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线索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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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志异》?李欣悦一愣,那本书她记得,因书名奇特,她擦拭时还多看了两眼,分明好好地在架上。
“回嬷嬷,我未曾见过此书丢失,它应当还在原处。”
“搜!”
掌院嬷嬷根本不听她辩解,直接下令。
两个婆子上前,粗鲁地在她身上摸索,又一窝蜂冲上藏书楼,假意翻找。
片刻后,一个婆子拿着那本《山河志异》下来了,书页间却夹着几片干枯的花瓣,书脊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印。
“嬷嬷!书找到了!果然是被她藏起来了!还弄脏了!”
婆子大声道,眼中带着得意。
李欣悦看着那本明显是被栽赃的书,心沉了下去。她们是铁了心要坐实她“手脚不干净”的罪名,连“文贼”之后,又要多加一个“书院窃贼”的名头。
“人赃并获,你还有何话说?”
掌院嬷嬷冷笑:
“看来陛下让你在此劳作,真是过于仁慈了!今日起,罚你去清洗全院恭桶,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入藏书楼半步!”
清洗恭桶……这是书院最脏最贱的活计。
周围几个看热闹的贵女发出压抑的嗤笑声。赵滢站在人群后方,远远投来冰冷而快意的一瞥。
李欣悦紧紧咬住下唇,直到口中尝到一丝腥甜。她抬起头,目光扫过那些幸灾乐祸的脸,最后落在掌院嬷嬷身上,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书,不是我拿的。这脏水,泼不到我身上。”
她没有哭闹,没有求饶,只是挺直了脊梁,转身朝着后院那排散发着恶臭的恭桶走去。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屈辱如同毒藤,缠绕着她,越收越紧。但她知道,此刻的任何辩白和软弱,都只会让那些人更加得意。
爷爷说过,要站直了。
她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那幅被遗弃的《边塞秋风图》,和那个“墨禅”的印鉴,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傍晚,李平安回到小院,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眼中却有着光亮。他在码头蹲守一天,虽未直接查到赵无庸运送何物,却从一个醉醺醺的赵家伙计口中套出话,赵家最近确实有一批“要紧东西”要秘密运走,时间就在三日后。
他刚推开院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皂角和消毒草药的味道,看到李欣悦正用力搓洗着双手,指尖通红,甚至有些破皮,脸色也比平日更苍白几分。
“悦儿?”
李平安眉头立刻皱起。
李欣悦看到他,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爷爷,您回来了……我、我今天换了活计,有点累,饭马上就好。”
李平安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看着那些破皮和红肿,声音沉了下来:
“怎么回事?”
李欣悦低下头,沉默片刻,才将今日藏书楼被栽赃、罚洗恭桶的事情低声说了一遍,唯独隐去了那幅画的事。
李平安听着,脸上的皱纹如同刀刻般深了起来,眼神深处仿佛有风暴在凝聚。他没有立刻发作,只是轻轻拍了拍孙女的手背。
“先去歇着,饭我来做。”
他转身走向灶台,动作依旧沉稳,但握着锅铲的手,指节却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对方的手段,越来越下作了。
这不仅是要毁掉悦儿的前程,更是要彻底碾碎她的尊严。
看来,他这边的动作,也要再快一些了。
三日后的码头……或许是个机会。
夜色深沉,漕运码头比白日安静许多,只余江水拍岸声和零星守夜人的咳嗽。
李平安如同一道影子,贴着货堆的阴影移动。他避开打着哈欠的巡夜人,目标明确地朝着赵家粮行专属的泊位摸去。那里停着几艘吃水颇深的漕船,其中一艘挂着“赵”字灯笼的,正是王老五提到明日要启程南下的那艘。
船上看守似乎比平日多,两个抱着刀的家丁靠在船舷边闲聊。
“……困死了,这破船有什么好守的,一堆霉米。”
“少废话,主事吩咐了,这批货要紧,丢了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要紧?我看是心里有鬼吧?听说主事爷前阵子……”
话音渐低,李平安凝神细听,却只捕捉到几个模糊的词“……账目……对不上……捂盖子……”
账目?
李平安眼神微闪,赵无庸如此紧张,恐怕不单是科举舞弊,还可能涉及贪墨?
若真如此,这便是捅向赵家更致命的一刀。
他耐心等待着,直到后半夜,那两个家丁也撑不住,缩到船舱口打盹。李平安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攀上船,滑入堆满麻袋的货舱。
舱内弥漫着谷物和霉变混合的气味。他指尖划过麻袋,里面确实是粮食。
但赵无庸如此紧张,绝不可能只为这批米。
他仔细搜寻,在舱底角落,发现几袋米的摆放位置有些突兀,像是刻意遮挡。
挪开麻袋,下面竟藏着几只包着油布的木箱。箱子上了锁,他无法打开,但凑近细闻,能闻到一股淡淡的、与粮食格格不入的陈旧墨香和……漆器味道?
不是金银,更像是……文书、卷宗,或者……账本?
李平安不敢久留,只记下了箱子的特征和位置,又将麻袋恢复原状,悄然离去。
书院后院,月光清冷。
李欣悦躺在干草铺上,虽然疲惫,却毫无睡意。白日的屈辱感挥之不去,而那张《边塞秋风图》和“墨禅”二字,更是在她脑中盘旋。
“墨禅……墨禅……”
她无声地念着这个名字。忽然,她猛地坐起身。
她想起来了!
几年前,她随爷爷在蓝田县时,曾有位云游的老先生路过,与爷爷在院中树下对弈饮茶,相谈甚欢。
那位老先生,气质儒雅,谈及边塞风物、兵法谋略时,目光湛然,爷爷称他为“墨禅先生”!
她当时年幼,只记得那位先生临走时,似乎留了一幅画给爷爷……
难道藏书楼那幅被遗弃的画,就是墨禅先生的手笔?
它为何会在书院?又为何被塞在那种角落?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心中升起:
墨禅先生绝非寻常文人,他能与爷爷论交,必定是位隐士高人,若能找到他,或许……或许能为自己的当前境遇增添几分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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