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契约与千岩（上）

　　「“我叫钟离，是一个普通人。”」

　　「“我叫钟离，是一个Alpha。”」

　　「“我叫钟离，是一个Beta。”」

　　「“我叫钟离，是一位老师。”」

　　「“我叫钟离，是一位鉴赏师。”」

　　「“我叫钟离，是一位指挥官。”」

　　「“我叫钟离，是一位老人。”」

　　「“我叫钟离，是一位总裁。”」

　　「“我叫钟离，是一位客卿。”」

　　无数个属于钟离的可能性都交织在一个人身上，他可以是任何一位钟离，也可以…谁都不是。

　　保管着清晰无比的记忆，从过去走到现在，这究竟是奖励还是惩罚？

　　谁也说不好，我也不好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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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拉克斯？摩拉克斯？怎么又在发呆了？快看看我和阿云设计图，你觉得哪个更好？”」

　　穿着一身淡雅裙装的少女把自己画好的大型攻防武器设计图展示出来，另一边高傲的留云借风真君也不示弱，同样把自己设计的也展示给「摩拉克斯」看。

　　记忆中的「摩拉克斯」把两张图纸都拿到了自己的手中查看、对比，最终，他的选择不出意外的…选择了哈艮图斯所设计的。

　　角落里的摩拉克斯闭了闭眼睛，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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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稻妻分公司今年的报表，如果没有问题，还请在落款处签字。”」

　　疑似稻妻上任雷神的雷电真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把手中的财务汇报表交给「钟离」查看。

　　「钟离」仔细检查核算每一条数据，好一会儿后才在落款处签名。

　　雷电真拿起文件夹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这间轻奢风的总裁办公室。

　　「钟离」放下手中的笔，来到落地窗前俯瞰下面的商业帝国，突然生出了一个不太好的念头——退休。

　　摩拉克斯又多看了几眼办公室外正在和空说工作的胡桃，帮忙搬运文件的派蒙，在茶水间里喝茶的北斗和凝光…再次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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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普遍理性而论，左边的双耳雕花大肚瓶才是赝品。”」

　　「“这件作品是明代一位工匠模仿真品做的，赝品也只是说对于当时而言是赝品，对于现在…都属于真品。”」

　　课堂上，作为这堂古董鉴定课的「钟离」老师正在认真传授着辨别古董的方法。

　　摩拉克斯站在被展示的古董附近仔细查看，「钟离」说得对，虽然两个双耳雕花大肚瓶外观上几乎一模一样，但无论是选泥、手法还是烧制工艺，都有一定的区别，而这些也正是这堂课上学生们需要学习的重点。

　　但摩拉克斯依旧没有长时间停留，在确定完自己想要看的事情后，就转身离开了。

　　只是在他的身影逐渐消失之际，正被学生们簇拥在中间提问的「钟离」老师，突然毫无征兆朝着他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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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号k1231号本丸的审神者，请确定你的审神者代号。”」

　　黄白花狐狸将一份写着密密麻麻各种条例的书面资料交给男人查看。

　　男人确定上面的条例没有隐藏陷阱后，这才在最后面写下自己的代号——「钟离」。

　　「“这位审神者大人！时政的契约书上是不可以写自己的本名的！！！”」

　　黄白花狐狸被「钟离」的行为吓得直接炸起了毛来，整只狐狸都炸开了一大圈，虽然有些可怜，但确确实实是很可爱的。

　　「“无妨，以普遍理性而论，这名字也不是我的真名。”」

　　「钟离」坦然说道，既然对方已经说了要写代号，他还不至于眼盲耳背到完全听不进去的程度。

　　在一系列新手引导后，终于到了选择付丧神的环节了。

　　「“钟离大人，由于您是时政特招的审神者，所以您的初始刀无需在固定的五把刀里挑选，除了只能依靠调查获得的刀剑，其他所有的刀剑付丧神您都可以挑选。”」

　　摩拉克斯看着正在刀帐中挑选初始刀的「钟离」，虽然还没选出来，但摩拉克斯却已经知道「他」会选择谁了。

　　「“是烛台切光忠。”」/「“那就这位烛台切光忠先生吧。”」

　　几乎是同时响起的声音，说出的答案也是一模一样，摩拉克斯感到了无趣，再一次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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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

