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女尊草包世女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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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州城的初夏,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新任扬州同知汪同春坐在官署后堂,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不是因为天气,而是因为案几上那封刚刚送到的公文。

  她的手指微微发抖,几乎拿不稳那张薄薄的纸。

  “革职查办”四个朱红大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怎么会这样。。。”汪同春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本官才上任不过半月,不过收了八千两养需钱,怎么就被按察司发落了?”

  她猛地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师妇:“去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捅本官刀子!”

  当然是她收钱那天晚上,林软就伏案疾书,将汪同春收受养需钱的详细情况,连同扬州官场与盐商勾结的种种乱象,一一写进奏章。

  师妇战战兢兢地应了声“是”,刚要退下,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衙役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大人!不好了!按察司派兵把府衙围了!说是奉旨查抄!”

  汪同春双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她强撑着站起身,却见一队身着飞鱼服的侍卫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扬州按察司正史顾明熠。

  她身着官服,身材修长,面容清俊,一双凤眼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顾明熠手持黄绢圣旨,声音清冷如霜:“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扬州同知汪同春,上任伊始即贪赃枉法,收受盐商贿赂八千两,着即刻革职查办,所有赃款充公。扬州所有官员,限十日内将过往所收‘养需钱’如数上缴,逾期不交者,以贪腐论处!钦此。”

  汪同春面如死灰,伏倒在地:“顾大人!下官冤枉啊!这养需钱乃是扬州惯例,历任同知皆有收取,为何独独下官。。。”

  顾明熠冷笑一声:“汪大人,本官奉旨办事,你若有什么冤屈,大可去刑部申诉。”她一挥手,“来人,摘去汪同春乌纱,押入大牢候审!”

  锦衣卫立刻上前,粗暴地扯下汪同春的官帽,架起他就往外拖。

  顾明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被拖走,直到汪同春的声音消失在府衙外。

  汪同春说的没错,在扬州当官的人谁没有收到过盐商送过来的养需银?

  可这件事不应该被摆在明面上,也不应该被皇帝知道。

  汪同春这个蠢货,收钱还收的不干不净,被人抓住把柄,牵连了她们整个扬州官场。

  她该死。

  顾明熠转身对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师妇道:“传本官令,扬州府所有官员,明日辰时到按察司衙门集合,本官要亲自监督他们退赃。”

  师妇连连点头哈腰:“是,是,小人这就去传话。”

  扬州府衙内,官员们接到圣旨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那些平日里收了养需钱的官员们,此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慌乱不已。有的四处筹措银两,有的则在府衙内唉声叹气,后悔不迭。

  往日里与盐商们谈笑风生、暗中勾结的场景,此刻都化作了无尽的恐惧。

  “这汪同春,真是害人不浅!死不足惜!”

  “哼,如今怎么办?若是交不出钱,恐怕乌纱帽不保啊!”

  “林大人,你就不急吗?”按察司里所有人也都收了这份钱,可是相比于其他人的急切,林软则是一如往常。

  “我急什么?我手里的银子早就花了,昨日便写了封家书送回家里,让人将银票送进宫里,给陛下请罪。”林软毫不在乎的说道。

  “大不了被陛下骂一顿呗,不过几万两银子,本世女收了又怎么样?圣上是本官的表姐,还能因为这个砍了本世女的头吗?”

  众人:。。。。

  可是不管林软如何表现,她的身份注定会让有心人将怀疑的目光放在她身上。

  可到底谁也没有证据,说这件事是林软告的密。文人阴狠,做事却喜欢绕大圈子徐徐图之,不把她们逼到极境,很少愿意直接脏手夺人性命。

  在一片慌乱之中,官员们纷纷想尽办法凑钱上交,扬州官场的贪腐之风,在这道政令下,首次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与此同时,林软并未停下脚步,她决定趁热打铁,开始启动自己的第二步布局。

  林软走出府衙大门时,扬州城已经炸开了锅。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大街小巷,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林软骑在马上,听着街边的议论声,嘴角微微上扬。她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头已经西斜,便对身旁的折枝道:“让林三林四林五去盐场。”

  折枝一愣:“大人,这时候去盐场?天都快黑了。”

  林软淡淡道:“正是要天黑去才好。”

