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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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潭水,比慕朝歌想象的还要深。“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慕朝歌刚开口,殿外忽然传来福德全急促的通报声:
“陛下,玄明真人座下弟子萧寒在殿外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
慕朝歌和尉迟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玄明真人那边有消息了!
而且让萧寒这么急着赶来,恐怕不是什么好消息。
“快宣!”慕朝歌立刻道。
殿门打开,萧寒快步走了进来,依旧是那身道袍,但脸上却带着一丝疲惫。
他行礼后,不等慕朝歌发问,便直接开口道:“陛下,娘娘,家师连夜查验那枚玉石,已有了初步结果。”
“如何?”尉迟澈沉声问道。
萧寒深吸一口气,语气凝重:“家师说,此玉名为魂牵石,是南疆巫蛊之术中一种阴邪的秘宝。其作用,并不是直接害人的性命,而是牵魂引魄,扰乱心神,甚至可能窥探附着在物体上的意念!”
“窥探意念?”慕朝歌心头巨震。
“是。”萧寒点头,“家师推测,将此石送入宫中,送到娘娘手中,其目的,很可能不是为了伤害肉身,而是为了探查娘娘的魂魄!或者说,探查持有者的神魂是否稳固,是否有什么异常!”
此言一出,紫宸殿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慕朝歌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这分明就是冲着她和尉迟澈身体互换的秘密来的!
对方果然察觉到了什么!
殿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慕朝歌甚至能听到自己那颗心脏在“咚咚”狂跳的声音。
她下意识地看向坐在一旁的尉迟澈。只见他嘴唇紧抿,一双美眸紧紧盯着萧寒。
尉迟澈心中的大惊绝对不比慕朝歌小。
他比慕朝歌更清楚宫廷内外的波谲云诡,也更明白这个秘密一旦被窥破,将引来灭顶之灾。
他放在膝上的手,指尖微微收紧,掐住了宫装。
萧寒感受到两位贵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更是屏住了呼吸。
短暂的死寂之后,还是尉迟澈先开口,努力维持着镇定:“玄明真人还说了什么?这魂牵石,具体要如何使用?”
恐慌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必须尽快掌握更多信息。
慕朝歌也立刻反应过来,顺着尉迟澈的话道:“对,萧寒,你把真人的话,详详细细地说清楚,一个字都不要漏。”
萧寒连忙应道:“是,陛下,娘娘。家师说,这个魂牵石乃是南疆秘术,炼制法十分阴毒,需要以特定时辰出生的婴孩心头血为辅料,通过念诵秘法咒文蕴养而成。其性至阴,对魂魄和意念等东西十分敏感。”
他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禀报:“使用的方法并不复杂,只需将其长时间放置在对方的身侧,最好是日常接触的东西上。比如玉佩、首饰、常看的书,等等。石头便会自行吸收沾染上面的气息与残留的意念。施术者只需在一定距离内,通过特定的口诀,就能感知到魂牵石反馈的信息,主要是探测魂魄的异常波动。”
“异常波动?”慕朝歌抓住关键词。
“正是。”萧寒点头,“家师解释说,寻常人的魂魄与肉身契合稳固。但如果魂魄并不是原主,或是遭受过重创等状况,其波动便会与常人截然不同。这块魂牵石,就像是一面照魂镜。不管怎样,确定魂魄有问题,应该是足够了。”
是因为尉迟最近的言行举止与以往那个慕妃有所不同,引起了怀疑?
还是……对方根本就是知道了二人身体互换的事?
无论是哪种可能,情况都十分危急。
“可有什么办法防范和破解?”尉迟澈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冷静,让有些慌神的慕朝歌也稍微安定下来。
萧寒从怀中取出一个用明黄色符纸仔细折叠而成的三角符包,双手奉上:“家师连夜绘制了这枚定魂安神符,嘱托弟子一定要交给娘娘。此符需要娘娘随身佩戴,最好放在贴身衣物内。但家师也说过,此符并不是万全之策,如果施术者道行高深,或是长时间近距离用魂牵石探查,仍有可能被看出端倪。”
福德全连忙上前,小心地接过符包,转呈给尉迟澈。
尉迟澈接过那枚小小的符包,紧紧攥在手心。
“替朕和慕妃,多谢真人。”他顿了顿,又问,“真人可曾说过,这南疆巫蛊术,在京城乃至宫中,可能源自什么地方?”
