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冬木之旅 43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刚才真是解气，把他们用来遮羞的这层伪装撕下来，看看他们除了这个还剩下些什么值得夸耀的吧！”

　　小莫开心地说。

　　“真是难得见小莫这么开心呢”

　　“这毕竟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之一，今天亲眼看见它被实现了很难不高兴啊。”

　　“我以前最不希望圆桌被毁坏，但在面对过圆桌崩溃后暴露出的实质后，也开始反思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我意识到，如果不是为了拯救而存在，那圆桌就没有任何意义。”

　　“事到如今才知道实在是太晚了，我按理来说是应该提前预测到，提前提醒大家规避风险的，但事情的发展过于超乎预料了。”

　　“这些并不是贝德维尔卿的过错，而是圆桌内的所有人的过错，包括只在乎武技不在乎政治的我，而这恰好组成了事情的一部分，让事情朝着某个方向发展的一部分。以最后的视角来看，我们所有人都不过是被卷入了一场早已经被安排好的‘局’里，局的玩家都是哪些人，我想各位已经很清楚了。”

　　圆桌骑士们点点头。

　　“在这种状态下回归自由是我们能做到的最好的选择，这一点我认为大团长的决定实在是非常正确。”

　　“是这样，逝者已矣，如果我们继续困在过去的思维体系里，那只会让我们在新世界实行拯救时拖我们的后腿，父王深刻地意识到了这一点，我也幸运地学了一些皮毛过来。”

　　贝德维尔拍拍小莫。

　　“一如既往地善于学习和谦虚，继续努力，我的朋友，你离你的目标已经不远了。”

　　骑士们的对话深深吸引了我们，他们的话语里蕴含着太多故事，蕴含着太多发人深省和引人入胜的东西，这就是传奇在面前展开的感觉，吸引人一探究竟。

　　听到最后，阿尔托莉雅对于其他三位骑士相当满意，今天这也是她给他们提出的试炼之一，尽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们的思想给“掰”过来，然后确保立香这里的工作能更顺利地进行。

　　大家边走边聊的时候，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转头一看发现是阿福和一个披着セシリア黑袍的女孩在朝这跑过来，一边跑一边求救。

　　“救命呀！救命呀！”

　　“妈妈！咕哒妈妈救我！”

　　谁在追她们啊？而且咕哒…妈妈？

　　小莫迎上去。

　　“不要惊慌，发生什么了？圣骑士阿斯托尔福，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啊咧？？？你、你、”

　　“怎么可能……”

　　阿福和身旁的女孩吓得双腿发软。

　　“红…红之saber…那我身后的那个…”

　　“不要打我们！不要砍断我们的身体！”

　　“这怎么可能呢！啊，我是其他世界的莫德雷德，绝对不会伤害——”

　　“喂，黑之saber还有黑之assassain，陪大爷我玩玩怎么了？当初不是打得很痛快吗？快来切磋切磋吧。再怎么说大家都死过一回了，再让我干掉你们一回，我们双方不都是能积累经验吗？”

　　走廊拐角处传来脚步声和叛逆骑士低沉却极具穿透性的话语。

　　“呀！！！御主呢！御主呢！！！”

　　“你们躲到我身后吧，这件事我来处理就好了。”

　　强忍恼火，小莫微笑着对惊慌失措的从者们说。

　　“你、你和那个人不一样…不，这事这和你没什么关系，不能把你卷进来，算了算了！杰克，我们快继续跑吧！”

　　“不，我不能允许——”

　　“呼~终于抓到了……”

　　红色的身影现身了。

　　啊，难怪小莫不愿意让大家看到以前的衣服，这身确实有点太过暴露了……为了在盔甲里散热，整个上半身居然只有一件比内衣大一些的束胸，再配合其他世界从者莫德雷德那暴力的性格，完全是活脱脱的破廉耻不良少女形象。

　　“金色仙人掌”，阿福形容得的确很到位。

　　现在再仔细看，她的确和我们家小莫一点也不一样，还记得当初刚见到小莫时，小莫的眼神里透露出的锐气和愤怒，是这让她显得难以接近的；而这个从者则是行为不当、偏向暴力，作为仿佛混世魔王一样的存在让人远离她。

　　和小莫担心的一样，小爱瞪大眼睛看着暴露狂版本的她，但小爱有着良好的教养，没有打扰到小莫，把疑问憋回了肚子里。

　　“黑之rider，人缘挺好的嘛，拉了这么多救兵，还有不少是圆桌骑士。”

　　“莫德雷德，我要你向阿斯托尔福和这位从者道歉。”

　　“哼，你又是哪冒出来的葱啊，哦？看你的脸，莫非你也是那些多元宇宙里的亚瑟王？”

　　小莫愣了一下。

　　“真是很碍事啊，哪个宇宙的都这么碍事…想在这里重现剑栏之战吗？让人很头疼，很头疼啊。怎么不说话了？开始回忆起过去了？怎么，你那边的莫德雷德把你搞得怎样？”

　　这些刺耳的话让其他贝德维尔和帕西瓦尔都快听不下去了，但阿尔托莉雅阻止了他们，现在是让小莫成长的好机会，我们相信小莫一定能顶住压力再次突破。

　　看着沉默着的小莫，仿佛她的alter形态的从者继续不依不饶地数落着“亚瑟王”。

　　“你除了多管闲事以外一事无成！总是在那自以为是地想，自以为是地做，好像关注那些闲事就能带来什么实际效益一样，谈到这些就一副说不得的嘴脸，总是讲些苍白无力的话。王国的覆灭和那些闲事有多少关系，你比我更清楚吧！”

