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雪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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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就是这里了。”

  两人下落来到这处城池前,对魔尊来说眼前只是一片河流,央拾忆却看清了城内的情况。

  “王城跟妖域其他城比起来除了繁华一些似乎没什么不同,里面还是正常使用妖气的。”

  她给魔尊细细描述了一遍肉眼能看到的城内情况,魔尊忽然问:“城里有人族吗?”

  央拾忆愣了愣再次仔细去看,这才发现里面竟然一个人族或魔族都没看到,只有妖族。

  “是因为只让妖族进吗?”

  央拾忆虽然这么问了,但是心中隐约还是觉得没这么简单。

  “也许吧,”魔尊没说什么,只是低头牵住她的手,想了想又道。

  “上次我们在世界碎片内之所以失去灵力,是因为凡人世界特殊的情况所致。”

  “这次在妖域空间不会如此,但可能会产生另一种更离奇的改变。”

  “在世界核心之笔的书写下,我们可能会像角色一样被赋予另一种人生,上次之所以没有也只是因为禁灵让核心之笔也无法尽情发挥。”

  央拾忆点头沉思。

  她觉得这次的世界碎片很可能就像魅妖的幻境一样,在里面会经历什么完全看核心的描述,也许两人不但会失忆,还会拥有另一段记忆和另一种人生。

  甚至在里面的他们兴许根本就不会想出来,也完全忘了要拿神石的事。

  这么一看,似乎不是武力值够高就能解决的,首先得自己在里面觉醒才对。

  央拾忆看向魔尊:“其实你不必勉强陪我过来,里面危险性应该不高,我自己也可以。”

  央拾忆自己倒是真想拿到神石,她是有私心的。

  如今云霞宗内所有人都因为恶石的原因不能签订妖兽,这和原着剧情肯定是不一样的,也许这才是碧楼没有跟饕餮签订契约的真正原因,不然仅凭央拾忆将碧楼弄晕的手段,恐怕没那么简单就能糊弄剧情。

  如今碧落身上已经有了恶石气息,哪怕饕餮再次苏醒她也必定不可能让饕餮认主了。

  但云霞宗既然需要神石,就算央拾忆他们不拿神石云霞宗也早晚会派其他人来拿,毕竟道统不可能断。

  到了那时云霞宗必然用神石将所有人身上的恶石气息解除,包括碧楼。

  央拾忆才不想给碧楼解除。

  这就是她坚持想冒着风险来妖域取神石的原因。

  她不想让碧楼变强,哪怕饕餮仅凭武力打不过魔尊,可碧楼是有系统这个不讲道理的世界核心,一旦和饕餮这个强大战力联合后果不敢想象,再想打败她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这些话不能跟魔尊说,魔尊要是不想和她去取神石也很正常的。

  谁知央拾忆话音落下,魔尊很快摇头:“我说过你去哪我去哪。”

  “你没必要对我承诺——”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魔尊语气轻松的打断:“我也不觉得区区妖域里能有什么危险。”

  说着他掌心冒出一缕黑烟,黑烟逐渐凝固形成魔龙之链,将两人手腕牢牢连接,任凭谁也分不开他们。

  他拍拍央拾忆的肩:“我在链条上下了禁制,除非我能想起现在设下的阵法符文密码,否则不可能解开。”

  “只要我们在王城内始终待在一起,早晚会一起发现既定剧情里的漏洞。”

  央拾忆拽了拽这个无比结实的链子,顿时轻松了。

  跟着魔尊行动的确很让人放心,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都会变得十分有安全感。

  她自己也没闲着,将两人这次的任务和身份情况用秘法直接写在手心,希望到里面能有机会看到。

  一切准备就绪,两人对视一眼迈步走入王城。

  这一幕要是有人看见,一定会觉得他们是要跳河殉情的情侣,面对湍急的河流也毫不犹豫往里走。

  两人身影很快消失在水中。

  央拾忆体感没有摸到任何水,周身依旧是干燥的空气,只是向前迈过那片明显不一样的地砖后整个人浑浑噩噩了一瞬间。

  记忆被疯狂篡改,央拾忆脸上的轻松一下子没了。

  不但神态变了,她整个人还在急速缩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砰的一声,变成一只毛色很白很软的兔子。