萧寒面露难色:“回陛下,家师久居方外,对宫中的事务并不了解。他只说,南疆巫蛊一脉传承隐秘,分支很多,其中不乏一些流派与权贵有勾结。能炼制并使用魂牵石之人,一定不是普通人,一定在巫蛊术上有着不俗的造诣,而且很可能在宫中有内应,否则,很难将这个东西送到娘娘手中。”
内应?
这个词让慕朝歌和尉迟澈的心又是一沉。
“朕知道了。萧寒,你一路辛苦,先下去歇息吧。今日的事是绝密,不得对任何人提起。”慕朝歌挥了挥手。
“弟子明白,弟子告退。”萧寒恭敬行礼,躬身退出了紫宸殿。
殿门再次合上,隔绝了内外。
偌大的宫殿内,又只剩下皇帝与慕妃二人。
慕朝歌猛地从龙椅上站起,来回踱步。
“怎么办?尉迟澈,他们果然是冲着这个来的!他们怀疑了!是不是我……不是,是不是慕妃最近表现得太不一样,露了马脚?”
她想到自己这段时间为了维持人设,努力模仿尉迟澈平时的举止。而尉迟澈在她身体里,也不可能完全模仿原来慕朝歌那种胆小怕事的模样。
这些细微的差别,在普通人看来或许只是性格变化,但落在有心人眼里,特别是可能知晓某些秘密的人眼中,恐怕就值得深究了!
尉迟澈相较于慕朝歌的焦躁,显得更为沉静。
他摩挲着手中的定魂符,缓缓开口:“慌什么。既然对方用的是这种迂回的手段,而不是直接发难,就说明他们也并不确定,只是怀疑。我们还有时间。”
他抬起眼,看向穿着龙袍的慕朝歌:“当务之急,是两件事。第一,你我都要更加谨慎,绝不能在别人前露出任何破绽。尤其是你,陛下,”他特意加重了这两个字,“朝堂之上,言行需更加符合尉迟澈的一贯作风。而我,会尽量深居简出,减少与外人接触,尤其是太后和那些妃嫔。”
慕朝歌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我明白。我会更小心。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尉迟澈眼中寒光一闪,“必须把那个送玉佩的人,以及宫中的内应,揪出来!否则敌暗我明,我们永远处于被动。”
提到这个,慕朝歌也冷静了不少,她走回龙椅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没错。玉佩是尹修容送的,她嫌疑最大。但她一个久居深宫的妃嫔子,从哪里得来的南疆秘宝?是她自己的手段,还是她背后还有高人?”
尉迟澈道:“尹莲蓉的父亲是吏部侍郎尹明堂,并没有听说与南疆有什么牵连。但她入宫前,家中曾请过一些江湖术士,据说是因为她体弱,要调理身体。这或许是个线索。不过,也不能排除她是被人利用,或者这玉佩不止她一个人碰过。”
“福德全!”慕朝歌扬声道。
一直守在殿外,恨不得把自己变成壁画的福德全立刻推门而入,躬身道:“老奴在。”
“朕问你,当日尹修容送来那枚玉佩时,除了她和她身边的宫女,可还有其他人碰过?或者,在她送来之前,那装玉佩的盒子,可曾经过他人的手?”慕朝歌盯着福德全问道。
福德全仔细回想了一下,谨慎地回答:“回陛下,那日尹修容是亲自带着宫女前来求见的,锦盒也是她身边的大宫女捧着的。从接到东西到呈给陛下您过目,中间并没有他人经手。不过……”
“不过什么?”尉迟澈追问道。
“不过老奴记得,尹修容当时说,这玉佩是她前几日在库房里偶然找到的,觉得成色好,又听闻慕妃娘娘近来精神不大好,便想拿来给娘娘安神。”
福德全努力回忆着细节,“她还说,找到之后,还特意请了宝华殿的法师诵经祈福。”
宝华殿!
