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久违的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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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至龙xi上个月刚从波兰回来啊?”“内~”
“哇……”友人小声感叹了一句,先是随口问了几句波兰好玩吗,随即又感到疑惑,“怎么会想到要去波兰?好像也不是什么很出名的旅游国家吧。”
这个时期,人们,尤其是将巴黎等西欧城市视为“欧洲耶路撒冷”的东亚人来说,这个不出名的东欧小国听上去实在陌生。
友人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却没到原本兴致缺缺坐着喝酒的权至龙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熟悉他的诸如大哥,李秀赫等朋友已经别过脸悄悄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了。
权至龙放下酒杯,对上那位发问的友人露出一个看上去很有些羞涩的神情:“倒也不是专门为了去旅游,我是陪我的女亲去参加比赛啦……”
说着,他的声音轻快起来,歪着头看向得到答案以后再一次仅仅只是随口感叹的友人:
“你问是什么比赛?哦,就是肖邦国际钢琴赛啊……打个比方,大概就是像奥林匹克那种程度的比赛吧。咦,你问她的比赛结果?那还用说嘛?当然是拿下金奖啦!”
他乐呵呵地说完,露出大白牙笑得灿烂,仿佛是又回忆起颁奖时李艺率飞奔向自己的时刻,回忆起全场的如潮水般掌声和李艺率比聚光灯还要更亮的眼睛,权至龙的眼尾被挤出细微的笑纹,嘴角也止不住地一再上扬。
李秀赫:“…………”
说真的,到底有谁在问你了啊!
十月份李艺率在华沙参加完肖赛并拿下金奖的消息传回国内,又是一阵不小的波澜。
韩国国内的纸媒争相报道,连带着社交平台也掀起了热议,这让权至龙本就忙碌的打歌宣传期更是难有空闲的时间——没办法,论坛上的帖子刷新实在太快了,点赞回复根本就追不完。
整个宣传期和权至龙一同奔波的大哥苦不堪言,私交甚好的李秀赫也成了首当其冲的受害者之一,叫人不得不感叹关种病真是危害极大,一旦沾染便难有人幸免。
都说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至于为什么富贵还乡的人成了权至龙,这倒成了最次要的问题。
同在包厢卡座里的友人见他一改之前抱着手机的慵懒姿态打开了话匣子,也笑着拖长声音凑近打趣:
“欸——GDxi的女朋友是钢琴家啊?哇,大发……”
“之前新闻报道的时候我也有关注过呢,真是很厉害的一位欧尼……”
权至龙抓抓头发又忍不住牵动笑纹,嘴上说着客套的谦虚,实际上脸上的得意早就藏不住,雪融一样哗啦啦地从眼角眉梢流淌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和这样一位艺术家交往不会很累吗?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感觉彼此之间没多少共同话题呢。”此时坐在离他稍远一些,被另外一位友人带来的女孩忽然插话。
那个漂亮的短发女孩是外国的模特,身材高挑纤瘦,虽说是美籍外国人,但是韩语说得倒很有些流利。
她歪着头,性格里仿佛就带上了些直来直往,又似乎只是纯粹的好奇,因此此时说出这样的话倒也没有让人产生冒犯的反感,颇有些直率的天真:
“一般来说是这样的吧?毕竟古典音乐听起来就像是艺术品一样,钢琴家听起来也是那种很严肃的艺术家职业,感觉和流行音乐差别很大呢……啊,没有说GDxi的职业不好的意思。”
说着,女孩像是意识到了些自己的冒犯,话音未落就连连摆手找补。
“…………”
权至龙微微一愣,随即无奈,这口语表达水平和他的小老外相比真可以算是旗鼓相当了。
他轻笑着摇头示意不在意,随即目光又飘得更深远了一些——
大概是职业的关系,又或许是因为良好家境造就的疏离,权至龙身边的人对李艺率好像总是有很深的误解,亲近如李秀赫也曾私下打趣他是小混混拐带涉世未深的富家女。
可实际情况恰恰相反,二人之间更加叛逆的那个人反倒是在外人眼里看上去异常柔顺的李艺率。
就拿一件最简单的事情举例,在学生们都在跟风追大热男团的高中时期,李艺率随身听里十有八九是麦当娜,布兰妮,或者一些摇滚乐队B面曲。
而权至龙最拮据的那几年里,也搭着李艺率家那位拥有钞能力的助理叔叔的便利,在李艺率家的豪华听音室里听了很多乐队的专辑母带——就听音素养来说,李艺率说不定听得比他要杂多了。
甚至偶尔权至龙也会忍不住在心里偷偷想,如果李艺率拥有一个正常健康的生活,搞不好真有可能会变成那种玩世不恭的二世祖——
那种事情真的不要啊!!
