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3章 现实与理想的差距

　　秦昊宇能感受到体内的那份光，他不确定是不是月寂依旧给了自己选择。

　　毕竟按照他的能力来看，他的权能和诺亚几乎是接近的。

　　城市中，欧布猛斯王开始了破坏，随着爪子撕开房屋，人们也才惊讶地发现，抛开光束不谈，怪兽破坏城市的速度远不如他们想象的快。

　　远不如……奈克瑟斯一拳震碎一整个城市快。

　　“作战计划真的能成功吗？”

　　李军有些不安地问向王岩，但后者只是闭眼沉思。

　　和他们预料的一样，一道光球很快降落到了城市中央。

　　奈克瑟斯如期而至，并且和怪兽要展开战斗。

　　暴雨很是夸张，而这次，那许愿的红球一直漂浮在高空，从未被任何人握着。

　　奈克瑟斯半跪在废墟中的姿态，像极了受难的圣像。雨水在他银色的肩甲上炸成雾状，胸口的飞鸟核心暗淡得如同蒙尘的宝石。

　　欧布猛斯王发出愉悦的嘶鸣，爪尖轻轻划过巨人远处的幼儿园外墙——那里有孩子们用蜡笔画的奥特曼涂鸦。

　　这一幕多少似曾相识。

　　\"动作为什么……这么慢？\"秦昊宇的指甲掐进掌心。

　　仿佛回应他的疑问，奈克瑟斯突然动了。但那一拳软绵绵地砸在怪兽头颅上，连火花都未能溅起。欧布猛斯王甚至惬意地眯起眼睛，像享受按摩的猫科动物。

　　奈克瑟斯知道这一击未能得手，他故意放水就是为了等待第二拳。

　　第二次拳击划过空中，爆发出猛烈的冲击，加速的重拳很快砸在了欧布猛斯王的躯体上，爆裂出程度不算小的爆炸。

　　轰！

　　奈克瑟斯乘胜追击，一记侧踢猛然踹在对方的腹部上，然而欧布猛斯王不退反进，和奈克瑟斯相互撞击的瞬间，腹部两侧的骨刺也伸展开来，擦伤了奈克瑟斯的腰部。

　　锃！

　　感受到疼痛的奈克瑟斯发出一声闷哼，他快速拉开距离，然而欧布猛斯王的智商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低，拉开距离的瞬间，欧布猛斯王就甩头释放出焚烧光束。

　　咻——轰！

　　刹那间，光束以水平面划过整片市中心，仅仅瞬间，整个中央就化作了一片火海。

　　一片大雨都无法浇灭的火海。

　　奈克瑟斯显然愣住了，超人的视觉让他同时瞥见了无数人们死亡的瞬间。

　　住户的人们在瞬间被烧为灰烬，稍远的人则在火焰中挣扎，战斗开场的余波便是死伤无数。

　　尖锐的惨叫也好，哀嚎的哭声也罢，死前那咒骂奥特曼的话语也是，亦或者痛斥怪兽与任何外来者的悲鸣。

　　它们通通传入了秦昊宇的耳畔内，感受到如此多负面情绪，奈克瑟斯的动作也不由得缓慢许多。

　　秦昊宇很想捂住耳朵，也很想抽空去帮助那些即将死去的人们。

　　但他什么都做不了，欧布猛斯王的下一击即将到来，奈克瑟斯快速甩出手腕带出粒子之羽，然而这半月状的光弹并没有阻止对方的进攻，利爪紧随而来。

　　没有时间犹豫，奈克瑟斯猛地向侧方翻滚闪避，利爪擦着他的肩甲落下，“轰”的一声拍碎了身后的居民楼。

　　钢筋混凝土在巨力下如同饼干般碎裂，楼内传来的数十道惨叫声瞬间刺穿秦昊宇的耳膜——那是来不及逃生的住户，在废墟掩埋的瞬间发出的最后悲鸣。

　　这或许是他太在意生死，太在意自己出现在大众面前所造成的心理问题，但超绝的感官注定引发这一系列问题。

　　极端的生理与心理冲击让秦昊宇胃里翻江倒海，他踉跄着跪倒在地，扶着膝盖剧烈呕吐起来。

　　胃酸灼烧着喉咙，可他眼前挥之不去的，全是那些被压在废墟下的绝望面孔。他知道自己太在意这些生死，太在意“奥特曼”身份在人们眼中的模样，可这超绝的感官却将所有痛苦无限放大，让他避无可避。

　　月寂……一直都没有提这件事情……

　　困惑刚爬上心头，前方的欧布猛斯王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它的腹部如充气般突兀涨起，裂开一道狰狞的口子，巨大的鄂海兽斯休拉从中坠落，砸在地面上激起一片火星。

　　紧接着，它背后的骨翼猛地撕裂，超兽巴吉利斯振翅飞出，带起的气流卷起漫天火屑。

　　二者正是盖亚剧场版中，迪迦和戴拿负责的怪兽，单个的实力算不上太强，但加起来就有些棘手了。

　　秦昊宇摆出架势，而有着飞行能力的超兽巴吉利斯则率先发起进攻，冲撞而来的同时，奈克瑟斯快速甩出粒子之羽并翻滚躲避，然而刚稳住身形，匍匐在地面上的休斯拉就带着难以解释的蛮力冲了过来。

　　奈克瑟斯快速低扫对方的头颅，然而一击未果的他很快被欧布猛斯王的焚烧光束命中。

　　下一刻，巨大的爆炸从奈克瑟斯的核心处扩散。

　　轰！！

　　“咳……”

　　秦昊宇猛咳一声，身体犹如炮弹般向后倒飞而去，砸穿一栋大厦后，奈克瑟斯的身形也在一个翻滚后停下。

　　那一刻，秦昊宇感觉到了。

　　他感觉到自己如同压死蚂蚁般，压死了不知道多少个无辜的人们。

　　反胃感再度涌上心头。

　　高空的红球注视着这一切，始终没有作为，与过往的不同，为了不确保个体愿望的实现，它会将周围人们的想法结合，最后实现那个看似完美无缺的方案。

　　现在，人们要怪兽死，也要奥特曼死。

　　人们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灾难何时结束。

　　所以，红球决定让这场战斗继续下去，并有意义的继续下去。

　　为了对付怪兽，它要复制一个和怪兽战斗的奥特曼，以确保一切都顺利。

　　战场中，奈克瑟斯从废墟中爬起，大雨并没有扑灭大火，面对袭来的休斯拉，奈克瑟斯双手抱拳狠狠砸下。

　　砰！

　　刹那间，水幕从休斯拉的头颅上方扩散开，感受到巨力的休斯拉失衡趴下，而超兽巴吉利斯的追击则再度被奈克瑟斯躲避。

　　在这期间，酝酿好十字风暴的奈克瑟斯合并十字形，一个翻滚稳住身形后，金色的光线便冲向了天际的超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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