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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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四章缅甸漆器嵌竹纹马来西亚蜡染绘陶心

  联盟小院的紫藤花刚垂落满架紫穗时,沈星辞的案头又添了两封来自东南亚的邀请函——一封是缅甸蒲甘漆器工坊发来的,邀小院手艺人共探千年漆器工艺,让中国竹编与缅甸漆器碰撞出“刚柔相济”的新韵;另一封来自马来西亚槟城的蜡染作坊,盼着他们携陶艺技艺前往,让中国陶土与马来西亚蜡染交织出“色与形”的妙趣。

  “蒲甘的漆器太惊艳了!他们用天然漆料在木胎上层层髹涂,有的漆器要涂几十层,晾干后再用竹刀刻画花纹,最后贴金箔,成品像裹了一层月光,温润又华丽。”沈星辞展开缅甸漆器的照片,画面里的漆盒上刻着“蒲甘佛塔”纹样,金箔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要是把竹编做成漆器的胎骨,再在漆面上刻竹编纹路,最后贴金,既保留漆器的厚重,又添竹编的通透,肯定特别有味道。”

  “槟城的蜡染更有意思!他们用蜂蜡在布上画花纹,再泡进天然染料里染色,染好后煮掉蜡,布面上就会留下白色的花纹,像给布‘盖’了一层印章。”沈星辞又翻出马来西亚蜡染的照片,蓝色蜡染布上印着“热带花卉”纹样,白色花纹在蓝底上格外鲜明,“我们可以在陶坯上涂蜂蜡,画蜡染花纹,再用天然染料上色,烧制后蜡会融化,留下‘蜡染陶纹’——比如做一个‘蜡染陶瓶’,瓶身是蜡染花纹,瓶口用竹编镶边,三种工艺融在一起,既有马来西亚的热烈,又有中国的雅致。”

  李爷爷摩挲着竹篾,眼里满是期待:“竹编做漆器胎骨,得把竹篾编得密不透风,还要用竹胶加固,不然漆料会渗进去。我还能教他们用竹刀刻漆器花纹,竹刀比铁刀软,刻出来的纹路更圆润,贴合漆器的温润感。”张师傅则盯着蜡染照片点头:“陶坯上涂蜡要趁半干,蜡层不能太厚,不然烧制时会裂;染料要选天然的,和陶土颜色搭配才和谐。我可以教他们用中国的‘釉下彩’技法,在蜡染花纹上补色,让陶瓶更鲜亮。”

  孩子们听说要去缅甸和马来西亚,围着沈星辞的桌子叽叽喳喳。阿木抱着竹编工具盒,脸颊通红:“我要编一个‘竹编漆胎小佛塔’,用细竹篾编塔身,外面涂漆贴金,像蒲甘的真佛塔一样!还要在马来西亚做‘蜡染陶杯’,杯身上画熊猫和榴莲,代表两国友好!”丫丫拽着沈星辞的衣袖晃:“我要在陶盘上画蒲甘佛塔和槟城街景,再用竹编和蜡染装饰,让作品像一个东南亚的小故事!”

  出发前的一个月,小院成了“漆艺&蜡染”主题工坊。李爷爷带着阿木把竹篾编成“漆胎小样”,有圆盒、方盘,还有迷你佛塔;王奶奶网购了缅甸天然漆料和马来西亚蜂蜡,分类装在陶罐里;张师傅烧制了一批素陶坯,预留出刻纹和染色的区域;小雨泡在图书馆查资料,笔记本上画满融合草图——有蒲甘佛塔与竹编纹路的叠加,也有热带花卉与中国牡丹的交织。

  一、蒲甘漆器:竹编为骨,漆韵为魂

  抵达缅甸蒲甘时,热带的风裹着檀香味扑面而来,远处的千座佛塔在阳光下泛着浅棕色的光,街头的漆器作坊里,工匠们正用竹刀在漆胎上刻画,案头的漆料罐里飘出淡淡的松节油香气。缅甸漆器工坊的主人吴登带着工匠在门口等候,他们穿着传统笼基,手里捧着漆盒:“欢迎你们!蒲甘漆器传了两千多年,最讲究‘天然漆、手工刻、金箔贴’,但现在会全套技艺的工匠只剩十几个了,希望你们能带来新想法。”

  当地的老工匠觉梭也来了,他手里攥着一把磨得发亮的竹刀:“我从十二岁开始学漆器,这把竹刀用了四十年,刻过的漆盒能堆满整个佛塔广场。但我孙子说‘漆器做起来太慢,不如机器生产的赚钱’,不愿意学。”他身后跟着个扎羊角辫的男孩,名叫貌貌,手里拿着个塑料漆盒:“手工漆盒真的比塑料的好吗?好像更重。”

