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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陛下的赏赐与处罚,监国的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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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逸尘的脑子里,反复回荡着沐瑶离开前说的那些话。

  为他好?

  一举三得?

  帮他立威,帮他铲除异己,帮他建立不世之功?

  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针,扎在他的心上。

  他多想相信。

  多想告诉自己,沐瑶这么做,虽然手段极端,但终究是为了他,为了这个大周的江山。

  可他做不到。

  那个女人,从始至终,就不是一个会为别人考虑的人。

  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只为了她自己。

  杀了韩琦,卫国公韩林必反。

  南境大乱。

  他这个新皇,刚刚登基,根基不稳,唯一的选择,就是御驾亲征。

  亲征,平叛。

  然后……

  他离开京城。

  萧逸尘的身体,猛地一震。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轰然炸开。

  她要逼他离京!

  一旦自己亲率大军南下,这偌大的京城,这刚刚安稳下来的朝堂,就将彻底落入她的掌控之中。

  到那个时候,她会做什么?

  他不敢想。

  这个女人的野心,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得多。

  她嘴上说着,对皇后之位不感兴趣,对权势不感兴趣。

  她从始至终都只想活下去。

  好一个只想活下去!

  这分明,就是一场阳谋!

  一场他明知道是陷阱,却不得不往下跳的阳谋。

  韩林反了,他能不去平叛吗?

  他不去,谁去?

  满朝文武,又有谁,能镇得住南境那几十万骄兵悍将?

  他不去,就是懦弱,就是无能。

  他这个皇位,本就来路不正,再背上一个无能的名声,天下人会怎么看他?

  那些虎视眈眈的藩王,又会怎么想?

  所以,他必须去。

  必须离开京城,必须将这个权力中枢,拱手让给那个女人。

  萧逸尘忽然想笑。

  笑自己。

  笑自己这个皇帝,当得是何等的可悲。

  从头到尾。

  从镇北关的那场“清君侧”开始。

  他就一直活在这个女人的算计里,被她牵着鼻子走,像一个提线木偶。

  他以为自己夺得了天下。

  可到头来,他不过是她推到台前的一个傀儡。

  她想让他往东,他不能往西。

  她想让他打狗,他不敢撵鸡。

  就连他这个皇帝的脸面,她想踩,就踩了。

  踩完之后,还要告诉他,这是为你好。

  何其荒唐!

  何其屈辱!

  萧逸尘猛地从龙椅上站起,一脚踹翻了身前的龙案。

  哗啦!

  奏折,笔墨,玉器,散落一地。

  那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他胸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他与沐瑶之间,那层虚假的,脆弱的交易关系,在这一刻,被彻底撕碎。

  从现在开始。

  他们,是敌人。

  你死我活的敌人。

  萧逸尘剧烈地喘息着,那张英俊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

  他死死地盯着殿门的方向,仿佛要将那个女人的身影,凌迟处死。

  许久。

  殿内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外面的内侍。

  内侍总管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片狼藉和暴怒的君王,吓得直接跪倒在地,浑身发抖。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萧逸尘没有理他。

  他胸中的那股怒火,在发泄之后,渐渐被一股冰冷的寒意所取代。

  他不能再想了。

  再想下去,他真的会疯。

  沐瑶要做什么,他管不了。

  但他,是皇帝!

  是这大周天下,名义上的主人!

  他不能就这么认输。

  萧逸尘缓缓收回视线,重新坐回那张冰冷的龙椅上。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龙袍,脸上的怒容,也一点点收敛,变回了往日的冷峻。

  只是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多了一抹从未有过的,森然的杀意。

  他不再去看地上的狼藉,也不再去看那个跪地发抖的内侍。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大殿,用一种不带任何情绪的,君王的口吻,下达了旨意。

  “传朕旨意。”

  “宣文武百官,立刻入宫觐见。”

  “议事!”

  ……

  半个时辰后,太和殿。

  去而复返的文武百官,再一次分列两侧,只是这一次,殿内的气氛比之前更加诡异。

  龙案已经被收拾干净,换上了新的。

  萧逸尘端坐在龙椅之上,面容恢复了往日的冷峻,仿佛之前那个一脚踹翻龙案的暴怒君王,只是众人的错觉。

  他越是平静,百官就越是心惊胆战。

  “刑部尚书,何在?”

  萧逸尘开口,打破了死寂。

  刑部尚书身体一颤,从队列中走出,跪倒在地。

  “臣……臣在。”

  “大理寺卿。”

  另一名官员同样出列,跪在了刑部尚书旁边。

  “臣在。”

  萧逸尘看着跪在下面的两个朝廷大员。

  “韩琦在京中横行霸道,鱼肉百姓,前后长达数年,罪行累累,罄竹难书。”

  “朕想问问两位爱卿。”

  “为何,刑部不知,大理寺不闻?”

  两个尚书级别的大员,额头死死地抵着冰冷的金砖,身体抖如筛糠。

  他们能说什么?

  说卫国公权势滔天,他们不敢惹?

  说韩琦是京城一霸,背后有整个卫国公府,谁碰谁死?

  这些话,他们只敢在心里想,一个字都不敢说出口。

  “臣……臣失察!请陛下降罪!”

  “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除了求饶,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废物!”

  萧逸尘猛地一拍龙椅扶手。

  “一群废物!”

  “堂堂朝廷命官,一部尚书,一寺之卿,竟还不如一介后宫女流!”

  “如此恶徒在京城行凶作恶,你们视而不见!到头来,竟要贵妃亲自出手,为民除害!”

  “这是在打谁的脸?”

  “是在打你们刑部的脸!是在打大理寺的脸!也是在打朕的脸!”