不过到底是感情这种私密的事情,纵使权至龙是个十足的大嘴巴,也不见得愿意把两人相处的细节放到台面上供他人欣赏,因此他只是笑笑,随口敷衍两句后便没再回应那个短发女孩的好奇。
为了保住李艺率在外时装模做样的形象,我真的牺牲了很多啊!
权至龙这样想着,略有些深沉地往李秀赫的身边挪了挪,故作疲惫姿态地叹了一口气。
李秀赫:“?”
李秀赫:“干嘛?”
“啧,”权至龙瞥了他一眼,两口将杯子喝干净,“秀赫啊,你不懂。”
说着,他将双手往卡座靠背上一搭,整个身体靠在沙发上一副松散慵懒的模样,看着夜店里闪烁的声色,歪起嘴角故作深沉地感叹道:“其实在爱情里,我真的是个很好的男人啊。”
李秀赫:“……?”
*
消防通道半开着,门栓顶住一道缝,霓虹像稀释后的颜料从缝里渗进来,把水泥墙刷成不怀好意的粉紫色。外面是鼓点和人声交叠,这一头只剩排风机的白噪和出口绿灯的嗡鸣。
“嗯,我一会就回去了,你记得吃完饭再去上课啊。”
首尔和波士顿间隔十四个小时的时差,电话那头的声音还带着些刚睡醒的沙哑,听在耳边无端升起些痒意。
“内~”
挂断电话,权至龙把手机扣进口袋,指尖还留着她嗓音的余温,傻乎乎地在掌心盘桓。
哒、哒、哒。
高跟鞋踩在金属踏板上,空气里掺进一缕微冷的香,是那种带胡椒和木质烟草尾调的成熟味道。
权至龙回过头。
精心打理的长卷发,肩上披着雪白的皮草外套,肩上拎着细链小包的女人推开消防通道的门,踩着高跟鞋走进。
“哦,是你啊。”
那张脸他在几年前偶然见过一面,五官漂亮得刻薄,笑意先写在嘴角,眼睛却不一定笑。她挑眉,算是打了个招呼:
“上次见面时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姓具。”
权至龙:“…………”
真是好熟悉的自我介绍句式,权至龙甚至见过李艺率也用了好几次。
看来姓氏真的是这帮二世祖们最傲慢也最敷衍的通行证了。等等……怎么这听上去好像他也默认了李艺率同样是无法无天的二世祖了?
明明他的艺率才不是那种坏孩子!
权至龙在心里默默反思。
而真正的二世祖具雅拉显然不关心权至龙的想法。
她从链条小包里拿出一个做工精致的金属打火机,单手一抖,咔哒一声,火焰跃起来。
火苗把她的颧骨镀了一层薄金,影子贴着墙滑下去。
具雅拉夹着烟,指节骨感,指甲是有金属细闪光泽的冷白月光色。她把烟盒翻开,懒懒地朝权至龙递过来:
“抽吗?”
权至龙只是礼貌地摇头。
而具雅拉则像是早知道答案似的,习以为常地把烟盒收回去,垂眼靠在栏杆上吐雾。猩红火星在雾里一明一灭,像个不耐烦的标点。
“那我先……”权至龙没有和对方交谈的兴致,客气地颔首,侧身要走。
“等等,”具雅拉忽然在身后叫住他,语气里没有起伏,“你和艺率交往了?”