  手艺交流在工坊的漆器室展开。觉梭先教中国手艺人“缅甸漆器髹涂法”,他用漆刷蘸着天然漆料,在木胎上均匀涂抹,每涂一层就要晾干三天:“漆料要选‘生漆’,从漆树里采的,涂七层以上才够亮。晾干时要放在阴凉处,不能见太阳,不然漆会裂。”李爷爷听得认真,时不时用手指摸漆层的厚度,还拿出提前编好的竹编胎骨:“您看,用竹篾编胎骨,比木胎轻,还能在胎骨上编花纹,漆料涂上去后,花纹会透出来,更有层次感。”

  阿木拉着貌貌一起做“竹编漆胎小盒”。阿木教貌貌编竹胎,细竹篾在两人指间翻飞,很快编出一个六边形盒底;貌貌教阿木涂漆,用小漆刷小心翼翼地在竹胎上刷漆:“阿木哥,竹胎编得密,漆料不会漏进去吗?”阿木笑着摇头:“我们会在竹胎里贴一层竹纸,再涂漆,既防漏又保留竹编纹路。你看,等漆干了,竹编的花纹会像嵌在漆里一样,比木胎好看多了!”

  张师傅的陶艺区也热闹起来。他发现缅甸人喜欢用漆盘装供品,便教工匠们“陶艺与漆器结合法”——在陶盘表面涂一层漆,晾干后刻花纹,再贴金箔;缅甸工匠则教他用“漆料补色”,在陶盘的刻纹里填彩色漆料,让花纹更鲜明。张师傅试着做了一个“竹编漆陶盘”,盘底是竹编胎,盘身涂漆,刻上蒲甘佛塔纹样,塔尖贴金箔,盘边用竹篾镶边。吴登看着陶盘,激动地说:“这个盘子要放在蒲甘博物馆,让所有人知道,缅甸漆器和中国竹编、陶艺能做得这么好!”

  在蒲甘的最后一天,手艺人共同完成了一件“竹编漆胎佛塔灯”。佛塔灯高一米五,塔身是竹编胎,涂了十五层漆,晾干后觉梭用竹刀刻佛塔纹样,张师傅在刻纹里填红色漆料,李爷爷编了竹编灯架,阿木和貌貌负责贴金箔。当灯点亮时,竹编纹路透过漆层映在墙上,像佛塔的影子在晃动,所有在场的人都鼓起掌来。貌貌拉着阿木的手说:“我以后要学竹编和漆器,做很多好看的佛塔灯,送给中国朋友!”

  离开蒲甘时,吴登送给小院一套完整的缅甸漆器工具——包括竹刀、漆刷、天然漆料、金箔,还有一本手写的《蒲甘漆器技法》;觉梭把自己刻了半年的“佛塔漆盒”送给小雨,盒面上的佛塔层层叠叠,金箔贴得均匀,像撒了一层碎星:“希望你能把缅甸漆器和中国手艺结合得更好,让更多人记得蒲甘的老手艺。”

  二、槟城蜡染:陶为纸,蜡为笔

  从缅甸飞往马来西亚槟城时,孩子们还在摆弄貌貌送的小漆珠。阿木把漆珠串在竹编手链上,丫丫在笔记本上画佛塔灯的纹样,小雨则捧着佛塔漆盒,生怕漆层被碰坏。沈星辞看着窗外的云层,想起觉梭说的“老手艺怕被遗忘”,心里满是触动——无论是缅甸漆器,还是中国竹编,只要找到新的结合点,就能一直“活”下去。

  抵达槟城时,海风裹着椰香扑面而来,街头的骑楼下挂满了彩色蜡染布,蜡染作坊里,工匠们正用“tjanting”(蜡染笔)在布上画花纹,蜂蜡在笔尖慢慢滴落,像在布上写“秘密”。马来西亚蜡染作坊的主人莎丽娜带着工匠在门口等候,她们穿着传统纱笼,手里捧着蜡染布:“欢迎来到槟城!我们的蜡染用天然染料,花纹多是热带花卉和几何图案,希望你们能让它和中国陶艺擦出火花。”

  当地的蜡染工匠娜吉玛也来了,她手里握着一支铜制蜡染笔:“我从八岁开始学蜡染,这支笔用了二十年,画过的蜡染布能绕槟城岛两圈。但现在年轻人更喜欢印花布,手工蜡染的订单越来越少了。”她身后跟着个穿校服的女孩,名叫阿妮,手里拿着一条印花围巾:“手工蜡染真的比印花好看吗?好像更费时间。”

  手艺交流在作坊的蜡染室展开。娜吉玛先教中国手艺人“马来西亚蜡染技法”,她把蜂蜡加热融化,倒入蜡染笔,在白布上画“热带花卉”纹样,笔尖的蜡珠落在布上,形成圆润的线条:“蜡要加热到八十度,太烫会烧破布,太凉会断蜡。画花纹要一气呵成,不能停,不然线条会不连贯。”张师傅听得专注,时不时调整蜡染笔的角度,还拿出提前备好的素陶坯:“您看,在陶坯上涂蜡,画蜡染花纹,再泡进天然染料里染色,烧制后蜡会融化,留下白色花纹,像在陶上‘印’了蜡染,比在布上更持久。”

