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王健林：你……还是吗？

　　高三一班的教室里。

　　林风离开的背影，烙印在所有人的视网膜上。

　　许久。

　　李伟猛地一拍大腿。

　　“这家伙他妈的是不是疯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字字句句，都是警告。

　　都是在告诉所有人，这是一个万劫不复的火坑。

　　结果呢？

　　林风听完，非但没有半分畏惧。

　　反而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第一个冲了出去！

　　“不是吧……”

　　“林风平时看起来挺老实的啊，怎么这么想不开？”

　　“唉，他家里条件不好，估计是真没办法了。”

　　“可再没办法也不能跳火坑啊！老王那利息，能把他家底都给吸干了！”

　　后排的议论声，再次响起。

　　带着惋惜。

　　前排的陈昊，缓缓地转过头。

　　他脸上的嗤笑，已经变成了毫不掩饰的鄙夷。

　　“呵。”

　　“当一个人穷到一定地步，就会丧失最基本的判断力。”

　　他扫视了一圈那些窃窃私语的同学，继续说道。

　　“你们以为他去办公室，是去寻找希望？”

　　“等着瞧吧。”

　　“不出三个月，他就会成为阳光市最大的笑话。”

　　赵凡张了张嘴，想为林风辩解几句。

　　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

　　面对王建德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贷款。

　　林风一个穷学生，拿什么去还？

　　……

　　与此同时。

　　王建德的办公室。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茶叶的苦涩味道。

　　王建德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双手交叉放在身前，脸上挂着微笑。

　　他的眼神，落在对面正襟危坐的林风身上。

　　充满了欣赏。

　　“现在的学生，大多都心浮气躁，好高骛远。”

　　“要么，就是被一点点困难吓破了胆，自怨自艾。”

　　“像你这样，目标明确，有决心，有魄力，愿意为了自己的前途，不惜一切代价去拼一把的学生。”

　　“已经很少有了。”

　　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

　　“真的，很少了。”

　　林风的脸上，露出了受宠若惊的羞涩。

　　他的心里，却在冷笑。

　　拼一把？

　　我拼你个蛋！

　　说得真好听。

　　林风的内心深处疯狂吐槽。

　　要不是我实在找不到任何一条来钱的路子。

　　谁会来找你这个披着老师外皮，吃人不吐骨头的吸血鬼？

　　老逼灯！

　　心里骂得痛快，林风的脸上，却笑得更加诚恳。

　　他微微向前探了探身子。

　　“王老师，您过奖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激动。

　　“我……我只是不想再过现在这样的日子了。”

　　“眼看着武道大考就剩三个月，我的气血还是纹丝不动。”

　　“我真的……不甘心。”

　　他抬起头，眼神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演戏，就要演全套。

　　果然。

　　王建德看到他这副模样，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不甘于平庸的穷学生。

　　因为只有他们，才愿意付出别人不敢付出的代价。

　　林风不想再跟他绕圈子。

　　时间，就是金钱。

　　早一分钟拿到药，就能早一分钟变强。

　　他深吸一口气，直奔主题。

　　“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哦？”

　　王建德端着茶杯的手，在空中微微一顿。

　　他有些惊讶于林风的直接。

　　一般的学生，到了这一步，总会有些犹豫，有些彷徨，需要他再推一把。

　　可眼前的林风，却像是等不及了。

　　有意思。

　　王建德放下了茶杯，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浓郁。

　　“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了。”

　　“很好。”

　　他十指交叉，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

　　“不过，在开始之前，我还是要问一句。”

　　“关于我这里的贷款，它的风险和利率，你都清楚吗？”

　　林风点了点头。

　　“李伟同学在班里说了一些，我……稍有了解。”

　　王建德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

　　“李伟？”

　　“一个只会道听途说的蠢货罢了。”

　　“他懂什么？他看到的，永远只是皮毛。”

　　王建德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的声响。

　　“我这里的渠道，是分等级的。”

　　“针对不同的学生，有不同的方案。”

　　他将一份文件，推到了林风面前。

　　“这是官方联合几大财团，专门用来扶持那些有天赋，但家境贫寒的学生的。”

　　“优点是利率极低，年化只有百分之五，几乎等于白送。”

　　王建德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盯着林风的眼睛。

　　“但它也有一个缺点。”

　　“额度，非常低。”

　　“以你目前的综合评定，最多，只能拿到五千块。”

　　五千块？

　　林风的心里，瞬间就有了计较。

　　市面上，一瓶最劣质的淬体液，售价三千。

　　效果微乎其微，副作用巨大。

　　好一点的，比如王建德推销的那种，起步价就是八千。

　　五千块。

　　连一个修炼周期的药，都不够买。

　　简直是杯水车薪。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甚至连文件都没有多看一眼。

　　“老师。”

　　“还有其他的吗？”

　　来了！

　　王建德会心一笑。

　　他就知道。

　　真正有野心的人，是看不上这五千块的。

　　这只是开胃菜。

　　“我就知道，你和那些安于现状的庸才，不一样。”

　　王建德收回了文件，重新放回抽屉。

　　“当然有。”

　　他的语气，变得神秘起来。

　　“官方的路，是给普通人走的。”

　　“而我们这些想要走捷径的人，自然有……我们自己的路子。”

　　他打开了第二个抽屉。

　　这个抽屉里，没有文件。

　　只有几份用黑色文件夹装着的合同。

　　“这些都能快速给到你资金上的帮助，能让你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你想要的资源。”

　　“唯一的缺点就是……”

　　王建德的声音压低了些许。

　　“比较特殊。”

　　他抽出其中一份合同，却没有递给林风，只是用手指在封面上轻轻敲打。

　　“比如说。”

　　“用你肾脏未来十五年的精元潜能，来做担保。”

　　“甚至，你身体的所有，都折算成一笔让你一步登天的启动资金。”

　　王建德如同一个推销恶魔契约的商人。

　　将一个个听起来就令人毛骨悚然的选项，用最平静的语气，说了出来。

　　林风的脸上，没有丝毫恐惧。

　　他的眼神，甚至……变得更亮了。

　　这些所谓的“抵押物”，对别人来说，是透支生命。

　　但对他林风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药物免疫】天赋，豁免一切负面效果。

　　透支？不存在的。

　　只要有药，他就能瞬间补回来，甚至变得更强！

　　王建德的心里，第一次升起了异样。

　　眼前的这个少年。

　　平静得，不像一个即将出卖自己未来的高中生。

　　反而像一个……经验老到的赌徒。

　　王建德眯起了眼睛。

　　他缓缓地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了林风的身边。

　　将嘴巴，凑到了林风的耳边。

　　“小伙子……”

　　“看来，这些常规的选项，还是满足不了你的胃口。”

　　“我这里，还有最后一种。”

　　“额度最高，没有上限。”

　　“但条件……也最特殊。”

　　他停顿了一下。

　　办公室内，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在回答之前，你最好想清楚。”

　　“因为一旦选择了这条路，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他死死地盯着林风的脸，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

　　“你……还能练童子功吗？”

　　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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