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同伴信任，再次建立！

　　“……校长，这不是你的剧本，对吧？”沉默半晌，五歌以极为不信任的语气回问了校长。

　　“我们知道隐瞒不对啦……但是，方爷爷是我们目前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人了，他想告诉你们真相，我们也想，所以……好吧，还是对不起……”明昼的语气越来越弱，最后的声音几不可闻。

　　“所以这就是你们在那天晚上说的隐藏身份？”籽岷回忆起那天晚上衡相的讲述，大致理清了思绪。

　　“呵，难怪说那架无人机有点眼熟，现在一想，这不就是那天Plotter来支援的无人机嘛！”花语，或者说Spoiler冷笑一声，很是自信，“果然我的侦测没错，Plotter就在你们方块侦探社内！”

　　“好了，花语，我们先出去一下吧，给他们一点讲自己话的时间。各位，我也希望你们相信我说的话，八罪人不全是坏人，也会有我们可以信赖的份子的。”

　　给出忠告后，方校长便领着花语暂时离开，去隔壁的教室里看书了。

　　一时间，教室里的七人面面相觑，沉默的尴尬蔓延开来。

　　“……咳。”短暂的犹豫后，冥夜轻咳一声打破了令人尴尬的氛围，“虽然我们现在是以Plotter的身份与你们会面，但是与衡相的委托仍然作数——提问吧，还是那句话，你们知道我们不会轻易拒绝你们的要求。”

　　“方校长，自始至终都知道？”籽岷鼓起勇气，当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嗯哼。准确来说，我们一年前继承Plotter的身份后，他就已经猜出来了。”冥夜一摊手，苦笑一声，“也对，他知道我们的养父是最开始的Plotter，在他失踪后再次听闻Plotter复出的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我们，与我们达成了协约。”

　　“不准滥杀嗜血，不准械指无辜，不准同流合污。他会为我们保守秘密并稍稍提供必要的帮助，而我们则是要听从校长的教诲，纵使名声狼藉，也需不染淤泥。”明昼喃喃地说道，将协约转述给大伙。

　　“是吗？那请你们解释一下，市长晚宴和我和爷爷的追捕上，为什么要帮助Joker？”五歌阴沉着脸，语气不善。

　　“……”现场再次陷入了令人尴尬的沉默。

　　“……首先，大家想想，作为一个武力值敌不过除了Spoiler之外的其他人、智商又比不上Spoiler的八罪人，Plotter究竟是如何在八罪人间基本互有嫌隙的情况下，没有被围攻的？”

　　“难道说，是Plotter有什么把柄在自己手里，逼迫着另外的八罪人不敢对自己下手？”籽岷想了想冥夜的提问，还是决定把自己最开始的猜想提出来。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啦。”这回是明昼冒出来回答的，“另外的八罪人和Plotter之间不能泄露对方的身份或对对方下手，且Plotter必须接受来自其他八罪人的委托——这是老爹还在的时候就争取来的潜规则，所以我们兄弟俩都认为老爹一定是拿到了什么可以颠覆八罪人势力的大秘密。”

　　“但大家也是知道的。”说到这里，冥夜叹了口气，语气里难得染上了无奈与迷茫，“我们老爹是突然间失踪的，根本没有来得及将那个秘密告诉我们，所以我们身为现任的Plotter，却反而能被随时戳破威胁，为了维持住局面，只能照着潜规则，帮助Joker那混……咳咳！”

　　“冥夜？你还好吗？”籽岷听出冥夜最后的咬牙切齿，“Joker和你们……是有什么过节吗？”

　　“何止是过节啊，我们都恨不得将那家伙挫骨扬灰！”泄愤般骂了一句后，明昼迅速收好表情，“咳咳，没什么，之前的摩擦而已。威胁我们就算了，但你们知道，他打算用你们来威胁我们吗？！”

　　“什么？！”

　　“太卑鄙了吧！”五歌对Joker的厌恶再上一个台阶，“可是我们身上有什么是可以让他来威胁你们的呢？”

　　“一个秘密。”冥夜没有说太多，试着绕开话题，“一个现在让你们知道会颠覆你们世界观的秘密……总之，我们虽然被迫协助Joker干了那两件事，但我们没有恶意，已经尝试最大化减小损失了。”

　　“你这么一说，确实，晚宴上的袭击的确避开了藏品与人群，爷爷吸进的麻醉剂剂量也是最低生效水平，甚至Plotter的攻击也波及了Joker自己……”五歌难得沉默了。

　　“嗯哼。我们手里染血没事，我们剑指喉咙无妨，但是想对我们的伙伴下手……”冥夜语气凶狠，“当心被逼急的疯子咬上一口！”

　　“那个秘密，不会和那本书上一样，和魔法有关吧！”

　　“抱歉，粉鱼小姐，现在无可奉告。”冥夜简洁地堵回了粉鱼的猜想。

　　“虽然，可……”