　　摩拉克斯的眼睛恢复过来时，对上的是一双赤红带点不明显金色的眼睛，下意识后退两步，看清面前之人的容貌时，饶是摩拉克斯也被稍微晃了一下神。

　　「“不管你是谁，趁早离开这具身体。”」

　　青年面容绮丽，红发红眸，身上的衣服也是一件罕见的红色羽毛做成的，就算冷着脸，也带着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魅力。

　　摩拉克斯微微低头，看到自己手中的茶杯，以及…杯中属于自己的倒影。

　　他这是…进入了这个摩拉克斯的身体里吗？这还真是…戏剧化的发展啊。

　　在摩拉克斯思考着要怎么脱离这具身躯时，对面的青年起身离开，留给摩拉克斯的只有他后脑上的一支红玛瑙火凤钗…

　　眼前的景色虚晃了一下，原本还在那具身体里的摩拉克斯被弹了出来，他站在「摩拉克斯」的不远处，看着去而复返的青年，对方的身边还跟着其他几位熟面孔。

　　留云借风真君、若陀龙王、哈艮图斯、理水叠山真君、削月筑阳真君以及…五位夜叉。

　　「“煫炀，你不是说帝君不对劲吗？如今瞧着…似乎很正常啊。”」

　　留云借风真君看着坐在那喝茶的「摩拉克斯」，什么问题都没看出来。

　　「“气息又变了。”」

　　被留云借风真君称呼为「煫炀」的，就是先前离开的那位红发青年，他的话语里也染上了几分不确定，但他很肯定，自己刚才感受到的气息，的的确确不是眼前这位帝君的气息。

　　「“莫不是最近太累导致出现了幻觉？”」

　　哈艮图斯凑近煫炀，对方虽然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但精神却很不错，应该还不至于到累出幻觉的程度。

　　「“…多谢尘神的关心，但吾没事。”」

　　煫炀下意识后退几步和哈艮图斯拉开距离，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摩拉克斯还是看到了他对突然凑近的哈艮图斯的不喜。

　　是因为性别，身份，还是行为呢？

　　摩拉克斯第一次想要继续看下去，只可惜画面就定格在这一瞬间，然后彻底破碎，把他赶去了下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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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你啊。」

　　不算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摩拉克斯视觉重新恢复正常时，看到的就是一双赤红中混杂着金色的眼睛。

　　那双眼睛的主人身形很庞大，而他…正落在对方的手心中。

　　见他不说话，疑似煫炀的存在也没有说话，似乎正在安静等待着什么，又像是时间对于他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一般，什么情绪都没有，比起刚才所看到的片段，现在的他更加的虚无。

　　“你是煫炀？”

　　摩拉克斯从他的手心中站起来，询问对方是否是自己所猜测的那个人。

　　「…是…吧？」

　　疑似煫炀的存在声音很飘忽，他没有张开嘴说话，到摩拉克斯还是听到了他的声音，这道声音仿佛是直接在他的脑海中响起的那般，让他听着，感觉脑子有些微微的发疼。

　　「“哈哈哈哈哈！！！你也认识小雀雀吗？哈哈哈哈！笨雀雀在升格成星神的时候丢失了记忆，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哦~哈哈哈哈！！！！！”」

　　一个橘红色的笑脸面具绕着煫炀转来转去，过于吵闹的笑声让他转过了头，那双赤金色的眼睛安静注视着面具，然后…摩拉克斯突然感觉身体往下坠落，银蓝色的光矢擦着他之前的地方过去，只一下，就把那怪笑的面具给创飞了。

　　摩拉克斯朝着光矢飞来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个黑蓝色的身影疾驰而来，人头马身，身后还有类似战车的东西，虽然来得快，却停的很稳，并没有撞到他们。

　　「“如何？”」

　　黑蓝色的身影发出声音询问煫炀。

　　煫炀赤金色的眸中流露着些许茫然和困惑，似乎没办法理解对方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走吧，带着他。”」

　　黑蓝色身影伸出手，把煫炀拉了过去，反手就丢到了战车上连人带鸟一起带走了。

　　煫炀缓慢眨动了两下眼睛，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撑起自己的身体靠坐在战车里，微微低下头，看着抓住自己一根手指的摩拉克斯，而后就发起呆来了。

　　许久之后，煫炀才说道：「你该走了，以后别出现了，此处危险。」

　　摩拉克斯张开嘴想说什么，就感觉煫炀直接把他甩了出去，而视线的最后，定格在煫炀那对被铁链贯穿的赤金色翅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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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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