权至龙的脚步顿住。
“嗯。”
闻言,具雅拉轻轻哦了一声——甚至更像是一声从鼻腔里勾出的轻哼。她把烟从唇边挪开,斜斜看他,目光像检视一件上架前的商品:做工还行,成色不错。那种审视的眼神叫人心生十万分的不悦。
随后她指尖一抖,把烟灰弹进楼梯缝里,抬手小幅度地摆了摆:
“你可以走了。”
权至龙站在通道的另一侧,忽然有点想笑——对比眼前人的做派,锡硕哥到底为什么会觉得他的艺率是个傲慢到目中无人的家伙?说真的,作为商人他的眼皮子未免也太浅了吧!
冷风从消防通道的缝隙灌入,具雅拉的身影在火星与阴影间模糊成一道剪影,她把烟按进墙角的铁灰里,掐灭以后落下一个狼狈的焦痕。
权至龙握着门把手,冰凉顺着掌心窜上来,指尖一紧,几年前记忆也跟着被拽了出来——
那是李艺率的难得失态,身体僵硬,肩膀有一瞬间应激一样的颤抖,表情像临时借来的那样,薄,脆,又不耐碰。
那还是权至龙第一次见到李艺率将抗拒和不喜欢表现得这样明显。
门簧在掌下轻响,他还是忍不住回头。
具雅拉正巧也抬眼看他,见他回头,她嘴角便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终于对他露出了一个像样的笑容——漂亮到偏锋,看上去锐利得很,笑意虽没落尽眼底,可情绪显得很有些真切,偏偏又带着一点不合时宜的同情,因此就连礼貌也变成了讥诮。
那目光让他介意,也让他本能地排斥。问句到了喉咙口,“你和艺率之间到底……”——他又把它咽回去。
权至龙终究什么也没问出口,直觉告诉他眼前的人似乎是不怀好意,且傲慢到没有把他当成“同类”,她的“目标”一直是他心爱的女孩。
因此权至龙只是垂下眼作势推门要走。
“听说你是个艺人,对吧?”
具雅拉似乎也读懂了他的停顿,她打断了他离开的动作,低低一声嗤笑,像掸灰一样随意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别跟艺率走得太近了,这是我的忠告。”
“……什么?”他皱眉,下意识反问。
可具雅拉却没打算再展开说下去了。她指尖一磕,“咔哒”一声,第二支烟点着。
火光在她睫毛下跳跃,她转过身,双手靠在栏杆上,背脊笔直,侧脸冷白。烟雾顺着她的呼吸爬上去,把她门外另一侧喧闹的世界隔开,昭示着这场对话已经被她单方面宣布结束。
权至龙等了两秒,什么都没得到,只在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的烦躁——凭什么用这样的口气?对方眼里的同情又为什么像施舍一样落下?更让人莫名不安的是,他竟然也被她谜语人一样的语气弄得心绪不宁,烦躁不已。
门被推开,鼓点的浪潮又重新把权至龙拍回夜色里。
他把手机从口袋里摸出来,讯息框闪着光,他斟酌着打出几个字符,又一股脑删除,重新将手机塞回口袋里去。
那天权至龙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
这件事被再度被他想起是在一个多月以后李艺率寒假回国的时候。
十二月底,首尔的风已经吹得像刀子,李艺率也终于在这个时间回到了他的身边。
他这两个月和大哥组队发了新歌,连着夜录、清晨打歌,白天再塞一两个电台综艺或拍花絮——行程表像排雷图一样紧密,经纪人带着他们辗转各大电视台,权至龙抓着烫成泰迪卷毛的头发忙到苦不堪言。
好在在李艺率回国之前终于将工作搞定。
年底以前公司租住的宿舍到期,对组合成员们又重新进行了一次宿舍分配。梁锡硕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对此李艺率以十万分的恶意揣测他是想用孤立分裂的手段管理组合),这一次权至龙得到了一间属于他一个人的两居室。
可这对权至龙来说显然算是一件好事。
之前的宿舍虽然也很宽敞,同住的忙内也不经常回来,但到底是和人合住,带李艺率过来的时候总归是有些顾虑。
况且……这两年他已经有在准备攒钱买房计划。毕竟再是一个人的私密空间,但到底是挂了个宿舍的名头,再怎么说起来都感觉有些亏待李艺率,更何况是对着一百多平的宽敞公寓也能面不改色说出好小的李艺率——
就像这个世界上最资深的猫奴那样,小猫咪想要宽敞舒适一点的环境能有什么错呢?如果不能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双手奉上的话那只能说是饲主的无能!