  阿木拉着阿妮一起做“蜡染陶杯”。阿木教阿妮编竹编杯套,细竹篾绕着陶杯编出花纹;阿妮教阿木涂蜡,握着他的手在陶杯上画榴莲纹样:“阿木哥,陶坯是硬的,涂蜡和在布上一样吗?”阿木笑着点头:“差不多,但陶坯要先擦干,不然蜡会滑。你看,等我们染完色,榴莲花纹会是白色的,再用竹编套套住,又好看又防烫!”

  李爷爷的竹编区也很热闹。他教马来西亚工匠用竹篾编“蜡染布收纳架”,竹架分层设计,方便挂蜡染布;马来西亚工匠则教他用“蜡染布装饰竹编”,把蜡染布剪成细条,缠在竹篾上,编出彩色竹编。李爷爷试着编了一个“蜡染竹编篮”,篮身是竹编,缠着蓝色蜡染布条,篮底画着蜡染花卉,既实用又好看。莎丽娜看着竹篮,笑着说:“这个篮子要放在槟城蜡染博物馆,让所有人知道,中国竹编和马来西亚蜡染能这么搭!”

  在槟城的最后一天,手艺人共同完成了一件“蜡染竹编陶瓶”。陶瓶高一米二,张师傅在瓶身涂蜡,画槟城街景纹样;娜吉玛和阿妮负责染色,用靛蓝染料泡陶瓶,染出深蓝色底;李爷爷编了竹编瓶套,套在陶瓶外;阿木和小雨在瓶身上贴竹编小花。当陶瓶摆在作坊展厅时,槟城居民纷纷驻足观看,有人伸手摸陶瓶上的蜡染纹路:“原来陶艺和蜡染能结合得这么美!”

  离开槟城时,莎丽娜送给小院一套完整的马来西亚蜡染工具——包括铜制蜡染笔、蜂蜡、天然染料,还有一本记载蜡染纹样的老画册;娜吉玛把自己画了三个月的“热带花卉”蜡染布送给王奶奶,布面上的花卉栩栩如生,白色花纹在蓝底上像活过来一样:“希望你能把中国竹编、陶艺和马来西亚蜡染的技法教给更多人,让这门手艺不消失。”

  三、小院新韵:传承永不歇

  回到联盟小院时,紫藤花已经落了满地,门口的竹编灯笼上又添了新装饰——缅甸漆器挂饰和马来西亚蜡染竹编。展示架上多了不少“新藏品”:缅甸的竹编漆胎佛塔灯、槟城的蜡染竹编陶瓶、蒲甘的佛塔漆陶盘、槟城的榴莲蜡染陶杯。沈星辞把这些礼物一一整理好,在“全球非遗手艺数据库”里新增了“缅甸漆器竹编融合教程”“马来西亚蜡染陶艺制作技法”,还上传了蒲甘漆器工坊和槟城蜡染作坊的视频。

  孩子们围在展示架前,又开始畅想下一次旅程。“我想去泰国清迈,学他们的银饰工艺,把银饰嵌在竹编和漆器里!”阿木举着竹编手链说。“我想去越南河内,学他们的斗笠编织,在斗笠上画蜡染花纹!”丫丫晃着蜡染小手帕说。小雨则翻着世界地图:“我想去印度尼西亚巴厘岛,学他们的木雕,把木雕纹样刻在漆器和陶坯上!”

  沈星辞笑着摸摸孩子们的头,目光扫过小院里的忙碌身影——李爷爷在教新学员编竹编漆胎,王奶奶在整理缅甸漆料和马来西亚蜡染布,张师傅在研究蜡染陶瓶的新纹样,阳光透过紫藤花架,洒在每个人的脸上,暖得像东南亚的风。

  联盟小院的故事,从来不是一场短暂的远行,而是一场跨越山海的传承。从缅甸蒲甘的漆器工坊到马来西亚槟城的蜡染作坊,从竹编与漆器的“骨与魂”到陶艺与蜡染的“形与色”,每一次手艺的碰撞,都是文明的对话;每一件融合作品,都是传承的见证。未来,还会有更多手艺人带着世界各地的技艺走进小院,也会有更多中国非遗走出国门——因为他们始终相信,手艺是不分国界的语言,匠心是连接人心的纽带,只要有人愿意坚守、愿意创新,那些藏在指尖的古老智慧,就会永远闪耀,成为人类文明长河里永不熄灭的星光。而联盟小院,永远是这场传承里最温暖的港湾,最坚定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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