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盛世昭文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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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主的语气忽然变得轻松些,指尖在光幕上一划,画面切换成一片金黄的麦田:

  [当然,有人会说,昭文帝没留下传世的诗赋,总是少了点“风雅”。

  可你们想想,秦始皇留下了《碣石篇》吗?汉武帝写过多少诗?但谁能否认他们的功绩?后世评价帝王,看的从来不是诗集厚度,是疆域版图、是粮仓虚实、是百姓脸上的笑容。]

  [他调出一张对比图,左边是昭文帝登基前的大乾疆域,线条局促,西北边境用虚线标着“常遭侵扰”,东南沿海写着“水患频发”;

  右边是他晚年的版图,西北至中亚,用实线标出“屯垦区”“军马场”,东南抵太平洋,密密麻麻的黑点标注着“堤坝”“渔港”。

  用醒目的颜色标着“屯田区”“水利网”“官道”,像一张结实的网,将大乾大地紧紧护在其中。]

  博主指着图说道,手指在光幕上沿着那些线条滑动:

  [昭文帝在位时,没建过“滕王阁”那样的名楼,没搞过“曲江宴”那样的诗会,但他修了七千里官道,让南北货物能畅通,南方的茶叶运到北方,价钱比从前降了一半;

  挖了十二条运河,让旱地变水田,江南的稻米能送到西北,那年雪灾,就是靠运河才把粮食及时运过去;

  在边境建了百座城寨,让百姓能安心耕种,从前那些“白骨露于野”的地方,现在都种上了庄稼。

  这些东西,比任何诗赋都更能证明他的“文采”——那是写在大地上的文章,读起来,字字都是“安稳”。]

  户部掌管粮仓的官员们围在光幕前,指着图上的“屯田区”兴奋地议论:“难怪昭文帝陛下时期能养活那么多人。原来这么多地方都能产粮了!”

  有个老官员拿出随身携带的账本,对着图上的标注盘算着,嘴里念叨:“照这样算,每亩增产五石,全国加起来就是天文数字啊!”

  博主语气放缓了些,像在说一件寻常的趣事:

  [其实昭文帝也不是完全不懂风雅。他在御花园种了一片麦子,把那些名贵的牡丹都移到了角落里。

  有大臣说“五谷杂粮,难登大雅”,他却说:“你们看这麦穗,沉甸甸的,低着头,不像牡丹那么张扬,却能养人。做人、做文章,都该学麦穗。”]

  [他调出一幅麦穗图,金黄的麦穗在风中微微摇曳,饱满的颗粒压弯了麦秆,却透着一股谦逊的力量。

  画的题跋是昭文帝的字,虽不娟秀,笔画甚至有些笨拙,却透着一股踏实:“仓廪实,而后知礼节。”]

  博主笑道,眼里闪着理解的光芒:

  [你们看,他把“礼节”和“仓廪”绑在一起,不是说风雅不重要,是说真正的风雅,得先让百姓有底气。

  就像百姓们,能在茶馆里听书、在街头论诗,是因为他们肚子不饿、身上不冷。要是连饭都吃不饱,谁还有心思琢磨“琴棋书画”?

  我记得天玄帝时期江南有个书生,写了首咏梅诗,被人传得沸沸扬扬,可他老家的爹娘还在挨饿,这诗写得再好,又有什么意思?]

  书生闻言,双手攥紧诗卷,指节泛白,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又倏地褪成青白。

  他垂首望着阶前尘泥,喉间似堵着什么,半晌才低低道:“先生所言极是……晚生竟只顾着吟哦风月,忘了堂上双亲尚在忍饥受寒。

  这几句酸词,纵算得些许巧思,又有何益?” 说罢,将诗卷狠狠往袖中一拢,转身便走,步履踉跄,背影里满是无地自容的愧色。

  博主又调出一份记载,纸张泛黄,边角有些破损,上面是昭文帝和孩童的对话,字迹稚嫩,想来是当时的史官照着孩童的口述记下的:

  [有一次昭文帝微服私访,穿了身寻常百姓的青布衣衫,走到城郊的田埂上,遇到个放牛的小孩。

  小孩约莫七八岁,手里牵着牛绳,见他气质不凡,却又穿着朴素,便好奇地问他“先生看着像个有学问的人,你知道皇帝吗?皇帝是不是天天都在读书写字?”