  此刻兔子全身都被铁链死死捆住,漂浮在半空中只能勉强动四肢和脑袋,她盯着紧紧箍在手上的铁链还有身旁铁血无情的妖域审判官,目光冷的几乎凝结成冰。

  “我说过,我是冤枉的。”

  “你不冤枉。”

  一旁的审判官萧矜厌已经完全恢复成了魔尊的样貌,只是魔龙角变成一对妖龙角,对兔子来说巨大的幽绿眼瞳看过来,苍白的手摊开,将漂浮的兔子攥进手心。

  “我刚刚亲眼看到你要杀我,啧,不过这杀伤力也太小了,都咬不穿我脖子。”

  他手指攥着兔子的身体,像随手弄着一个小玩意一样把玩。

  央拾忆被他弄得浑身不舒服,被巨大的掠食者随意玩弄的感觉简直十分不好,她鸡皮疙瘩都炸了起来,反应在外的就是兔子毛全炸了。

  “你别碰我。”

  央拾忆咬牙切齿,红红的兔子眼睛更红了

  萧矜厌失笑:“区区兔妖还没化形就不让碰了,你现在嘴硬,等到了审判庭我倒要看看你为何想杀我。”

  说完他随意将兔子扔在肩头,铁链声发出一阵脆响,他整个人不紧不慢朝王城走去。

  萧瑟凉风将兔子吹的浑身不舒服,禁锢住她的铁链更是没有丝毫挣脱的可能。

  央拾忆看着一旁近在咫尺的修长脖颈,张了张嘴再次朝那脖颈咬下。

  可就如萧矜厌所言,以她的修为想咬穿他的防御还是太不可能了。

  钝钝的兔牙陷入皮肤里,连一丁点皮都没弄破。

  好可恶啊。

  央拾忆咬的牙齿生疼,心中对萧矜厌愈发恨之入骨,连带着也不想看到这张世俗意义上无比俊美的脸。

  或许对旁人来说,她一介区区没化形的兔妖想袭杀妖族审判官还是太自不量力了,况且两人无冤无仇她的行为简直莫名其妙。

  然而她对此人的恨并不是无来由的。

  她其实重生过一次。

  上辈子她在三年后的今天化形,在化形成功最该庆祝的时刻,被萧矜厌未来残忍的小魔头儿子杀了。

  那魔头完全继承了萧矜厌的修为天赋,区区两三岁的妖龙就无法无天,对待他们这些没人管的低位兔妖完全无所顾忌,只因为好玩就杀了她。

  好在央拾忆在濒死绝望无意中获得了一样珍贵法器,竟奇迹般的一夜回到三年前,这时萧矜厌未来的儿子还没出生。

  如果按照她本来的设想肯定要离这对父子远远的,报仇都得是努力修炼化形之后的事。

  然而这法器毕竟不是真的重生,如今的她回到过去只能待一个月。

  一个月之后她就不得不回去面对那个即将死去的自己,然而这么短的时间她该怎么报仇呢?那个小魔头甚至还没出生。

  既然等不到魔头降生,她只能尽全力去杀他爹,子不教父之过,一切都因萧矜厌而起。

  这位在世人眼里正义的审判官只是徒长了一张好脸罢了,在外面装的人模狗样,实际上能生出那么混蛋的儿子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央拾忆杀他没什么心理负担,但身体负担实在太大,想越阶杀人实在是太难了。

