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7章 帮娄晓娥解围

　　林凡低调蛰伏的日子，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打破了。

　　这天下班回来，刚进院子，就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

　　中院里围着一圈人，隐隐传来呵斥声和女人的哭泣声。

　　林凡本不想多事，准备绕开回屋，却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哭腔辩解：“……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偷藏！那是我娘家以前给我的……”

　　是娄晓娥！

　　林凡脚步一顿，眉头皱了起来。他挤进人群一看，只见娄晓娥被两个戴着红袖箍的街道积极分子围着，脸色苍白，泪流满面，手里紧紧攥着一个什么东西。

　　一个三角眼、颧骨很高的中年妇女正指着娄晓娥的鼻子厉声呵斥：“还敢狡辩！我们都看见了！金戒指！这难道也是劳动人民该有的？分明就是资本家小姐享乐主义的证据！藏在鞋盒里想蒙混过关？立刻交出来！还要写深刻检讨！”

　　另一个年轻点的男积极分子也板着脸道：“娄晓娥，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抱着过去的腐朽东西不放！这是思想觉悟问题！”

　　娄晓娥无助地摇头，哭得说不出话来。许大茂缩在人群后面，脸色变幻，却不敢上前替自己老婆说话，生怕引火烧身。

　　易中海、刘海中等人也在一旁看着，易中海眉头紧锁，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有些犹豫。刘海中则有点幸灾乐祸。

　　邻居们议论纷纷，有的同情，有的鄙夷，有的害怕。

　　林凡瞬间明白了。这是有人在搞突然袭击，查抄“四旧”或者资本主义尾巴？娄晓娥成分不好，肯定是重点对象，不知道谁举报了她藏有金首饰。

　　眼看那个三角眼妇女就要动手去抢娄晓娥手里的戒指，娄晓娥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一个平静却有力的声音响起：“等等。”

　　林凡走了出来，挡在了娄晓娥身前。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没想到林凡会在这个时候出头。

　　三角眼妇女一看是林凡，眉头一竖：“林凡，你想干什么？包庇她吗？她可是藏匿违禁品！”

　　林凡没理她，先转头对娄晓娥轻声说：“娄姐，别怕，东西给我看看。”

　　娄晓娥看着林凡平静的眼神，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颤抖着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林凡手上。

　　果然是一枚小巧的金戒指，样式古朴，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林凡拿起戒指，仔细看了看，又抬头看向那两个积极分子，语气沉稳地问道：“两位同志，你们说这是违禁品，是资本主义尾巴。依据是什么？”

　　三角眼妇女抢着说：“这还用依据？金子！不是资产阶级是什么？劳动人民谁戴这个？”

　　“哦？”林凡反问，“按照你这个逻辑，那国家银行里储存的黄金，也是资产阶级了？国家出口黄金换外汇，也是资本主义行为了？”

　　“你！”三角眼妇女被噎了一下，强词夺理道，“那能一样吗？她是私人藏匿！”

　　“私人藏匿也分情况。”林凡不慌不忙地道，“我看这戒指，样式很老，克数也很轻，更像是老人传下来的念想物，而不是什么奢侈享乐的东西。娄晓娥同志的父亲虽然是资本家，但她本人已经嫁给了工人子弟许大茂，成为了工人阶级的一员。她保留一件母亲或长辈留下的纪念品，寄托哀思，怀念亲人，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这和思想觉悟有什么必然联系？”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了一些，目光扫向众人：“难道我们工人阶级，就连保留一点对亲人的念想，都要被扣上资本主义的帽子吗？这是哪条政策规定的？”

　　这番话合情合理，既指出了对方逻辑的错误，又打起了感情牌，还抬出了政策大义。

　　人群中的议论风向顿时变了。

　　“林凡说得有道理啊……”

　　“就是个戒指，还是老的……”

　　“是啊，留着念想也没啥吧……”

　　两个积极分子一时语塞，脸色有些难看。他们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还这么能说会道。

　　易中海见状，赶紧上前打圆场：“两位同志，林凡说得也有道理。娄晓娥同志平时在院里表现还是不错的，这件事可能就是个误会。我看这戒指也确实不像什么奢侈物，要不……就算了吧？”

　　刘海中虽然想看热闹，但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也附和道：“对对，批评教育一下就行了。”

　　三角眼妇女看看形势，知道今天很难达到目的了，只好恨恨地瞪了林凡一眼，撂下句“以后注意点！思想要跟上形势！”，便和另一个积极分子灰溜溜地走了。

　　风波平息。

　　娄晓娥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和恐惧都哭出来。

　　许大茂这才敢凑过来，假惺惺地想去扶她，却被娄晓娥一把推开。

　　林凡将戒指递还给娄晓娥，低声道：“收好吧，以后尽量别让人看见。”

　　娄晓娥接过戒指，紧紧攥在手心，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林凡，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感激和复杂的情愫。

　　“林凡……谢谢……真的谢谢你……”她哽咽着，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里。

　　林凡摇摇头，没说什么，转身分开人群，回了自己屋。

　　他知道，今天又出风头了，肯定会被一些人记恨。

　　但有些事，看到了，不能不管。

　　【叮！帮助娄晓娥化解危机，获得其深度感激，情感线进展，奖励：现金20元，魅力 1，娄晓娥好感度大幅提升。】

　　系统的提示再次印证了这一点。

　　窗外，传来娄晓娥压抑的哭声和许大茂尴尬的安慰声。

　　林凡叹了口气。

　　这操蛋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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