　　“活着的时候要管，死了还要管吗？是啊，你的生命全寄托在闲事上，缺了一点你就受不了，你做不好统治者，承认这一点吧！”

　　“红之saber，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样说！”

　　“你这个话痨可真烦人……我不过是再复述事实罢了！！！”

　　在阿福帮忙撑场面的时候，小莫看着自己的双手。

　　“小莫”

　　“没关系御主，我…只是在想一些问题，我在想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在想它们两个沾上了多少人的血，我在想那些事情的意义，在我还是神秘的白头盔的时候，好像又回到了那时候，又在思索关于我生命的意义的问题。”

　　“我和阿尔托莉雅都相信小莫能得到正确的答案。”

　　“嗯，谢谢你们”

　　小莫笑了一下，随后她抬起头。

　　“你说的的确没错，我除了管闲事外什么也做不好，但是我知道，你嘴里的所谓闲事事关无数人，你嘴里的闲事构成了无数人生活的点点滴滴，如果不关注这些所谓的闲事，王国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建立，你，莫德雷德，就不可能存在！”

　　“你！”

　　“我还真是要向你道歉，莫德雷德，我的确什么也做不好，只能管一些帮老奶奶找小猫，帮士兵送信一类的闲事，某种意义上我的确让‘莫德雷德’这个人蒙羞了，但我为这种‘蒙羞’感到自豪！就如我血液源头的那个人一样！”

　　“你要是当初这么伶牙俐齿就好了！”

　　“的确，当初这样…就好了。”

　　“多说无益连你带黑之rider一起收拾！”

　　但从者怎么可能战胜活着的自己呢？就在从者莫德雷德唤出剑的刹那，小莫已经逼近到了她身前，而后一拳击飞了她。

　　“咳、这么快…还真是王啊，那就让我来动真格的吧！”

　　叛逆骑士的甲胄裹在身上，从者莫德雷德狂傲地剑指小莫。

　　“糟了糟了糟了！这个盔甲太难打，我们该怎么”

　　“别在那婆婆妈妈了黑之rider，你可真够扫兴的。说几句话吧，王，这不是很梦幻的战斗吗？”

　　“确实很梦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还认为自己是骑士吗？”

　　“呵，别问这种弱智一样的问题啊！我是圆桌骑士，是最强的骑士！”

　　“真可惜，让你和我这种三流骑士对打。”

　　“三流？哼，给我认真一点对待自己的荣誉啊！你就是这么辱没亚瑟王的吗？！”

　　“你错了，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誉和追求。”

　　“净说些听不懂的东西，少说废话吧！圆桌骑士莫德雷德，挥舞赤雷的叛逆骑士，今日向你发起挑战！”

　　“好吧”

　　看着披着旧盔甲的另一个自己，小莫的眼神恢复了当初的凌厉。

　　“快点武装自己报上名来！”

　　一阵光芒后，仿佛第二位亚瑟王的全装小莫现身了，她红裙银甲，如阿尔托莉雅一样，拄着套上投影阿瓦隆的选王剑，看着对面的人。

　　“圆桌骑士莫德雷德，蔷薇骑士，挥舞赤雷的御前第一骑士，接受你的挑战。”

　　“————”

　　从者莫德雷德彻底僵住了。

　　“这、怎么、”

　　“你很惊讶吗？一个爱管闲事的三流骑士让你如此惊讶，的确让我的薄面熠熠生辉。”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你、你怎么可能是！！！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是得到了父王的宠爱还是什么吗？！怎么会变成这样！！！没道理、没道理啊！！！”

　　“我不需要你的定义，我不需要过去的定义，我不需要过去的‘闲事’，因为我是莫德雷德，我是一个自由的人，我是一个珍视生命和生活的人！来吧！你要战便战，我很了解莫德雷德，我了解莫德雷德的一切！而你，我想你根本就不了解！！！”

　　从者莫德雷德提剑走了两步，但随后就仿佛体力透支一样脚步发软，无力地跪在地上喃喃自语。

　　“怎么会…这样……我成为了什么……这到底……”

　　“我赢了，莫德雷德。大家，我想已经没有危机了，我们走吧。”

　　-

　　阿福身边跟着的黑之assassain名叫“开膛手杰克”，不过虽然叫这个名字，但她并非真正的杀人凶手，而是一个特殊的怨灵集合体。在十九世纪的伦敦，底层人民生活条件极端困苦，有大量女性沦为风尘女子，这也是开膛手杰克出现的主要背景条件；而蕴含该背景条件在内的就有风尘女子们打掉孩子的事实，而结合了这个事实，就诞生了我们看到的开膛手杰克。

　　她并不是杀人犯，而是一个寄宿在杀人犯传说背后的怨灵，杰克是“未出世的孩子们”的怨念集合体，因此极度渴望母爱，于是称呼立香为妈妈。

　　“刚才有惊无险，实在是谢谢莫莫酱啦！”

　　“谢谢你，你真好！”

　　不管哪个世界，阿福还是一样的开朗啊。

　　在反复谢过小莫后，阿福又如那天一样为我们所有人开玩笑，握握我们所有人的手。

　　“大家没事就好。”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莫德雷德卿真是把这句话给彻底地体现出来了。”

　　“这种程度不能说刮目相看了，贝德维尔卿，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样修辞，令人惊讶，。”

　　听着大家的感谢和表扬，小莫开心地笑了。

　　“我们家小莫最棒了！”

　　“啊、父王、御主…”

　　“我们相信小莫。”

　　看到她有了这样大的进步和决心，我们俩真的感到很感动和兴奋。

　　小魔女们趁机问问题。

　　“不过说起来，小莫原先是穿那样衣服的吗？”

　　“这这、这个只是为了在盔甲里散热的轻装，我不是暴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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