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蜘蛛侠2：善恶之间》20

　　“住手！”共生体嘶吼着扑来，却被蜘蛛侠灵巧地闪开。

　　彼得趁机跃上管道，金属靴底与铁皮碰撞发出“咚咚”闷响，每一声都让毒液小绿魔的动作迟缓一分。

　　蜘蛛侠抓住机会，抄起两根钢管猛烈撞击——

　　锵！锵！锵！——

　　刺耳的金属震荡声在密闭空间内回荡，毒液小绿魔发出痛苦的嘶吼，黑色共生体如沸腾的沥青般剧烈翻滚，从哈利身上大片剥落。

　　“不——！”双重音效的嘶吼逐渐分裂，哈利的本音挣扎着挤出，“滚出……我的脑子！”

　　黑色共生体终于承受不住高频声波，猛地从哈利身上弹开，像一团被灼烧的活物般缩进下水道阴影中，消失不见。

　　哈利踉跄跪地，皮肤上的绿色血管狰狞凸起，瞳孔仍收缩成针尖大小。

　　他喘着粗气抬头，目光锁定蜘蛛侠——

　　“彼得……？”他的声音沙哑破碎，却又在下一秒被癫狂取代，“不！你骗我！你杀了父亲！”

　　他猛地扑来，指甲已异化成尖锐的利爪。

　　蜘蛛侠闪避不及——噗嗤！

　　利爪贯穿战衣，深深刺入彼得腹部。

　　影厅里瞬间炸开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哈利愣住了。

　　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滴落，温热黏稠。

　　他颤抖着抬头，对上彼得痛苦却平静的眼睛——那张他曾在教室里嘲笑过的、熟悉的书呆子的脸。

　　“哈……利……”彼得嘴角溢出血沫，却勉强扯出一个微笑。

　　哈利的瞳孔剧烈震颤，绿色血管如退潮般收缩。

　　他猛地抽回手，看着满掌鲜血，喉咙里挤出一声崩溃的呜咽。

　　“我……我做了什么……”他跪在污水中，颤抖着抱住摇摇欲坠的彼得，“对不起……对不起……”

　　彼得艰难地抬起手，按住哈利的肩膀，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你父亲……临死前让我跟你说……”他咳出一口血，“‘对不起’……”

　　哈利的眼泪砸在彼得染血的战衣上。

　　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猛地将彼得打横抱起，冲向最近的井口。

　　轰！——

　　井盖被暴力掀开，哈利抱着彼得跃上地面。

　　夕阳如血，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坚持住……我带你去找医生……”哈利的声音破碎不堪。

　　突然，前方传来混凝土爆裂的巨响——

　　“撞死你们两个！！”

　　犀牛人从废墟中爬出，灰色皮肤上满是焦痕，却仍狰狞如野兽。

　　他撞开最后一堵残墙，金属犀角直指二人——

　　影厅观众还来不及惊呼，一道金红流光骤然划破天际！

　　咻——轰！！

　　钢铁侠的掌心炮精准命中犀牛人胸口，将他轰飞数十米，接连撞穿三辆废弃汽车才停下。

　　钢铁侠的面罩“咔”地弹开，露出托尼·斯塔克震惊的面容。

　　他盯着哈利怀中奄奄一息的彼得，又看了看哈利那张被绿色血管侵蚀的脸，眉头深深皱起。

　　“星期五，立即呼叫医疗支援。”他的声音罕见地失去了往日的调侃。

　　金红色的装甲降落在两人面前，托尼伸手想接过彼得，却被哈利下意识地躲开。

　　那双泛着绿光的眼睛里充满警惕和痛苦。

　　“听着，”托尼的指尖亮起微光，“要么让我救他，要么看着他死，你选。”

　　哈利的手臂颤抖着，最终缓缓松开。

　　钢铁侠小心翼翼地接过彼得，装甲的医疗扫描仪立即亮起蓝光。

　　“肺部穿孔，肝脏破裂，失血超过30%。”AI女声冷静地汇报，“建议立即进行手术干预。”

　　托尼的面色更加凝重，他抬头看向哈利，“你造成的？”

　　哈利踉跄后退两步，绿色血管在脸上狰狞蠕动。

　　他张开嘴想说什么，却突然跪倒在地，痛苦地捂住胸口。

　　他单手抱住彼得，另一只手拽起哈利，推进器喷出耀眼的火光。

　　“所有人注意，回收行动开始。”托尼对着通讯器说道，“电光人和犀牛人打包送去特殊监管机构，章鱼博士送去斯塔克医疗中心。”

　　影厅里观众们屏息凝神，看着钢铁侠带着两人冲上云霄，金红色轨迹划破暮色。

　　镜头切换至一处高科技医疗室。

　　彼得躺在手术台上，全息投影显示着他体内的损伤情况。

　　机械臂在纳米级精度下进行着微创手术。

　　“他会没事的，Boss。”机械女声安慰道，“蜘蛛基因正在加速愈合。”

　　托尼没有回答，转身走向隔壁房间——那里坐着被特殊束缚装置固定的哈利·奥斯本。

　　哈利的状态明显更糟。

　　绿色血管已经蔓延到脖颈，瞳孔不断在正常与针尖大小间变换。

　　他挣扎着，束缚带勒进皮肤。

　　托尼·斯塔克站在哈利面前，全息投影在他身后浮动，显示着哈利体内血清的侵蚀程度——绿色血管如同蛛网般蔓延，几乎覆盖了他的内脏扫描图。

　　“你知道蜘蛛侠为什么阻止你父亲吗？”托尼的声音罕见地低沉，没有一丝往日的戏谑。

　　哈利抬起头，瞳孔在痛苦中收缩，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他……杀了他……”

　　托尼沉默了一秒，随后抬手调出郊外的一段模糊的监控画面——

　　天空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刺目的火光，猩红色的毒雾如昙花一现般在高空扩散，随后被倾盆暴雨冲刷，最终化作一缕缕无害的烟尘，消散在风中。

　　“毒气，你父亲的手笔，威力足以覆盖整座城市。”托尼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残酷，“如果不是那场暴雨，整个城市的人都会死。”

　　哈利的手指猛地攥紧，束缚带勒进他的皮肤，渗出丝丝血迹。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绿色血管在脖颈处狰狞跳动。

　　“不……不可能……”他的声音破碎，像是拒绝相信，却又在记忆深处撕扯着什么。

　　托尼没有退让，继续道，“蜘蛛侠还有康纳斯，阻止了他，但钢筋坠落是个意外。”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至于你是否还觉得是蜘蛛侠杀了你父亲……就看看你是怎么想了。”

　　他抬手关闭全息投影，语气冷淡，“毕竟，你父亲死的时候，没有任何监控。”

　　哈利的身体剧烈颤抖，绿色血管如潮水般退去又涌回，仿佛体内的血清在和他的意识激烈争夺控制权。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头抵在束缚装置上，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血清在吞噬你的理智。”托尼头也不回地说道，“再这样下去，你会彻底变成怪物。”

　　哈利猛地抬头，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绿色血管再次暴起。

　　“那就让我变成怪物！”他嘶吼着，声音里混杂着痛苦与疯狂，“反正……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束缚装置在他的挣扎下发出不堪重负的金属哀鸣，警报声尖锐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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