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大D：衰仔，你老爸威不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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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启发一马当先，两侧的ptU迅速包围全场。围观人群纷纷后退，生怕有什么牵连。
反观荃湾仔这边，没有一个人双手抱头，全都无所屌谓地看着黄启发。
大d双手叉腰，调笑道：
“哇，ptU啊！搞这么大场面？干什么？知道我儿子回来，列队欢迎是吧？好啊好啊！十点钟有骨气！请你们吃三头鲍啊！”
黄启发怒气冲冲，仰着脖子吼道：
“大d，我劝你不要这么嚣张！这是什么地方？全港岛唯一的机场，你在这里聚众打人，当我们o记不存在啊？！”
“诶？”大d一脸诧异。
“黄sir，讲话要有证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人了？”
说罢，大d指向围观人群。
“谁看到我打人了？啊？！站出来！”
“是不是你啊？”
“是不是你？”
......
大d挨个指过去，被他指到的人纷纷摇头，一个个低眉顺眼，生怕被社团赖上。
没办法，这个年代的港岛，就是这样！
看热闹可以，惹社团是不行的。
当证人指认社团？
拜托，港岛的社团问题都上百年了！
差人什么时候解决过啊？
看到大d如此嚣张，一个年轻差人忍不住了，冲过去把巴闭扶起来。
“喂，这位先生，是不是他们打你啊？”
“先生你放心，只要你出庭作证，我们差人一定会帮你主持公道的！”
此时的巴闭，早被踹得鼻青脸肿。
本来就是满脸肥肉，现在简直成了猪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听到年轻差人的话，巴闭像躲瘟神一样推开他，怒骂道：
“主持公道？主持雷老谋啊！”
年轻差人一脸震惊，自己好心好意帮他，反而被骂了一顿？
“喂，这位先生，你不要好坏不分啊！你被他们打成这样，可以向我们报警的！”
“我报你老谋！我自己走路摔成这样的行不行？靠，多管闲事！”
巴闭一瘸一拐地往外走，黄启发也没有阻拦，反而挥手让ptU开了个口子。
没办法，受害者自己不报案，总不能把受害者抓起来吧？
巴闭走后，黄启发走到大d面前，咬牙说道：
“大d，我警告你，好好在你的荃湾待着，没事少来九龙城。”
“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我不希望看到你跟靓坤搞事！”
“我已经从重案组调到o记，只要你敢出荃湾，我盯死你！”
说罢，黄启发一声“收队”，带着ptU走了。
“切~”大d对黄启发的威胁不屑一顾。
这种话，他一辈子不知听了多少回。
笑嘻嘻地搂住雷天佐的肩膀，大d得意道：
“怎么样啊衰仔，你老爸威不威风？”
雷天佐嘿嘿直笑。
“威啊！我在联合王国都听到你的威名了，荃湾清一色嘛！”
“哈哈哈，臭小子就知道哄你老爸！”
一家人带着上百号小弟走出航站楼。
刚才还在上演围殴戏码的候机大厅，迅速恢复正常。
这就是港岛。
社团晒马，大家看热闹。
差人来了，热闹结束，该干嘛干嘛。
虽然魔幻，但大家早就习以为常了。
只有二楼的赵雅之，呆呆地看向雷天佐的背影。
一直上寄宿女校的她，对社会知之甚少，这还是她第一次看社团晒马。
此时的她，内心五味杂陈，矛盾至极。
一方面，看到在飞机上欺负自己的巴闭，被打得灰头土脸，觉得很解气。
但另一方面，又对这些暴力画面感到害怕。
可偏偏，悄悄喜欢的雷先生...是社团大哥的儿子。
这让她纠结不已。
“公公看起来好凶啊，打人用脚踹的...”
“婆婆好霸气，还叫人敲锣打鼓，舞狮助威，会不会很难相处啊......”
赵雅之心里默默纠结，忽然意识到，不对！
自己都没跟雷先生说过一句话，怎么就公公婆婆了？
赵雅之，你这么花痴的吗？！
一念及此，她白皙的脸庞瞬间通红。
下一秒，又掏出手机，仔细检查了开机状态。
“雷先生...会不会打给我？”
......