因此这两年权至龙可以算得上是卯足了劲一门心思发展事业了。
照例带着李艺率参观了他的新居,李艺率充分吸取了上次到他的宿舍做客的经验,没有再发表些失礼的评价,这让权至龙都倍感欣慰:
看来人都是会长大的啊!他的艺率情商真的进步了非常多呢!
然而等权至龙拎着刚刚从李艺率家里接她时白姨母打包好的饭菜走进厨房时,李艺率盘腿坐在地毯上,支着下巴对绕着她转圈亲近的家虎感叹道:
“新家没有花园不能放开脚步跑一定很不习惯吧?真是委屈你了啊小少爷。”
虽然已经进化出了高情商,但显然进化得不太多。
好在已经长成成年体型的小狗家虎不会告状,只一味地拱着湿漉漉的鼻子凑到许久未见的主人面前撒娇亲近,试图舔一舔那张漂亮的脸蛋。
等真正的主人权至龙放好东西,泡好红茶走到客厅见这一幕时还颇有些郁卒,声音酸溜溜的:
“为什么家虎会跟你这么亲近啊?”
甚至一时之间也不说不好他到底是在酸李艺率被小狗格外亲近,还是在酸小狗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绕着李艺率打转。
闻言,李艺率只是双手往地毯上一支,歪斜着身子侧头打量他似笑非笑道:
“你不知道吗?动物只有在需求没有彻底得到满足以前才会不断讨要索取。说白了,小权你平时投喂得太多了,它知道不需要讨好你也能得到想要的,久而久之当然懒得谄媚了。”
说完,李艺率啪啪打了一下响指,顺手将刚刚擦试过手指的湿巾团成一个结拿在手里,而原本咧着嘴角谄媚的家虎立刻停下动作,耳朵机敏地竖着,眼睛直勾勾盯着李艺率的动作——
直到李艺率顺手将那团湿巾抛向空中,一直等待的家虎猛然跃起扑过去,精准地叼过那团连玩具都算不上的敷衍玩意儿,欢脱地衔回以后甩着屁股放在了李艺率手心。
她甚至懒得施舍一个抚摸的动作,只是拖长声音说了一声好狗,就让家虎短小的尾巴甩成了螺旋桨的形状。
权至龙:“…………”
好怪,不管从哪个角度去看都觉得好奇怪。
*
久违的相处,当然不能只是这样小儿科的斗嘴。
小狗家虎被磨牙零食哄走,关进了他的小笼子里,给他满脑子坏心思的主人腾出了时间和空间。
权至龙打着要展示自己私人空间的名义将李艺率引进卧室参观——说实在的,一对恋人有没有发展出肉.体关系的表现实在明显,肢体动作之间的边界早已不甚清晰,但一个眼神甚至一次呼吸的停顿都藏着试探,像现在这样大大方方袒露自己的私人空间让对方踏进边界行为都带着些仪式感的意味来。
屋里暖气烘得发干,衣物被好好地收进衣柜,桌面利落到像又不像一个成年男性的卧室:耳机、歌词本、录音处理器……摆放角度整齐利落,上面还贴着一小叠随手撕下的便签,写满了奇怪的词根、半截旋律和几个随手留下的涂鸦。
但李艺率已经没心思打量更多了。
她整个人被压在床上,被权至龙严严实实地罩住。
床垫轻轻一响。
客厅里,家虎在小笼子扒拉了两下铁门,见无人理它,哼哼两声悻悻作罢。
窗帘缝里漏进一点城市外的冬日冷光,又被眼前权至龙那双琥珀色地瞳孔压住,落在李艺率心头像一粒稳当的锚。
他整个人覆下来,影子先落在她睫毛上。
隔着极近的距离,她闻到他身上清淡的洗涤剂味,和一点点若有若无的古龙水尾调。紧接着,她的下唇被轻轻衔住,舌尖试探地扫过,又被犬齿叼着细细研转,在殷红的唇肉里厮磨。
李艺率眼波迷离,心如密鼓,呼吸渐渐失序,指尖无意识地陷进他肩胛。
“不是参观私人空间吗?怎么还带上实践课的!”
