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蝙蝠侠：侠影之谜》13

　　银幕渐暗，来到哥谭码头仓库区。

　　暴雨如注，探照灯在雨幕中划出惨白的光柱。

　　戈登正对着对讲机怒吼，“把东面入口也封死！”

　　突然，引擎的咆哮声压过了雨声。

　　他猛地转身——

　　轰！

　　一道血红色的车灯刺破雨幕，从高处飞跃而下，稳稳落地，溅起一片水花。

　　蝙蝠车降临！

　　整条街的地面都在震动。

　　它宛如来自地狱的钢铁野兽，静静停在戈登面前，引擎仍在低吼，仿佛随时准备撕碎一切敌人。

　　后排一名年轻观众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牛逼”。

　　戈登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却忍不住吹了声口哨，“这玩意比警局那些破车带劲多了。”

　　蝙蝠侠从驾驶舱跃出，披风在暴雨中纹丝不动，“情况？”

　　“二十桶化学溶液已封锁在12号仓，”戈登敲了敲身后的铁门，突然压低声音，“……要是我也能开一下这玩意儿该多好。”

　　戈登抹去脸上的雨水，突然，他的手机屏幕在雨夜中刺眼地亮起。

　　一条匿名直播链接弹出，封面是瑞秋·道斯被绑在椅子上，双眼充血，嘴角抽搐——

　　她的面前，乔纳森·克兰戴着麻布面罩，手持一支蓝色试管，轻轻摇晃。

　　戈登的身子瞬间凝固。

　　“蝙蝠侠——”他猛地抬头，却见蝙蝠侠的面罩已经转向屏幕，呼吸声在暴雨中变得异常沉重。

　　直播里，克兰的声音经过电子处理，如同毒蛇吐信，“亲爱的戈登警探……和那位黑暗骑士蝙蝠侠，等你们哦。”

　　试管倾斜，蓝色雾气缓缓钻入瑞秋的鼻腔。

　　她的瞳孔骤然放大，喉咙里挤出非人的尖叫——

　　直播切断。

　　戈登的手指几乎捏碎手机，“他妈的……！”

　　蝙蝠侠没有说话，他闭上眼睛，脑海中飞速回放刚才的画面：

　　——墙面上斑驳的霉迹呈放射状扩散，是长期渗水留下的痕迹；

　　——地面泛着潮湿的反光，材质是工业地砖；

　　——角落里隐约可见的通风管道编号，带着阿卡姆特有的蓝色标识；

　　——还有那面墙上的涂鸦，那些扭曲的人形图案。

　　他睁开眼，声音低沉而果断，“阿卡姆疯人院……”

　　戈登一愣，“你怎么知道？”

　　蝙蝠侠已经转身跃向蝙蝠车，披风在雨中划出凌厉的弧线，“守住仓库。”

　　他的声音透过引擎轰鸣传来，“一小时后，我回来。”

　　戈登冲上前，雨水砸在他的警徽上，“你一个人怎么——”

　　蝙蝠车轮胎疯狂旋转，泥浆溅起三米高。

　　下一秒，这头钢铁野兽咆哮着冲入雨幕，消失在扭曲的街道尽头。

　　画面转到阿卡姆疯人院——地下实验室。

　　惨白的灯光下，瑞秋被铁链锁在电击椅上，冷汗浸透了衬衫。

　　镜头带入到瑞秋的视角，她的眼前不断闪现幻觉——法庭崩塌、文件燃烧、自己变成一具腐烂的尸体站在证人席上……

　　几名观众微微皱眉，前排一位戴耳钉的女孩轻轻咬住嘴唇，仿佛感同身受。

　　克兰的金丝眼镜反射着蓝雾，他神经质地记录着她的生理数据，“心率181……完美……”

　　突然，通风管道的铁栅栏轰然炸裂！

　　蝙蝠侠如黑色陨石般砸落，地面瓷砖呈蛛网状龟裂。

　　后排几位观众身体微震，一名年轻女观众下意识“啊”了一声，随即赶紧捂嘴。

　　克兰还未来得及按下手中的引爆器，蝙蝠镖已呼啸而至——

　　“啊！”

