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梅芙·墨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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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七岁起,梅芙·墨菲就知道自己是个奇怪的孩子。不是因为她的红头发在都柏林的小镇上显得格外扎眼,也不是因为她那作为诗人的父亲总穿着沾了墨水的外套,在集市上朗诵没人听得懂的句子。
她的怪异藏在夜晚的枕头底下,藏在每一次合上眼皮之后那片光怪陆离的天地里。
别的孩子会梦见糖果和彩虹小马,而梅芙梦见的是会说话的橡树,它们的树皮皱褶里藏着古老的眼睛,声音像风吹过空谷一样回响。
她梦见月光下,蜘蛛女巫用银色的丝线编织着命运的网,网上挂着露珠,每一颗露珠里都是一个哭泣或欢笑的人生片段。
她还总是梦见一片雾气氤氲的柳林,林地中央有一片黑色的湖水,湖水深不见底,偶尔会有一个穿着淡绿色长裙、面容模糊的女性的身影在湖边徘徊,她看见湖水泛起涟漪,底下似乎有什么古老的东西在呼吸。
梅芙曾把梦见的柳林女巫和忏悔王子的故事讲给邻居家的小男孩听,男孩听得入了迷。
但是第二天,那个孩子就被他母亲禁止再和“那个编造恐怖故事的红发小女巫”玩耍。
梅芙不明白,她只是看到了,然后说了出来。
为什么美好的梦境受人欢迎,而她的梦境却让人害怕?
好在身为麻瓜的父亲没有责怪她。
在一个午后,父亲递给她一本空白页的日记本。
扉页上用漂亮的花体字写着:“梦境是未被开采的魔法矿脉。——送给我的小矿工,梅芙。”
父亲是懂她的。
他把女儿的恐惧和孤独变成了一个探险游戏。
从此,梅芙开始忠实地记录她的梦境。
她用蜡笔画下扭曲的橡树和蜘蛛网,努力拼写那些她梦中听到的、拗口的古老词语。
十一岁生日前夕,梦境变得有些不同。
那片黑色的湖水沸腾得更加剧烈,她梦见自己赤脚站在冰凉的湖水里,低头看去,水底深处似乎有一点金色的光在闪烁。
这些光点吸引着她,又让她莫名地心慌。
梅芙在这一天觉醒了魔力,女巫母亲便决定亲自教授她魔法知识。
女孩开始系统地学习如尼文和古凯尔特语,她惊讶地发现许多字符和发音与自己梦中听到的如此相似。
她沉迷于这些文字,有时看着沸腾的坩埚里上升的蒸汽,她想的也是如何将“瞌睡豆的呼噜声”捕捉下来,融入墨水。
结果自然是坩埚爆炸,喷出的粉色烟雾真的在教室里打起了鼾。
后来有人因此称她是“天才与疯子的完美结合体”,梅芙觉得这评价不算太坏。
随着年龄增长,她的梦境开始出现更具体的片段。
她不再是梦境的旁观者,偶尔会代入其中。
有一次,她梦见自己是一位身披鸦羽斗篷的女子,站在一片荒芜的湖边,手中握着一根冬青木法杖,脚下是冰冷的泥土。
梦中,两股互相矛盾的感情几乎要将梅芙是身体撕裂——一种是对脚下土地深沉到疼痛的爱,另一种却是想要将其彻底摧毁的疯狂欲望。
醒来后,那种矛盾的余烬在她胸腔里燃烧了整整一天,让她无法呼吸。
她在日记本上胡乱画着鸦羽和冬青木,旁边写满了“为什么?”。
还有一次,她梦见自己被困在一棵内部空心的橡树里,树壁在缓慢收缩。外面有人在呼唤一个名字,不是“梅芙”,而是一个更古老的名字。
她感到无尽的孤独和被困缚的愤怒,指甲徒劳地抠抓着内部的树壁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些梦让梅芙在白天也显得有些心神恍惚。
她更少与人交谈,更多时候是披着“忽视咒”像幽灵一样在镇子里游荡。
她看到隔壁的夫妻吵架又和好,看到调皮的孩子把甲虫塞进傲慢绅士的衣领,看到青涩的年轻人们在角落偷偷牵手。
这些现实的碎片和她梦境的碎片交织在一起,让她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或许所谓的“现实”,也只是另一个维度的梦境?