好不容易一吻结束,她仰起脸,呼吸慌乱地抱怨道。
“不,按照你最近的学术用语来说……这应该算是交互式导览吧。”
李艺率这个学期的小组课题尤其多,连带着他也学了些她平时在电话里的抱怨。权至龙轻笑着,鼻尖蹭过她的眉心,“所以当然需要你的配合。”
他吻得好慢好慢,像是固执地在她这个人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标记一样。
额头、眉间、鼻尖,最后才是唇瓣……刚碰上,她的指尖便扣住他的后颈,像是要把彼此安放在一个恰好的深度里。
呼吸在两人的鼻尖来回撞,激起一点细小的电流感,衣料相擦的窸窣又被放大了些。
“……稍等一下,”
他松开她,嗓音被床垫和心跳闷成一团低低的热,“我要先拍一张照片。”
李艺率:“?”
李艺率:“……???”
好在权至龙并没有那种下流到龌龊的心思,他从她身上爬起来,转头躺在了另一侧的枕头上,在李艺率无语的眼神里,留下了两人衣着妥当枕着枕头头挨着头的自拍。
他举着手机递给她看两人亲密的照片,“之前买这床床单的时候我就想要这么做了。”
这床白色床品没有多余的设计,唯一的亮点就在两个枕套上。一只枕套是一连串小气泡的形状,蔓延到另一边,另一只枕套则是云朵的样式。
“你看,现在我们两个人躺上去,是不是很像是我在想你?”
他对自己这点浪漫的小心思颇有些自得。
李艺率:“…………”
的确是很浪漫的小细节没错,可是当下的氛围两人衣服都要脱了,你小子到底有没有一点看气氛的眼色啊!
往常都是权至龙心里这样腹诽李艺率,万没想到竟然能有让李艺率这样吐槽他的机会。
对此,权至龙只是轻笑着又去吻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巴:
“就是要在这个时候做才行啊。”
她被他的声音哄得发烫,整个人更深地往下陷了一点。
权至龙的掌心拢住她的侧脸,拇指无意识地在她耳后那片软皮肤上来回轻抚,“你不会以为接下来还会有其他好好穿着衣服的时间吧?”
唇瓣被吮吸,轻咬、又松开,像是在她嘴角点火再被他亲手灭掉。
他沿着她的下颌线一路亲到唇角,说话的声音克制得显而易见——仿佛所有更深的欲望都被他收拢好,藏在呼吸起伏的缝里,只把温柔摆到台面上。
可他的动作又带上了十足的急切,指尖从她鬓后滑到颈侧,停一拍,再往下;呼吸贴着她的肩窝拂过去,浅尝,停顿,再加深,偶尔在某个她不设防的地方偷偷咬一口。
纽扣在指间打了个转,拉链的细响从近到远,衣料被挪开时发出轻轻的摩擦声,两颗心被一层层剥掉,温热潮湿地贴在一起。
窗外的冬风轻轻拍着玻璃,客厅里有细微的咔哒一声,家虎好像在笼子里翻了个身,又很快安分下去。
这个世界终于学会了识相。
他俯下去,肩膀把她整个人围住,呼吸同频的那一瞬,李艺率忽然升起一种疼痛却久违的安定——她抬起眼,撞进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里,细碎的光被掰成两半,一半在他的眼里,一半则落在她心口。
一切都在对的节奏里发生、延展,再回到一个更深的停靠点。
久别的空白被一圈圈填满,所有悬着的,不确定的,长久分离摇摇欲坠的阴影被一点一点按进床褶里,再一一化开。
两颗慌乱的心跳,终于走成两条不分彼此的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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