慕朝歌和尉迟澈眼中同时闪过一道光。
宝华殿里面确实有一些僧侣道士。
如果玉佩曾拿到宝华殿祈福,那中间可做手脚的机会就太多了!
任何一个法师,都可能是那个暗中替换的内应!
“宝华殿……”慕朝歌低声重复了一遍,看向尉迟澈,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福德全,”尉迟澈开口吩咐,“本宫这几日总觉得心神不宁,昨夜又受了惊吓,想去宝华殿上炷香,祈求神明庇佑。你去安排一下,要清净,不要惊动太多人。”
慕朝歌立刻明白了尉迟澈的意图,他是要亲自去宝华殿探探虚实!
她连忙配合道:“爱妃有心了。既然如此,福德全,你去安排,务必保证慕妃的安全。另外,传朕口谕,暗中查探近日宝华殿所有僧侣道士的动向,尤其是与尹修容或者宫中人有过接触的,要秘密进行,不得打草惊蛇。”
“老奴遵旨。”福德全心领神会,知道此事关系重大,连忙应下安排。
殿内再次剩下两人。慕朝歌看着尉迟澈,眼中带着担忧:“你要亲自去?会不会有危险?”
尉迟澈微微摇头:“躲在宫里更危险。对方在暗处窥伺,我们若一味退缩,只会让他们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必须主动出击,哪怕只是打草惊蛇,也要看看惊起来的是条什么蛇!”
“你说得对。”慕朝歌点头,“那你千万小心。这定魂符一定要戴好。”她忍不住又叮嘱了一句。
尉迟澈看着她脸上的关切,眼神微微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嗯。你也一样,朝堂之上,稳住。”
慕朝歌每日上朝,处理政务,努力扮演好尉迟澈的角色,言行举止比以往更加谨慎。而尉迟澈则以受惊需要静养为由,闭门不出,除了贴身宫女,不见任何人,连太后都推拒了。
暗地里,福德全派出的心腹太监则开始秘密调查宝华殿。
然而,对方似乎也十分警惕,调查并未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就在调查陷入僵局时,尉迟澈决定按原计划前往宝华殿。
这日,天气有些阴沉。
尉迟澈乘坐着步辇,只带了少数几个心腹宫女和太监,包括福德全安排的几个身手矫健的暗卫,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宝华殿。
宝华殿香火缭绕,有种远离尘嚣的宁静祥和。
主持法师早已接到通知,恭敬地将“慕妃娘娘”迎入了主殿。
尉迟澈按照礼仪,虔诚地上香祈福。
他跪在蒲团上,微微垂眸,眼角的余光却在仔细观察着殿内的环境和来往的僧侣。
慕朝歌的身体感官比他原来的身体要敏锐些,他能闻到空气中的檀香味,也能感受到几道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祈福完毕,主持法师上前,说着一些吉祥话。
尉迟澈看似无意地提起:“本宫前几日得了一枚玉佩,听闻尹修容曾拿来请殿中法师祈福,不知是哪位法师?本宫想当面谢过,顺便再请法师为玉佩加持一番。”
主持法师闻言,脸上笑容不变,答道:“回娘娘,那日尹修容遣人送来玉佩,是老衲座下弟子净尘代为诵经祈福的。只是不巧,净尘三日前告假回乡探亲去了,需要半月才能回。”
净尘?三日前告假?尉迟澈心中冷笑,这时间点,未免也太巧了!
就在萧寒送来消息,他们开始暗中调查的时候,这个关键人物就离宫了?
“哦?那真是不巧。”尉迟澈面上露出遗憾,柔声道,“不知净尘法师家乡在哪里?什么时候能回来?”
主持法师道:“净尘是江南人士,约在半月后才回。娘如果有需要,老衲可派其他弟子为娘娘祈福。”
“不必了。”尉迟澈淡淡回绝,又在大殿内停留片刻,赏赐了一些香油钱,便起身告辞。
走出宝华殿,坐进步辇,尉迟澈的脸色沉了下来。
净尘的突然离开,肯定是在躲避风头。
这说明什么?说明对宫中的眼线,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多!
来到御花园的转角,忽然,旁边的花丛中传来一阵动静!
负责护卫的暗卫立刻警觉,手按上了腰间的软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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