  她刚才好不容易逮到萧矜厌休息的时候,第一次看到他躺在榻上入眠。

  她仗着自己体型小偷偷顺着窗户钻进他车轿内,用尽全部的修为集中在兔牙上,试图直接咬断他喉咙。

  然而事实也看到了,央拾忆甚至没感觉到他喉咙的皮有一点发红。

  此刻她又努力咬了半天,萧矜厌直接懒得理她了,任由她怎么咬都无法报仇。

  等央拾忆累的奄奄一息趴在他肩膀上,耳边听到一声低低的嗤笑。

  这声笑让她兔子耳朵瞬间竖起来,一瞬间仿佛回到小魔头杀了自己后的时光,那声嗤笑简直一模一样。

  该死,这对父子真是该死。

  一股强烈的怒火涌上心头,偏偏她身体又实在无力,如果是三年后已化形成人开始用剑的她或许还能勉强一试,但现在区区一只兔妖根本不可能。

  央拾忆瘫软在他肩膀上,想跑也跑不掉,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将她带入审判庭。

  萧矜厌作为审判官一向是审判庭的所有人的上级,他的出现让肃穆的场合瞬间热闹起来,这些王城大人物纷纷过来和他打招呼。

  “审判官大人来了。”

  “审判官大人,请问今天有案子吗。”

  “审判官大人,晚上方便一起吃个饭吗?”

  数不清的话语同样盘旋在央拾忆耳边,而萧矜厌和她了解到的一模一样,傲慢冷漠,面对其他人的热情不屑一顾,几乎没回答众人的话自顾自往里走。

  直到有人意外的看向他肩头跟他锁在一起的兔子。

  “这是……”

  “呀,这兔子怎么这么可爱。”

  “呲!”

  与此同时,心中憋着恶气的央拾忆也从萧矜厌肩膀上站起来,恶狠狠的瞪向说话那人,朝她呲牙。

  未来小魔头杀她时,就是这个人对她的求救无动于衷。

  萧矜厌瞥了一眼身旁炸毛的兔子,呵呵笑了一声,低哑的声音仿佛连空气都在震动。

  “新买的小玩意,有点凶。”

  说着他避开周围人忍不住伸出的手,也没有和众人多聊的意思,越过众多掌罚长老带着肩头的兔子径直走回房间。

  央拾忆低头,有些错愕的看着审判官。

  什么情况,萧矜厌竟然没有将她交给掌罚长老惩治吗?袭击审判官的罪过很重,相当于藐视妖域王庭,她其实早已已经做好了去死的准备,反正横竖都是死。

  但如今是什么情况,她可不觉得这位审判官会对她有什么仁慈。

  刚才这人将她说成一个小玩意,难道是要将她当做低贱妖兽一样随意摆弄虐待,就像他儿子杀她那样?

  想到这央拾忆顿时受不了了,在审判官进入大殿前大声喊叫起来。

  “我——”

  然而她的话刚发出一声,小小的兔子嘴巴里就塞了一根长长的手指。

  央拾忆顿时用力咬下去,还和之前一样,那手指上一点皮都没破。

  “有点痒。”

  萧矜厌关上门甩了甩手,第一次正眼看向身边的兔子:“我好心没将你报官,你还自己上赶着想自首?”

  他将央拾忆放在桌面上,撑着下巴看着这只小小的兔妖:“你知不知道袭击审判官是大罪?”

  “你不用假好心。”

  央拾忆根本没有跟他多说话的意思,别过头去不看他,这人看一眼都觉得憎恶。

  这话让萧矜厌狠狠挑眉。

  他笑了一声,用一种奇异的目光观察她,十分好奇的对眼前雪白兔妖上上下下盯着,最后用指尖碰了碰她小小的脑门。

  “你这里肯定是有点问题,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跟我说话。”

  他嗓音装作有些委屈。

  “唉,被憎恨了,我们也没仇吧。”

  异常俊美的绿色眼瞳朝央拾忆靠近,分明是带着笑意的,然而因为体型实在巨大,此刻的绿色眼睛如同魔鬼般可怖。

  有那么一瞬间央拾忆觉得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妖龙,肯定是传说中的魔龙,生来就是要吃掉所有妖族的。

  她立刻偏过头去,还是对审判官的话不理不睬,只是低头默默啃着锁链。

  不过那锁链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异常结实,央拾忆又十分用力恶狠狠的啃,很快她的牙和嘴唇都被硌出血来。

  “算了给你解开吧,一直绑着我自己也不舒服。”

  萧矜厌随手在铁链上一点,只见一缕黑色光芒闪过,原本漆黑的铁链上面顿时符文显现。

  然而铁链却没有应声而断,上面显示出密密麻麻的符文,必须挑选出正确的。

  “奇怪,我什么时候弄的?”

