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控分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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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景师兄竟然在观战!”“观战的哪场?”
“好像是败者组的。”
景一亘专注的看着台上静立的少女,他在等待。
雨水落在他的脸颊上,顺着皮肤不断的滑落。
“景师兄,怎么不撑结界?”
景一亘像是没有听见有人说话,来人顺着他的眼睛看过去,目光定在台上的少女身上。
“景师兄…她是谁?”来人似是有些不高兴。
台上的少女突然动了,她抽剑前挥,一道不易察觉的剑气裹着雨滴极速向她的对手攻去。
这一动势,让台下的景一亘眼光一闪,他身体不自觉的前倾。
而站在他身侧的人,眼神晦暗的盯着台上。
台上的少女挥出一剑后,便直接将剑入鞘。
飞出去的剑气此时已经袭到对手的面门,对面的人立刻抬剑格挡。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景一亘一样挡住此等攻势。
那人的剑挡在身前,却挡不住剑气,剑气上的水珠击在身上,犹如洪水,直接将其撞出界外。
裁判立刻判定结果,少女收起长剑,转身下了比试台。
景一亘见状立刻迎了上去,他身边的人抓都没抓住他。
“百里师妹!”
“是景师兄。”雍望舒刚才还在想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原来是有位万人迷在。
“景师兄,不介绍一下吗?”身后的人跟了过来。
“这位是?”雍望舒看了看景一亘,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人,立刻露出了然的神情。
景一亘再迟钝都能猜出雍望舒在想什么,他打断了她的猜想:“这位是苏霜霜。”
苏霜霜人如其名,她唇红齿白,温婉中有种出世的清冷,标准的大美人。
景一亘抬手介绍道:“这位是百里望舒。”
雍望舒笑盈盈的伸手:“苏师姐,久仰久仰。”
苏霜霜漂亮的眼眸扫过雍望舒的脸,声音也像山泉水一样:“百里师妹…瞧着确实不一般,怪不得能入了景师兄的眼。”
这话听着酸的很,雍望舒的手悬在空中也等不到朋友,她十分自然的缩回手:“师姐谬赞了,也祝师姐早日能入景师兄的眼。”
“你!”苏霜霜立刻横眉。
“我找百里师妹有事。”景一亘冷声说道,话里赶人的意味很浓。
苏霜霜暗暗吸了一口气,她语气僵硬的说了声告辞,便快步离去。
景一亘这才抱拳:“恭喜百里师妹得偿所愿。”
雍望舒哈哈一笑,心道这人还挺聪明:“谢谢景师兄。”
两人此时已经行至一片竹林处,景一亘跃跃欲试:“师妹,你就跟我打一次吧!就刚才你出的那一招就行!”
雍望舒惊讶:“为何要那一招?”
景一亘将剑唤出,神色冰冷但眼睛里透着期待:“我看出来了,你的剑气跟我的不一样,是我一直缺少的感觉!”
他没看错,确实不一样,敌我双方实力差距大,她想要赢就要动用一些非常手段。
说白了,就是实力不够,技术来凑。
剑气融合在雨中,她又是水属性,只需要速战速决,别人就很难察觉。
除了眼前这位景师兄。
雍望舒叹了口气:“师兄,我可以跟你打一次,但是这个事情我不希望别人知道。”
景一亘立刻打包票:“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但是师妹真厉害,我努力了多年,到现在都用不出来。”景一亘由衷的夸赞道。
宗门内不允许打斗,两人离开宗门找了个无人的树林。
雨已经连着下了两天,还没有停的意思。
林中的两人都没有撑结界躲雨,他们手握长剑对峙着。
雍望舒突然动了,她快速的抽剑,挥剑,再入鞘。
没有伪装的剑气呼啸着向景一亘奔去。
剑气如虹,将空中的雨滴切成两半,没有任何华丽的炫技,只是原始而粗犷的攻击。
景一亘立刻提剑上挑,试图将雍望舒的攻势斩断。
但一切都是徒劳,即使他用了高于雍望舒的蓬勃灵气相抵,也如泥牛入海一般。
剑气无可阻挡的击中景一亘的胸部,这让他立刻拿剑杵地,以稳定身形。
雍望舒有些担忧,她上前几步查看他的伤势:“师兄没事吧?怪我劲儿使大了…”
景一亘猛地抬头,嘴角还挂着一丝血,他更兴奋了:“百里师妹!就是这个!这到底是什么?”
