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魔族的污秽巨像
最新网址:http://www.hlys.cc
血无涯化身九婴尸骸巨兽,操纵腐生魔军团兵临城下。人类将士前仆后继,却难敌腐蚀酸液化作的浓雨腥雾。
绝境中,修士萧寒以骨笛引地火焚燃巨像肢体,风无痕挥刀劈开雾气通路。
胜局即定刹那,一道魔箭洞穿风无痕肩头。
血无涯笑声猖獗:“我的血毒专克你血脉再生之力!”
更未料溃散魔雾笼罩整座雄城,腐坏骨渣悄然拼接——
这座城已成了魔族新武器“尸骨冢”,众人皆为冢中囚徒。
戌时三刻,苍山关最后一抹落日余晖沉入黑魆魆的远山怀抱,如同烧红的烙铁淬入冰冷的深潭,嗤啦一声便没了声息。可那轮本该洒下清冷月华的残月,此刻却高悬中天,散发着一种不祥的、粘稠的惨绿光芒。那光芒倾泻而下,如同腐败血液上凝结的绿毛,无声无息地笼罩了整座巨岩垒砌的雄关,以及关前那一望无际、黑潮翻涌的焦土。
苍山关高大的玄铁城门紧闭,那冰冷、厚重、铭刻着无数符咒法阵的金属表面,在惨绿月光下晕出令人不安的油腻光泽。沉闷,令人窒息的沉闷,如同浸透了水的厚牛皮,死死地覆盖在所有守城将士的心头。空气凝滞不动,弥漫着一股浓烈的、令人几欲作呕的腥臭气味。那像是无数死鱼堆积在夏日的河滩上曝晒腐烂,又混合着更为刺鼻的、如同强酸舔舐金属后蒸腾起的呛人烟雾。
一个身着重甲、身材粗壮的百夫长扶靠在冰冷的玄铁门扇后方布满刀痕凹坑的石壁上。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膛,此刻因用力屏息而憋得紫红,突出的眼球死死盯着前方门缝外那一点点透来的微弱邪光,仿佛要从那里看透门外的地狱。脚下的地面传来一种奇异的震颤,细碎但连绵不绝,像是有什么庞大而粘稠的东西,正踏着缓慢却无可阻挡的节奏,沉重地碾过每一寸焦裂的土地,逼近而来。他脚下粘稠,抬脚时,发现靴底沾满了某种温热滑腻的东西。
“呕…咳咳咳…队长…这…这到底是什么鬼玩意的气味?”旁边一个年轻得有些稚嫩的士兵终于忍不住干呕起来,肺叶像被粗糙的锉刀反复刮擦,每一次吸气都带来火辣辣的痛楚。他一边剧烈咳嗽,一边用被酸气灼得发红的眼睛惶恐地盯着自己的百夫长。
“噤声!”百夫长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摩擦,紧得勒住了每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之气。他的视线猛地一凛,浑浊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鹰隼般锐利地穿过门缝,钉死在远方那片蒸腾着绿蒙蒙腐蚀性雾气的焦土边界。“……来了!”
远方浓得化不开的绿雾深处,一个巨大得颠覆常理的阴影轮廓,无声无息地撕裂了浓雾,缓慢但坚定地向前推进。
那东西……
“天杀的魔崽子……”百夫长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每一个字都在发抖。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仿佛自己面对的并非血肉造物,而是某种从太古梦魇深渊里拖拽出来的、汇聚了所有憎恶与亵渎概念的不祥集合体。
那轮廓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几乎遮蔽了小半片天空投下来的、仅存的那点惨绿月光。
那是由……尸体组成的山峦!
无数肢体僵硬扭曲、甚至大半已腐烂得露出森森白骨的尸骸,在一种难以理解的巨大黏合力作用下,违背常理地、如同蚁群筑巢般彼此纠缠、堆叠、凝结。断臂残腿被粗暴地插嵌在躯干的空隙,躯干又挤压着躯干,一颗颗头颅或开或合、空洞的眼眶凝望着前方,层层叠叠,形成了这百丈巨物的恐怖基座和支撑柱。上面覆盖的,是更大块、更狰狞的东西——断裂扭曲的城墙石条,巨大的守城器械残骸,甚至还有半截塔楼的穹顶……这些饱经战火与岁月侵蚀的坚固壁垒碎片,被一股腥臭粘稠如脓血的暗绿色物质强行黏合在一起,如同粗糙丑陋的巨大鳞甲,包裹着巨像的核心。这些“铠甲”表面沾满了一层厚厚的、不断往下滴淌的油腻墨绿粘液,它们在月光下闪耀着冰冷滑腻、令人作呕的光泽。
巨像的顶端,并非寻常的头部,而是扭曲成了六根形态狰狞、如同巨型蠕虫般的巨大肉柱,软塌塌、湿漉漉地耸立在污秽的躯干之上。每根肉柱的顶端都裂开着深不见底的孔洞,像等待投喂的贪婪毒蛇之口。它们随着巨像前进的步伐,如活物般缓慢地摇摆、抽搐、蠕动,无数浑浊的墨绿色液体从那些孔洞边缘缓缓流淌下来,像永远无法愈合的流涎伤口。其中两根肉柱的孔洞中,还不时滴落下大滩浓稠的液体,砸在地面便发出强酸侵蚀的“滋滋”声响,腾起一阵阵更加浓烈的黄绿色毒烟。
“呜噜噜噜噜——”
低沉、浑厚,仿佛大地本身在痛苦**的嗡鸣声陡然震荡在空气里!那声音并非从一个固定的源头发出,而是四面八方、层层叠叠的回响,像无数濒死野兽混杂着腐朽岩石摩擦的嘶哑哭嚎,共同汇聚成令人牙酸的共振。它无视一切阻隔,穿透坚固的玄铁城门和厚重的石壁,如同冰冷粘稠的沥青,灌注进苍山关上每一个士兵的耳膜深处,狠狠撞击着他们的心脏!