梅芙开始尝试将梦境的力量用于创作。
她用梦境中学来的知识,找到夜骐的眼泪,将其和月见草汁液混合,配制出一种闪烁着珍珠光泽的“梦境墨水”。
她用这种墨水书写时,笔下的文字会自行蠕动、变形。
她写下一个关于“大肚子国王”的讽刺故事,墨水在羊皮纸上就真的显现出一个跳着踢踏舞、肚皮涟漪荡漾的国王形象。
她写湖边哀伤的女子,字迹就变得湿润模糊,仿佛沾上了湖水的泪。
成年后,梅芙背起行囊,在爱尔兰各处寻访那些荒芜的古德鲁伊遗址。
在莫伊拉石刻群,她用手指抚摸那些被风雨侵蚀的古老符号,指尖传来剧烈的灼痛感。
一幅幅混乱的画面冲击着她的脑海——身着白袍的祭司在月光下舞蹈,青铜刀锋反射着寒光,祭坛上并非牲畜,而是流淌着金色液体的……某种非人存在?
剧烈的头痛让她几乎昏厥。
后来她参与了一个破译《莫伊拉石板书》的小组,但她解读出的内容总是充满了主观的、梦境般的意象,被其他更学术的同行斥为“幻想”和“不严谨”。
这导致梅芙的功劳被抢占,但她并不十分在意。
她在一天深夜,于遗址旁支起的帐篷里,又一次梦见了那片黑湖。
这一次,她看到湖底沉没着一顶由荆棘与苍白月光编织而成的王冠,王冠缠绕着一柄断裂的剑。
梅芙被滂湃的悲伤所淹没,醒来时,枕巾是湿的,左耳耳垂莫名刺痛,仿佛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
不久后,她就在附近的市场买了一枚简单的青铜三螺旋耳环戴上,那古老的符号象征着生命、死亡与重生的循环,戴着它,耳垂的刺痛感才稍稍平息。
就在她几乎要沉浸在梦境中与世隔绝时,霍格沃茨的猫头鹰带来了安布罗斯·斯沃特校长的亲笔信。
信中没有提及她在学术界的失败,反而称赞她“对古老魔法语言拥有独一无二的、充满灵性的洞察力”,邀请她回校任教古凯尔特语。
来到霍格沃茨,她选择了禁林边缘一座废弃的藤蔓木屋。
这里安静,离地脉能量更近,最重要的是,夜晚她能更清晰地听到禁林的呼吸,这与她梦中的某些声音隐隐契合。
梅芙依旧不喜欢社交,但她结识了两位性情相似的朋友——卡珊德拉·洛夫古德以及严肃的马人萝拉夫人。
深夜对饮蜂蜜酒时,萝拉夫人会指着星空讲述命运的织线,洛夫古德教授则会争论着历史中被掩盖的真相。
而梅芙更多时候是沉默地听着,偶尔才会说起“独角兽的眼泪能否固化梦境”这类话题。
梅芙将自己的梦境魔法融入教学。
她让学生用古凯尔特语编写童话,将优秀的作业变成微型剧场在教室漂浮。
她布置的考试包含“与自己的梦境对话”,学生们起初觉得她古怪,后来渐渐为这种新奇的教学方式着迷。
她在教室挂毯上织入会变形的讽刺漫画,看到学生发现秘密时窃笑的样子,她灰绿色的眼底会掠过一丝笑意。
之后便是维克多·埃弗里的闯入。
那个莽撞的格兰芬多男孩溜进了她的木屋将小说手稿盗走了。
梅芙看见了他们的书中冒险,同样也感应到了凯瑟琳的存在。
从这之后,梦境里的一切都开始变得鲜活,它们就这样成为了梅芙的现实。
或许父亲说的并不全对。
梦境不仅是未被开采的矿脉,它有时,也是一条等待了很久很久的、通向某个答案的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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