　　“橙子会长，我们知道你想问什么。”明昼打断了大橙子的问话，“Plotter这个身份确实染上过不少血，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虽然说要用法律法规解决，但是法律真的可以解决一切吗？还记得Abuser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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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把我们扔到了荒岛上的混蛋？”炎黄来劲了，骂骂咧咧起来，“仗着自己有钱了不起啊！下次遇见他，我一定会把他好好教训一顿！”

　　“嗯哼，仗着自己有钱有权，能肆意妄为成为八罪人之一还大摇大摆，已经可以说踩在法律脸上了吧？”想到这里，明昼嘲弄地笑了笑，“那么，在这巨大的影子下，还有多少瞒天过海之人？‘合法’地欺负人，‘合法’地占有他人财产，甚至老爹的失踪里……呵。”

　　“这种情况下，对于那些走投无路之人来说，Plotter就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哪怕需求献上一切都要复仇的觉悟，仍会有人为了片刻喘息毅然饮下甘美的鸩毒。至于坐在上面的那些家伙，Plotter就是他们的肉中刺、眼中钉、摸不到的枪口、取不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也许，这就是老爹当初成为八罪人的想法吧。”

　　“我们没有老爹那般强大，可以血不沾手地完成协助复仇，只能靠自己自学的技术，从骨与肉间掏出委托人渴求的解脱咯。”讲到这里，明昼苦笑一声，“唉……老爹瞒着我们不想让我们牵连进来，谁知道我们终究还是染上了鲜血呢……”

　　“……”沉默，又一阵沉默。

　　“……哈，想要解除委托还来得及。”明昼耸了耸肩，意料之中地自嘲道，“恭喜你们成为第二位我们未完成委托的委托人——第一位是我们自己。”

　　“……又一次……”

　　“哈？”

　　“我说，你们让我又一次不忍下手啊！”五歌皱了皱眉，几乎是喊出来的，“不过我们也确实需要八罪人的情报，为此可能需要来自信任的人的协助……虽然很不想说，但是委托还没有终止。这是最后一次，我不想下一次再这么尴尬地试图纠正我的眼光了！”

　　“看在帮助我们这么多的份上……”大橙子闭起眼睛，默认了五歌的说法。

　　“……呵，信任你们果然是个正确的决定，不愧是上个……”冥夜迅速打住了话题，一转口风，“那么，委托继续，恭喜你们获得了来自Plotter的追加协助。”

　　“孩子们，都聊完了？”方校长领着花语走回教室，见气氛有所缓和笑了笑。

　　“花语和明昼冥夜的事情你们心里有数就行，请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临时收养花语与协助明昼冥夜是另有原因的，他们都可以帮助你们。”

　　“特别是橙子，花语这孩子好像还挺喜欢和你在一起的，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啦。”

　　“嗯，好的。在我眼里，她和一般的小女孩一样可爱。”大橙子看了看花语，不由得笑了笑。

　　“哦，还有籽岷，明昼冥夜他们都很信任看重你们的，好好珍惜这份友谊吧。”

　　“放心校长，他们还是侦探社的一份子。”

　　“如此甚好，老夫我也就放心了。”方校长长出一口气，“花语之后我会每天让她来侦探社报告的，就拜托你们啦~”

　　最后看着大家之间和谐的氛围，方校长笑着点了点头，领着花语掩上门离开了。

　　“那么，该算账了~”五歌转过脸来，一脸核善：

　　“虽然委托继续，但是协助Joker让爷爷受伤的这笔账嘛……”

　　其他人转过脸去，假装没听到明昼的鬼哭狼嚎。

　　……

　　风和日丽的第二天。

　　“早安各位！”明昼抱着控制屏和冥夜一起踏进社团，向着大家笑了笑。

　　“早安，明昼！早安，冥夜！”籽岷笑了笑，没有再去提昨晚的过节。

　　“来得正好，该开始今天的工作了！”大橙子扶了扶眼镜，眼冒精光。

　　“明白！社员明昼就位！”随即突然想到什么，明昼一拍手，“对了！忘了我们的诚意礼物了！”

　　随着明昼指尖的悦动，一架红蓝色的无人机从敞开的窗户飞进来，稳稳地停在了明昼身边。

　　“第一件嘛，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用无人机来协助你们咯！”明昼伸了个懒腰，兴奋地指了指与Plotter标志般的黑白无人机大相径庭的红蓝色无人机，“喏，想了一个晚上的新涂装！至于第二件嘛……籽岷！接着！”

　　“诶？”籽岷有些迷惑地接住了明昼从无人机上抛来的U盘，“这是……”

　　“Plotter的信息档案。”冥夜无所谓地解释道，“如果不信任我们，随时可以将这份铁证交给警方——你们向我们交付了信任，我们也需要给予你们等价的筹码。”

　　说着，两兄弟对视一眼，笑了笑：

　　“方块侦探社社员就位，我们，回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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