  扬州盐场位于城东三十里外,是两淮盐运的重要产地。

  黄昏时分,盐工们结束了一天的劳作,三三两两地坐在简陋的窝棚前,就着咸菜啃着粗粮饼子。

  林三换了一身粗布衣裳,带着同样装扮的林四和林五,悄无声息地混入了盐工中间。

  “这位大姐,能讨碗水喝吗?”林三故意压低声音,装出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一个满脸皱纹的中年女盐工抬头看了看她,叹了口气,从旁边的水桶里舀了一碗浑浊的水递过来:“喝吧,都是苦命人。”

  林软接过水碗,假装大口喝着,眼睛却在观察四周。

  盐工们大多衣衫褴褛,面色蜡黄,不少人手上、脚上都是长期泡在盐水中溃烂的伤口。

  “大姐在这盐场做了多久了?”林软放下碗,装作随意地问道。

  “十年了。"中年女盐工苦笑道,“从二十岁做到现在,身子都快垮了。”

  “我是新来的,工头说一天是十五文钱,大姐你是老工,肯定赚的比我多吧?”

  “多?”女盐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都一样,一天二十文,被工头克扣五文。一个月下来,能拿到四百文就不错了。”

  林三故作低落:“我听说盐商奶奶们可是富得流油啊,以为从她们指头缝漏点就够我一家子吃喝了,谁知道被骗着按了手印签了什么工契,结果工钱连自己都养不活。我说要走,工头说我签了二十年,走的话得倒赔二百两银子。”

  “唉,”那位大姐叹了口气,道:“谁不是这样来的呢?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到十年以后。”

  旁边一个年轻些的盐工忍不住插嘴:“她们富?那都是吸我们的血!我们晒一斤盐才给一文钱,她们转手卖出去就是十文、二十文!”

  “就是!”另一个盐工也愤愤不平,“去年盐价涨了,我们的工钱却一分没加!”

  林三和其他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

  林四压低声音道:“姐妹们,你们知道吗?我听说京城来了位圣旨,专门整治这些贪官污吏。前两天那个新来的同知,就因为收了盐商的钱,已经被抓起来了!”

  “真的?”几个盐工立刻围了过来,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姐妹们,咱们如此辛苦,挣的钱却这么少,难道就甘心一直这样下去吗?”林四轻声问道。

  一位盐工无奈地叹口气:“不甘心又能怎样?那些盐商奶奶们一个个心狠手辣,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心腹见状,趁机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呢吧,我夫郎幼弟的妻主有个堂妹在衙门当差,说是现在上面紧盯着咱们扬州呢,尤其是这些盐商奶奶们,咱们要是现在去找知府大人告状,她不敢不给咱们做主。”

  盐工将信将疑道:“不能吧,往年也不是没有盐工去告过,知府大人不仅不管,有时候还被打出来呢。”

  “嗨,你不知道,据说皇上都下令了,那些大人们把从盐商那里收的钱都交了,连她堂妹那种小衙役,都上交了四五十两银子呢。”

  起初,盐工们还有些犹豫,但在接连几日的心腹劝说下,终于有几个胆大的盐工站了出来:“拼了!就不信没人能为我们做主!”

  “对!告她们!”林软五趁热打铁,“咱们人多力量大,一起去府衙,看那知府敢不敢不管!”

  三天后的清晨,扬州知府衙门门前聚集了上百名盐工。

  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却个个神情坚定。为首的正是那天与林软交谈的中年女盐工,她手里高举着一份按了手印的联名状。

  “请青天大老爷为我们做主啊!”盐工们齐声喊道,声音震得衙门屋檐下的麻雀扑棱棱飞起。

  衙门内,扬州知府孙秀英正烦躁地在后堂踱步。她年约五十,体态肥胖,一张圆脸上满是油光。

  “这群刁民!偏偏挑这个时候来闹事!”孙秀英咬牙切齿地骂道。

  一旁的师妇小心翼翼地道:“大人,外头人越聚越多,再不开堂,恐怕会闹出乱子。。。”

  孙秀英狠狠瞪了师妇一眼:“本府不知道吗,用你在这里放刁屁?”

  她坐在大堂之上,看着下面这群脏兮兮的盐工,眉头紧皱,满脸不耐烦:“何事?速速说来!”

  一位盐工壮着胆子上前:“大人,盐商吴奶奶克扣我们工钱,我们实在活不下去了,请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孙秀英随意挥挥手:“知道了,本府会调查的,你们先回去吧。”说完,便不再理会盐工们,起身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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