“我的……我的腿……”距离城门最近的几个年轻新兵,最先承受不住那无形音浪的蹂躏。他们死死捂住双耳,眼球凸出布满血丝,整张脸因突如其来的剧痛和恐惧而扭曲变形。其中一人猛地痉挛着跪倒在地,身下黄浊的液体瞬间浸湿了冰冷的石砖地面。还有人发出不成调的尖叫,丢掉了手中紧握的武器,抱头翻滚,指甲在石地上划出道道血痕。那声音并非仅仅作用于耳朵,它更像是一把锈迹斑斑的钝刀,在缓慢地切割搅动每一个活物的精神,将赤裸裸的死亡与腐坏塞进他们的脑海。
百夫长猛地拔出腰刀,锃亮的弧光在月色下掠过一抹惨白决绝。“稳住!!”他用尽肺腔里所有的空气嘶吼出声,试图压下那无处不在的死亡嗡鸣和士兵崩溃的哭嚎,尽管他自己喉头的腥甜也在翻涌。“投石机——!给我对准那怪物的……腿!给老子砸碎它!!!”声音炸裂般在城门甬道内回响。
关墙上那十数具硕大的绞盘投石机,早已在守军拼命的嘶吼与咒骂中被粗大的铁链艰难地绞紧、校准。沉重的、外层包裹着粗粝油布的巨大石弹,被士兵们吼叫着合力抬起,推入投石臂末端的沉重皮兜。每一个操作绞盘的士兵脸上,都沾满了汗水、油污和因过度用力而凸起虬结的青筋。
“嗡——!嗡——!嗡——!”
巨大的绞盘发出不堪重负的金属摩擦锐响,紧绷如即将断裂的弓弦。
“放——!!!”
随着指挥官几近破音的狂吼,砍刀斩断绳索的闷响爆开!
砰!砰!砰!
恐怖的轰鸣在夜空中炸裂!十数块棱角狰狞、在惨绿月光下投射出巨大阴影的巨石撕裂空气,带着摧毁一切的狂暴气势,狠狠砸向那污秽巨像移动缓慢却势不可挡的腿部支撑!
咚!!!!!
震耳欲聋的撞击闷响宛如神祇落下的铁锤!其中数块巨石准确地砸中了那两条由无数尸体扭曲挤压而成的巨大“支柱”!被强大冲击力砸中的腐尸表面瞬间如劣质陶器般迸裂出无数细密的缝隙!浓稠的暗绿色血浆混杂着黄白色的腐败组织,如同被挤爆的脓疮般猛地从缝隙中激喷而出,雨点般溅射开来!那些包裹黏连的城垣碎石也被砸得碎屑四射!巨像庞大如山的身躯猛地向前踉跄一下,前进的趋势为之一顿,其中一根顶端的肉柱疯狂地抽搐起来!
“中了!!!”关墙上爆发出劫后余生般的狂喜嘶吼!士兵们脸上瞬间涌起希望的光,仿佛这丑陋笨拙的巨物也不过如此!
然而,狂喜只燃烧了一个呼吸都不到的时间。
被巨石砸中的污秽巨像,仅仅停滞了半息。它那庞大躯壳上炸开的巨大创口边缘,无数的腐生魔——那些比寻常尸体更为扭曲可怖、动作却迅捷异常的存在,猛地从巨像表面那蠕动粘稠的“污秽铠甲”深处探出肢体,甚至蠕动着整个身体脱离本体,如同被惊动的蛆虫群,从伤口、褶皱和粘液滴落处疯狂涌现!它们根本无视任何物理阻碍,带着难以想象的黏性和腐蚀力量,攀附着那些砸中巨像的沉重石弹表面,如同污秽的苔藓般急速蔓延!暗绿色的腐蚀粘液如同拥有生命般顺着石弹粗糙的表面爬上、渗透,石弹内部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几乎就在下一刻,被大量腐生魔覆盖、剧烈反应变形的沉重巨石,竟猛地改变了方向!
