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银行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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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初五,清晨。

  汇丰银行门口人来人往,穿着西装的商人、提着皮箱的职员,还有巡逻的警察,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杀机。沈砚秋和柳如烟坐在对面的咖啡馆里,隔着玻璃窗,盯着银行门口的动静。沈砚秋穿着西装,戴着礼帽,伪装成商人;柳如烟则穿着旗袍,披着披肩,手里拿着一本杂志,看起来像个富家小姐。

  “周明说,警察已经在银行周围布控了,只要王德昌出现,就会动手。”柳如烟的目光扫过银行门口的一个报摊——报摊老板戴着礼帽,眼神时不时往银行里瞟,显然是王德昌的暗哨。

  沈砚秋点头,喝了一口咖啡——咖啡很苦,和他现在的心情一样。他注意到银行门口来了一辆黑色轿车,车牌号是“沪A-1234”,和账本上记录的“交接车辆”车牌号一致。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裘皮大衣的男人走了下来,约莫六十岁,头发花白,手里拄着根拐杖,拐杖头是个金制的木偶头——和张老板的拐杖一模一样,没有眼睛。

  “是王德昌!”沈砚秋的手按在口袋里的匕首上,“他身边有四个保镖,都带着枪。”

  柳如烟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着王德昌:“他的拐杖里肯定藏着东西,和张老板的一样,可能是针管,也可能是枪。”

  王德昌走进银行后,沈砚秋和柳如烟也跟着走了进去。银行大厅里很安静,只有职员敲击算盘的声音。王德昌坐在贵宾区的沙发上,和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交谈,手里的拐杖放在腿上,手指时不时摩挲着木偶头。

  “那个穿西装的男人,是汇丰银行的经理,叫张涛,账本上有他的名字,是王德昌的同伙。”沈砚秋低声对柳如烟说,“我们等警察动手。”

  就在这时,银行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枪声,大厅里的人都慌了起来,四处逃窜。王德昌的保镖立刻掏出枪,对着门处射击。沈砚秋拉着柳如烟躲到柜台后面,抬头一看——冲进来的不是警察,是几个穿着黑色短打的男人,手里拿着枪,对着王德昌的保镖射击。

  “是黑帮!”柳如烟的声音有些发颤,“王德昌不仅和官员勾结,还和黑帮有矛盾!”

  王德昌显然也没想到会有黑帮来,他拿起拐杖,对着身边的保镖喊:“快带我走!从后门!”

  沈砚秋看到王德昌要跑,立刻冲了出去,匕首对着一个保镖的后背刺去——保镖疼得叫了一声,枪掉在地上。柳如烟则捡起地上的枪,对着另一个保镖的腿射击,虽然她没开过枪,但之前在上海西医馆学过基本的射击技巧,竟然真的打中了。

  王德昌趁机往后门跑,沈砚秋紧随其后。后门是一条狭窄的小巷,巷子里堆满了垃圾,散发着刺鼻的臭味。王德昌跑得很快,拐杖在地上敲得“笃笃”响,沈砚秋在后面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跑了!

  突然,王德昌转过身,拐杖头对着沈砚秋,“砰”的一声,一颗子弹射了出来——沈砚秋侧身躲过,子弹打在墙上,溅起一片灰尘。王德昌冷笑一声,又要开枪,柳如烟突然冲了过来,手里拿着手术刀,对着王德昌的手腕划去。

  王德昌疼得大叫,拐杖掉在地上,枪也掉了。沈砚秋趁机冲上去,将王德昌按在地上,手铐铐住了他的手腕。王德昌挣扎着,嘴里骂道:“你们这群混蛋!毁了我的生意!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害死了那么多女孩,现在说这些,太晚了。”沈砚秋的声音冷得像冰,“青川镇的小翠、张丫头、赵小妹、陈姑娘,还有那些被你走私鸦片害死的人,都会看着你受到惩罚。”

  这时,周明带着警察赶了过来,看到被按在地上的王德昌,松了口气:“太好了,终于抓住他了!账本已经交给警察厅,他的同伙也都被抓了。”

  警察把王德昌带走后,沈砚秋和柳如烟站在小巷里,看着远处的黄浦江——江面上的轮船冒着白烟,阳光洒在江面上,像铺了一层金箔。柳如烟靠在沈砚秋身边,轻声说:“终于结束了。”

  “还没有。”沈砚秋握住她的手,“王德昌的鸦片网络还没彻底摧毁,还有很多官员和黑帮成员没被抓。但我们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不是吗?”

