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LE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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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午饭就吃了点寿司、等着回家吃好吃的的原因,阿尔托莉雅听梅林讲述他魔术之中的奥秘时非常不耐烦,三心二意,听了点就四处望光景、逗蝴蝶玩了。

  “丫头,好好听讲!你年轻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学习的!”

  她做了个鬼脸

  “喽喽喽,喽喽喽,哪个老头最碎嘴?哪个老头最烦人?喽喽喽,喽喽喽,两千年的大情圣,两千年的大蠢蛋!”

  “我ー”

  花之魔术师被气得直咳嗽,但是他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你这野丫头以后别说是我的弟子!”

  “要你管,要你管,傻瓜梅林最差劲,傻瓜梅林最可恶!”

  见状不妙,阿瓦隆赶紧带着阿尔托莉雅去旁边玩了。

  喘了口气,梅林继续解释我们会日语的原因。

  原来这是“拟似从者”魔术的一部分,所谓拟似从者,也就是把属于从者的部分机制通过魔术来复现,比如说自动拥有圣杯所在地的语言;但是自然,“拟似从者”“拟似从者”,这种方法也不可能离开从者、换言之圣杯的范畴,所在地必须有圣杯,否则魔术就会失灵。

  “我很想教你一些东西,不过你天生就是为投影魔术而生的,再学习其他的反而会因噎废食。算了,我以后有空的话会继续帮你俩的忙的。”

  他顿了顿,然后恶狠狠地说。

  “你是那丫头的丈夫,好好管教管教她!她以前可不是这样天天这么没大没小的,上次还直接拿剑指着我,搞得我帮她的心情都没了!”

  阿尔托莉雅火气也上来了。

  “就你那帮忙还不如不帮!赶紧去地府里给我那该死的父亲通报亚瑟王死了这个好消息吧!”

  “你、你、”

  梅林被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赶紧站起来一挥法杖,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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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托莉雅,没必要这么为难他,”

  “不,阿瓦隆,不这么跟他说话,他就一定会蹬鼻子上脸,不知道自己斤两。”

  对于这些人情世故一类,阿瓦隆也不甚了解,最后也就都依前宿主为准了。

  “辛苦你们了,对你们我也是有许多句感谢要说的,不过现在最好的感谢恐怕是立刻可以回家。”

  ー

  再次享受到孩子们欢乐的笑容和问候,我都要流泪了。我们此行只用了自己世界的半个小时左右,不过小莫和小爱还是像久别重逢一样拥抱了我们。

  “父王身上好冷!我来暖暖!”

  阿尔托莉雅把外套脱掉后,小莫从背后抱住了她,活像小树袋熊,这让我俩都笑了。

  我也给小爱看了她母亲年轻时的样子,随后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妈妈…她、是这样的人吗?”

  小爱一直觉得自己的母亲就是那种传说里的魔术师,美丽、优雅、强大,从容不迫,势不可挡,而这个欢脱地逃避着镜头的双马尾女孩显然不是那么符合这个印象。

  我们随后讲述了这几天的大概,同时特地突出了远坂凛的部分,加上了不少我对她的看法和分析。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小爱在了解这些后,说不定会以真实的远坂凛为目标,汲取到她身上的优点。

  “啧,我就应该去的,杀鸡焉用牛刀嘛,父王一出手,什么挑战性都没了,那有什么意思。”

  我提醒她

  “小莫啊,saber可没你父王这么好说话,一遇到你,她不当场把卫宫家拆了就算是给她御主面子了。”

  “也是,真是麻烦,肯定不如我的父王好嘛!”

  小莫搂住阿尔托莉雅的脖子撒着娇,阿尔托莉雅摸摸她的脸颊。

  这时候我想到个问题。

  “我看到了小爱的母亲,那小莫的母亲长什么样啊?”

  她不屑地切了一声。

  “她啊,纯纯老妖婆一个,御主你没见过她真人是绝对没法理解那种神态的。摩根早就耗尽了自己身为人类的思维,满头白发,为了遮住她那骇人的面容,平常不是披兜帽就是戴着个黑面纱。”

  “是像那些巫婆一样满脸皱纹,所以要掩饰吗?”