“闪开——!!!”
百夫长眼眦欲裂,亡魂大冒,用尽全身力气向两侧拥挤的士兵咆哮!然而关墙上空间狭仄,人群惊恐地互相推搡绊倒,根本无处可退!
轰隆!轰隆!轰隆!
数声比刚才更加恐怖沉闷的巨响在人类头顶咫尺之处炸开!
那些本应砸碎巨物的投石,竟被巨像表面涌出的腐生魔强行扭转方向,裹挟着沛然莫御的冲击力和它们自身的腐化之力,如同燃烧着毒火的陨星,狠狠砸回在关墙垛口和两侧山岩之上!
整个苍山关都在猛烈摇晃!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住又左右摇晃!被砸中的厚重花岗岩墙体瞬间凹陷、粉碎,爆炸般的烟尘和碎石中混合着残肢断臂凄厉飞散!滚烫的石头粉末和黏稠墨绿的腐蚀粘液如雨点般劈头盖脸浇向关墙上下的守军士兵!
“啊——!”“我的眼睛!眼睛啊啊啊——!”“救——!”“痛!!!”
被滚烫石尘灼伤皮肉的凄厉惨嚎与被强酸粘液沾上、瞬间皮开肉绽滋滋作响的绝望嘶鸣混杂在一起,如同人间炼狱的奏鸣曲!浓烈呛人的毒烟、焦糊血腥气味混杂着之前那令人窒息的腐臭酸雾,在狭窄的关墙上迅猛升腾、弥漫。视野瞬间被剥夺,混乱和剧痛瞬间吞噬了刚才那微弱的希望。
“稳住!稳住!”百夫长的声音已然带上了绝望的破裂,他疯狂地劈砍着身边陷入混乱哭喊的士兵,想将他们重新驱赶到各自的位置,“把火油抬上来!快!给老子烧——”声音未落,他头盔一侧猛地炸开一团腥臭的墨绿色浆液!
那浆液来自巨像顶端,就在守军因投石倒飞陷入地狱般的混乱时,那六根摇摇晃晃的肉柱顶端裂口深处,酝酿着的毁灭气息终于到达了顶峰!
噗嗤——噗嗤——噗嗤——!
不是喷,是溃堤!无数粘稠腥臭的墨绿色液体,从六个巨大的孔洞中如同狂怒的江河决堤般汹涌而出!它们不再是缓慢滴落,而是在某种恐怖的内部压力推送下,化作六道粗壮到足以覆盖整个正面城墙区域的浑浊巨流,带着碾碎一切的磅礴力量和毁灭气息,朝着硝烟弥漫、乱成一锅粥的人类关墙怒啸倾泻!每一股浑浊巨流的内核都翻涌着令人头皮发麻的不透光墨绿色,更裹挟着成千上万疯狂扭动、相互挤压撕咬的腐生魔个体!它们不再是攀附的死物,而是被这股腐蚀洪流喷射向城头的恐怖载体!
“避雨!毒雾!!”
百夫长睚眦欲裂,发出最后的狂吼。但“雨”这个字用在这里是如此的苍白无力。这不是雨,是魔神的呕吐物,是倾塌的死亡之山洪!整个关墙正面,从垛口到地面,所有肉眼可见的空间,瞬间被这六道从天而降的腐蚀洪流彻底笼罩、淹没!粘稠的液体冲击在关墙上的震耳欲聋咆哮,瞬间盖过了人世间所有的尖叫与呼号!金属在强酸中融化发出的刺耳尖叫,肉体被侵蚀分解时发出的滋滋闷响,骨头在粘液中像酥脆饼干般瓦解的断裂声……无数难以分辨却又直击灵魂的毁灭声响疯狂叠加、共振,形成了地狱的交响!
