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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村头霸王鹅老大v地主家的傻儿子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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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渊见封月神色稍缓,便趁机撒娇:"夫子,今日难得清闲,不如一同去后山赏花?" 封月皱眉,正欲拒绝,想到沈渊策论中那些不可能在科考上写的内容,决定带他出去看看,但不是赏花而是实地考察民生,让他明白真才实学何为。

  两人带着小厮正要出门,刚好遇到要去查账的沈地主,在得知封月的想法后,他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好主意,正该让他多历练。我倒是有合适地方,这本账本让小儿拿着路上看。”

  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尽,沈府的马车便已碾过青石板路,驶向城东的米铺。

  封月坐在车内,银发半束,一袭素色长衫,指尖轻轻拨开车帘,望向窗外渐次苏醒的街道。

  商贩们支起摊位,挑夫们扛着货物匆匆而过,偶尔有衣衫褴褛的孩童蹲在墙角,眼巴巴地望着热气腾腾的包子铺。

  沈渊坐在他对面,手里翻着账册,眉头却越皱越紧。

  “这些‘孝敬’的数目,比去年多了三成。”他低声念着,指尖停在某一页上,“每月给衙门递的‘茶水钱’,竟比铺子盈利还高?”

  封月淡淡瞥他一眼:“现在知道,为什么你那些策论里的‘直言’会惹来杀身之祸了?”

  沈渊抿唇不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页边缘。

  马车在一家米铺前停下。

  铺子掌柜见是少东家来了,连忙堆着笑迎上来,可眼神却时不时往街角的衙役身上瞟。

  “少东家,您怎么亲自来了?”掌柜搓着手,额角渗出细汗,“这几日的账目都清楚,您看……”

  沈渊没接话,径直走向柜台,翻开账本。

  封月站在他身侧,目光扫过铺子里堆积的米袋,又看向门外——几个衙役正懒洋洋地靠在墙边,眼神却时不时往这边瞥来,带着几分审视。

  “这账不对。”沈渊突然开口,指尖点着某一行数字,“上月明明进了三百石米,怎么卖出去的只有两百石?”

  掌柜脸色一僵,干笑道:“这、这几日雨水多,有些米受潮了,贱卖了……”

  沈渊冷笑一声,猛地合上账本:“是吗?那带我去看看‘受潮’的米。”

  掌柜额头上的汗更多了,眼神闪烁:“这、这……”

  封月轻轻按住沈渊的手腕,低声道:“别急。”

  他抬眼看向门外,那几个衙役已经站直了身子,手按在刀柄上,眼神阴鸷。

  离开米铺后,沈渊的脸色一直阴沉。

  “他们贪了米,再高价卖给灾民。”他咬牙道,“那些衙役,分明是和他们串通好的!”

  封月没说话,带着他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

  巷子深处,几个瘦骨嶙峋的妇人正排队买米,手里攥着几枚铜钱,眼神麻木。

  “一斗米,比官价贵了三倍。”封月低声道,“可她们不得不买。”

  沈渊握紧拳头,指节泛白。

  这时,巷口传来一阵嘈杂声。

  几个衙役推搡着一个老汉,骂骂咧咧地抢过他手里的米袋:“老东西!没交‘街税’也敢买米?”

  老汉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官爷,行行好,家里孩子饿了两天了……”

  衙役一脚踹开他,米袋摔在地上,白花花的米粒洒了一地。周围的百姓低着头,无人敢出声。

  沈渊猛地向前一步,却被封月一把拉住。

  “你现在冲出去,能做什么?”封月的声音很轻,却像一盆冷水浇在沈渊头上,“打他们一顿?然后呢?”

  沈渊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封月松开手,淡淡道:“看清楚了?这就是你笔下的‘民不聊生’。”

  回程的马车上,沈渊一直沉默。

  夕阳西沉,余晖透过车帘,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还残留着账册上的墨迹。

  封月闭目养神,银发被晚风轻轻拂动。

  良久,沈渊终于开口:“……我错了。”

  封月睁开眼,看向他。

  “我写的那些话……太天真了。”沈渊低声道,嗓音沙哑,“我以为只要指出来,朝廷就会改。”

  封月轻轻“嗯”了一声,目光落向窗外。

  暮色中,街边的乞丐蜷缩在墙角,怀里抱着一个瘦小的孩子。

  “现在呢?”他问。

  沈渊抬起头,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样意气风发,却多了几分沉静。

  “我会考科举。”他缓缓道,“然后……一点一点,把这些腐烂的地方,全部剜干净。”

