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他说的是人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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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峙如今在淮州说一,没人敢说二。

  淮王生事,若是没有萧峙清缴,还不知多少人要被淮王抓走充作火焰军。

  所以祁家老宅的管家看萧峙来敲门,不敢怠慢,当即放了他进来。

  老宅其他出入口都被萧峙手下的护卫们堵了,初二另外也差遣了两个人调遣衙役,搜索祁家周围。

  天罗地网,已经冒了头的断指哪里还有机会可逃?

  他是被萧峙亲手从祁家下人堆里揪出来的,身上穿着祁家下人的服饰,但断指却没法掩藏。

  萧峙皮笑肉不笑地踹了他一脚:“跑啊,你不是很能跑吗?”

  断指疼得脑子都快炸了,气急败坏道:“呸!你……你仗势欺……”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初二赏了一巴掌。

  初二吹吹手掌心,“啧啧”两声:“你脸皮忒厚,把我手都打疼了。怎么不说了?你这嘴不是很能叭叭吗?”

  他手劲儿大,只一巴掌就把断指的脸给打肿了。

  断指脸上火辣辣的,欲哭无泪。

  侧眸看向祁家下人们,想扮可怜: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

  祁家从管家到其他下人,全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萧峙扫视一圈。

  初二让两个护卫搬来一张圈椅,放到萧峙身边,萧峙顺势坐下,倚靠在靠背上,亲自开始审讯。

  管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战战兢兢回话。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一个下人熬不住这样的恐惧,软了腿跪下去:“萧太师,他、他是来找奴才的。奴才只是奉命要付银子给他,不知道他做了哪些恶啊。”

  萧峙心下微沉。

  这是祁家老宅,下人能奉谁的命?

  萧峙心里有了猜测,他已经记不清祁瑶的模样,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再次听闻她的消息,竟然是以这种方式。

  萧峙站起身,朝初二看了一眼。

  初二会意,这是不要为难这些下人的意思。

  勇毅伯府早已经投靠他家侯爷,当初侯爷中毒,还是靠勇毅伯府的“血菩提”救了一命,此事必须弄清楚,到底都有伯府的谁参与其中。

  萧峙一行人带着断指离开,在初二的交代下,没人为难祁家下人。

  但管家还是吓得腿软,扭头便质问那个下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祁瑶曾是祁家的骄傲,来到老宅后,祁家这些下人对她做过的事情一无所知,只知道她定是犯了大错才会被发配到这里无人问津。

  但她到底是主子,集才华美貌于一身,后来又变得爱笑嘴甜,老宅这些下人都挺喜欢她的。又因为又听雪墨香这两个从京城跟过来的丫鬟看守,管家他们并不过问祁瑶的行踪。

  不过管家知道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当即写信让人往京城送……

  断指散播的谣言在淮州并未扩散。

  淮州百姓每日都在帮忙揪拿淮王余孽,百废待兴。

  那些被抓走的壮丁,因为萧峙攻山那日,都在帮初七造火药,所以大部分都幸免于难。

  被萧峙挨个审讯完,没什么问题的便一一被放回家中。

  所以萧峙在淮州百姓的口中,宛如救苦救难的菩萨,人人夸赞称颂。有个别人从颍州听来事关晚棠的谣言,还没传播开,便被这些百姓扼杀在了萌芽中。

  那厢,萧峙抓到断指后,亲自审讯。

  断指一看到萧峙凶神恶煞的模样,便吓得瑟瑟发抖,不等萧峙出声询问,便很识趣地道了事情经过。

  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毕竟这活阎王不是吓唬人的主儿,他可是动真刀真枪的。

  “是祁家那位姑奶奶的丫鬟找到我,让我一直盯着别院的!那日京城里来了一位大人,我跟过去发现了那个别院……太师饶命,小的也只是赚钱糊口,做小的这一行的,主家让做什么便只能做什么啊!”

  萧峙听得生厌:“本太师予你一袋金铢,算不算你的主家?”

  断指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头,违心道:“算。”

  “那本太师让你做什么,你也照做?”

  断指连连颔首:“做,太师请吩咐!”

  萧峙冷嗤:“那你去死吧,那些金铢足够你买一副上好棺木了。”

  断指:“……”

  初二看他闭了嘴,让他在口供上画了押,把人拖下去。

  须臾,初二去而复返:“侯爷,可要即刻给祁家去信诘问?”

  萧峙将信递过去:“不着急,明日再寄,先看看勇毅伯府会如何处置。带上那厮,去颍州。”

  初二心疼地看了一眼萧峙那张脸,俊朗英挺被憔悴和疲惫掩住:“侯爷可要乘马车?”

  萧峙摇摇头:“不必,尽快去颍州澄清此事。”

  初二没再多话,一路策马跟在萧峙旁边,时不时观察他两眼。

  当天中午,颍州县令便依据断指的口供断了案。

  因着幕后主使祁瑶在京城,牵涉的不是太师夫妇便是谢家这样的大氏族,颍州县令又亲自带着证据去找章知府核准。

  章知府这次灰头土脸,半分不敢怠慢:“这祁家姑娘乃勇毅伯府的女儿,如今又在京城,移牒去京城吧,由那边发落。”

  县令赶回县衙时,断指已经被初二他们押上囚车,正要游街。

  县令揩一把冷汗:“没有此等先例,不必了吧?”

  冷沉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女子不该被造这等下作之谣,此次是本太师夫人,她因着坐月子没有出门,没有听到这些闲言碎语。若换一个普通女子,她日日面对这些莫须有的污言秽语,当如何自处?”

  县令怔怔看向萧峙,回答不上来。

  被造谣的女子何其多,有的男子猥琐,上下嘴皮子一碰便是侮辱对方清白的谣言,寻常女子有几个为自己证明清白的?

  许多都不愿抛头露面,也没那个闲工夫。

  说实话,县衙也不爱处理这样费时费力的案子。

  毕竟只是几句谣言,未曾造成多大的伤害,若证据不足还得放掉,费力找到证据后,也就徒一两年。

  那些伤害大的,便是女子受不了指指点点,以死明志,这种情况下,查明实情后便可让造谣之人流放三千里。

  “造谣一品诰命本就是重罪,先游街清理谣言!日后再有此类造谣,便参照今日之例处理。”

  县令小心翼翼道:“待结了案,太师觉得此人当如何处置?”

  萧峙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颍州类似的造谣,可多?”

  他那双黑眸看似水波不兴,往深处看却暗流涌动。

  县令不敢撒谎:“报案的不多,酒楼里倒是时常听人议论这类事,不知真假。”

  那便是多。

  “面上刺字,当众杖八十。”萧峙冷情冷调,没有丝毫犹豫。

  县令倒吸一口凉气。

  他为官数载,还没杖刑一个人八十下过。

  寻常人熬不住这么多杖,最后皮开肉绽会很吓人。

  他觉得他有必要提醒萧太师一声,以免太师被人骂残暴后,迁怒于他:“是不是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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