粘稠的腐蚀酸液冲垮了城头的石制女墙,如同烧热的刀子切过牛油。下方堆积的滚木礌石如同遇到烈火的冰块般迅速消失、溶解。被洪流正面冲击的人类士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完整发出,身体便如同投入滚烫油锅里的冰雪,瞬间消融!甲胄扭曲融化,血肉骨头溶解在粘稠的墨绿液体中,成为那死亡洪流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没有被直接冲击的幸运儿,也无法逃脱被这“雨幕”覆盖的边缘。细密的酸液飞沫如同密集的毒针,刺入皮肤、沾染口鼻眼睛,烧灼出一个个迅速扩大、翻卷血肉的恐怖黑洞。绝望的士兵们捂住面目全非的脸在地上翻滚,指甲在石头上划出深深的血痕,试图用疯狂的抓挠减轻那仿佛钻进骨髓的剧痛,直到力气耗尽,彻底瘫软在那致命的酸液浸泡中。
而那无数随着洪流喷射到城头的腐生魔,更是雪上加霜!它们攀附着墙体,拖曳着破碎残缺的身躯,如同饥饿的地狱猎犬,疯狂撕咬着任何尚有气息的活物!它们的手指沾满腐蚀粘液,每一次接触都意味着血肉的消亡。苍山关高大的防御工事,在第一次真正交锋的洪流下崩溃,沦为屠宰场。绝望的气息像剧毒的藤蔓,死死勒住残存守军的心脏,迅速挤压、冰冷、窒息……
关墙后方相对高处的一个指挥石塔里,空气凝重如铅。来自前线的硝烟、血腥和那股刺鼻强酸混合的腐烂恶臭,早已顺着窗缝疯狂灌入,几乎凝成实质的死亡气息在空气中徘徊不去。风无痕一身玄色劲装立在窗边,身姿笔挺如同一杆刺入地面的寒铁长枪,仿佛丝毫未被那弥漫的战栗感侵蚀半分。他那柄窄长的斩魄刀就斜斜倚在身侧的石壁上,暗沉沉的刀锋在塔内晶石灯昏黄的光线下竟没有反射出丝毫光亮,像是能吞噬周围的光线。只有当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无意识地搭上那冰凉粗糙的鲨鱼皮刀柄时,指尖的轻微摩挲才泄露出一丝极其深敛、如同火山深处岩浆涌动的凝重战意。
在他侧后方一步之遥,并肩站着一个气息阴冷的青年。萧寒,来自北方黑石寒潭的孤狼般的修士。他穿着靛青近乎黑色的粗麻短装,右半张脸却隐在凌乱垂下的发丝后,仿佛与阴影融为一体,只有鼻梁到下颌勾勒出冷硬的线条。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随意斜插在后腰的那支长不过尺余的骨制物件——颜色惨白,明显是取自某种大型凶兽的腿骨,表面缠绕着几道颜色暗沉、如同凝固干涸血液般的旧布条。它静静藏匿在靛青布衣下,却散发出一种若有若无、令人心神不稳的阴戾气息,仿佛有无数被囚禁其中的怨毒目光透过骨头表面投来。
两人无言地站在窗后,视线越过低矮的石墙垛口,冰冷地注视着关墙前方正上演的修罗屠场。墨绿色的毁灭洪流已稍微减弱,但那污秽巨像如山的身影依旧在腥臭的雾气中缓慢但坚定地前进。无数细微扭曲的身影(腐生魔)如跗骨之蛆,顺着还在流淌的腐蚀粘液向上攀爬,开始毫无阻碍地翻越已被强酸溶蚀得坑坑洼洼的城垛,扑入关墙内部。残存士兵最后的、徒劳的抵抗呼喊和濒死的惨叫被利刃入肉、骨头碎裂的闷响无情淹没。
“呵……”风无痕毫无情绪的一声轻哼,打破了死寂,“血无涯……”他缓缓扭过头,目光并未投向远处的巨像,而是落在了巨像后方远处那片蒸腾翻滚、浓得化不开的墨绿色毒雾深处,如同两柄淬了寒冰的利刃,穿透重重污秽,似是要钉死那藏匿在暗影中的死敌。
“……魔气秽流……”萧寒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两块粗糙的岩石摩擦,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厌憎,“……那骨殖上粘连的秽气……远超寻常腐气……”他的视线死死盯住巨像腿部那些由无数尸体扭曲而成的支撑部分,瞳孔深处仿佛有冰冷的漩涡在缓缓转动。他右手反手,极其自然地握住了后腰斜插的那根惨白骨器的尾端,骨柄触感冰凉滑腻,指尖无意识地捻了捻缠绕其上的暗沉血布条。
“强攻其腿,”风无痕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每一个字都如同冰珠砸在铁砧上,“无骨,此物当瘫。”话未落音,身影已然模糊!他并未选择石塔狭窄的楼梯,而是如同鬼魅般直接从敞开的石窗中无声地翻跃而出,足尖在那不足一指宽的窗台边缘上轻轻一点,整个人如同融入夜色的飞燕,直扑下方那血肉翻腾、残肢横流的战场漩涡!
几乎在风无痕身形从窗台上消失的同一刹那,萧寒动了!他的动作截然不同,带着一种近乎仪式化的缓慢与凝重。左脚无声向后滑开半步,身体重心下沉,柔腰肢如同柔韧的钢丝,缓缓拧转,肩背肌肉微微隆起,似在积蓄某种沉凝的力量。
http://www.hlys.cc/30828/50.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hlys.cc。翰龙中文网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m.hly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