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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过于清醒会显得像个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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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赶话都说到这儿了,她只能顺坡下驴: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这岂不是情投意合?”

  马文才眼神一凛,厉声质问:“我是问你还会不会来这种地方?还会不会说跟我没有关系?”

  谢清言觉得这场面自己真没见过,感觉脑子都要转不过弯来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马文才这个样子怎么像是深思熟虑之后理解断袖,并且打算成为断袖了。

  别,千万别。

  可看他那种下定决心的表情,要是她说点什么不好听的,真把他激怒了,恐怕就不是被剑拍拍肩膀这么简单了。

  谢清言忙道:

  “那自然不会,咱们既然在一起,我绝不会做背叛你的事情。”

  “只要有你在,我绝不多看其他人一眼,一心一意只有你。”

  这话她说的都有点牙酸,只希望马文才也听的不得劲,毕竟他平时他生平最恨矫情的人,连荀巨伯向王兰示好时那种少年怀春的态度都受不了,何况一个“男子”在他面前矫揉做作,简直会被视为无耻之尤。

  谁知他似乎真的听了进去,脸上的凌厉淡了几分,冲着她扬了扬脸:

  “你的意思是,若是我们不在一起,你就会去看别人,找别人?”

  那不然呢?

  她一时没搞懂马文才的不在,是指一种状态还是一种时态,是不在这种关系中,还是不在场,还是不在了?

  谢清言如是想道,努力处理了一下自己的语言,想了个万金油的解释,力求听起来不要太冲:

  “你不接受断袖我自然理解,你若真的很抗拒,那我以后也可以不越雷池半步。”

  “可是,你都不接受我的心意了,还要我一心一意对待你吗?”

  “难道跟你表明了思慕之意,这辈子就不能喜欢其他人了?”

  马文才不假思索的看着她:“那是自然。”

  谢清言惊讶道:“什么?”

  马文才语气斩钉截铁,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强势:“既然你说了思慕我,为我寸心如狂,此生当然不能再心悦其他人。”

  大概是做好了心理建设,这话他倒是说的很顺畅,并没有丝毫的凝滞,甚至带着几分理直气壮。

  仿佛跟他建立了哪怕一丁点联系,就产生了无可挣脱的羁绊,困入罗网之中。

  谢清言倒吸一口凉气:

  “问题是喜欢一个人,后面又不喜欢了,这并不是什么错事。”

  马文才眼神一冷:

  “在我眼里就是错!”

  仿佛带着某种认定的偏执感。

  谢清言被这种逻辑顿时气的差点想笑:“你也太跋扈了!”

  纵使想过一百种马文才会为难她的办法,她也没想过这一层。

  这种强词夺理,一时之间简直让人眼前一黑。或许是平时马文才还算好说话,才让她忽略了,其实这位是本位面的大反派。

  谢清言没好气道:“那错了就错了吧。”

  “世事沧桑,人心易变,别说你没接受呢,就算你接受我的心意,我也不会说什么此心不变的话。”

  何况本来也是没有的东西。

  谢清言真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要用形而上学的僵化观点看待感情呢?运动是绝对的,感情是会变的。

  学会辩证法对马文才来说是什么很难的事吗?

  马文才脸色彻底沉了下去,一字一顿道:

  “你什么意思?”

  谢清言真是纳闷了:

  “未来之事,谁说的准?”

  “妄自说此心不变,矢志不渝之类的话,是对双方的不负责。”

  “承诺这种东西,就相当于给自己划了一条线,再限制自己不能逾越这条线,岂不是很愚蠢?”

  毕竟,喜新厌旧是人的本性,不然怎么会出现那么多七年之痒的夫妻。

  人作为一种动物,喜新厌旧就是人本身的劣性,大部分人只是因为受到道德规训,愿意与劣性相对抗。

  马文才这番话显然反应很大,他霍然转头,不敢置信的望着谢清言。

  一时之间,甚至觉得眼前一黑。

  他不惜打破自己十多年来受到的所有思想,愿意去思考跟一个男子长相厮守的可能性。

  他甚至……想过如何应对家族压力,流言蜚语,甚至是打点两人未来朝廷委任状的官职。

  他向来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一击得手,绝不会拖泥带水。

  在此事上犹豫这么久,并不是他的作风。

  如今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在这种场合放下身段,主动询问,却得到这样的回答。

  只听“啪”的一声。

  那只被他捏住的越窑青瓷茶杯骤然在他掌心碎裂。

  他却紧紧握着拳,瓷片扎进皮肉,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桌案上。

  直叫人触目惊心。

  偏偏他浑然不觉似的,只是满脸戾气的看向谢清言:

  “谢公子,你的长篇大论说完了?”

  “说完了就滚。”

  若是在片刻前,能得到这个赦令一般的滚字,谢清言绝对是求之不得。

  但现在看马文才这气的浑身发抖,眼睛更是红的像要滴血的样子,她哪里还走得动?

  只觉得那些刺目的鲜红像一根针,扎得她心头一抽。

  她连美人落泪或蹙眉尚且见不得,何况是这般带着自毁意味的伤痕。

  要是说她刚刚还有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不悦,现在早已软了心肠:

  “这,何至于此……”

  谢清言不再回避,抬起头来与他对视,看着那双眼睛。

  这双眼睛一贯像水仙花缸底的黑石子,上面汪着水,下面冷冷的没有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

  而此刻,花缸翻涌如沸,泛着鲜红的血色。

  被她这么一盯,马文才猛地别开脸,看也不看她,仿佛再多给她一个字都是施舍。

  好吧,好吧。

  谢清言向来逻辑自洽,从不怀疑自身,此时也不由得反省了一下。

  其实说这种情话的时候何必纠结真假呢?

  说的人说的高兴,听的人听得乐意,说不定双方都知道是假的,但只要那一刻的欢愉是真的就好了。

  她何必要说破呢,可显着她清醒了。

  谢清言抿了抿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要不先包扎吧。”

  马文才再次厉声道:“我叫你滚!”

  声音却在发颤,仿佛有些哽咽似的。

  谢清言叹道:“我刚刚只是……”

  “只是因为你不愿意接受我的心意还要我初心不改,实在不太讲理,我一时生气才故意那么说的。”

  “若有佛念哥哥相伴,我怎么还会想其他的呢?”

  那样漂亮张扬的一张脸此时满是不忍与轻柔,轻声细语的哄着他,显得如此温柔缱绻。

  任是什么人看了也要心折不已。

  马文才却偏偏别过脸去,连伤口都不愿意让她碰一下。

  谢清言真觉得束手无策了。

  她再次凑近了一些,几乎将马文才眼尾晕出的红意看的清清楚楚,语气轻柔至极:

  “好好好,我答应你,就算我们不在一起,我也不会喜欢其他人。”

  “我只喜欢佛念哥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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