  昭文帝蹲下身,跟他平视着说“皇帝要读的书,是田埂上的土、是粮仓里的粮、是百姓的笑脸。这些书读透了,才能当好皇帝。”

  小孩又问“那皇帝会写诗吗?”他挠了挠头,笑得像个孩子“我会写‘今年麦子长得好’,算不算诗?”]

  光幕下响起一片笑声,那笑声里没有丝毫嘲讽,反而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亲近。

  有个卖糖葫芦的老汉咧着嘴笑,露出缺了颗牙的牙床,他念叨着:“这才是实在皇帝啊,不像那些酸秀才,见了麦子都不知道叫啥。”

  旁边卖菜的妇人也接话:“就是说啊,前年俺们村收成好,村长领着大伙编了段顺口溜‘谷子黄,高粱红,今年日子不用愁’,听着比那些文绉绉的诗舒坦多了。”

  人群里的几个书生听到这话,脸上有些发红,其中一个年轻书生低头喃喃:“看来我从前是把诗写得太脱离实际了,该多去田埂上走走。

  博主等笑声停了,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换上一副郑重的神情,声音也变得沉稳:

  [所以说,昭文帝的文采,不在笔墨间,而在天地间;不在辞藻里,而在人心间。

  他或许写不出“春风得意马蹄疾”,却能让千万人真的“春风得意”——让农夫在秋收时能笑出声,让商人在赶路时能安心,让学子在读书时不用愁衣食;

  他或许吟不出“大江东去”,却能让大乾的江河,真的滋养万民——修堤坝挡洪水,挖运河通南北,让每一滴水都能滋润庄稼,让每一条河都能载着希望。]

  他指着光幕上渐渐清晰的几个字——“民为邦本”,字体依旧不算好看,笔画甚至有些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千钧之力,仿佛要从光幕上跳出来,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这四个字,昭文帝没写成匾额挂在朝堂最显眼的地方,却写进了每一道赈灾令里,写进了每一次减税诏里,写进了每一条修河的指令里。他让百姓知道,这四个字不是空话,是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承诺。]

  [后世的文人或许会嘲笑他的字、他的诗,说他“没文化”“登不上大雅之堂”。

  可那些住在大乾土地上的百姓会记得,是这个“文采不好”的皇帝。

  让他们能安稳地过好每一天——春天能种下希望的种子,夏天不用担心洪水淹了庄稼,秋天能把粮仓堆得满满当当,冬天能坐在暖和的屋里,听孩子唱着新编的歌谣。]

  博主的声音变得悠远,像是从历史的长河里传来,带着岁月的沉淀:

  [评判一个帝王的“文采”,该有另一把尺子——不是看他留下多少诗集,而是看他为这片土地留下了什么;

  不是听他说了多少漂亮话,而是看他让百姓过上了什么样的日子。昭文帝用他的方式,写了一篇最长、最动人的“文章”。

  这篇文章没有刻在石碑上,没有收在文集中,却刻在每一寸大乾的土地上,收在每一个百姓的心里。这篇文章,叫“盛世”。]

  弹幕中[“帝王文采的尺子,不由诗集定,由土地上活出来的盛世定——我命由我,更由苍生!这就是昭文帝!]

  [“帝王之‘文’,不在诗,在为民开屯田、筑水利,在让百姓活得有底气——这就是昭文帝,把‘侠’字刻进山河的帝王!]

  [昭文帝不是不会写,而是不想写。因为他不屑于光靠文章显能耐,一门心思扑在办实事上,哪有那闲工夫舞文弄墨呢。]

  天幕下,不知是谁先带头,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那掌声越来越响,像潮水般席卷了整个广场。

  有白发苍苍的老人对着光幕深深鞠躬,有年轻的学子握紧拳头,眼里闪着光,有田间劳作的农夫放下锄头,对着天空高喊“昭文帝万岁”。

  东宫书房里,袁泽看着光幕上的“民为邦本”四个字,又看了看手里的《论语》,忽然明白了什么。他站起身,对诸葛明说:“先生,我们现在去粮仓吧。”

  诸葛明笑着起身,羽扇轻轻一挥:“臣陪殿下同去。”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们身上,也照在那本翻开的《论语》上,书页上的“政者,正也”几个字。

  仿佛也被这阳光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芒,与光幕上的“民为邦本”遥相呼应,在历史的长河里,写下属于大乾的新篇章。

  白起跟在他们身后,脚步沉稳,腰间的刀在阳光下闪着光,像是在守护着一份沉甸甸的希望。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太子殿下的每一步,都将朝着那篇叫“盛世”的文章走去,而他,会一直护着这份走向盛世的脚步,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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