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宿命很难被违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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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清言伸手要去扶梁山伯,却被马文才按住了手。

  而祝英台更是直接对马文才怒目而视:“怎么又是你?”

  “昨天没有一箭射死我,今天又想来摔死我和山伯是吗?”

  谢清言眉头一皱,心想这事儿好像不太对吧。

  她明明吸引了仇恨值,这几天她暗中观察,马文才虽然看不惯梁祝二人,似乎也没做什么。

  怎么忽然又和原剧情重合了?

  这就是某种宿命吗?

  她可没忘记系统给她的剧情小结里的关键点。

  待会儿梁山伯又让马文才踢自己五球了却恩怨。

  祝英台又去维护,然后又引起马文才的注意,循环往复。

  这不是又回去了吗?

  谢清言脑子一痛,心想要是这些剧情是不可抗力因素,那真就别玩了。

  但她一凝神,见到马文才的神情,冷嘲,讥诮,不屑,除了这些之外,似乎还有点疑惑?

  他为什么要疑惑?

  那只能是因为,这件事不是他干的。

  谢清言脑子顿时清明,是了,既然有人可以假扮他暗算祝英台,这个桌椅的锅也未必是他的。

  梁山伯早已忍不住,质问道:“马文才,是不是你伤害英台?”

  只能说,有时候人设达到了一定强度,真的会让人毫不怀疑的锁定某个对象。

  众人看着马文才,有了祝英台的反驳,梁山伯的质问,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是他做的。

  箭术最好,性格最跋扈。

  他不是也确实看不惯这两人吗?

  面对众人几乎化为实质的目光,马文才好整以暇,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是我做的又怎么样?”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讲堂内顿时一片哗然,指责声四起,不乏一种“果然是他”的语调。

  然而又有什么办法呢?

  马文才之势,无人敢反抗,大家除了侧目而视,又有什么办法。

  就在一片畏惧又愤恨的目光之中,谢清言的声音响起:

  “不是他!”

  所有人都愣住了,看向她。

  祝英台有些不悦,问道:“谢清言,昨天的事你也在场,你为什么说不是他?”

  “你明明看到了。”

  谢清言道:“就是因为看到了,我才觉得不是。”

  “昨天那个人的箭法只能说的上平平,因为我们在明他在暗,所以他才能偷袭成功。”

  “马文才的箭法我领教过,在那种绝对优势下,他绝不会失手。”

  马文才闻言,转头看向谢清言,眼神有些复杂。

  祝英台明显不信:“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而已!当时你与我们在一起,你明明亲眼看到了那支箭,就是他平时用的翎箭!”

  这个箭的事没完没了了是吧?

  经常当凶手的朋友应该都知道,要行凶的时候,应该去街上现买一把新刀。

  谁会用一把刻着自己名字的刀行凶?

  谢清言点了点头,倚在墙边:“箭确实是他的,却不一定由他射出。”

  “如果我有一柄祖传宝剑,有一天插在了某个人的心口上,难道说这人一定是我杀的?或许有人偷了此物来陷害我呢?”

  谢清言抱臂环视四周,声音清朗:“所以,现在既不能证明是他做的,也不能证明不是。”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不少学子脸上露出了思索的神色,觉得谢清言所言不无道理。

  祝英台却不觉得,她看着谢清言,眼中全是失望和愤怒:

  “谢清言,你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你昨天救了我一命,我本来还有点欣赏你的。”

  “没想到你骨子里还是一个追求功名利禄,不惜颠倒黑白的小人!”

  马文才的脸色骤然阴沉,眼看就要发作。

  谢清言连忙伸手拦住他,又道:“好了好了,今日之事就到这里吧。”

  “我们只是在讨论谁是凶手,这种未来的追求就没必要在此争论了吧。”

  她阻止祝英台,本意也有提醒她的意思。

  待会儿她又来一句“你们个个都想做官,我就不想做官”,把绝大部分人都侮辱了,大家更不高兴。

  这书院里上到士族,下到寒门,谁不想有个好前程?

  要是在现代,谁在学校里来一句“我读高中就不是为了考大学,只是为了学知识”,立马就得出名,人送外号StrOng姐。

  好不容易下了课,谢清言匆匆回了住处,找了个雨过天青冻石蕉叶笔筒,才来到马文才所住的房舍,敲了敲门。

  还真是有点百感交集。

  毕竟自己也在这里住了许久,一草一木,周边景物都如此熟悉。

  一进来,谢清言更是意外至极。

  房间里收拾的干净,敞亮,窗明几净。

  只是让她心情有点复杂的是,屋子里的陈设居然都没变,和她搬走那天差不多。

  她一开始睡得那张床榻,即使后来跟马文才同寝,也下意识会在那张床上休息小憩,上面仍然铺着牡丹妆花缎的垫子。

  那天收拾东西十分匆忙,只卷了一些平时紧要的就走,唯恐跟马文才对上,被他询问让他起了疑心,或者被他阻止最后大家大闹一场。

  虽然最后他还是追过来了,但是自己也算是急中生智吧。

  房间里还有茉莉香片的味道,不过已经淡了许多。

  书架一角,并排放着她平日用的两套酒盏,碧青的和白瓷的。

  谢清言不禁一怔。

  那天马文才气势汹汹的找过来,又被自己来了个非常超前的吻手礼,她还以为马文才回去得把东西都砸了才能泄愤呢。

  可这里居然和以前一样。

  其实她搬出去也就几天功夫,在谢道韫那里自在舒坦,并没觉得不习惯。

  不知为何,现在反倒有点怅然。

  马文才倒还是坐着,明明知道她来也不抬头。

  谢清言走上前,将笔筒轻轻放在书案一角空处:“说好的笔筒,正好配你这套青玉笔山。”

  马文才仍然不看她,态度冷淡的能滴出水。

  谢清言不以为意,反而道:“文才兄,你看看我呗。”

  “文才兄~”

  “佛念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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