  柳如烟点头,抬头看向沈砚秋——他的脸上沾着灰尘,胳膊上的伤口又渗了血,但眼神却很亮,像青川镇夜晚的星星。她突然笑了,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谢谢你,沈砚秋。”

  沈砚秋愣住了,随即也笑了,伸手把她搂进怀里:“应该谢谢你,柳如烟。没有你,我走不到今天。”

  阳光透过小巷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柔和。远处传来警笛声,是警察在追捕王德昌的残余同伙,但沈砚秋和柳如烟都不再害怕——他们知道,只要彼此在身边,就没有战胜不了的黑暗。

  半个月后,沈砚秋和柳如烟回到了青川镇。

  火车到站时,镇长带着村民们在站台上等着,林阿翠和小石头跑在最前面,手里拿着一束野花,看到沈砚秋和柳如烟,立刻扑了上来:“沈叔叔!柳姐姐!你们回来了!”

  沈砚秋接过野花,花瓣上还带着露水,映着阳光,格外好看。他低头看着林阿翠,笑着说:“我们回来了,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害你们了。”

  柳如烟蹲下身,摸了摸小石头的头:“王德昌已经被抓了,鸦片也被没收了,青川镇以后会很安全。”

  村民们欢呼起来,围着沈砚秋和柳如烟,七嘴八舌地问着上海的事。镇长笑着说:“我们已经在镇中心的广场上摆了酒席,庆祝你们回来,也庆祝青川镇摆脱了封建陋习!”

  广场上的石台已经被拆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花坛,里面种着五颜六色的花。酒席摆了十几桌,村民们拿着酒杯,敬沈砚秋和柳如烟酒。沈砚秋不善饮酒,柳如烟就替他挡着,两人相视一笑,眼里满是默契。

  酒席过半,林阿翠拉着沈砚秋的手,指着广场旁边的老槐树:“沈叔叔,你看!我们在槐树上挂了红绸带,上面写着‘平安’,以后青川镇就再也不会有坏事发生了!”

  沈砚秋抬头看去,老槐树上挂满了红绸带,在风里飘着,像一团团火焰。他突然想起第一次来青川镇时,槐树上缠着沾着血的红布,而现在,红绸带代表着希望和平安。

  “柳如烟,”沈砚秋转过身,看着身边的女人,“我们留在青川镇,好不好?”

  柳如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眼睛里闪着光:“好啊,我想在这里开一家西医馆,教大家科学知识,你呢?”

  “我想在这里办一所学校,让孩子们都能读书,不再被封建迷信迷惑。”沈砚秋握住她的手,“我们一起,让青川镇变得更好。”

  村民们听到他们的话,都欢呼起来,镇长更是激动地说:“太好了!有你们在,青川镇肯定会越来越好!”

  那天晚上,沈砚秋和柳如烟坐在老槐树下,看着广场上的村民们唱歌跳舞。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柔和。柳如烟靠在沈砚秋的肩膀上,轻声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青川镇见面吗?你挡在我前面,反驳那些村民,我当时就觉得,你是个不一样的人。”

  “我也记得。”沈砚秋笑了,“你蹲在地上解剖尸体,眼神冷静又专注,我就觉得,你是个很特别的女人。”

  两人相视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坐着,听着村民们的笑声,感受着青川镇的宁静。沈砚秋知道,虽然王德昌的鸦片网络还没彻底摧毁,虽然还有很多封建陋习需要改变,但只要他和柳如烟在一起,只要村民们团结一心,就没有做不到的事。

  人心或许难测,有黑暗,有贪婪,有懦弱,但也有温暖,有善良,有勇气。而青川镇的故事,就是人心的缩影——从黑暗到光明,从迷信到科学,从分裂到团结。

  沈砚秋抬头看向夜空,星星很亮,像青川镇村民们的眼睛。他知道,他和柳如烟的故事,还会继续;青川镇的故事,也还会继续。而他们,会一直做青川镇的“火把”,照亮每一个角落,温暖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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