  萧逸尘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回荡,每一个字都带着君王的怒火。

  下面的两名官员,头磕得砰砰作响,嘴里只剩下含糊不清的求饶声。

  满朝文武,噤若寒蝉。

  他们都看明白了。

  陛下这是拿刑部和大理寺开刀,来挽回自己在午门丢掉的颜面。

  许久,萧逸尘的发泄似乎告一段落。

  他喘了口气,重新靠回龙椅。

  “念在尔等也是朝廷老臣,朕便不重罚了。”

  “刑部尚书,大理寺卿,玩忽职守,罚俸一年,以儆效尤。”

  听到这个处罚,两人如蒙大赦,连连叩首。

  “谢陛下隆恩!谢陛下隆恩!”

  罚俸一年。

  这对于他们这个级别的官员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众人心中刚升起这个念头,就听萧逸尘话锋一转。

  “至于贵妃。”

  来了。

  所有大臣都竖起了耳朵。

  这才是今日的重头戏。

  “贵妃沐瑶,虽为民除害,有功于社稷。”

  萧逸尘的声音不急不缓。

  “但,其终究是后宫妃嫔,私设公堂,干预朝政,于理不合,于法不容。”

  “更在朕亲临之后,依旧抗旨行刑,目无君上。”

  “功过相抵,不可不罚。”

  满朝文武都屏住了呼吸。

  他们想看看,这位新皇,要如何处置那个连他都敢当面顶撞的女人。

  “朕决定。”

  萧逸尘的视线,扫过下方每一位大臣的脸。

  “赏贵妃黄金千两,以彰其为民除害之功。”

  “禁足景阳宫三月,闭门思过,非朕旨意,不得外出。”

  “众爱卿,可有异议?”

  整个太和殿,落针可闻。

  赏?

  还罚?

  赏黄金千两,禁足三月?

  这算什么处罚?

  这简直就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禁足三月,对于一个深居后宫的妃子来说,和日常生活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还赏了千两黄金!

  这哪里是惩罚,分明就是安抚!

  所有人都想到了沐瑶身后的庞万里,想到了那三万禁军,想到了午门外那恐怖的“妖法”。

  陛下……终究还是退让了。

  “臣等,无异议。”

  短暂的沉默后,百官齐声应和。

  谁敢有异议?

  连皇帝自己都捏着鼻子认了,他们这些做臣子的,难道还敢去触那个女人的霉头?

  “很好。”

  萧逸尘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他将这个话题彻底揭过,拉回了正轨。

  “韩琦已死,卫国公韩林,必反。”

  “南境战事未平,如今又要加上内乱。”

  “朕意,御驾亲征,平定南境,一举荡平所有叛逆!”

  此言一出,朝堂再次哗然。

  御驾亲征!

  新皇登基不足一月,就要亲赴战场!

  “陛下三思!”

  “陛下乃万金之躯,岂可轻动!”

  立刻有老臣站出来劝谏。

  “朕意已决。”

  萧逸尘一句话,就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他必须去。

  这是沐瑶给他设下的阳谋,他不得不跳。

  但他也要在离开之前,将朝堂的权力,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朕离京之后,朝中不可一日无主。”

  “这监国之人,由谁担当,众爱卿,可有举荐?”

  这才是萧逸尘今天召集百官的真正目的。

  监国!

  这可是天大的权力!

  一时间,整个太和殿,像是炸了锅的菜市场。

  “臣举荐吏部尚书王大人!王大人老成持重,必能稳定朝局!”

  “臣以为,沐首辅刚刚官复原职,由他监国,名正言顺!”

  “不可!沐首辅乃贵妃之父,岂能再掌大权!”

  “那你说谁行?”

  “兵部李侍郎,年富力强,可当大任!”

  文武百官,迅速分成了数个阵营,吵得不可开交。

  每个人都想把自己派系的人,推上那个位置。

  唾沫横飞,面红耳赤。

  有几个老臣,甚至捋起了袖子,眼看就要在金銮殿上,上演全武行。

  “够了!”

  萧逸尘一声怒喝,总算让场面安静了下来。

  他冷冷地看着下方这群所谓的国之栋梁,心中一片冰凉。

  靠他们,吵到明年,也吵不出一个结果。

  萧逸尘早就料到了这个局面。

  他也没指望这群人能商议出什么。

  “朕看,就不必再议了。”

  萧逸尘缓缓开口。

  “朕心中,已有人选。”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向龙椅。

  “朕决定,由国子监祭酒,周文渊,周祭酒,代朕监国,总领朝政。”

  周祭酒?

  这个名字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那些吵得最凶的派系大佬。

  周文渊,年近七十,在国子监当了四十年的祭酒。

  他一生不入仕途,不结党羽,只教书育人。

  满朝文武,有一半,都曾是他的学生,或者听过他的课。

  他德高望重,门生故旧遍布天下,却从不以此为资本。

  这样一个几乎已经被人遗忘在权力边缘的老学究,来做监国?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但仔细一想,这却是最好的人选。

  周祭酒与任何派系都没有瓜葛,他来监国,谁都说不出一个不字。

  他的资历,他的声望,足以压服所有人。

  这步棋,高明!

  一众还在争吵的大臣,瞬间哑火了。

  他们看着龙椅上那个年轻的帝王,第一次,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属于君王的,深沉的城府和手腕。

  “臣等,遵旨。”

  这一次,再无人反对。

  萧逸尘看着下方俯首的百官,心中却没有半分得色。

  他只是在沐瑶划定的框架里,做出了一个最优的选择而已。

  他赢了朝臣,却依旧输给了那个女人。

  他缓缓闭上眼睛,掩去其中的疲惫与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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