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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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王的身体状况将整个宫廷拖入混乱与恐慌的深渊。

  枢密院争吵不休,贵族们各自站队。

  在这片混乱中,玛丽·都铎这位虔诚的天主教扞卫者、国王的长女,展现出了长女该有的魄力。

  她以雷霆手段,迅速整合了力量。

  西班牙大使查维斯的身影频繁出现在玛丽身边,梵蒂冈特使的文书也以最快的速度抵达。

  在西班牙王室和罗马教廷的明确支持下,玛丽凭借其正统长公主的身份在枢密院和部分天主教贵族的拥戴下,强行夺取了“护国公”的位置,实质性地掌控了摄政大权。

  她以“保护王室血脉安全、防止宵小趁机作乱”为名,将年幼的爱德华王子、伊丽莎白公主以及他们亲近的堂兄亨利·凯里,全部软禁在怀特霍尔宫守卫最森严的塔楼套房内。

  重兵把守,隔绝内外,任何人不经玛丽本人许可不得探视。

  大家心里都清楚,这在名义上是保护,实则是囚禁与挟持——爱德华是国王的法定继承人,伊丽莎白拥有潜在的威胁,亨利则是国王私生子且亲近新教势力。

  整个宫廷噤若寒蝉。

  玛丽以铁腕整顿秩序,查维斯大使带来的西班牙卫队开始出现在宫廷各处,空气中弥漫着宗教审判的肃杀气息。

  新教徒贵族人人自危,克兰麦大主教称病不出。

  在这片肃杀之中,西泽尔成了少数还能保持一定自由的人。

  她“圣座之女”的身份成了她暂时的护身符。

  玛丽需要梵蒂冈的支持,至少在表面上,不能对这位波吉亚小姐太过苛刻,但西泽尔清楚,这份自由随时可能碎裂。

  西泽尔的一举一动都处于严密监视之下,与凯瑟琳的联系也变得极其困难。

  破釜酒吧的二楼。

  凯瑟琳透过狭窗户缝隙,仿佛能看到怀特霍尔宫塔楼上紧闭的窗扉。

  玛丽的行动比她预想的更快、更狠。

  “你必须离开伦敦,凯瑟琳。”西泽尔道:“玛丽的目光很快会扫向所有与伊丽莎白、与‘异端’安妮·博林有关的人。你的身份太敏感,一旦被查维斯或她那些狂热的追随者盯上,后果不堪设想。对你而言,霍格沃兹是目前唯一安全的地方。”

  凯瑟琳紧抿着嘴唇,她不能坐视弟妹被囚禁,但此刻,硬闯怀特霍尔宫无异于自投罗网,更会连累西泽尔。

  “但是,”凯瑟琳的声音沙哑,“伊丽莎白需要力量,她还没拿到圣剑。”

  其实现在的情况,那个小女孩拿到了圣剑也没用,她根本守不住。

  凯瑟琳忽然想起了那枚由莱茵黄金铸造的红戒指——安妮姨母的遗物。

  它的材质特殊,而且与安妮·博林以及伊丽莎白都渊源颇深.....

  一个大胆而精妙的计划在她脑中成型。

  她将戒指取出,指尖魔力流转。

  在用炼金术重新安上红宝石的同时,凯瑟琳在戒指内部附加了一个空间锚点和召唤契约。

  这个契约与尘歌壶内那棵金苹果树、与树下沉睡的圣剑紧密相连。

  然后凯瑟琳又在红宝石下的夹层里放了一张安妮·博林的肖像。

  “西泽尔,”凯瑟琳将戒指郑重地放在西泽尔掌心,“这枚戒指,是安妮姨母留给伊丽莎白的遗物。告诉伊丽莎白,打开红宝石盖子就能看到母亲。”

  西泽尔明白了凯瑟琳的用意——这枚戒指不仅是情感的慰藉,更是关键时刻召唤圣剑的钥匙。

  王者将通过母亲留下的戒指拔出圣剑。

  “放心。”西泽尔说完之后,立刻从窗户跳了出去。

  没有更多的时间告别。

  伦敦的街道上,玛丽的密探和西班牙卫队的身影已经开始增多。

  凯瑟琳远远地看了一眼怀特霍尔宫的方向。

  她裹紧斗篷,将兜帽拉低往楼下走去。

  飞路粉的绿色火焰腾起,带着硫磺和煤灰的气息,将她卷入旋转的通道。

  ......

  西泽尔回到怀特霍尔宫,她避开监视,利用一次“例行探视”未婚夫的机会,将那枚红宝石戒指夹杂在一批送进塔楼的生活用品中,最终传递到了伊丽莎白手中。

  “咔哒。”

  一声细微的轻响。

  红宝石下,安妮·博林的面庞浮现出来。

  那不是宫廷画像中头戴王冠,眼神锐利的王后形象,而是一个温柔至极的母亲。

  她栗色的卷发蓬松地垂落肩头,眼眸里是无尽的怜爱与思念。

  “伊丽莎白...”安妮微笑着轻声道:“我的小珍珠,我终于...能好好看看你了......”

  伊丽莎白碧蓝的大眼睛瞬间蒙上一层水雾,但她倔强地咬住下唇,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母亲。”

  “是我,我的孩子。” 安妮的笑容里多了一丝心疼,“别怕,伊丽莎白。恐惧是懦夫的枷锁,而你,流着都铎和博林的血脉,生来就该是风暴中的舟楫,而非随波逐流的浮萍。”

  “看看你的国家!看看你的人民!” 安妮道:“他们需要你的力量,伊丽莎白。还有你的亲人们也是。”

  “你手中的戒指,不仅是我留给你的念想,” 安妮的声音变得更为郑重,“它连接着一个秘密的花园。当你感到孤立无援,当黑暗试图吞噬你的勇气时,握紧它,呼唤我的名字——‘安妮·博林’。”

  伊丽莎白的心跳加速,她敏锐地捕捉到了母亲话语中隐含的秘密。

  “记住,伊丽莎白,” 安妮的画像继续低语,“真正的力量,不在于你挥舞的剑有多锋利,而在于你为何而挥剑,以及你挥剑时,心中是否装着那些仰望你的人。统治的艺术,是平衡的艺术,是仁慈与决断交织的丝线。永远不要让你的信仰成为盲目的狂热,也不要让你的理智冷却了心中的火焰。像凯尔特传说中的贤者一样,倾听橡树的低语,感受溪流的脉动,更要倾听人民的心跳。”

  “玛丽小姐,” 安妮的眼里掠过一丝晦暗,“她选择了她认为正确的荆棘之路,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你们生来就站在对立面,你可以去理解她的选择,但不要被她的道路束缚。就算她爱你,你也爱她,你们迟早还是会面临分歧。”

  “时间快到了...以我的力量,灵魂本体只能短暂的降临在此,这幅肖像中有我留下的生前记忆,你可以与之聊天解闷,但在大部分时间里,她并不是我。” 安妮不舍道:“记住我的话,伊丽莎白。记住你血液里的力量。我永远与你同在。”

  “母亲!别走!” 伊丽莎白终于忍不住低呼出声,小手紧紧攥住戒指。

  安妮·博林给了女儿一个充满爱意与鼓励的微笑。

  下一刻,画像的眼神变得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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