  萧矜厌摆弄了一下这铁链确认是自己的手笔,好看的眉头深深皱起。

  央拾忆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看他装模作样又不愿意解开铁链的样子只觉得愈发虚伪。

  亏她以前也对审判官十分仰慕向往,和所有妖族女子一样,渴望有一天成为像他这样的人,整个妖域人人都想嫁给他。

  如今所有泡沫都幻灭,偏偏这张俊美的脸好看到让仇人都忍不住分神,不想对他有一丝心软,央拾忆干脆撇过头不看这个人。

  下一刻,她发现一旁椅子背上搭着一件粉色的仙裙。

  她恍然一愣,忽然想起一个被自己忽略的事。

  想让那小魔头不出生不止可以杀父亲,明明也可以杀母亲。

  萧矜厌这种人,他找的伴侣难道会是什么好人吗?

  就算他母亲无辜,被熊孩子莫名杀了的自己就不无辜吗。

  况且应该没有人比萧矜厌的修为更高了,杀他伴侣总比杀萧矜厌本人要简单许多。

  这么想着央拾忆眼中迸发出希望,也没那么绝望等死了,对待萧矜厌也稍微关注了一些,想从他嘴里套出他伴侣的消息。

  谁知一转头就见堂堂审判官半天还没解开自己设下的铁链。

  央拾忆实在受不了了:“不想解就直说,不用在这假惺惺的演好人。”

  萧矜厌扑哧一下笑了。

  “我在你眼里是什么很闲的人吗?还要演这个。”

  他凑近央拾忆看他,饶有兴致:“小兔妖你叫什么名字?我真是对你很好奇。”

  “你这么讨厌我,该不会是我审判的某个罪犯的女儿吧?但我真没抓过兔妖。”

  兔妖级别都不高也犯不了什么大罪,根本用不着他亲手抓。

  央拾忆下意识别开视线不想回答,紧接着她想了想忽然道。

  “我可以回答,但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萧矜厌挑眉:“说。”

  央拾忆时间和机会都不多,想都没想就直白问:“那件粉色裙子是谁的。”

  这话让萧矜厌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椅背上的裙子。

  他没有回答,而是长长的哦了一声,转过头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向这只兔妖。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了。”

  突然的话语让央拾忆心头一紧,紧接着就听到他含笑的嗓音。

  “因爱生恨,爱而不得,我看你是太喜欢我了。”

  短短一句话仿佛晴天霹雳,让央拾忆浑身的毛全炸了。

  她愣愣的看着这个臭不要脸的人,不敢想象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厚脸皮的人,理所当然的以为谁都会喜欢他吗?

  这位审判官的形象跟她从小记忆里正直的形象完全不符,他居然是这种人。

  央拾忆声音都结巴起来,气得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咬他,然而为了让萧矜厌说出实话,她只能强忍心中的憋屈继续追问。

  “你先说那裙子是谁的。”

  “不是我伴侣的。”

  萧矜厌摇了摇头凑近这只兔子,指腹轻轻抬起她一只小小的粉爪子。

  “才这么小不好好修炼,整天想着男女之事。”

  央拾忆爪子刚被他抬起来就下意识用力抠着他的手。

  尖尖的指甲对魔尊来说一点也不锋利,完全像是挠痒痒一样,一路麻痒到心脏里。

  萧矜厌不再乱动她,忽然认真的道:“看在你喜欢我喜欢得这么歇斯底里的份上,我勉强同意你化形成功那天可以跟我表白一次。”

  “怎么样,消气了没。”

  央拾忆兔子身体僵僵的,忽然想起一件事。

  于是她压下火气,顺着萧矜厌的口吻道:“你这样说你的伴侣不会吃醋吗?而且我们一直绑着你也不解开,待会她进来看到一定会生气吧。”

  按照央拾忆的想法,萧矜厌肯定不会愿意因为自己这点小事导致伴侣不和的,要么赶紧把她放开,要么兴许对方真的不会吃醋,他一解释自己就能有更多的信息。

  谁知这话让审判官直接笑出声来,央拾忆一脸问号,被绑住的爪子艰难挠了挠头。

  这举动让他笑得更厉害了,像是好久都没这么开心了,俊美的头垂下,又宽又直的肩膀有些抖动。

  “这样吧,待会我带着你一起出去,你要是能猜中谁是我的伴侣,我就给你解锁怎么样?”