雍望舒见他没事,心中松了口气,这位师兄现在可是宗门里重点培养的人,若是受了重伤,她可担不起。
“师兄,我想你可能说的是剑意。”雍望舒抬手唤出长剑,挽了个剑花。
刚才的攻击里,她只加了一点剑意,长剑此刻在她手中引起阵阵嗡鸣。
她缓缓闭眼,长剑被她竖于面前,待她再次睁眼时,眼中剑意横生,长剑包裹着水流,闪着寒光。
凌厉的杀意暗涌,雍望舒明明没有出剑,景一亘却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感和压迫感。
景一亘眼睛亮起来,他紧盯着雍望舒的长剑,似是要看透这里面的奥秘。
良久,雍望舒断意收势,长剑也恢复成不起眼的样子。
景一亘心道,原来这就是师傅提到过的剑意。
他擦干嘴角的血迹,还在盯着她手中的长剑:“这剑叫什么?”
雍望舒垂眸看向长剑:“还没有起名字,不如就叫它水栖剑吧。”
“水栖…好名字。”景一亘难得露出些笑意:“与师妹一试,受益良多,我似有松动的迹象,先回去了。”
雍望舒笑着抱拳,目送他急急忙忙的离开。
她仰头看向竹叶葱葱,心想,比试完成,也该再去接个案子了。
…
宗门当天公布了前十五名弟子名单,并宣布在三个月后这些弟子可进入太液池修行三日,三日后出发参加全宗门大比。
名单上第一名没有意外的是景一亘,而最后一名,便是百里望舒。
景一亘打趣她是个控分大师。
雍望舒自己满意极了,她说自己是要跟景师兄首尾呼应。
“景师兄稳居榜首,总要有个垫底的不是?”
这让景一亘直呼她是个不为名利的高人。
雍望舒笑而不语,十五名,替补都轮不上她,多好。
…
在离镜大陆的东南,有一座城镇名为浣溪。
这里常年阴雨绵绵,却总是闷热。
雨珠叮叮当当的敲在屋檐上,又顺着砖瓦滑落,在地面汇聚成水洼。
一只穿着白色绣鞋的脚踩在水洼上,溅起的水珠却没有弄湿她的鞋袜。
她穿了一身素白裙,手里握着一把白盖红柄的油纸伞。
她信步走到一间茶铺摊坐下,将伞立于一侧,叫了杯清茶。
茶气氤氲,茶水看不清她的倒影,她只是看着外面的雨,有一搭没一搭的喝茶。
待又续了三杯茶水的时候,她低头查看了一眼腰间储物袋,这才在桌子上放了几个碎银,又撑开伞。
离茶水铺不远的地方,是一片岩石荒地,这里怪石林立,杂草横生。
打伞的女子此时面上已经附上了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
她站在一处没有草的秃地上,仰头看向前方不远处的岩石顶端。
那里此时正站着一个人。
那人脸戴黑色傩面具,黑袍紧腰,头戴一斗笠,远远看去,肃杀之气凝重。
他一个飞身向下,稳稳的落在女子身前:“阁下可是寒蝉?”
“正是,阁下便是这次一起的解人?”
男子抱臂点头,声音低沉有磁性:“初次见面,我是蜚蠊。”
雍望舒仗着对面看不见她的脸,已经失去表情控制。
是那天频道里的大佬!
竟然跟她接一个任务!
这种程度的大佬,不应该在黑等级任务里挑着做吗?!
她再次确认:“前辈…没有接错任务?”
蜚蠊没有回答她,只是大踏步向前,雍望舒跟在他身后一溜小跑:“前辈等等我!”
