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无奈的因果

　　一次又一次的毁灭，总感觉与自身息息相关，道天化胎中任何人的死亡都无法激起情绪波动，失去情感的反馈后才能疯狂吸收世界的力量。

　　龙神帝国阴云不断，活在这个国度的人被环境所衬托，在他们眼中的黑暗居民，环境的变化加大了对这个种族的恐惧。

　　黎明一脸严肃的看着盖亚的面色从痛苦转向苍白，又变成平静，最后化为了严肃，随之凝聚成极为恐怖的元素结晶。

　　“帝刹，盖亚已经经历了多少个轮回。”

　　“数百万吧，结束后我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成仙只需经历一次道天化胎，成神一辈子都在经历道天化胎。”

　　理论说成神后的寿命是无限的，当年伊卡洛斯没有经过道天化胎的洗礼，导致失去了成神的契机，实际上它的实力已经无限接近于神，在神之下把贝鲁蒙德的意志发挥到极致。

　　这就帝刹一直以来残念，知晓龙族就是为了终结世界树而创造，却秉承神的规矩不加以干涉，事实看来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既然选择了与世界树对立那就做到底。

　　听完黎明陷入了沉思，因果、命运，真是无奈啊。

　　“即便盖亚拒绝了命运，命运仍在纠缠着他，这牵扯到了因果太过深重，从出生起，就没有自由的一天，一切都在为结局做准备。”

　　“我的一切都寄托在他身上，原本百年才能到达的境界，我只让他用了20年，榨干潜能，承受痛苦，封闭思想，你可以认为我是个十恶不赦的神灵，但用盖亚的一生换全世界全宇宙的生存，这都是值得的，所以我让他疯狂偏执自我牺牲，日后会派上大用的。”

　　“那你就没想过他会变成怎样的一个人？自卑、伤残、残暴、令人恐惧，甚至会毁灭世界。”作为父亲的黎明据理力争，口中的分量丝毫无法动摇现实，说着说着陷入深深的无奈。

　　“我和你说过了，就算盖亚变成了恶魔，只要他毁掉世界树，他就是英雄，万神的英雄，只要人类还存在，就会繁衍，神死了，就不可被替代。”

　　自私，太自私了，完全就是漠视人类的生命，这与黎明的思想完全大相径庭，难道就没有一种两全其美的方式吗？

　　帝刹看出了黎明的顾忌，还未来得及质疑，接下来的那一句话就被彻底折服。

　　“旧秩序的结束，代表着新秩序的建立。”

　　就在那一刻，盖亚的道天化胎结束了，谁也不知道他变成了怎样的一个人。

　　脑海中的死亡与痛苦在回到现实后依然萦绕，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化为死灵，城市的灰烬、树上的吊鬼、河中的浮尸，被剥皮的俘虏……惨叫不绝于耳，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他不是没有想过拯救，无一例外统统失败，就像是写好的剧本，不管是利用极致的魔法来挽回，终究还是被先消耗干净。

　　在一个梦境，心态失衡的他做出了一个残暴的决定，血腥统治，重建新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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