杯放在桌上。
月光慢慢爬上来,先是在屋檐上铺了层银霜,接着淌到院里,把青砖地照得泛着冷白的光。
风里仿佛带着晚稻的清香,远处传来几声蛙鸣,还有邻居家小孩的笑闹声,渐渐淡下去。
“对了,”白星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是下午晒的野菊,带着点清苦,“在过半个月就是海神节了……”她顿了顿,看了季思渊一眼,见他正望着自己,眼里带着笑意,便大胆说了下去,
“我想做化妆的营生。你也知道,现在的胭脂水粉要么脱妆,要么伤皮肤,我先前在书上看过些法子,能调些细腻的胭脂,还能画出更显精神的眉眼。”
季思渊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眉头微蹙,却不是不赞同,而是在认真琢磨:“是说……像画舫上的姑娘那样?”
白星一听立马严肃“你小子还去过画舫?”
季思渊喷了一口茶“夫人,我哪敢啊,之前跟同僚在游湖,看过对面的花船上的。”
白星“哼,让我发现你去那种地方,我饶不了你。”
“画舫上的妆容太浓,不适合寻常人家。我想做的是清清爽爽的妆,让姑娘们看着气色好,又不显得张扬。
比如用珍珠粉混着米粉做底,服帖又白净;用苏木和红花调胭脂,颜色正还养皮肤。”
她越说越起劲,指尖在桌上比划着,“就说海神节,姑娘们穿了新衣裳,若是眉眼画得精致些,定能在祭神的队伍里亮眼不少。”
季思渊看着她眼里的光,嘴角弯了弯:“摊位上不方便化妆,要摆在学堂吗?”
“不行呢,”白星摇摇头,“学堂是读书的地方,总不能让姑娘们在那儿描眉画眼,影响孩子们念书。
再说,这生意想做长久,得有个固定的地方。我想在街上租个小铺子,不用太大,能摆下一张梳妆台、几个架子就行。
路过的人看见了,进来瞧瞧,熟客也知道去哪找,多方便。”
她侧头看季思渊,月光落在她脸上,睫毛投下淡淡的影:“你觉得……行吗?”
季思渊放下茶杯,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碰到她的耳垂,带着微凉的触感:“你想做的事,哪有不行的。”
他声音低沉,带着笑意,“你向来想得周全,到如今想着租铺子做妆品,哪一步不是稳稳当当的?我信你。”
白星心里一暖,像被月光浸过似的,又软又亮。她往季思渊身边凑了凑,肩膀挨着他的胳膊:
“我就知道你会支持我。等铺子租下来,我先给一些姑娘她们试妆,她们要是觉得好,街坊四邻自然会来。”
季思渊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胳膊传过来,温温的。他望着天边的月亮,轻声道:“不急,慢慢来。”
阳阳在院里摇摇晃晃地跑了会儿,大概是累了,抱着白星的腿蹭了蹭,小脑袋在她膝头蹭来蹭去。
白星弯腰把他抱起来,坐在腿上,他立刻搂住她的脖子,把脸埋在她颈窝,小身子软软的。
“对了,新房子盖得咋样了?”白星轻轻拍着阳阳的背。
“已经上梁了,今日工匠开始盖瓦片,”季思渊说,“屋顶铺了层青瓦,下雨不会漏了。下一步是垒院墙,用黄泥混着碎麦秆砌,结实。”
“真好,”白星眼里满是期待,“到时候院子里种棵桂花树,秋天一开花,满院子都是香的。再给阳阳搭个小秋千,让他在院里玩。”
“嗯,”季思渊应着,“我也是这么想的。堂屋靠窗的位置给你摆张梳妆台,你调胭脂水粉方便。”
白星笑起来,眼角的细纹在月光下显得柔和:“你连这个都想到了?”
“你喜欢的,我都记着。”季思渊看着她,眼神里的宠溺像化不开的蜜。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说铺子里该刷什么颜色的墙,说新房子的窗棂要雕些什么花纹,说海神节去祭神该穿什么衣裳。
阳阳在白星怀里渐渐安静下来,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睫毛上沾着月光,像落了层霜。
“打哈欠了,”白星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小家伙,他小嘴张得圆圆的,打了个带着奶味的哈欠,“都这么晚了,该给阳阳洗澡了。”
季思渊站起身,帮她把阳阳接过去:“我去烧热水。”
“不用,灶上还温着水呢。”白星抱着阳阳往屋里走,月光跟着她们的影子,在青砖地上拉得长长的。
阳阳的小脑袋靠在她肩上,已经迷迷糊糊的了,嘴里还哼唧着什么,大概是在说梦话。
白星掀开里屋的门帘,把阳阳放在床沿,转身去拿他的小澡盆。
盆是粗陶的,边缘被磨得光滑,里面放着块新做的丝瓜络,还有一小罐沐浴膏,闻着有淡淡的花香。
季思渊提着水壶进来,把热水倒进澡盆里,又加了些凉水,伸手试了试水温:“正好。”
白星解开阳阳的小褂子,露出他圆滚滚的小肚皮,上面还有几道浅浅的勒痕,是下午穿褂子勒的。
她轻轻捏了捏他的肚皮,小家伙痒得笑出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爹娘都在,又安心地闭上了。
把阳阳放进澡盆里,温水漫到他的小胳膊,他舒服地蹬了蹬腿,溅起的水花打在白星的袖口上。
白星拿起丝瓜络,沾了点沐浴膏,轻轻擦着他的胳膊、后背,他背上还有块淡淡的青印,是昨天在院里学走路摔的,如今已经快消了。
“慢点洗,别呛着水。”季思渊站在旁边,拿着干净的小布巾,等白星洗好一处,就赶紧擦干。
阳阳在水里扑腾了会儿,大概是彻底困了,小脑袋歪在澡盆边缘,眼睛闭得紧紧的。
白星赶紧给他洗完,用布巾裹起来,抱到床上。季思渊已经铺好了小褥子,褥子上绣着只小兔子,是白星前阵子绣的。
把阳阳放进被窝里,他翻了个身,小胳膊搭在被子上,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白星坐在床边,替他掖了掖被角,月光从窗棂照进来,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像落了层碎银。
季思渊走过来,从身后轻轻搂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上:“累了吧?”
白星摇摇头,靠在他怀里:“不累。想着以后的日子,心里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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