　　他的手腕被钉在控制台上，鲜血顺着键盘滴落。

　　蝙蝠侠大步向前，但克兰突然狞笑，用另一只手拍向墙上的红色按钮！

　　轰！——

　　天花板喷出大量蓝色雾气，瞬间充满整个房间。

　　蝙蝠侠的面罩加装的过滤系统发出高频嗡鸣，但蓝色毒雾仍从战甲的细微裂缝渗入。

　　他的视线边缘开始扭曲——墙壁蠕动如血肉，地砖缝隙渗出鲜血，但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影厅内一片安静，只有音响中的低沉嗡鸣。

　　克兰踉跄后退，鲜血从被蝙蝠镖贯穿的手腕滴落，却仍在狂笑，“感受它吧……恐惧的滋味……”

　　蝙蝠侠没有废话，一记手刀劈向克兰的咽喉，在他窒息跪地的瞬间，铁爪扣住他的麻布头套——

　　撕拉！

　　头套被粗暴扯下，露出克兰那张苍白扭曲的脸。

　　他的金丝眼镜碎裂，瞳孔因兴奋而放大，嘴角抽搐着，像条被剥了皮的蛇。

　　“你喜欢看别人的恐惧？”蝙蝠侠的声音从面罩下传出，低沉如地狱回响，“那就看看自己的。”

　　他猛地将克兰的脸按向仍在喷涌的毒雾！

　　“不——！”

　　克兰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他的眼球瞬间充血，瞳孔缩成针尖，在他扭曲的视野里，整个世界崩塌重组——

　　镜头转到克兰视角，幻觉开始：

　　无数腐烂的稻草人从阴影中爬出，它们拖着锈迹斑斑的镰刀，麻布袋下的面孔赫然是克兰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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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们用生锈的铁钩刺穿他的皮肤，将他的内脏抽成丝缕，编织成新的麻布袋……

　　几个观众皱起眉头，有人轻轻摇头，像是对这种心理恐怖的画面感到不适。

　　画面回到现实——

　　“滚开！滚开！”克兰在现实中疯狂抓挠自己的脸，血肉模糊。

　　蝙蝠侠掐住他的喉咙，将他提离毒雾范围，“忍者大师的计划，说！”

　　克兰的牙齿打颤，涎水混着血丝从嘴角流下，“我……我只是个诱饵……”

　　他的瞳孔涣散，却又突然聚焦，露出癫狂的笑，“但你已经晚了……仪式……开始了……”

　　没有时间了。

　　蝙蝠侠甩开克兰，迅速从腰带取出最后一支蓝色血清，注入瑞秋的颈部静脉。

　　她的痉挛逐渐平息，呼吸趋于平稳，但仍在昏迷。

　　克兰蜷缩在角落，仍在和自己的幻觉撕打，指甲深深抠进地板。

　　蝙蝠侠最后看了他一眼，抱起瑞秋冲向通风管道。

　　镜头回到哥谭码头，12号仓库外——

　　暴雨倾盆，蝙蝠车撕裂雨幕，一个急刹停在废墟般的码头。

　　车门弹开，蝙蝠侠抱着昏迷的瑞秋跃出，披风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眼前的景象触目惊心——

　　一辆辆警车翻倒燃烧，浓烟滚滚。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受伤的警察，有的捂着伤口呻吟，有的已经不动了。

　　弹壳和血迹在雨水中浮沉，空气里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

　　戈登靠在半塌的集装箱旁，衣服已经被血浸透，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

　　他咬着牙，右手仍紧握配枪，但枪管已经烫得发红。

　　“蝙蝠侠……”戈登咳出一口血沫，声音嘶哑，“他们……是忍者……真正的忍者……”

　　蝙蝠侠蹲下身，快速检查戈登的伤势——几根肋骨有些挫伤，但并无大碍，意识也逐渐恢复清醒。

　　他又迅速扫过戈登那些割裂伤，“皮外伤居多，失血过多。”

　　“他们有多少人？”蝙蝠侠的声音从面罩下传出，低沉而冷硬。

　　“二十……不，三十个。”戈登艰难地喘息，“他们像鬼一样……从阴影里钻出来……我们甚至没看清……”

　　他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拳头狠狠砸向地面，“溶液……全被抢走了……我没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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