  封月唇角微扬。

  马车碾过石板路,轱辘声在暮色中回荡。

  远处,最后一缕夕阳沉入地平线,而星光正悄然升起。

  ——

  春日的杏花落了又开,转眼已是深秋。

  沈家庭院里的银杏叶由翠转金,又簌簌落满石阶,像铺了一地碎金。

  封月常常在晨光熹微时醒来,便见沈渊已坐在廊下,青衫外披着件薄裘,就着晨露诵读《十三经注疏》。

  他发间偶尔沾着片银杏叶,自己却浑然不觉。

  夏日骤雨来得急,豆大的雨点砸在瓦片上,像千万颗玉珠滚落。

  沈渊总爱在这种时候拉着封月坐在窗边,说是雨声最宜读诗。

  封月便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杜工部集》上轻点,时而蹙眉沉思,时而展颜一笑。

  雨幕如纱,将书房隔成一方天地,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与雨声相和。

  秋夜的月光格外清冷,透过窗棂在地上画出菱花纹样。

  沈渊常在这时伏案疾书,将白日里与封月讨论的经义整理成篇。

  烛火摇曳,在他眉间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封月有时会悄悄替他换掉燃尽的蜡烛,指尖掠过案头时,总能看到砚台里新磨的墨汁映着月光,幽深如潭。

  冬日的第一场雪落下时,沈渊在梅树下背完了整部《礼记》。

  他呵出的白气与梅香纠缠,发梢沾着细碎的雪粒,却浑然不觉寒意。

  封月站在廊下看他,忽然想起去年此时,这人还是个会为背错一句《论语》就赌气不吃饭的少年。

  如今他站在雪中诵经的身影,已然有了几分沉稳的气度。

  四季轮转如走马灯,转眼又到县试前夕。

  封月整理考箱时,发现去年准备的松烟墨已用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沈渊亲手制的"金不换"。

  那些共度的晨昏,讨论的经义,争执的注解,都化作墨迹留在无数篇制艺里。

  窗外的老梅又结了新蕊,而他们,终于要踏上科场的第一程了。

  ——

  晨雾如纱,将整座城池笼在朦胧之中。

  青石板路上的露珠尚未干透,车轮碾过时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封月站在马车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考箱的铜扣,那上面还残留着昨夜灯下反复擦拭时留下的温度。

  "再检查一遍。"他低声道,声音比晨雾还要轻。

  沈渊失笑,却还是顺从地打开考箱。

  松烟墨锭泛着幽光,紫毫笔的笔尖被细心地套着竹管,澄心堂纸的边缘裁得整整齐齐。

  水注里的清水映着晨光,晃出一圈细碎的波纹。

  "都齐了。"沈渊合上箱盖,却在封月伸手时故意躲开,"夫子再查下去,怕是要误了进场时辰。"

  街角的更夫敲响了卯时的梆子,声音穿透雾气传来。

  远处陆续出现青衫方巾的身影,像一群迁徙的候鸟,沉默地向贡院方向移动。

  沈老爷从府门内快步走出,手里还攥着个油纸包:"新蒸的茯苓糕,最是耐饥......"话音未落,就被封月接过,仔细地塞进考篮夹层。

  "东字第三十六号。"封月突然说道,声音有些发紧,"我托人打听过了,虽靠茅厕,但好在是上风处。"

  沈渊点头,指尖悄悄勾住封月的袖角。

  那素白的衣袖上还沾着昨夜灯花的焦痕——为了替他整理考具,封月几乎整宿未眠。

  马车缓缓驶过铺着黄沙的"龙门道",车轮在特殊处理过的路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是为了防止考生在鞋底夹带小抄,连车辙印都要被衙役一一查验。

  贡院的黑漆栅门前已经排起长队。

  封月站在规定的界限外,看着沈渊提着考篮融入那片青色的人潮。

  晨雾中,考生们像一株株静默的青竹,偶尔有人咳嗽,声音也压得极低。

  "脱帽!解带!"

  差役的喝令声刺破寂静。

  封月看见沈渊将发簪取下,鸦羽般的长发散开又束起。

  素白的中衣在晨风中微微鼓动,那上面誊写的保结文书若隐若现。

  "伸手。"

  沈渊展开双臂,任由差役检查腋下、袖口。当冰凉的铁尺探入衣领时,封月的羽刃在袖中无声出鞘三寸,又缓缓收回。

  "考篮!"

  澄心堂纸被一张张捻开检查,水注里的清水被倒出半盏。

  松烟墨锭被敲击听声,紫毫笔的竹管被拧开查验。

  封月不自觉地向前半步,直到差役盖下验讫的红印。

  "进场——" 沈渊回头望了一眼。

  隔着川流不息的青衫,封月看见他做了个捻指的手势——那是他们昨夜赌棋时的约定。

  贡院的青砖门洞像张巨口,将那个挺拔的身影缓缓吞没。

  明远楼传来云板声时,卖朝食的挑子开始沿街叫卖。

  封月站在原处,望着紧闭的龙门。

  此刻的沈渊应当领到了题纸,那特制的厚棉纸上印着"礼义廉耻"的暗纹,边角还钤着县印。

  "第一场是四书文两篇?"沈老爷攥着袖口问道。

  "还有《圣谕广训》默写。"封月答得心不在焉。

  阳光渐渐爬上粉墙,将考棚的瓦檐照得发亮。

  封月突然想起今晨替沈渊束发时,那人偷偷塞进他袖中的纸条。

  展开看时,却是半阙自度曲: "笔墨干时题未竟,忽忆纱窗外,新莺三两声。"

  远处传来净场的梆子,惊起满树麻雀。

  封月望着贡院上空那缕袅袅升起的炊烟——那是开始给考生派发午饭的信号。

  五天的县试,这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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