  这对央拾忆来说当然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萧矜厌终于上钩了,哪怕被他误会是自己死缠烂打喜欢他也无所谓。

  白兔疯狂点头。

  萧矜厌笑够了就把她揣进怀里,他穿的是黑金色交领长袍,小小的白兔刚好放在交错的衣摆下方和腰带之间的空隙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和一节伸出来的铁链,铁链另一端则牢牢绑在魔尊苍白的手腕上。

  突然整个人缩进他怀里,央拾忆鼻尖满是萧矜厌身上有点香的味道,虽然不难闻,但和他这个人一样冷冰冰的。

  她本心一点也不想跟他这么亲近,但现在也没办法,只好伸出一截脑袋使劲往外看。

  看着他离开大殿往外走,难得不再傲慢跟各路人交谈,其中不乏各种貌美女妖。

  央拾忆盯紧第一个蛇妖。

  那蛇妖十分美艳动人,但在萧矜厌面前完全就是下属姿态,一点也没有表露出魅意甚至有些惧怕,应该不是伴侣。

  下一位是狐妖。

  狐妖长相清纯动人,和性格相反她九条尾巴肆意乱摆,在萧矜厌面前一点也不拘谨,说话的时候跟他距离也比其他人稍微近一点。

  央拾忆很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然而耳边被可恶的萧矜厌设了阵法,让她完全听不清几人的对话,只能根据神态肢体来猜。

  她记住这位狐妖,觉得她是伴侣也不是没可能。

  接下来接二连三数不清的女妖来袭,性格各异长相各异,因为萧矜厌的难得搭话这些女妖都很开心激动,距离也比较近,央拾忆看了半天简直眼花缭乱。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没人过来的空隙,它连忙用爪子去挠萧矜厌。

  劲瘦有力的腹肌被她挠的有些紧绷,萧矜厌似乎是没怎么经历过这样的触碰,有些不习惯的将她从怀里拿出来。

  “你做什么,”他语气难得没有那么欠。

  央拾忆摇头:“这太难了,你好歹把声音放出来让我听到。”

  “那岂不是太简单了。”

  萧矜厌揣着她直接走向室外:“我不会放水的,你现在就猜一猜是谁。”

  唉,看来真正的伴侣就在刚才人中。

  央拾忆定了定心,其实她怀疑的有好几个,但让她真正怀疑的只有一位。

  那一位是熊妖,虽然她跟萧矜厌说话时的举动并没有很亲密,也没有其他人那么高兴,但恰恰是这样平常的对话才更像是夫妻。

  “熊妖,”央拾忆果断道。

  “错。”

  下一刻她便被萧矜厌否了,他掂了掂手里的兔妖,又用手搓了搓她后背的毛:“你失败了。”

  “唉不争气啊,不过我猜你是故意猜错的。”

  他语气欠的不得了:“没办法了,谁让我是说到做到的审判官,今晚只能便宜你跟我一起睡了。”

  央拾忆被气得差点在他手上仰倒。

  她怎么可能是故意猜错的!谁稀罕和他一起睡啊。

  央拾忆气得一直在他手心挠,然而听到他后面的话,她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接近萧矜厌和他伴侣的绝佳好机会。

  睡觉的人是最无防备的,哪怕强如萧矜厌也还是让她扑到脖子上咬了一口。

  况且……

  她刚才在观察之下,发现萧矜厌他们这些妖日常饮用的茶乃是上等妖茶,对自己这种低阶小妖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珍贵药材。

  这种茶对萧矜厌这种地位的存在只是随便喝的,他家里肯定也有一大堆。

  如果他能在萧矜厌家里偷吃一定量的茶叶,那么她很有可能提前化形。

  只要能化形成人,她杀人成功的概率一定会暴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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