  “要是那样反而好了…她也与不列颠的魔力有关,因此长相实际上和父王和我都差不多。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那双眼睛,她的眼睛浑浊无比,是淡蓝色的,你没法分辨出瞳孔在哪,离远了点甚至没法分辨眼白和虹膜的距离。特!别!是!她的眼睛会发光,对御主没错,就是你理解的那种发光,特别吓人!你就想想,大晚上你走回家,突然半路上凭空就出现个这么个家伙,发光的眼睛滴溜溜地瞪着你,然后说‘我亲爱的儿子,莫德雷德’…”

  阿尔托莉雅挠挠头。

  “这么吓人吗?我记得自己面对她时没这么多感觉啊。”

  “她那副模样就是为‘蛇蝎心肠’‘最毒妇人心’一类的词准备的,我从她身上丝毫感觉不到母亲的感觉,只觉得心里直发毛!我不是父王,不是龙的化身,是真在她面前发怵啊。她平常都会有一件薄纱披风蔽体,披风下则是蓝黑色的裙子,走起来就拄着个法杖走猫步,时不时阴森森地笑几声。唉呀,说还是描述不出来,小爱小爱,我们去做点东西。”

  和小莫听到莫酱就知道小爱找她有事一样,小爱一听到小爱也就跟着小莫去忙了。

  “真的好像两只小鸟啊。”

  “嗯,孩子们带给了我温暖和快乐,像这样和仕郎一起守护她们、陪她们生活,真让我开心。”

  我和阿尔托莉雅靠在一起。

  “寿司吃不饱!仕郎给我做好吃的!不,我要先垫垫肚子!”

  她迅速地亲了我的脸颊。

  好姑娘,谢谢你给予我这些。

  “晚上我们炸春卷和虾片吃,菜的话,做道宫保鸡丁吧。”

  “嗯!”

  我注意到阿尔托莉雅好像特别喜欢穿裤袜,天气稍微凉下来就每天穿着。

  “这个是骑士职业病,仕郎没骑过马不清楚,骑马对于腿内侧皮肤的剐蹭是非常严重的,当时被教给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必须穿着耐磨的裤子保护腿部,否则皮肤损伤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可能的发炎和感染。”

  对于此,她当初有过血淋淋的教训,游历的时候有次没穿腿部护具就骑马出击,结果一天下来又是破皮又是血泡,梅林教给她的草药配方还不靠谱,敷上以后火辣辣的疼,疼得她一晚上没睡着。

  长此以往,她养成了腿上不穿点什么就难受的习惯,旧裙子里那个类似“秋裤”的组成部分就是用来防护腿部磨伤的。

  “不过,如果仕郎不喜欢我这样穿的话”

  “哪里的话,阿尔托莉雅平常这样穿着打扮很好看。”

  “真的吗?”

  她抿抿嘴,害羞地笑了。

  “唔、可以再夸夸我吗”

  “阿尔托莉雅最好看”

  “好开心…”

  谈话之间,“焕然一新”的小莫进入了房间。她拿黑色卡纸当成面罩,又做了个用胶带拼出来的简易冠冕,手上则提溜着扫把棍,夹腿走着猫步。

  “我亲爱的莫德雷德呢…?啊,这不是,阿尔托莉雅吗?”

  她猛地把卡纸掀开,眼皮上粘了两个眼睛形状的淡蓝色纸片。

  阿尔托莉雅笑了笑,对此给予了高度评价。

  “确实学得挺像的。”

  虽然说有点滑稽,但我想了想,如果小莫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个摩根可是真瘆人啊。

  小爱得知小莫这是在表演她母亲后,也想再次一试,自然,小爱学凛就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阿尔托莉雅给她简单地调整下头发就七七八八了。

  她根据我们对凛的描述调整了语气。

  “卫宫同学,你可是一个菜鸟呦?”

  阿尔托莉雅摸摸她的头,打出了自己的评价。

  “不像,有种好孩子特意表演学坏的不和谐感,我认为小爱不必学凛,这样就最好。”

  “这、这样呀…”

  可能也就糊弄糊弄失去了很多记忆的archer好使些,对于早上才刚看见过她的我俩而言还是有些违和的。

  “不过这样说的话,那我也就有信心面对她了,我还担心她是那种不近人情的魔术师,到时候小爱还得过上天天高压的生活。”

  但是这时,小爱突然闭上眼睛,深深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

  这孩子怎么…

  大家赶忙扶起她。

  “小爱有什么事跟大家说就好,都是一家人,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

  “实际上,事实是…这样的。”

  小爱垂着眼睛。

  “我一直在欺骗妈妈。妈妈以为,我的魔术才能也是和她一样好的,所以经常鼓励我多学多练,多参加国际赛事…但是实际上我做不到像妈妈那样,我只是、不想让她失望,我就一直…瞒着她,每天拼命学习,希望能够成为…妈妈心目里的那个远坂爱。”

  ……原来是这样啊。

  我转述后,阿尔托莉雅和小莫都感触良多,原来小爱不是被迫学习,而是她为了她母亲才这样的。

  今天看到她母亲年轻时候的样子,恐怕这让这孩子心里的那扇门敞开了吧。

  “所以小爱,如果你母亲知道了你的真实情况,她是不会让你这样的吧?”