…
浣溪城镇内有个小镇,小镇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偶尔有人戴着斗笠,手拿竹鞭,赶着老牛经过。
镇口有一块不规则的大石头,上面刻有几个字:南山镇。
这三个字被染上了红色,但因为年头久远,有些掉色。
雍望舒和蜚蠊已经进入了南山镇。
偶尔有孩童欢呼着经过他们身边,有一个孩子甚至被他们的面具吓哭。
蜚蠊一路都没有怎么说话,他就像是已经来过这里一样,连令牌给的地图都不用看。
“这里真好,小桥流水,船舶人家。”雍望舒站在一座桥上,驻足欣赏。
桥头有写桥名:月帔桥。
月帔桥是个拱形桥,桥下的小河哗哗啦啦的流淌着,偶尔有船家摇着船橹,从桥下经过。
蜚蠊停住脚步,低头看向碧绿的水面:“不过都是普通的风景。”
他没多看几眼,又拔腿就走。
雍望舒在他身后撇嘴,暗道真是不懂得欣赏。
要不是这个案件悬赏规定了要至少两人,她早就自己接了!
…
浣溪城镇富庶,连带着管辖内的南山镇过的也不错。
镇中的房屋大都方方正正,白墙素瓦。
蜚蠊此时已经抬手拍打了一个人家的大门。
应门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管家,管家被两人的面具吓一跳,半晌才反应过来。
管家毕恭毕敬的将两人请进去,带他们坐定后又上了茶水。
这间院落在小镇上已经算是大户,建筑和植被错落有致,甚至还有一片花园。
女主人着一身素衣,额头绑着一根白布条,眼睛哭的浮肿,在管家的搀扶下姗姗来迟。
“两位大人,久等了,最近精神不济,多有怠慢。”女人坐定后神色恹恹的说道。
“你与死者是?”雍望舒直接进入主题。
女人脸色苍白,她伸手揉了揉额角:“我叫范为芳,死去的是我的丈夫夏潘。”
“夏潘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出事的?”
“就在三天前,在他总是会经过的土道上。”
“他有仇人或者是和他起争执的人吗?”
“我丈夫…他就是个文书,在外面也不爱说话,也不见他有朋友,一直本本分分的。”
蜚蠊冷声问道:“他平时爱去哪?有什么爱好?”
范为芳揉了揉她的鬓角,脸色显得更不好了:“他最近确实比原来出门出的频繁了,他只是说出去逛逛,也不跟我说去了哪,他平时就爱看点书,逗个鸟,也没有别的爱好。”
雍望舒沉思,一个没有社交、逗鸟的文书,突然死在了路上。
这事怎么想都觉得蹊跷。
能把悬赏发到幕间的案件,就没有正常死亡的。
悬赏上的诉求是找到杀害夏潘的真凶,并大方的给出六枚龙晶。
果然,龙晶不是那么好拿的。
蜚蠊惜字如金,他沉声吐出几个字:“尸体在哪?”
范为芳喊了管家进来,让其带着前往:“两位大人见谅,我无法再看见他那个样子。”
…
尸体被停放在后堂,里面点满了白色的蜡烛,棺木是特意定做的灵力棺木,可保尸体多日不毁。
雍望舒看去的第一眼就皱起眉头,不是尸体有多吓人,而是棺木里竟然满是鬼气。
“前辈。”雍望舒传音给蜚蠊。
蜚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嗯,应该是和鬼怪有关。”
夏潘脸色苍白的躺在棺木里,身上多处被撕裂,伤口又深,范围又大。
整个皮肉外翻,可见当时的进攻有多么狠戾。
伤口上还挂着森森的鬼气。
“这里,应该就是致命伤。”蜚蠊指着心脏处:“是从肚子里把心脏掏出去的。”
夏潘的肚子上有个黑色的洞,洞口还挂着一截肠子。
“这是…”雍望舒也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杀人方式。
这明显是鬼将手从肚脐处扯了个洞,就从这个洞里把肠子都拽出来,又一路向上掏出心脏。
这是多大的仇?
“一般来说,鬼怪害人都是怨念,通常都会将自己的死法映射到被害人身上。”雍望舒摸着下巴分析道。
“也就是说,这个鬼怪是因为开膛破肚而亡的?”
蜚蠊还在观察着尸体:“看来我们晚上要去一趟那个土路了。”
蜚蠊两指一挥,一张布条从夏潘的怀里飞了出来,落在他的指尖。
面具后面传来蜚蠊的轻笑声,里面有些嘲讽的意味:“这位老实人,也有点秘密啊。”
雍望舒不明所以,她凑近看去。
这张布条上,写着斗大的两个字——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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