警车疾驰在路上。
年轻差人满脸不忿。
“黄sir，为什么放他们走啊？敢在机场打人，太嚣张了！”
黄启发抽着烟，瞟了一眼年轻差人。
“怎么？被巴闭骂，很生气啊？”
“是啊！那个巴闭真是不识好歹！我帮他的嘛，他还骂我！”
黄启发按熄烟头，淡淡道：
“古惑仔就是被打死，也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差人合作的。”
“为什么？”
黄启发并不回答，只是看向窗外。
后排的刘建明一字一句道：
“江湖事，江湖了，不沾皇气！”
黄启发回头，惊喜地看向刘建明。
“不错啊建明！对社团这么了解，一看就是平时有做功课！”
说罢，又瞥了一眼开车的年轻人。
“你啊，多跟刘建明学一学，哪有差人去扶古惑仔的？你就不怕IcAc盯上你啊？巴闭骂你是好事！他要是不骂你，我就得骂你了！”
开车的年轻人更委屈了。
黄启发只能细细讲解。
港岛江湖，不沾皇气！
这是整个江湖的规矩，不分社团。
巴闭挨了打，如果选择找差人。
那他就不用在港岛混了。
一个跟差人混在一起的古惑仔，谁还敢让他办事？谁还信得过他？
全港岛所有社团，都会瞧不起他。
首先跟他划清界限的，就是靓坤。
怎么，我靓坤没实力吗？
保不住你巴闭吗？
挨了打，打回来就是咯！
你去找差人，谁知道你会跟差人说多少秘密？
就算你这次不说，差人帮了你，你欠了他人情。
下次他找你还人情，要你出卖社团，你说还是不说？
不说，就是不还人情，是不义。
说了，就是出卖社团，更不义！
二五仔，最可恨了！
三刀六洞都不够，要出海划水的！
这些道理，刚从学校毕业的年轻差人，自然是不懂的。
黄启发当了一辈子差人，当然知道。
只是没想到，同样是新人的刘建明，却对社团规矩很了解。
看来他平时很用心，不错，有前途！
开车的年轻差人也明白过来。
“黄sir，你的意思是，巴闭不找我们差人帮忙，是为了找靓坤帮忙？”
“那当然了！不然你以为巴闭是什么好鸟啊？他是洪兴龙头的结拜兄弟，走粉的！你去铜锣湾问问，谁不认识他啊？”
黄启发啐了口唾沫。
“妈的也就是大d那个疯子，全港岛还有谁敢打巴闭啊？”
“幸亏我们今天及时赶到，控制住了事态。要是靓坤也带人过来，几百个人在启德机场互砍，那就热闹了！明天上新闻头条啊！”
“到时候鬼佬怪罪下来，我们都得炒鱿鱼！至于后面，呵呵......”
黄启发苦笑一声。
“做好准备吧，最近可能都没有休假了。回去之后，密切关注靓坤和大d，有什么风吹草动，随时拉人！”
“yes sir！”
车上，再无人说话。
后排的两个人，也都看向窗外，若有所思。
刘建明眼神闪烁。
蔡绍芬俏脸微红。
......
另一边，雷天佐一家坐上奔驰商务车。
浩浩荡荡的车队，返回荃湾。
车上，大d从车载冰箱中取出香槟。
“儿子，庆祝你回家，先干一杯！”
一家人举杯相碰，大d又是一惊。
“诶？你马子呢？”
“马子？”雷天佐有点懵。
“巴闭说的嘛，说你跟他抢马子，人呢？带给我跟你妈咪见见啊！”
d嫂也帮腔道：
“是啊阿佐，你都20岁了，赶紧结婚啊！把她接回荃湾，就住在家里咯！”
雷天佐哑然失笑。
“那个不是我女朋友，只是看巴闭欺负她，随手帮忙罢了。”
“随手帮忙？”大d气得爆粗口。
“你个衰仔啊！我还以为是你马子啊！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你老豆的架白打了？丢！”
“我不管！给你定任务了，一个月之内搞定她，明年我要抱孙子！就这样，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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