  “…嗯”

  这母女俩啊…真是……

  一个大大咧咧不管不问,一个想得太多扭扭捏捏,要是我们不去那这一趟,小爱说不定还把这件事憋心里呢。

  “我怕妈妈对我很失望,而且我骗妈妈,会不会”

  “肯定不会,放心吧小爱。”

  她看了看我们的目光,点点头。

  这件事也是一个非常好的心理学案例啊,我本来以为这种电视上报道的东西不会发生在身边。

  我和阿尔托莉雅随后讲起了去冬木的所见所感,以及我关于日本人心理特征的概述。

  “仕郎哥说得很对,是这样的。不要看表面上是什么‘特别要好’的关系,可背地里,心里恐怕完全不是这样想的。他们都随时准备好了背叛和被背叛,就连国中生也是。我不明白,这和书上写的可一点也不一样,书终究也还只是书啊。”

  她紧皱着眉头。

  “而且特别不能让我理解的是为什么要让小学生去商场走秀,去当模特,是的,那不就是商品吗?又病态又畸形,难怪芥川龙之介不喜欢,究竟是多狂妄多可恶的人,才会妄想自己能用钱买下一切包括人呢?”

  正所谓有些事还是不挑明了说好,一但从根本上改变观察这个世界的方法,对于很多事的看法就再也回不去了,并且变得特别让人难以忍受。

  就好像安托万·德·圣·埃克苏佩里写的一样,

  “我再也不能理解那些乘坐郊区火车的芸芸众生,他们自以为是人,然而他们却因承受着某种他们感觉不到的压力而沦为像蚂蚁一样的虫豸。当他们空闲的时候,他们用什么来填满他们那些荒唐而短促的礼拜日呢?”

  “领略过一次海风的滋味的人,永远都忘不了这种滋养。不是吗?我的同志们?这并不意味着要过冒险的生活。这种说法有点夸张。我一点儿也不喜欢斗牛士,我喜欢的不是危险。我知道自己喜欢什么,那就是生命”。

  他描述的正是这个意思,当一个人真正地成为人,真正地意识到人这个字的含义,人担负的生命的任务,拥有为人而生的觉悟,进而握到自己作为人的选择的机会,那种感觉是和被迫的生计完全不一样的。一但一个人领略过哪怕一次成为人的美好,那这个人就再也不愿意回到过去了。

  而这往往要从改变人的观念认识开始,我很荣幸地能够帮到小爱这么做,就像他笔下的小王子一样,这位小公主也经过了许多旅途和困难,并且最后学到了很多。

  ー

  晚饭是我第一次尝试炸东西,不要说我,大家都很紧张和兴奋,特别是亲爱的,她看到春卷的样子后,那种食欲已经呼之欲出了。

  “豆沙!豆沙!豆”

  咕噜噜

  就连胃口也在响应她的呼唤,我之前说阿尔托莉雅天生丽质,每个部分都如此协调,看来这还真是“表里一致”啊。

  “这里的春卷是这样的呀。”

  日本那里的春卷以越南的南方式改版为主,馅基本都是时令鲜蔬和海鲜、即食加工食品一类,然后不炸,直接卷着吃,定位倒不像是春卷,更像是春卷的来源春饼。

  春卷的味道自不用多说,虾片则是流行于东南亚,进口后成为了我们这地方的特产,味道鲜美,酥脆可口,老少皆宜。

  这下小莫可以“光明正大”地吃零食了。

  我查了查,炸这些东西倒还好,只需要热油后中小火慢慢炸就够,要是像鱿鱼圈锅包肉一类我还是没太大信心啊。

  我打算先炸虾片看看效果。

  “哇!仕郎快看!”

  虾片在高温和油的作用下迅速膨胀,变得好像雪饼一样松脆,看着差不多就可以捞出来控油装盘了。

  阿尔托莉雅不喜欢油腻的食物,但是这两样是炸货里的异类,春卷经过了我们一千多年的改良和创新,经受住了广大人民的考验,而虾片则是在东南亚横扫千军,能如此风靡都是有原因的。

  咔咔咔

  “嗯,好吃!孩子们快来一起吃!”

  我有点好笑,可爱的阿尔托莉雅现在是小媳妇了,要照顾孩子们了。

  “悠着点,待会还有宫保鸡丁呢。”

  春卷也炸好后,宫保鸡丁的制作就开始了,鸡肉切丁,准备黄瓜丁胡萝卜丁花生米、豆瓣酱和料汁、蒜干辣椒等辅料,鸡肉腌制下直接和上淀粉与一点点油,然后大火开炒。

  偷吃春卷的阿尔托莉雅停下了。

  “好香呀!没错就是饭店的味道!仕郎太厉害了!”

  两个孩子看见平常一本正经的她这样,都吃吃地小声笑着,随后悄悄地出了厨房,让阿尔托莉雅尽情享受爱和美食带来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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